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国外一栋豪华的别墅庄园内,除了一些昏暗的楼道照明,到处都漆黑一片。
    静悄悄得只剩下机械钟表那滴答滴答的声响,还有主卧里隐约传出来的欢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息,闵青趴在赵泰来的怀里,无比满足。
    赵泰来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心情愉悦地说:“你这次表现得很好。”
    闵青闻言,抬头看向他,问:“你具体说的是哪一次的表现?刚才吗?”
    赵泰来听着,忍不住笑了,“闵青,要是我知道你在床上这么放得开,我当年说不定就对你穷追不舍了。”
    “是吗?我以为你喜欢欲拒还迎的呢。”闵青故意抬杠道:“原来你喜欢被征服,而不是征服对方呢。”
    “你这小嘴巴真是厉害,没几个人能说得过你。”赵泰来说:“难怪他们说,可以得罪taylor,但不能得罪emma.”
    “不敢得罪我?开什么玩笑。”闵青自嘲道:“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助理,所有人都可以得罪我,好吗?有时候,我甚至找你撑腰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她掀开被子就要起床,却被赵泰来一把拉了回去,扣在怀里。
    “怎么?又生气了?”赵泰来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哄着:“我妈到底上年纪了,思想比较守旧,暂时接受不了你,情有可原。她以前一直都很喜欢你,给她一点时间,等她接受你了,咱就结婚,好不好?”
    闵青听着他不知道第几次说的这番话,她真希望自己有时候不要那么清醒,傻傻地把他这话当做真话就好。
    她回头朝他笑了笑,说:“在这里,咱们不是赵泰来和闵青,只是taylor和emma。外国人都不讲究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所以,咱也这样就可以了。结婚的事,以后都不提了,好不好?”
    她做梦都想嫁给他,可她知道,她想娶的人并不是自己。
    大概是被他戳破了,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识趣地转移话题,道:“我也觉得自己这次表现得很好,我可以讨一个奖励吗?”
    “什么奖励?”赵泰来的心情好了一些,说:“只要是我能给的,都给你。”
    “这话可是你说的。”闵青说:“等事成之后,这边给你的奖金,能不能都给我了?”
    这笔奖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赵泰来不是个小气的人,特别是对闵青,他还是有种特殊的感情在的。
    “可以。”赵泰来爽快答应了,“只是你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当然是养活自己咯。”闵青乐呵呵笑了,“自从跟了你之后,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正所谓由奢入俭难,我以后要按照这种生活水平活到老。所以,这可是我的养老钱,而且,买一间好点的姑婆屋,得花掉不少钱呢。”
    “姑婆屋?”赵泰来眉头轻皱,“你要搬走?”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闵青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跟上面的人说了,要求把她送到这边来。”
    这个“她”是谁,不用说,他们都知道。
    闵青不再说话,起身说道:“我去次卧洗洗,然后在那边睡了。”
    “等等。”闵青刚起来,她的手就被拉住,然后听到赵泰来说:“你确定佟颖真的可信?她会不会临时反水?”
    如果前一刻,她还因为他的挽留而升起一丝窃喜,那此刻她的心就有多失落。
    果然,他会把她拉住,只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你放心好了,她绝对不会反水、”闵青回头朝他笑了笑,道:“孩子能牵扯住的永远只有母亲,除非那个母亲像我这么狠心,但明显佟颖不是。”
    “只要孩子在咱手上过得好好的,咱就能把她拿捏住。”
    听着他这番肯定的话,赵泰来算是彻底放心了,可对上她笑意浮于表面的眸子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
    一直被审讯到深夜,苏瑶还是否认一切罪状,审讯人员没法子,只能暂时让她睡觉。
    苏瑶待在密闭的空间里,窒息绝望的感觉渐渐笼罩着她。
    她知道,这一次不会轻易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佟颖的接头人,她就会被放出去。
    要在这里待多久,真不好说,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对她用刑。
    本来她还把希望寄托在路远和陆广川身上,想着自己多熬几天,熬到赵春香把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就好,可如今看来,他们未必比她好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时候被诬陷往往比真的有罪更恐怖。
    而此刻的路远和陆广川,的确不怎么好过。
    他们的作战计划接连受到挫败,敌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出什么招一般,每一次都能破解。
    敏锐如陆广川,他第一时间察觉到组织内部出现了内鬼。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父子俩会成了贼喊捉贼的那两个。
    经过长时间的分开审讯,不知道为何突然把他们两个关在一块了。
    “咱爷俩,好像还是第一次单独待在一块这么久。”陆广川苦中作乐道。
    谁说不是呢?他还能形成胚胎,他就走了,失联快三十年后,他们总算团聚,可工作性质注定他们留给家庭的时间都很少。
    更何况,他们都是把媳妇当眼珠子宝贝的男人,有时间都黏着各自的媳妇去了,哪有多少温馨和谐的亲子时光。
    “谁说不是呢?”路远唇角微微勾起,“咱得感谢组织这么贴心的安排。”
    “贴心,这是还没到上棍棒的时候。”陆广川问:“你怕吗?”
    “开什么玩笑,上战场都不怕,上个棍棒就怕了?”路远说着,脸色突然沉重起来,“他们对我怎么样都行,我只怕他们会伤害瑶瑶。”
    “瑶瑶只是个女人,应该不至于对她怎么样的,有什么也是冲着咱爷俩来。”陆广川感慨道:“真没想到,我陆广川这辈子没死在战场上,却可能死在诬陷里。”
    “死什么死,咱绝对不能死。”路远眼神坚定地说:“瑶瑶在等着我,我妈在等着你,还有那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等着咱养,咱绝对不能死。”
    自从苏瑶被带走之后,赵春香每天打电话联系能联系的人,可以前“畅通无阻”的地方,如今架起了重重关卡。
    几天下来,她想往陆广川那边传递一点信息都传递不出去。
    陆广川找不到,路远也找不到,她急得团团转,偏偏苏瑶接连几年都没有回家,也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如同失踪了一般。
    家里的三个小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每天到点就要吃奶。她大概因为精神极度紧张与焦虑,奶量骤降,陆臻一顿下来,根本吃不饱。
    至于摆摆和铛铛,在喝完苏瑶之前留下的存货,只能吃米糊了。
    最后她实在顾不过来,让李兰花也给陆臻一块喂米糊算了。
    暂时联系不上他们父子俩,赵春香只能先去打探苏瑶的情况,毕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她找了袁旷林等几个路远信任的下属,可他们铆足了劲,还是没能打听出苏瑶的丁点状况。
    折腾了两天,实在没办法,赵春香只能去找林秋田和黄大勇。
    如今苏瑶情况特殊,林秋田和黄大勇需要避嫌,不过他们还是让赵春香进了屋。
    “我知道这个节骨眼找你们不合适,可瑶瑶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我不求别的,只想知道她好不好?这孩子爱干净,或者能不能让我给她送点衣服过去。”赵春香苦苦哀求道。
    “赵姐,不是咱不帮你,而是如今负责这件事是省区的人,咱也无权过问,也实在不知道苏瑶被带到哪里去了。”林秋田无能为力,只能安慰道:“只要她没有犯错,组织调查清楚,自然会放她出来。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耐心一点在家等,可以吗?”
    “不是我不耐心,而是现在我见不到瑶瑶,也联系不上路远他们父子,我很害怕。”赵春香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当年她只身一人把路远带大,已经够难了,可此时此刻,比当初还要难一百倍。
    当时是很苦,但只要她肯吃苦,生活就有希望,可如今却像被拉进了深渊,看不到一丝光明。
    林秋田看着她,心底酸涩不已,于是对黄大勇说:“要不你回头再帮忙问问?”
    “不是我不问。”黄大勇轻叹一声,对赵春香道:“其实我一直有在关注这件事,苏瑶的情况,我也打听过。”
    “她前几天对各种罪状拒不承认,无论怎么审讯,她都坚持自己没有出卖祖国。”黄大勇说:“大概是看审讯无果,她两天前又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至今在哪里,是什么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她……她又被带走了?还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
    赵春香一听,直接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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