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然也要搜寻,只是四周树林众多,极易藏人,二女虽有伤在身,武艺却极为不凡,我等合在一起寻之恐易被其所觉,若分散寻之又恐折了兄弟。”
    二当家听了急道:“如此怎生是好,再说那两个贱人未必就能脱了绳索,此绳乃专为捆绑高手而制,不如堵上一堵。”大当家听了却又摇了摇头言道:“此绳虽坚韧,却非不能破,还是小心为好。
    但我却还有一计,这二女若在附近潜伏定然要回镇上,且赤身裸体当会在夜间而行,我等分散藏在道口四周,若我所料不差,必会寻得二女。”其余马贼稍后也陆续归了寨子。
    如雪晓枬一时不察被大当家算了个正着,果然行上小道时被其察觉,那贼人急忙禀告,众贼上马急追而来,大当家确是极有经验,为怕二女闻声而逃,竟早早用厚布包住马蹄,是以二女发觉时已然晚了。
    众马贼呼啸而至,二女虽极力运起内力,但此时全身无力,却如何比得过如此骏马,如雪所受内伤未愈,加之轻功差了晓枬许多,此时已落在后面,忽然破空之声急速而来,正是那四当家之箭,直对如雪而来,显然还未忘当日之仇。
    如雪听闻极力侧身避过,身子一顿已慢了下来,只感内息一阵不畅,显然已虚弱之极,晓枬转头一见顿时大惊,便要回头,如雪知自己无法逃脱,急忙说道:“如雪先行挡上一档,姐姐勿要回头,脱身后去寻我派前来相救,否则我二人皆要被擒。”
    晓枬听了知也只能如此,强忍回身之意跃入林中,回头一见此时马贼已至如雪身前。当下不敢有误,全力施展轻功在林中前行,只听林外一声对掌之声传来,便没了声音,晓枬此时已行去甚远,便绕起了圈子,好脱离贼人。
    心慌之下七绕八绕自己也迷失了方向,只感一阵疲乏,渐慢了下来,料想早已甩脱贼人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晓枬虽然身体酸软,却轻功甚好,加之并未像如雪受了内伤,林中漆黑一片,是以得以逃脱。
    运功调息片刻,知此地不可久留,跃上树头一见,竟离大道不远,又向镇上方向望去,隐约有所见。
    顿时心中大喜,沿着官道一路潜进镇子。此镇便为马贼山外之镇,巧合无比的是,苏晓枬所住之处也在此镇,是以那日受伤不巧被马贼盯上,后又中了暗算被擒。
    此时如何敢回去,心中略一思索便潜进一家大户人家,进了小姐闺房取了一身衣物穿好,又取了些银两,却还是下意识选了红衣,本想留字条日后相还,又怕吓了人家小姐,此时夜渐深便点了那小姐穴道同睡在一起。
    次日清晨苏晓枬做贼一般溜了出去,心中亦感有些羞愧,出了门口料想此伙马贼必随时来镇上搜寻,家中已归不得,便去了镇上一户相识人家暂住,先行将身体恢复。填饱肚子后到了下午正在调息,忽然听闻门外不远处嘈杂之声传来。
    晓枬出门行到院中,透过门缝一看,心中火起,便行了出去,本想教训那张财主,又一想此时不宜暴露,便暗暗压下怒火,待其走后不禁哼了一声,已打定主意夜间再行出手,却不知回去时被少亭所觉。
    到了夜间苏晓枬取了丝巾蒙住面,此时虽被奸淫鞭打多日,又饿了几日身体还极是虚弱,但料想收拾几个家奴当无问题。便运起轻功向张财主家行去,明月当空,小镇之上安静异常,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犬吠,并不让人在意。
    晓枬住于此镇,自然对道路甚为熟悉,不多时已至张财主府前,纵身跃上院墙略一查看,宅内漆黑一片,不禁心中略感诧异,按常理此等大户院内夜点灯方为正常,又觉身体一阵疲惫之感传来,自己正是虚弱并不宜动手,便不在细想,要速速解决早些回去休息。
    寻进内院,见了一间大屋甚为气派,便轻身行至门口慢慢推开房门,忽然一些细微的呼吸之声传入耳中,竟约有十多人之多,心中刚一震忽然灯火大亮,晓枬一时间被灯光刺的有些发愣,头上突然传来风声,猛然一抬头只见一张大网罩下。
    晓枬心中冷笑,虽不明如何得知自己前来,明显早有埋伏,但此等招术对江湖经验丰富的苏晓枬如何有效,此时屋外屋内喊声大起,埋伏好的家丁护院纷纷出现,晓枬一见却不退反进,身形一动那网已落了个空。
    只听屋内一顿惨呼便没了声响。张财主已和众手下围在院中,忽然窗户一声大响,一条红影身形极快,已跃入院中,闪入人群之内。
    顿时痛呼不断,片刻后护院家丁已是倒了一地,张财主却还无事,只是看着蒙面的晓枬早已吓得坐倒在地。见那红衣蒙面女子又行了过来,不禁大骇喊到:“你想要如何。”
    晓枬听了停下脚步,方才出手间只觉气息浮动,便不愿多做停留,冷声言道:“白日里你倒是威风的很,今夜留你一条狗命,若再欺压百姓定不轻饶,先取些银子来,莫要我再行出手。”
    张财主听了哪里敢说个不字,急忙让家丁取了银票过来,足有五百两之多,晓枬见了也不在发难,纵身而去,一路向住处而行,片刻便远去了。
    此时只觉身体甚为疲乏,便放慢脚步,忽然只听背后一人说道:“红影女侠夜间如此匆忙,莫非又是做了那劫富济贫的勾当。”
    跟着一条人影跃过自己落在身前望了过来,其身法极快,显是轻功甚高。晓枬心中大惊,细一打量只觉来人颇为面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晓枬见来人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当下沉住气说道:“你乃何人,莫非我们曾见过。这劫富济贫正为侠义之人当做之事,怎能称为勾当。”说完见那人竟冷笑起来。
    此人正是少亭,白日里见了晓枬背影已猜到其身份,此时冷笑道:“好一个侠女,好一个劫富济贫,这济贫只怕再论,这劫富看来是定然要劫的。”
    晓枬见其竟讽刺自己打著名号去劫财,心中虽怒,又一想却觉有时还真是如此,不知为何在此人眼光之下一时语塞,竟无言反驳。
    女侠也是人,平日里多方奔走花销也不小,晓枬越想越觉有些惭愧,这钱不够用自然是去大户劫来,虽时有救济穷人又何尝不是留作己用,连自己这身衣物也是想了片刻竟对自己二年来所作所为产生怀疑。
    少亭何等聪明,观其色便猜到此女心中所想,不禁暗中冷笑:劫富济贫取些银两己用又如何,被我这一句话便说的心中大乱,看来其心志定然不甚坚。
    “少亭却不知晓枬已被众马贼奸淫鞭打数日,此时哪有平日的坚定,说来晓枬也是花季少女,被痛恨的贼人破了身子,已是悲痛欲绝,意志消沉。
    此时又被少亭说教,心中便极为迷茫起来,突然感觉活着了无生趣,但晓枬毕竟经过风浪,回过神来勉力不去想,忽然心中一动,先前便觉少亭脸熟。
    此时已想起少亭身份,正是对头,不禁暗暗叫苦,说道:“趁我此时虚弱,便前来趁火打劫,青龙果然也是一帮宵小之辈,那张财主家里的埋伏,想必也是你所为吧。”
    少亭白日里见其脚步虚浮,已有所怀疑,料想以红影女侠行事,晚间定有所行动,便打定注意用张财主家丁护院试探一二,自己暗中观察,此前同此女交过手,其武功不凡连罗大哥也落了下风,轻功也是甚好,自己曾受过其剑伤,此时一人本想避开。
    但白日见此女竟露疲乏之态,已心中大动,需知一流高手等闲便是有伤也不会露出疲态,料想其定然虚弱之极。
    加之近日武学有所领悟,极是想与人过招,好斗之心再也按捺不住,却还是小心让护院先行试探,见其果真虚弱,便一路尾随当街将其拦下。
    此时听言又冷笑道:“我若混与家丁之中偷袭与你却又如何,我虽不屑于此,但也不会等你身体恢复,又非是比武较量,那日你出手偷袭重伤了我会兄弟,也称不上光明正大吧。”
    晓枬听了顿时哑口无言,却是自己出手在先,这青龙虽未有大恶,但因自己自小遭遇便对黑道痛恨之极,是以对黑道各派一同痛恨,晓枬想了想只得言道:“如此也无需多言,只是我记得你轻功虽高,武艺却未入一流,不如退去如何。”
    少亭听了便觉有些兴奋,不在答话,身形一动已攻了上去,少亭未取出红绳只用双掌击去,二人展开身形片刻已过了数招,苏晓枬本也使剑,但逃出后却还未及去配,也是空手而战。
    少亭见晓枬脚步虚浮,只是招架,当下放下心来,将血神掌法展开,只觉眼前此女拳脚功夫似较为平常,便催动寒气连连猛攻,忽见晓枬脚步一个踉跄,便抢身一掌击向其腰,眼看就要败敌。
    突然此女腰身一闪,竟弯起避过此掌,反将身子靠了过来。少亭顿时大惊,心知中计,此女一掌当胸击来,避让不及,急忙间脑中似有所悟。
    此时内力正灌注全身,便使起悟出经脉催动内力之法,全身几处大脉同时运起内力,顿时全身一震,身形猛然向后一退,其速竟是极快。只是距离实在太近,还是被晓枬一掌击在正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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