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龟成中说。
    “哦,小的大胆,请问一下官人尊姓大名?”
    肥大汉说。
    “我乃是边关重镇军营中的统军,我叫毛宗。敢问这个小哥,你姓什么?”
    神龟成中说。
    “哦,原来是毛统军,失敬,失敬!小的是华山人氏,名叫成中。请问毛统军,边关军营,可有小的师父李先和这个人?师父可曾是都城的阎丰司马账下军营一名管军教练。只是,前些时日,来边关投军了。这边关军营中,不知有没有这个人?”
    统军毛宗说。
    “哎呀,莫非小哥,就是成庄神龟成中了?”
    神龟成中拱手。
    “小的就是成庄成中。”
    “哈哈哈哈——”
    毛宗大笑,连忙还礼。
    “呵呵,只知闻名不如见面,真的见了面,才知面前这个人,才是真的英雄。”
    “只是,你要寻那统军教练,莫不是曾在阳城京都得罪閰丰司马的李先和?”
    神龟成中说。
    “正是我的师父李先和。”
    毛宗说。
    “我也知道这个人。只是李先和不知边关小镇军营中啊!我是雄关军营中的统军,我知道军营中的情况,李先和的确不在军营。你既然是李先和徒弟,多次听到你的名字,就是无缘相见,今天遇见了,说什么都要跟毛宗去雄关镇上吃杯酒去。”
    说着,毛宗挽着成中的手腕,就出茶店。
    毛宗回头说。
    “茶老板,那茶钱,我自会给你的哈,放心就是!”
    茶老板应声说。
    “哎,区区茶钱,毛统军尽管去,那茶吃了,也就算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茶店,来到雄关镇上。走入街中,大约三五十步,就见一簇人围着一个地方,看着好象还很热闹似的。
    二人见状,一时兴趣来临,随即分开众人。一看,中间有一个人,撑着一根旗杆,地上摆着一些膏药,正在那里卖。
    神龟成中见了,却认得他。
    曾经教过成中的功力的师父,名叫首龙。虽然只觉得一二成功力,可到底是师父。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种情义,不可断。
    “哎呀,原来是师父首龙!”
    神龟成中就在人群中叫喊。
    “师父,好久不见!”
    “呵呵,原来是成中贤弟啊!你如何也在这里?”
    毛宗一惊。
    “哎呀,既是成中贤弟的师父,就和我同去喝一杯酒。”
    首龙说。
    “不忙,不忙,等我把膏药卖了,赚了钱,我就和你们同去。如何?”
    毛宗说。
    “哎哎哎,谁等你卖膏药,真麻烦。一同前去就是。”
    首龙说。
    “不可,不可,这是小的饭碗,没奈何。毛统军先去,待会儿,小的卖了膏药就来。请毛统军先行一步。”
    “请——”
    首龙作了一个手势。
    毛宗焦躁,将那些围观的人一推一送,骂骂咧咧的。
    “这们这些屁眼,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哎,你们这些人,如果不散去,我见一个打一个。”
    街上行人见是毛宗统军,都不敢惹他,只能走去一边,散了。
    只是,首龙见毛宗气燥凶狠,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陪笑了。
    “哎,你这个人啊,好性急!”
    当下只能收拾了行李包裹,还有那些膏药,将随身带的兵器寄放一处,随毛宗、成中前去。
    三个人就在大街上,转弯抹角,来到一座桥下一家很有名气的酒店,看着门前挑起的酒旗。“顺风酒楼”,正于空中飘扬。
    三个人就来到顺风酒楼,挑了一处楼阁,在里面坐了。
    阁楼上,毛宗坐了主位,首龙对席,神龟成中下位坐定。
    店小二大声叫着。
    “哎呀,三位客官来了。”
    “毛统军,打多少酒啊?”
    毛宗说。
    “先拿一坛酒来。”
    店小二一面摆下菜肴果品之类的酒菜。又问。
    “那客官,用什么下饭?”
    毛宗说。
    “你这店小二,问什么?就你家酒店有什么?只管端上来就是,到时,我一并算还钱给你。幸亏你不是老板,要么?这么哆嗦,我先打你一顿在说。”
    店小二不敢招惹他,只能烫酒端了上来,还有一些吃酒的肉食,也一并摆上了桌子。
    三人就在桌前,酒至数杯,正闲聊一些功力武功之事,忽然听得隔壁楼阁内,有人哭哭啼啼。只是那哭声有点凄凉而悲伤。于是,便搅恼了他们喝酒的兴致。
    “啪——”
    毛宗急躁,将一盏碟儿砸在楼板上。
    店小二听得,慌忙上得楼来,一看,毛宗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发脸怒凶相,有些吓人。
    店小二只能赔礼,害怕惊动老板,炒了自己的鱿鱼。只得陪笑说。
    “客官,本店有什么执行不周,尽管说来。是要什么东西,吩咐便是?”
    毛宗还在气头上,将桌上的酒碗一砸。
    “砰——”
    险些没有砸坏酒碗。
    “我要什么酒呀菜的?你这顺风酒店,也认得我毛统军的,何时在你家酒店喝酒吃肉,不付酒钱,肉钱的?我今儿高兴,叫了两个兄弟在你家酒店喝酒,竟然隔壁吱吱哑哑有人啼哭,搅了我们兄弟喝酒。顺风酒店,这是什么情况?”
    “哼——”
    店小二只能再次陪笑说。
    “毛统军息怒,毛统军息怒,你先听我说。顺风酒店怎么会叫人在这里啼哭搅闹了生意。只因有父女二人在这边关小镇卖唱,常在顺风酒店与过往客官助兴,也不知是何原因,今天却在酒店,因何有些伤心事情,在这里啼哭,搅了客官们喝酒?”
    毛宗说。
    “哦,这就怪了。唱戏助兴,能提起人饮酒吃菜的雅兴,何来悲伤之事?以为啼哭。你岂将他父女俩叫来,我问问便知。”
    “哎——”
    店小二去叫。
    不多时,只见那父女二人到来。只是前面一个年方十八九岁的姑娘,后面一个六旬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提二胡,来到阁楼桌前。
    看那姑娘,虽然不是什么美丽,细看之下,也有一些动容之色,见着也有一些爱恋。她擦拭着眼泪,有些腼腆的走上前来,向三人问候。
    “三位官人,好!”
    同时,那老人也一同相见了。
    毛宗问着。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啥子事情,在顺风酒店啼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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