裴琰幽邃眼神颤了颤,死死拉住自己的腰带:“江云娆,你以为用这招就能平息朕的怒意?”
    江云娆身子摇摇欲坠,那玫瑰荔枝酒今日是空腹喝的,那后劲儿此刻算是彻底的冲了上来。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笑道:
    “唉,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裴琰呢,顶多是有点像罢了。
    她伸出手臂指着窗户的方向,冷道:“滚出去。”
    裴琰没听明白,愣了愣:“你敢叫朕滚?”
    江云娆咽了咽酸涩的喉咙,语声有些不清晰的说着:
    “像而已,又不是。他在千里之外,每天都那么忙,怎么会到北境来。”
    眉宇间被失落愁云覆盖,在心里笃定裴琰是不会出现在北境的。
    她双手撑在裴琰腹部上,准备下去离开的时候,身子却失去重心往后就仰了下去。
    裴琰连忙拉住了她,身子一下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她又软又甜香的身子压在裴琰身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裴琰只觉胸前一窒:
    “江云娆,你再说些什么,别以为你醉了,朕就能对往昔既往不咎!”
    江云娆从他身上翻滚下来:“我让你滚出去,听见没?”
    她二人各聊各的,一人恼怒,一人伤心。
    江云娆见此人一直与自己在一间屋子里,感觉有些不适,她怎能跟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屋呢。
    想着想着便起身从床榻间离开,身子一站起来就朝着地上跪了下去,捧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裴琰坐在床边,胸膛衣衫散了开来,借着月光看了过去,问道:“你哭什么?”
    江云娆道:“我喝完酒都爱哭一哭,不行吗?你这小倌儿怎么还没走,花吟何时经营起这种业务板块了!
    花吟还真是的,比着某人的模样给我找,气死了!”
    裴琰面色黑沉,不知道她嘟嘟囔囔跪在地上说些什么,但也没有要出去的准备,就这么看着她。
    江云娆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行,你不走,我走!”
    裴琰见江云娆拖着裙摆已经走至门前,他猛地起身将人拉住:
    “走哪儿去,还想走?”
    她被裴琰一拉拽,身子一下子就落进了柔软的床里。
    裴琰眉心紧拧,将她的脸掰正对准自己:“江云娆,你真的记不得朕了?”
    江云娆虚眸看着他,越看越像裴琰,只是醉意比方才更浓烈了,浑身发烫。
    像一朵如烈火着色盛开的玫瑰,在月华下,迷醉又妩媚的陷在床里,令人已经忍耐不住的想要将玫瑰据为己有。
    裴琰喉结微滚了滚,薄唇弯了弯:“你玩儿朕,行,那朕也跟你玩玩。”
    裴琰朝着她莹润的红唇吻了上去,江云娆极力反抗,可在反抗之际,她似乎有那么一瞬看清楚了来人。
    她伸手摸了摸此人的面庞,那轮廓竟是那般熟悉。
    她低声喘息着,语声里弥漫出一丝酸涩来:“我大抵是做春梦了,裴琰,好久都没梦见你了。”
    最终,她放弃抵抗,将梦给做下去。但裴琰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心底又是气愤,又是着急。
    红裙丝带散开到处都是,他暴力的将那纱裙给撕烂扔在了地上。
    幔帘落了金钩,将二人交缠的身躯给遮住,只剩下狭小空间里的喘息与心跳声。
    她那雪白香肩,留下几处鲜红咬痕来。
    此间月夜,呼吸比风狂,只剩下幔帘内的野肆与迷醉。
    似干涸了五年的旱地,相逢阵阵春雨。久旱逢来甘霖,倾泻一地湿润。
    江云娆黛眉轻拧:“我快受不住了……”
    话未讲完,又被他充满掠夺的唇给堵住。
    这五年里的委屈与心酸,夹杂着此刻的怒意,都在这一刻,如着火的利箭绷于弦上,将要燎原。
    裴琰山峰般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朕跟你没完!”
    江云娆推着他那饱满雄壮的胸膛,推着推着又不推了,浑身血液似要烧灼起来。
    她乌眸眯了眯,微张鲜红唇瓣吻了吻他刀削似的下巴,手指在他山峰般的喉结一遍一遍划过,激起裴琰阵阵颤栗。
    裴琰叫了她好几次,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江云娆都没回答出来。
    他心底更气了,不知道是谁,都敢往床上带!
    她变了,她果真是变了!
    怪说不得不回来找她他,原是她的心早就飞了。
    第七次的时候,江云娆雪白的小腿挂在他的臂弯,几近晕厥了过去。
    月亮西沉,天际处露出微末鱼肚白时,屋子透进来一丝微光。
    江云娆迷迷蒙蒙在床上动了动,却发现身子似要散架一般,哪儿都痛。
    罢了,再睡睡,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
    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但是这床上到床下,全是被撕烂的红裙。
    还有便是,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江云娆心跳得咚咚咚的,昨日发生了什么,她脑子里什么都不清楚,她居然喝断片了。
    她拖过被子裹在身上,从床上下来,双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那双腿内侧酸痛得厉害。
    江云娆按着自己头,完了完了,大意了大意了。
    她开始万分悔恨,可真是喝酒误事啊,自己昨晚居然拉了一个男的到自己床上,然后就那什么了。
    江云娆双手猛搓自己的头,眼下挂着乌青,坐在屋子里猛地唾骂自己。
    良久才起身在门前唤了丫鬟,给自己打了热水沐浴,又给她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裙。
    她洗完澡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对着铜镜才看见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肩膀上还被人狠狠咬了一口,有鲜明的咬痕。
    她对着那镜子道:“昨晚应该是条狗吧,肩膀上有,腰上有,腿上还有!
    这人也是没有点儿职业道德,醒来人就不见了,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随即江云娆心中便酸楚痛苦了起来,她这是要跟裴琰断干净的先兆吗,这是天意吗?
    自己喝酒误事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将来即便再见到裴琰,也没有脸面再与他回到从前了。
    五年了,北境一日比一日好,鹤兰因还说,赵家也都倾覆了……
    江云娆叹了一口气,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乌眸泛红起来,喃喃的道:“看来,是再也回不去了。”

章节目录

娇憨贵妃靠摆烂宠冠后宫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裴琰江云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裴琰江云娆并收藏娇憨贵妃靠摆烂宠冠后宫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