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院子里的桂花树都开了花,倒有些“枝头万点妆金蕊,十里清香”的味道郁郁葱葱的枝叶,将院子里衬得几分雅静。偶尔风起,残英簌簌,杏儿和两个小丫头摇了一些桂花,做了好多的桂花糕,味道极为特别。
    而刚刚过了八月十五,润福因为快要生了,就没有出席宫里的和府里的宴席,不过德妃倒是赏下了一堆的东西,那拉氏也把年节的吃食,一点不拉的给润福送了过来,太医也是一日也不拉的过府来请平安脉,内务府早早的备下了婆子们,就等着润福生产了。
    那拉氏也是时不时的过来院子,和润福说说话儿,而钱氏带着祁逸正赶着回京,毕竟是女儿的第一胎,她怎么的也放不下心,凌柱看了她如此,虽然秋天很忙琐碎的事儿不少,但也让她赶过来看看润福,他心里也不放下,左右这四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而沁福也和她的夫婿两个人,早早送了信,说近日也将到了京城。
    润福侧躺在半旧的绸子绣的靠枕上,手里翻着刚刚做好的几件小衣服,摸着那滑软的绸布,润福心里也是软软的。这些日子胤禛都没有过院子,年氏房子里前几天传了一个不太好听的事儿,虽然那拉氏压了下去,但胤禛发了好大一通的火,杏儿绘声绘声的和润福倒说了个透,其实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哪有真正不透风的墙。这年氏屋子里的蝶雨,趁着胤禛在年氏看着小格格的时候,伺候了胤禛,虽然神女有意,但襄王无心,对这种事儿虽然不出格,但胤禛确实极其厌恶的,可这雨蝶本身就是一个棋子放在这儿的,虽然太子那面最近已经式微渐弱,但从来都是站在太子这一面儿的胤禛,却知道这个人这根针,至少此时动不得,他一腔恼意,索性都宿在了那拉氏的院子里,偶尔在书房礼佛,倒是对哪个也不亲不近的。
    润福捏起炕桌上的沙果,只食了几个就放下了,这沙果虽然是个好东西却多食不得。
    廊下的那个鹦鹉在外面叫着“福丫头吉祥,福主子吉祥”,润福在屋子里都听着那翅膀扑拉拍着笼子的声音,话说那只红领绿鹦鹉都三岁了,还是润福原来家里的那只和一个老亲王家里的同品种配的,祁逸头前托人给送了来,也不知道祁逸怎么养的,见人就说这两句,弄得润福哭笑不得,这简直比门铃还自动化。这不,润福听着它的叫唤,就知道外面来人了。
    果然,不一会儿,杏儿进来了,手里拿着外罩,到了润福跟前说“主子,这弘晖贝子来了,正在外面侯着”,润福一听,下意识的望着外面的太阳,估摸着是酉时,刚下了学过她这儿学那洋文了。润福点了点头,岌上软底的鞋子,披上绿袖递过来的衣服,略略收拾了头发,就到前厅去见弘晖去了。
    这个夏天窜了大半头的弘晖,见润福出来了,笑眯眯的说“弘晖给钮钴禄额娘请安,给小妹妹问好”再润福的强调下,这红辉是最先接受润福说这是个女儿的说法,每次见面都要和这小妹妹打声招呼。
    润福摸摸他剃成了半边的头,拿着帕子擦擦他汗涔涔的小脸,也笑眯眯的问着“今儿个张师傅教什么了?怎么弄得跟猴孩子一样呢”
    弘晖笑嘻嘻的让润福帮着擦汗,然后坐在了凳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得意的样儿“今儿个张师傅可夸了我呢”,嘴里塞着沙果,说话也说不清楚。
    润福在杏儿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上面垫了厚厚的椅垫,好笑的看着弘晖那个圆圆的眼睛“让你阿玛看着你现在的模样,看不棒子炖肉”,棒子炖肉是润福每次拿来吓唬弘晖的话,果不然听着润福这么说,弘晖悻悻然的放下了腿,紧紧的并拢双膝,吃东西的姿势也慢条斯理了,兴奋的表情也散了几分,看来他还真是怕胤禛怕的紧。
    润福看着弘晖不自觉的动作,轰然的笑了出生,拿着帕子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行了,不吓唬你,你阿玛最近忙的没那时间拘了你,说说张师傅是不是夸了你才让你那么得意啊”
    弘晖听着润福这么说,略略放松了,但恢复了一个小老头的样儿,把嘴里的东西吞了进去,钮钴禄额娘这儿的东西就是好吃,然后擦好了嘴慢条斯理的说“是的,钮钴禄额娘,就是前儿个你和我说的什么“律法的重要性”,张师傅夸我很有想法,说我不愧是阿玛的儿子,懂得规矩”。说完,他眼睛亮亮的和润福说“钮钴禄额娘,如果我长大了,我想比阿玛走的更远一些,去乘那大船,去看看那什么美利坚英吉利还有好望角,然后写出一篇比徐霞客还要好的游记,嗯还有,到时候让祁逸也羡慕我”他还记得自己要跟着祁逸去做生意,本来他答应了,结果又放他鸽子的事儿。
    润福听着弘晖煞有介事的阐述以及他愤愤然的话,有些哑然了,她有些复杂的看着弘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自己为什么和小小的弘晖心里阐述这些思想呢?固然有想着培养教育的意义,又何尝没有,根治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的心里呢?以防止以后出现骨肉相残的局面?想到弘历的一帆风顺,让他在继位之后虽然意气风发,但少了隐忍和开阔,又好大喜功,而弘昼这小子就知道贼精贼精的,润福不禁想为这个国家,留一些后手。但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润福希望这弘晖能效仿代善。
    弘晖见着润福发呆,还以为她累了呢,本来阿玛说最近不让他过来叨扰钮钴禄额娘,但他忍不住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呢,从额娘那请了安就跑来了。
    “钮钴禄额娘,钮钴禄额娘,是弘晖叨扰了你么?”,润福回神了就听着弘晖这么怯怯的说。
    润福闻言温柔的笑了笑“没的,是钮钴禄额娘走神了,弘晖是个好孩子,要赶紧多学些东西,好帮帮你阿玛,照顾好你额娘”,说完看着弘晖白白胖胖的脸蛋上两个大眼睛在滴流直转,忍不住捏了捏。
    “嗯,那钮钴禄额娘,弘晖就回去做课业了,钮钴禄额娘和妹妹万福”弘晖行了个礼后,咚咚咚的跑了。
    润福笑着看着弘晖的身影,随着身影消失,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杏儿打着扇子,看着润福的表情,也没说什么话儿,任由润福坐着想事儿,下去看了那炖着的乌鸡汤好了没。
    晚饭润福吃的不多,今儿个是八月底最后一日,那拉氏明儿个要去宫里请安,润福打点了些东西,托了她带去孝敬了德妃,也算是给德妃的答礼,但也不过是意思一下,等到她出了月子,可是要正经备了厚礼去谢的。
    刚吃完饭,润福转了一圈儿,回到屋子里,觉得肚子滋滋拉拉的开始疼了,她想了下日子,也不是很对,提前了十天左右,但也不是不可能,说是十月怀胎,实际上只不过是九个多月而已。润福心里明白,但还是有点慌,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怨尤,如果是在前辈子,是不是就有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呢?她强自按下心中的不自在,看了会佛经平复了下心情,却觉得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于是她喊来了杏儿,让她去喊了内务府的嬷嬷们。
    那拉氏听了,也连忙赶来,整个院子忙成了一片,不过直到深夜了,润福仍然只是在疼着,没有生下来。
    最后那拉氏让嬷嬷们先去休息,让杏儿几个还有容嬷嬷都在照看着。
    润福觉得肚子里的这个小姑娘真是折腾人,时不时的阵痛惊得人都跟着忙乎,直到初三才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小格格。
    润福这几天被折磨的都没心思没脾气了,她额娘和妹妹来了,都只是打声招呼,而直到小格格生下了也没见到胤禛,只让喜公公回来护着,润福生产是十分的顺利,让那些接生嬷嬷都不得不感叹润福的身子骨好,而小东西估计折腾够了,也顺顺当当的从润福的肚子里出来,润福盯着那闭着眼睛胖乎乎的小丫头,心里有着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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