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有些发愁的道:”姑娘,在下想喝水而已,只是在下这幅样子,连倒杯茶都有些吃力,想不到现在居然这样了,唉”说完还摇了摇头
    少女急忙拉过被褥盖在聂文身上,嗔道:”公子身体还有些不适,自然不必做这些,有什么需求让我来帮你做吧”
    聂文看着忙碌的少女,好奇的问道:”姑娘,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
    少女红着脸答到”公子,你叫我璇儿就好了,啊,我要去洗衣裳了,要不等一下就不好洗了”说完便打算小跑出去。
    聂文弱弱的道:”璇儿姑娘,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
    璇儿又急忙退回来带着歉意的道:”让公子见笑了,请稍候片刻,我这就来。”
    倒了杯茶感觉有些烫,又拿起勺子舀起吹了吹,走到床边坐在床上对着聂文道:”来,乖,张嘴。”
    聂文张开嘴微笑着道:”璇儿,你真美。”
    璇儿闻言手竟有些颤抖连水都洒到聂文胸前,聂文被烫得大喊一声:”啊”璇儿吓了一跳,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公子。”
    聂文咧着嘴道:”璇儿,不要紧的,我想喝水先,能不能再倒杯水给我?”
    璇儿红着脸微微一笑不言语继续倒来茶用勺子喂着聂文,那场面要多幸福有多幸福,要有温馨有多温馨,仿佛一个妻子向受伤的丈夫喂药一样,聂文甚至觉得受伤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喂好聂文的茶水后璇儿便急急忙忙的换洗衣裳,聂文感觉身子有些好转的迹象,便慢慢走下床,扶着墙往外面慢慢慢的走去,推开门一看,哇!好美的人间仙境。四周烟雾漂渺,胜似那蓬莱仙境。
    聂文想起几句赞扬美景的诗句,张口吟道:”神仙问道何处好?土地答言此处高。”
    这时房后传来老人的笑声:”哈哈,瞧公子气色不错,似乎是好些了。”
    聂文急忙转身看着身后的老人,只见童颜鹤发的老人身穿短褂背后背着个药篓,手里拿着把锄头,额头竟带着粒粒汗珠,聂文恭恭敬敬的道:”晚辈谢先生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老人笑道:”老朽许久未在世间走动。记得有个虚名叫什么神医来的,老朽年事已高,已记不住这些虚名,你就叫老朽李先生吧!公子意下如何?”
    聂文恭敬的对李先生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些日子来辛苦李先生与璇儿姑娘了。”
    李先生笑道:”不提这些,不知公子从何处而来?身上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聂文便把被冤入狱到抠打八字胡的事说起,只是为何出现在江里,他自己也是昏迷着又怎会知道?就捡几段重要的说出来。
    李先生听完把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半响睁开烔烔有神的眼睛道:”公子,自古以来,就乃如此,事事不必耿耿于怀。即还活着就是天意,恶人总会有恶报的。”
    聂文微微一笑道:”李先生,这或许是先生对人生的领悟,只是在下若就这样任由别人的欺辱。那在下便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与李先生言语了。”
    李先生摇了摇头道:”公子,你戾气太重了,须知行至水穷处。坐看风云起,好我们不说这些了,来,进厅里歇会儿,老朽让璇儿给公子炖点药汤补补身子。”
    聂文跟着李先生进了大厅,这李先生的住宅处处透出淡淡的药香味,且院子又非四合院样式,而是独特的一种造型,放到后世应该算得上是别墅级别的,聂文一进厅里便被悬挂着的一幅画给吸引了。
    画上画的是松与鹤,这时代的人都喜欢用这种长寿之物来喻寓长命百岁,这幅画全名应该是松鹤延年,这倒不稀奇,让聂文惊讶的是落款之人居然是风白,难道这李先生与风白有一腿?
    这时李先生端着茶具进了大厅,一见聂文正研究那幅画,放下茶具对着聂文说道:”想不到公子对字画有些见解,说来惭愧,老朽一生行医,对此些斯文之事不怎么了解,若非此画是故人相赠,老朽觉得想挂个葫芦倒也甚妙。”
    聂文对李先生的说法感觉有些好笑,对着李笑道:”李先生说笑了,这乃当朝宰相风先生所画,千金难求之宝,这要是传到风先生那,指不定他要发飙了。”
    李先生听到聂文所说的有些奇怪,便奇道:”风老弟当宰相了?想当初与老朽相逢之时还是一个小小官员而已,听公子所言貌似与风老弟相识?。”
    聂文顿时想起全身雪白的风白,笑着对李先生道:”不错,风先生与在下倒有些相识,我们初次见面便遭他索取了一幅对联。”
    李先生听到之言,用期盼的眼神问道:”哦?想不到公子的才华竟让风老弟折服,老朽这也未曾挂过任何对联,公子不妨给老朽这栖身之所写幅对联吧。”
    聂文笑着答道:”既然李先生瞧得起,那在下便献丑了。”
    李先生大笑道:”公子就不要如此斯文了,老朽听得酸溜之极,来啊璇儿,快备些文房四宝来。”
    屋外正洗衣裳的璇儿忙把手在衣裙上擦干,便急忙跑进书房取了些纸张笔墨来,聂文伸手捋起衣袖在纸上写下刘禹锡的陋室铭,上联”山不再高有仙则名”下联”水不在深有聂则灵”横批”唯吾徳馨”狂妄且潦草的字体貌似透出了写字之人的性格。
    李先生道:”公子虽才华横溢,但也虽做到收敛自如,且不要太过于张扬了,难道公子忘了所受之伤由何而起?。”
    聂文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疤,缓缓的道:”谢李先生教悔,在下自定铭记于心。”
    李先生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自当如此,璇儿快些做饭吧,老朽与公子闲聊片刻”璇儿乖乖的去做饭了。
    风婉琴与凌芸娘生病的消息已被小黑通知给风白与凌大叔,只是风白仍在前线赈灾未能迅速赶回,倒是凌大叔当夜便赶了过来,凌大叔望着虽已醒来却不吃饭不言语的二位美女,心里也是焦急得很却不知做些什么好。
    倒是他的弟媳端来饭菜看着日渐消瘦的二位小姐,柔柔的道:”芸娘,风小姐,你们要吃些才好,我们已派人去搜查了,虽说生死未卜,但据探到的消息说那人带走聂公子之时,聂公子还在呻/吟着,或许只是受伤而已
    你们自当不必这样,要是聂公子回来看到你们这样,那聂公子指不定会嫌弃你们,要相信聂公子自会吉人有天相的,来,乖乖的张嘴,让我来喂你们。”
    但风婉琴与凌芸娘只是呆呆的望着聂文所画的画像,这位夫人叹了口气,将饭菜放在桌上便走了出去,一到房外凌大叔急忙问道:”怎么样?芸娘与风小姐吃东西了没?。”
    这位夫人摇了摇头,凌大叔气得大骂道:”聂文这兔崽子,一来几天就把芸娘与风小姐的魂给勾走了,老夫当初瞧他那贼头贼脑的样,老夫就知不是好人,不过为了芸娘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到这小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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