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要!休想!”
    深夜十二点钟,已经换上宽松长t恤睡衣的罗娜双手盘上胸口,斜倚着门框,水眸恶狠狠地瞪着罗母和她身后一脸得意的男人。
    这个死鬼一整晚拚命灌她老父迷汤,还技术性的一连输了十盘棋,她爸还真以为自己棋艺突飞猛进,还自封宜兰第一棋王猛夸耀。
    这个奥步数亏他使得出来!
    “哎唷,都这么晚了,难道你要他开夜车回台北?”罗母苦口婆心劝说。
    “还不是你爸硬把他留到这么晚,让他在这里过一夜也是应该的。”
    妈,您真是太不了解男人都是狼的俗谚,若不是陆至权耍诈用计让爸一再开口留人,这位大人物怎可能会在他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过夜。
    罗娜恼火的在心中直腹诽。
    “他可以去睡储藏室,为什么要跟我挤一间?”见她一脸抗拒,陆至权心中微微一沉,脑中浮现两人同居时,她千方百计想睡到他床上的各种表现。
    风水轮流转,眼下却是他用尽心计,只为与她同床共枕。
    多么讽刺的一幕。当她属于你的时候,你偏往外推,当她对你彻底死心,连一抹笑都吝啬给予时,你却拚了命的想将她求回。陆至权,你真是太失败了。
    瞅见陆至权微黯的眸色,罗娜彷佛也想起了从前急欲讨好他的种种蠢行,撇了撇唇,用力别开素净的脸蛋,不愿被他窥见眸中的难堪。
    “这房子是我跟你爸的,总之我们说了算。”罗母恼了,一手推开当起挡路门神的女儿,另一手顺势便将陆至权推进房间。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反正又还没离婚,夫妻同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罗母拍手定案,不理会女儿还想抗议,随即闪人。
    “真过分,居然当着我的面帮起外人。”罗娜真想捏爆橘子。
    “这就是你的房间?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身后传来某只死鬼戏谵的低嗓,她一脸憋屈的咬紧下唇,讪讪地关上门,决定今晚真把他当作阿飘,来个不理不睬兼不回应的三不对策。
    魔高一尺,老娘她这个妖精高他一丈,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样!
    从前她想方设法爬上他的床,几番色诱都无效,可见他对她就是连一咪咪的“性”趣都勾不起。
    如果她还妄想今晚会被他剥光,那可真是太抬举自己了,只是徒增一桩新悲剧。
    做好自我信心喊话,罗娜哼起晚安曲,留下一盏书桌上的小夜灯,梳顺了乌黑秀发便熄灯上床,从头到尾无视坐在床沿的巨大雄性生物。
    望着刻意绕过自己,自顾自地爬上床,钻进凉被中的罗娜,陆至权俊脸挑起一抹邪气的笑。
    脱掉短靴,解开衬衫扣子,昏黄灯光中,他光luo着雄健结实的上身,动作优雅如大型猫科动物,缓缓爬上床。
    几乎是那团热气靠近后背的那瞬间,罗娜全身寒毛直竖,热气直往脑门窜。
    他想干什么?从前在公寓他睡的是kingsing的大床,纵然两人同床共枕,宽敞的空间加上他刻意保持距离,两人之间永远隔了一段。
    可眼下她房间摆的是单人床,就她一人睡是绰绰有余,要是加上体型高大的他,那就显得有些拥挤。
    以至于当他躺上床,并且挪动精壮高大的身躯,贴近她的后背时,每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能感觉得到。
    奇异的燥热感自体内一点一滴扩散开来,明明风扇吹送着凉风,她却觉得呼吸燠热难耐。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迟来的发春?
    诊断完自己的症状,罗娜打了个激灵,昏暗中,两颊绯红如娇艳的玫瑰。
    陆至权单臂枕在脑后,散发出大量费洛蒙的颀长身躯侧躺在她身后,灼热的鼻息百般撩拨地吹拂过她的后颈,那片嫩白且敏感的肌肤立即泛红。
    先前的他怎能忽略这般诱人犯罪的她?
    因为愚蠢。
    没错,因为他愚蠢得以为自己对她毫无感觉,以为跟她生活的每一天都毫无意义,可是无形中,她的存在早已充满了他的生命。
    “老婆,你好香。”心中情意泛滥,陆至权放肆地将鼻尖凑上那片嫩肤,亲昵地磨着她的后颈。
    香香软软的娇人儿霍然一僵,似是难以置信的抖着嗓粗声问道:“你喊我什么?”
    两人结婚以来,别说是夫妻之间的亲昵称谓,他对她曾几何时客气过?每一回,他不是直接以“你”称呼,要不就是连名带姓的喊,即便处在同一空间,即使两人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她依然像个陌生人被他排拒在心门之外。
    他何曾将她当作妻子看待?
    没有,从来没有。
    “老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抹那些气味混在一起的乳液?”
    “对,你明明嫌那味道臭。”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你香透了。”
    似要证明他说的不是违心之论,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嗅一口长气,闲置的另一只手臂顺势圈住她纤细的腰。
    “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晚上被我妈的拿手好菜辣伤了脑神经?”她轻轻扭动身子,却是徒劳无功的软倒在他胸怀。
    “我不是被岳母的一桌好菜辣着,而是被你的诱人辣伤了全身。”他朝她耳后徐徐吹气,大掌隔着软薄睡衣肆无忌惮的揉弄起来。
    她原先以为,不可能从他嘴里吐出半句甜言蜜语,想不到这个强硬派的死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这么肉麻兮兮的话都能说得如此顺溜。
    几乎是这声沙哑性感的蜜语荡入耳底后,她的心一片酥麻,两颊越发灼烫,身上的女性部位也起了明显的变化。
    “陆至权,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她死咬下唇,阻止自己因他越来越超尺度的揉弄呻吟出声。
    “喊我一声老公,我才拿开。”他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她的耳珠子,沙哑的嗓音低声笑着,宛若诱人堕落的俊美恶魔。
    “老公。”为了制止局势继续失控,她牙一咬,不情不愿的闷喊一声。
    “你说什么?”他佯装没听见。
    这个死鬼究竟想做什么?色诱她?还是想恶意撩拨她,看她春心荡漾、欲火缠身却又不得舒解的蠢样?
    “老公!”她心下一恼,撇过瑰艳绯红的秀颜,咬牙切齿地怒目瞪之。
    不料,她这一撇首,完全是自入圈套。
    他噙笑的俊脸顺势俯近,上弯的薄唇覆着她唇瓣,攻其不备,狡猾火烫的舌来回勾舔,然后溜入芳腔,汲取蜜般香甜的津液。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而且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火辣色欲,彷佛他内心早已渴望这个吻不下数百次,心愿终于在此刻实现,所以吻得凶猛卖力。
    他渴望她?有可能吗?他心中不是只有在这一刻,她纷乱的脑海实在。个愿意记起那个住在他心底的女人。
    “老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甜。”他柔软的舌头在她双唇间不断进进出出,反复做着肉欲的性暗示。
    “不”她生涩的小舌被他勾缠,与之共舞,旋绕,甚至是啧啧吸吮。
    **在体内奔腾,刺激着感官,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跌宕的胸口轻轻摩擦,两颗心彷佛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系紧。
    “你说话不算话!”罗娜费尽千辛万苦,努力压下就快瓦解的理智,撇开瑰艳的脸蛋,躲掉这个几欲夺走心魂的缠吻。
    见她闪躲,他皱眉微恼,却又舍不得她一脸倔强的哀伤。这段时间,他已经让她受够了太多委屈,让她吃了无数的闭门羹,他理当补偿她。
    于是眉结舒展开来,他放低姿态,无尽缠绵地啄吻她的脸颊与唇角,嗓音沙哑温柔地诱哄:“老婆,让我多亲一下好不好?从前是我错了,放着这么香这么软的老婆不抱,我暴殄天物,丧尽天良,没有江湖道义”
    “够了够了!你怎么可以模仿我的台词?”
    她听不下去了,这些全是先前她在床上被他无情拒绝时,替自己搬来台阶下的词句,怎么这会儿到了他嘴里,每个字都像是浸了蜜,甜得让人脸颊发烫。
    “刚才不是听你跟岳母说今天早上起来时闪到腰?”他的大掌温柔地**过她的腰背,兀自转移话题:“我帮你揉一揉?”
    罗娜又恼又怔,眼前的陆至权像是转换成另一种人格,温柔热情得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好老公,每一句话都出乎意料,无从防备起。
    “用不着你帮忙,你离我远一点就好!”她脸蛋潮红的嚷叫。
    怎知他置若罔闻,擅作主张硬是帮她翻了个身,正面趴卧于床上,背部朝上。
    “死鬼,你别压着我!让我起来!”霎时,她像是一条被压在砧板上的鱼,双手双脚不停上下挥动。
    “别害羞,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腰。”大掌将睡衣下摆撩高,露出一截雪白纤瘦的美背。
    “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扭动身子,力求挣脱,浑然不觉这样的动作使得成熟美丽的娇躯越发诱人。
    褐眸垂睨,欣赏着那片美景,欲望在体内奔窜,大掌来回细抚过雪白美背。
    “呀!陆至权你疯了?!”她惊诧尖嚷。
    “放着这么美的身体不闻不问,之前的我确实疯了。”他俯下俊脸,在那片美背落下一连串灼热的吻。
    湿热的触感从后背传来,罗娜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水眸盈满困窘,两手抓紧压在身下的被子,浑身酥麻无力。
    “陆至权”她的嗓音又娇又软,半点也不像是抗拒。“你快点放开我,快给我起来。”
    “嘘,别吵。让我帮你揉一揉,嗯?”
    他挑唇,露出邪气的坏笑,薄唇顺着美背一路往下吻。
    他着迷地凝视她意乱情迷的娇媚神态,压在胸中的最后一丝不安终于蒸散,取而代之的是因她而起的浓情密意。
    “娜娜,我爱你。”在高潮逼近之前,他吻上她的唇,低喃出那句将情人间锁心的甜蜜咒语。
    她眼眶一热,伸出双臂将他抱紧,在迟到已久的甜言蜜语中沉入无尽欢愉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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