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世昱皱起了眉,“要回答就直接答,还要问我问题是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乔时念保持着如常的神色,“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它决定了我要以什么状态回答你。"
    "白先生既然是为了替女儿讨公道,那解答我一个疑惑,应该不算什么为难的事吧?”
    白世昱虽知道不应该被乔时念牵着鼻子走,可一想到有这么多人在,他心里顿时又有了底气。
    不就一个问题么,谅她乔时念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可不像你,回答个问题还拖拖拉拉的,你要问什么!”
    听着白世昱这胜券在握的语气,乔时念不恼,一双大眸看向了他,“白先生说你女儿心地善良,她好心救了我,我还将她往死里整?”
    “是的!有人证物证,你赖不掉!”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乔时念问。
    “你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白世昱讥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那在场的各位,你们知道么?”
    乔时念又问了病房内几个记者。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乔时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出声,狐疑地看着她。
    饶是傅田田也猜不透乔时念的想法。
    但她相信乔时念是有了应对之策,才会这么淡定,于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等着乔时念的后续。
    “你装神弄鬼些什么,能不能直接说事!”白世昱不耐烦起来。
    乔时念这才扯了下唇,“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因为确实很难理解。任何一个正常人,对于救命之恩都会感激不已,而不是置对方于死地。”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是精神失常了,否则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乔时念的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咒自己。
    乔时念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等会儿请大家见证一下,我会去做个鉴定,看看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若是确诊了,还请各位如实报道,我可能就不需要承担所谓的责任了。”
    “你的精神哪有问题!”
    白世昱一听就急了,依乔时念的手段,要弄个假证明出来可太简单了!
    到时候她要真拿着证明说自己是精神病,那依依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而且他也怕乔时念是在故意拖时间搬救兵。
    他必须把事情尽快闹大闹开!
    想毕,白世昱怒道,“分明是你看不惯我家依依和砚辞关系好,你嫉恨她,所以才会三番五次地害她!”
    听到白世昱的指责,乔时念扯唇笑了笑,对着记者道,“介绍一下,白先生口中的砚辞是我的丈夫——霍氏集团的总裁霍砚辞。”
    在拍摄的几人一听,脸上顿露出了更为兴奋的神色!
    霍氏集团作为海城的龙头企业,如果总裁传出这种桃色新闻、感情八卦,那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热搜直接预定了!
    不管哪一种都能博人眼球。
    于是,他们拍得更为认真了,甚至把两人的微表情都给拍了进去。
    “砚辞是你丈夫又怎样!依依和他一起长大,两人感情一直很好,难道还要因为你就断绝联系,老死不相往来?”白世昱嗤之以鼻。
    “那自然是不能的。”
    闻言,乔时念扯了下唇角,“他们不仅感情好,还是工作伙伴。霍氏旗下的博舟投行是霍砚辞特意为你女儿白小姐收购的,霍砚辞也非常器重白小姐。就这么好的关系,怎么可能因为我老死不相往来?”
    白世昱并没觉得哪儿不妥,“我家依依有这能力,请她的人多着呢,砚辞想留住她也正常!”
    “白先生,霍砚辞自身的条件这么好,又对白小姐这么好,他们两人想必早已情投意合了,纵使知道我的存在,白小姐对霍砚辞也很难不感动、不动心的吧?”
    不容白世昱说话,乔时念加重语气道,“在这种情形之下,我有没有可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想除之而后快?”
    “我看很有可能,说不定她做了小三,还会有‘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的想法呢!”傅田田赶紧补刀了一句。
    乔时念这一步步的,不急不忙,原来是要引白父自己说出霍砚辞和白依依关系的不寻常!
    傅田田当然得助乔时念一把。
    一听到小三两字,白世昱的心里顿时警铃大振,“说谁小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心我告你们污蔑,依依和砚辞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的。”
    “既然他们这么清白,那你刚还说乔时念在嫉妒你女儿和霍砚辞关系好,这不自相矛盾?”傅田田问。
    “白先生,你女儿明知道霍先生有老婆,还接受霍先生的各种好意,这是种什么心理?”其中一记者不愿放过深挖八卦的机会,他也问起了白世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疑我女儿的人品么?”
    白世昱顿时就发火了,“姓乔的掐打我女儿,还把她推入湖里,你们不替她说话,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说完,白世昱彻底不耐烦了,“姓乔的,你不是说问一个问题,现在都问多少了!有完没完了,伤害我女儿的事,你承不承认!”
    “有时候事情并不能只看表象,你们装成弱势群体的模样就真是弱者了?”
    傅田田帮怼道,“乔时念推你女儿的时候,她自己全身都是血,这点也有很多人看到!“
    “乔时念为什么要在那么痛苦的时候还想和你女儿同归于尽?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猜到你女儿做了什么吧!”
    众人一听,脸上表情变得更加精彩。
    一是惊讶事情的反转,二是兴奋事件的复杂狗血。
    这些都代表着高热度高话题量!
    “白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既然咬定昨天的事错在我,你也握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方处理,让警方定我的罪?”乔时念又问。
    白世昱眼看着在场有人已经开始偏向乔时念了,他又气又急!
    “还不是依依心善怕砚辞为难,不让我报警把事情宣扬出去!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世昱的话一落音,乔时念垂下了眼帘,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地道:“白小姐真是又大度又体贴,自己受了伤,还生怕我老公为难……”
    乔时念这伤心和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到都觉得她是个被冷落的原配,有两个女人都开始面露不忍了。
    白世昱自然也看了出来,他气得不行,“乔时念,你把我女儿害得半条命都没了,还敢诋毁她败坏她的名声,我跟你拼了!”
    说着,白世昱冲上前就想找乔时念算账。
    “你敢!”傅田田本想拦下白世昱,却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乔时念扯了一下。
    瞬间,傅田田领悟到了乔时念的用意。
    她立即顺着白世昱推她的力度往旁边一撞,捂着腰发出痛苦的呻吟。
    乔时念则惊吓得往后缩了下,让白世昱扑了个空。
    白世昱本就怒火中烧,见乔时念敢躲,心里的怒意更是达到了最高点,他拽着乔时念的肩膀就想把她拖过来——
    “啊!”
    “住手!”
    乔时念发出惊叫的同时,病房的门边响起了一道严冷的声音。
    病房内的几人顿时都缓过了神,将目光朝门口看了过去。
    来人身形笔挺,穿着合体的纯手工黑色西装,五官冷厉,周身散发着让人生惧的强大气场。
    “砚辞,你怎么来了?”白世昱赶紧松开了乔时念,冲霍砚辞堆出了笑脸。
    几个记者也连忙将摄像设备转向了霍砚辞。
    霍砚辞谁都没有搭理,他快步走到了乔时念的面前。
    病床上的乔时念脸色和唇色都惨白无比,大眸中透着几分没有收回的惊惧,头发微乱,病服也被拽得松松垮垮。
    “你怎样……”霍砚辞刚准备说话,乔时念却扭头往病床上一躲,用被子捂住头背对着他,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砚辞,我可没欺负她,是她一直在给我下套!”白世昱解决道。
    霍砚辞的冷眸瞥了眼白世昱,又扫了眼病房里的记者以及还坐地上捂着腰的傅田田。
    “白叔,你这是干什么?”霍砚辞神情里的冷怒不悦非常明显。
    白世昱自然看了出来。
    纵使是看着长大的,但白世昱对霍砚辞仍有种说不上来的胆怯。
    “我会给你个解释。”
    白世昱说完快速赶起了记者们,“出去出去,都出去!没什么好拍的了!”
    “不是说好有辛苦费的,钱呢?”被驱赶的人不满道。
    “什么钱!赶紧走!”白世昱怒斥。
    对方才不管他,“我本来有更重要的新闻要拍,你非让我来这儿,说有大新闻,还说给我车马费,现在既然赶我们走,费用总得结算一下吧?”
    “不给钱也行,只要让我们继续拍下去!”眼下正主都来了,多好的机会啊。
    “就是,我们不要钱,留在这儿了解真相更重要!”有人附和道。
    白世昱看了眼脸色难看的霍砚辞,到底没争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现金塞到为头一人的手里,“滚!”
    “等下。”
    几人不情不愿要走,霍砚辞却神色不明地叫住了他们。
    白世昱心中一紧,问道:“砚辞,你找他们还有事?”
    「有关女配落水只有男主救这个问题,一是剧情需要。二来,我在现实中看到普通人对溺水者的反应就是报警呼救找棍子,见义勇为的有,但不是人人都会立即下水施救。如果宝们不接受这个理由,那就是作者不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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