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空回家洗漱,换件干净的衣裳,u盘能否证明清白还不得而知,不确定齐斌是不是在那儿,也不敢冒昧电话打扰。不想惴惴不安在餐厅干等,毛小优带上午餐来到金融大厦,腕表的时针不偏不倚指向11点,确实有点早!
    “毛小姐你好!”钱敬先在前台等候。“方总有重要会议,还没结束!”
    “你好!大概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可以先到办公室等。”
    “我还是在前台等!”
    “这是方总的吩咐,请你跟我来!”
    “不用了!在里面挺无聊的。”
    把餐包放在前台,她淡淡回完,走出钱敬先的视线,在靠近电梯的走廊寻觅僻静角落。盛夏的天气阴晴多变,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就云层低垂,滴沥着下起小雨。背靠墙壁静看窗外,林立的高楼被雾气缭绕,昏暗的天色抖落下万条细丝。才走一步就栽了跟头,心情说不出来...是低落还是丧!
    结束会议,两位决策者走在前头,围绕产品继续意见碰撞,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停下,方文伸出手。
    “辛苦了!”
    “方总客气,这是应该做的!”齐斌礼貌回应。
    “理念很精彩,等我们做进一步评估,有结果会通知贵公司!”
    “感谢!希望能给奇创机会,奇创和我的团队,保证不会让方总失望!只有强强联手,才能互惠共赢。”
    “这点,我和齐总是想法一致的!”
    “我们就不打扰了!请方总留步!”
    “慢走!小钱,替我送客。”
    “是,齐总,这边请!”
    进到办公室,却没看见女人,他脱掉西装站在窗前,吞云吐雾起来,
    守在电梯口的毛小优,终于等来了希望,有礼的向齐斌打着招呼。“齐总您好!”
    “你好毛小姐!抱歉,等很久了吧”
    “没有没有,我知道您忙,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有架子的齐斌非常和善,笑容柔和地递上u盘。
    “我太太早上就命令我送给你,很不巧太忙!希望能帮到你!”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齐太太和您,等餐厅复业,再请二位用餐。”
    “不客气,再见毛小姐!”齐斌一行上了电梯。“钱秘书,不用送了!”
    “再见!”
    “齐总慢走!”钱敬先望了眼毛小优手上的u盘。“毛小姐,方总在办公室!”
    “好的!”
    小心翼翼收好东西,她拎气前台的餐包,走人总裁办公室。
    在她身后的钱敬先满脸疑惑,若有所思地拨通电话,压低嗓音进入电梯。
    “喂...”
    ...
    “怎么才来慢!”
    一进门就看见他倚靠着落地窗,背对光线看不清面容。不过从语气,毛小优能猜出他的表情。没有作答,打开餐包熟练摆餐。
    一袭豆沙粉色的连衣长裙柔意似水,自然披散的卷发像点缀在裙上的朵朵娇花,落在方文眼里,化作了幅炫彩绮丽的画。
    “可以吃了!”
    “不吃!”
    爱吃不吃!她重新收好装回餐包。“怎么不早说浪费!”
    “过来!”
    抬头看他一眼,话的内容倒不是问题,只是觉得他语气低沉透着沙哑。端着水杯走到他面前,避开他的凝视,将目光停在衬衣领口处。
    “是要喝水吗”
    不接不说话,她收回水杯,这里的冷气打地很低,冰凉的双手环抱温热的杯,那温度很像...他的掌心。
    而方文似乎也在等待,突然陷入的沉默,让周围寂静到可听见彼此的呼吸。
    “那个...我的包落在你车上,能不能借用一下车钥匙”
    “又土又寒酸,一看就是劣质货!”
    现在不是争一句长短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左优更重要。
    “里面有证件,我急用!”
    “为什么还丢在别人车上扔了!”
    她沉住气,好脾气地耐心解释。
    “我真有急事,麻烦方总,帮我开下车门!好吗”
    “惹了祸才知道急”
    他不问,这个女人大概是不会主动说的。
    连他都知道了对啊,信息化时代一瞬千里,就算是不暂停营业,也恐怕没人会去用餐。不想再说话,站在他的右侧眺望,阳湖在烟雨朦胧中若隐若现,雨水撞向玻璃凝结成水珠,拖着长长的印记缓缓坠落,指尖随窗外的水珠划动。
    毛小优,能不能...再多说几句或者,试着再请求一次真是见鬼!他一脸无奈,怎会被这个寡淡又无趣的女人带跑偏
    “走吧!”
    转头间,他已经走出办公室。她默默跟在后头,感谢他良心发现。
    大厦入口到停车场有小段距离,望着细雨他抱怨:“下雨不知道带伞,是不是女人!”
    骄气总裁能跟自己下来已经不错了!哪敢反驳“你在这等,拿完再把钥匙送给你!”
    看眼她伸去讨要的手,他冷哼一声,走出大厦漫步雨中。
    和这样的人沟通,真是累人!她抚着额头表情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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