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晞看见屏风上倒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他坐在椅上,握住腿间棍状物什上下撸动着。
    她听到了他低沉的喘息,不由得用纤细的手指向下寻找到刚才被撩拨过还未完全消肿的淫珠,追着他的声音一起去寻找快慰。
    她按在上面慢慢打转,得到的感觉就像行于沙漠的干渴旅人向天公求水,却只得到了一滴一滴的吝啬回馈滴在干裂的嘴唇上。
    那头的呼吸声愈发急促,她恼怒地跟着加快手上按揉的速度,但与方才的痛快刺激比起来只算聊胜于无。
    最后那头一声低哼传来,她这边感觉还一半都不到,干脆负气收回手把旁边的枕褥全扔到地上面对着墙壁闭上眼。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似乎是看到被扔在地上的枕褥沉默了两息,窸窸窣窣一阵衣料的摩擦声后那脚步又重新响起,随着门开关的吱呀后室内彻底陷入安静。
    她转过身平躺,恨恨地盯着帐顶。今儿肏是挨了东西没要回来,还被他吊在半空不上难下,一整个欲求不满的不痛快。
    她又翻了一圈,看到地上自己藕粉色的合欢裤还沾着黏腻白精,在心里破口大骂。
    爽利完还要拿她的贴身衣物擦拭,真是晦气得要死。
    但骂了一轮情绪发泄完后她慢慢转过念头,在心里起了疑惑:自己都这般勾引了,姬衍居然没按着她从床头肏到床尾?他对着她裤腰带向来松,难道是腻了?
    不应该啊,真腻了一开始就不会要她那么狠,而且下床的时候那玩意儿被她抓到时跟烙铁一样又硬又热,显然也是情动非常,还急匆匆去了屏风后自渎。
    宁可手淫也不和她行房?姜晞摸起了下巴,十分不解。
    姬衍那晚上从琼华殿出来之后也烦得很,到了白日又得看太后那边送过来的奏本,又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偏又不能撒手不管拂太后的面子。
    他越翻越心浮气躁,最后往桌上一拍捂着眼重重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小太监适时奉上茶盏,他好一会儿才按住脑中纷杂接过,抿了一口后发现滋味甘醇,回味时又是兰香。
    是徐州刺史今年贡的新品种齐山云雾,跟着姜晞最爱的龙井一起送来的,她尝了之后拿得不多,剩下的全留在太极殿了。
    显得他得喝她挑剩的一样,实在不成体统。
    姬衍想到她又没了心情,把茶盏放回旁边的托盘摆摆手示意那小太监撤走,打算继续捏着鼻子看这些奏本。
    但那小太监伸出手的时候他余光瞥了一眼:“慢着。”
    他举着托盘躬着腰,十分谦卑地等候主上发话。
    而主上却站起身冷冷地俯视自己,好像在看一个作恶多端的犯人,然后一伸手就扯掉了他的孚帽。
    一刹那,青丝如瀑布散开,那小太监抬起一张嫩生生的脸,原来竟是女儿身。
    “姜晞,你没完没了了?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打扮的都是什么样子,有一点宫妃该有的模样吗?”
    姬衍神色沉厉,姜晞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番不凑巧正踩上了火山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现在心情明显不好。
    她放下托盘,微微屈膝先行了礼。姬衍好一会都没出声叫起,姜晞抬头偷看,见他已经转过头目光淡淡地看着桌面上的公文便自己站直了。
    “妾知错,官要怎么责妾都好,切莫生气损伤龙体。”
    姬衍压根儿不搭理她,姜晞抓着袖口撅起嘴,低声说起小话:“又这样晾人,我要是老实过来等人通传定又要被罚站……”
    她嘀咕个没完,姬衍直接唤了一声。
    “王观!”
    一个人手脚利索地打开门,快速迈着步子走到御案前叁尺跪下。
    “奴婢在。”
    “自己去领叁十大板。还有琼华殿伺候姜氏的宫人,全部领十板及罚没一个月月俸。”
    “是。”
    王观心中明白,利落地磕了叁个头出去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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