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江帮众人警戒的眼神下,两船逐渐靠近,奇怪的是这雷九指并没有趁机水遁,反而跟在秦一身旁,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看秦一看的心中暗自发噱,索性不去管他。
    两船尚有数丈,那船上几人就已按耐不住,纵身飞跃跳了过来,一双眼眸凶光毕露来回打量着秦一几人。
    秦一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是想看对方想要玩出些什么花招。
    林朗有秦一撑腰,倒也不太害怕,毕竟秦楼的名头摆出来,想必合一派也不敢不给面子吧。
    于是照足了江湖礼数,一脸恭敬的说道:“小的乌江帮梅花堂香主林朗,不知姥姥仙驾,还望恕罪。”
    夏妙萤的长相倒是颇为符合秦一心中的神棍形象,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那电视中经常出现的僵尸,即便是在白天,此姥身边仍能感受到阵阵阴风,端的让人心寒。
    挥手打断了林朗的话语,阴声说道:“少说废话,这船上哪个是秦楼的人,自动站出来。”
    林朗身躯剧震,不可思议的望着夏妙萤,这老太婆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缝挤了吗,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算是当年生名赫赫的巴蜀武林霸主解晖和他的独尊堡都被那位大人一夜之间踏平,她合一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秦一有些讶然,竟然是来找他的麻烦的,真是意想不到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迈前两步,说道:“不知诸位找我吴某人所谓何事?”
    夏妙萤双目中射出阴森寒的毒光,狠狠的射在秦一身上。冷声说道:“说,你与那秦贼有何关系。”
    秦一淡然说道:“合一派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胆,不过既然想找麻烦为何不去成都,反而拦住老子的去路,莫非是欺软怕硬?”
    夏妙萤恨声说道:“那狗贼不但杀死我徒儿丝娜,还把巴盟搞得支离魄散,我事后定会找他算帐,不过,现在就把你这小子抓住祭旗。”
    霍纪童厉声说道:“跟秦楼地这帮畜生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就是。”
    秦一冷笑道:“霍家小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难道你那死鬼老爹又找到新的靠山,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霍纪童一向欺瞒霸道,如今闻听秦一冷嘲热讽顿时恼羞成怒。
    “铮”的一下拔出腰间宝刀,怒喝道:“是你自己找死。”
    这小子虽然不是好东西,却有几分本事,只见刀光闪烁,迎风向秦一头顶砍去。
    这是待在船舱里的客人已经听说出事,一个个好奇的涌上来看热闹。眼见霍纪童如此凶狠,胆小之人已经捂上眼睛,不忍目睹。
    秦一不屑冷笑,就这点本领也想来找他寻仇,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单纯的幼稚,也不见他躲闪,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那锋利的宝刀离他头顶越来越近。
    在外人看来,却是秦一没有反应过来,完全被吓傻了地痴呆模样。
    霍纪童心中大喜。方才看丑汉如此嚣张,还真以为必有所侍,原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看小爷不把他斩成两半。
    但预想中的情况迟迟没有出现,长刀也仿若被施展了定身咒牢牢的定在秦一头顶上方不足寸许处,可正是这咫尺之遥。却再也劈不下去。
    皆因下方两根如玉般手指正夹在刀柄上,任他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动弹半分,直若蜉蝣憾树!
    本是吃定秦一的夏妙萤终于色变,她方才根本就没有看清秦一是如何使出这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心中叫糟,这下撞到铁板了,尖叫一声:“纪童快退!”
    自己则毫无半点高手自觉,手中拂尘仰起,万道白丝,直刺秦一双眸,显是意图围魏救赵。
    秦一脸上笑意更盛。两指断然发力。
    “啪!”那柄精钢而至的宝刀竟被他仅凭**力量拧断,如此指力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霍纪童面色铁青,吓得魂飞魄散,方才好勇斗狠的劲头像是戳漏气的气球立时消失地无影无踪,眼见不妙,急忙弃下断刀,抽身后退。
    若是换作旁人身边有夏妙萤这等高手策应倒真有八成生还的希望,但如今他们面对的敌人乃是声威赫赫在巴蜀可止小儿夜啼的‘妖皇’秦一,那最后的结局从他一开始出手就已然可以料到。
    屈指轻弹。半截短刃嗖的一下倒射而出,撞在迎面而来的拂尘上。立时破入万千白丝内。
    夏妙萤只觉手中一沉,一股锋锐之气直指手心,对秦一的威胁已经不攻自破。
    秦一单掌举起,立时从掌心内生出一股强绝的吸力,一股妖异的螺旋气劲直扑霍纪童而去,瞬间缠绕上他地身体,把仓皇失措的他从半空中硬生生的倒拖了回来。
    五指一紧,如铁钳般牢牢的卡住了他的脖子。
    此招一出,再度震慑全场。
    船上的空气好似被人压缩了数圈,人人屏息静气,深怕惹起这个可怕地丑汉注意。
    林朗终于放下心来,但心中兀自惊骇:难道这就是秦楼的实力?
    我的妈呀,简直就是鬼魅,怪不得能够顷刻间尽掌这巴蜀千里之地。那传说中的超级大佬,秦一又会厉害到何等程度,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有无限惊惧以及庆幸,还好这一路上都客意奉承这位惹得他不高兴。
    一旁雷九指双目灼灼的盯着秦一,目射奇光,身上猥琐之态骤然消失,远观之下反而多了几分睿智。
    场面平静中蕴涵着无限紧张,夏妙萤一方由于投鼠忌器,侄儿被人擒获,自己又出师无功,只得满脸怨毒的瞪着秦一,厉声说道:“赶紧把纪童放了。不然我合一派不会放过你的。”
    秦一哈哈笑道:“你这老太婆是否昏聩了,难道还没有看清谁占着优势吗?就算我不放人,你又能把丑爷我怎么样。
    想要来找大爷的麻烦,说实话老子还真有把你们合一派放在眼里,不怕死的放马过来就是。”
    夏妙萤深深的喘了几口气,似是看到秦一手下霍纪童地脸色因为窒息而逐渐铁青,终于忿恨说道:“好,这次算老身任栽了,只要你把纪童放了。我们这就离开,绝不再纠缠。”
    林朗闻言终于放下心来,你秦楼势大或许没有把合一派放在眼里,但乌江帮只是一个水上讨生活的小帮派,可惹不起通天姥姥夏妙萤。
    而且江湖上混饭吃的,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若是真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免去刀兵,自是最好。
    不然,若真是见了血。怎都与他乌江帮脱不了干系,若人家报复起来,最终倒霉的也只有他们。
    正要开口当个和事佬,却不料秦一突然淡然笑道:“我有说过要放你们走吗?我们秦楼的规矩想必诸位还不清楚,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但谁若是敢找麻烦,那我们就要灭他全族。”
    森冷张狂的宣言让船上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胆寒,好凶的杀意。
    夏妙萤脸色骤然转冷,厉喝道:“莫要以为怕了你。你若真敢伤害纪童一根汗毛,我夏妙萤定与你秦楼不死不休。”
    秦一突然转过头去,对忐忑不安的林朗淡然笑道:“你不用担心,将死之人地威胁是没有半分效用的。”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地决心,五指突然一紧。
    “咔吧!”
    一声脆响,霍纪童眼中犹带着不信与疑惑。似乎怎都没想到这丑汉竟然真敢杀人,难道他不怕父亲的报复吗?
    冷哼一声,霍纪童甩手飞出,砸了过去。
    横行巴蜀的小恶霸遇到了比他更凶残的秦一,总归是报应不爽。
    夏妙萤尖啸一声,双眼射出仇视的光芒,狠狠罩定秦一,叫道:“给我杀了这恶贼。”
    连她自己总共六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联手向秦一杀去。
    他们方才都见识了秦一的厉害,知道单凭一人之力绝对不是这魔头地对手。希翼几人合力总能够占地上风。
    夏妙萤作为主攻,手中拂尘夹带着强劲的真气,照着秦一身上落去,其他几人则从旁策应,想要打秦一个措手不及。
    奈何双方不论是实力还是智慧应变都相差太过悬殊,哪怕是群殴战术对秦一来说也是没有半点作用。
    秦一看也不看,一掌拍出,强横无匹的劲气不但轻易封死了夏妙萤所有招式的变化,且凌厉强劲的反击当即而至。透过拂柄,直破入体内。
    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满脸骇然,这才知道秦一的强大已经远远不是她能比拟的。
    以夏妙萤数十年精修的玄功亦无法抵挡秦一七成功力的一击,更何况是跟来的这些手下。
    五人巴蜀武林地一流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眼前一花,包围中的那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骇然寻找时,耳边只听到一连串骨骼断裂的爆响。
    几乎是同时喷出大口鲜血,这五人胸前尽是出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凹陷,整个内脏已经被秦一拍碎。
    手中兵器掉落地上,同归地府。
    几乎眨眼之间,合一派的一众精锐弟子就被秦一斩瓜切菜般轻易灭掉,夏妙萤一脸惊惶的盯着甲板上躺着地尸体,惶然说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你这魔头,我跟你拼了。”
    当一个人在面对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时候就会逃避现实,夏妙萤平生杀人千百,但何曾见过这等狠辣手段。
    秦一的强大已经超越了她的认识,面对秦一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通天姥姥夏妙萤也只能用此等方式来平复心头的恐惧。
    “愚蠢!”
    对于这样没有丝毫挑战性却自不量力的对手秦一已经失去了玩乐的兴致,一拳破空,极聚压缩的真气有着强大地杀伤力。
    夏妙萤尚未冲到秦一身前,就像是被一枚高速飞行的炮弹击中,径直飞射向半空,口中兀自不要钱似地吐着鲜血。手中的拂尘已经不知掉到了何处。
    面上满是痛苦,喉头鼓动,却吐不出一个音符。
    “啪!”一头栽进了汹涌起伏的江水中,再也不见踪影。
    “大大爷,她掉进水里了。”
    任林朗事前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事情的结果竟然如此诡异,赶忙凑到船舷帮向下张望了一阵。
    却是一无所得,终于扭过头来骇然说道。
    秦一拍了拍手,望着林朗此时紧张的表情,笑道:“人都死了。自然不会再游上来,你还真以为这老太婆通灵的可以把自己的灵魂
    来?”
    林朗闻言满脸惊恐道:“死了?你真地把她杀了?这个糟糕了。”
    秦一淡然笑道:“你放心好了,这事既是因我而起,我必保你乌江帮无事,不就是一个合一派吗,派主都死了,还能翻上天去?
    至于川南赌坊,只要把霍青桥这老狗宰了,想必也没有人再敢来报复了吧。”
    林朗听的满头冷汗。秦楼这些大佬行事果然不同凡响,咱们人小位卑,还是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为好。
    秦一似乎想起什么,叫住林朗说道:“去把沉船用地锚给我拿过来,爷现在有用。”
    “啊?”
    秦一望着眼不远处那艘正准备逃跑的帆船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笑道:“若是叫这些杂碎回去报信,总是不妙,不若一并送他们去见龙王爷。”
    林朗已经吓得变色,再也不敢多嘴,叫人乖乖的把那重达上百斤的铁锚拿了过来。
    秦一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自语道:“还是太轻,不过,暂时将就着用吧。”
    吩咐一声让周围的人都远远躲开。
    一场并不激烈时间也极为短暂的争斗却有了一个最为惨烈的结局,那些原本看热闹的围观者在见识到秦一残酷无情的杀戮手段后,胆小地早就吓得重新躲回了船舱里。
    对于这个丑汉所有人都是心生惊惧,心中已然认定这人定是魔头降世。不然怎会如此凶残。
    对于他的话无人敢于反抗,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惊惶失措的躲了起来。
    秦一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对于那些庸俗百姓对他产生的看法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群蝼蚁罢了,理他作甚!
    一手抓住系在锚尾的绳索开始转动起来,巨大沉重的铁锚在他头顶发出呜呜的怪啸,以他此时的功力对于控制手中物体运行的轨迹可谓驾轻就熟。
    长啸一声,手中铁锚应声飞出,在重力还有他本身强横劲气地加速下。其威力几达千钧,势若奔雷电闪,如一道流光划过江面。
    铁锚过去就连江水都像卷起,割裂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痕迹,目标更是直指远处那艘帆船与江面接触的地方。
    “轰!”一声巨响,铁锚轻松破入船板内,并撞出一个桌面宽的大洞,更为可怕的是以这破洞为圆心,周围的木板已经开始龟裂。
    再加上外边江水疯狂地冲击。这艘船的命运已经可想而知。
    在这边船上众人惊骇欲绝的眼神注视下,一艘硕大的帆船被周遭无情的江水逐渐吞噬。汹涌激荡的江水中传来清晰可闻的呼救声。
    凄惨凌厉的叫喊直刺入这些人的耳膜,已经有人吓得浑身颤抖,晕倒不醒。
    林朗双腿发抖,望向秦一的眼中更是满怀畏惧,看了眼几个正拼命向这里游来地落水者,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爷,我们是否把他们救起来。”
    秦一很是古怪的眼神差点让林朗崩溃,心中忍不住的暗骂自己多事,恨不得照着自己的脸上扇几个大耳刮子,这不是没事找死吗?
    秦一却也没有把他扔下去喂鱼,只是一脚把霍纪童的尸体踢到了江水中,淡然说道:你若是不怕合一派报复,我是无所谓了。”
    林朗立刻乖乖闭口。
    若是沙老大知道他给帮派惹来这等麻烦,那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呀!
    对于秦一来说这只是旅行路上得一段小插曲,但船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身边有秦一这凶人坐阵,未尝不是一件让人倍感折磨的事情。
    所有人都感到就连呼吸都在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不小心招惹了秦一的恼怒。
    一时间人声尽没,恍若鬼船。
    秦一好奇地打量着雷九指,一脸诡异的说道:“你倒是挺有胆量的,竟然还敢跟来,难道真是赌我不敢把你杀了?”
    这雷九指也不知动的什么心思,竟然一路跟着秦一来到了他的舱房。
    雷九指深吸一口气,深深的望着秦一,一字一句的说道:“‘妖皇’确是好杀之人,但却绝对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秦一面上没有丝毫惊讶。淡淡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雷九指说道:“这天下除了我恩师绝没第二人能够作出这等巧夺天工的面具,而我那葡萄酒虽然香醇,但后劲颇大,就算你是千杯不醉,脸上也不会没有丝毫变化,所以,我才有所怀疑。
    你知道,做我们这行地,手脚眼力都比常人敏锐。面具虽然精巧,但却瞒不过我这专业人员的观察。”
    秦一点头说道:“不错,我现在终于相信你是个真正的赌徒了,不但心计巧妙而且观察力敏锐,不过,纵然带着这副假面具又何以认为我就是秦一?”
    雷九指苦笑道:“我若说只是猜的,秦爷定不相信,但确是从一系列的事情上猜测出来的,最多只有四成把握。”
    秦一哈哈笑道:他娘的,果然是个赌鬼。雷兄也算是个趣人,你这个朋友我秦一交了,怎么说你跟那老头子也有师徒之情,不能不卖他个面子。”
    雷九指心情大振,心中却也长舒了口气,这次终于搏对了。
    “不知他老人家
    可好?”
    秦一笑道:“那老家伙比年轻人还健康呢。你若想去见他,跟着我走就是了。”
    雷九指闻言大喜,旋即搓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起来鲁师与我只有授业之情,并未真正收我为徒,这样是否有些唐突?”
    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秦一索性也拿下面具,毕竟脸上隔着一层东西,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挥手说道:“鲁老何许人也,岂会在乎这等小事,对了。我记得你老哥方才说到萧铣,你也知道我跟那贱种有些过节,若有好玩的直接说出来就是,我是不会介意让他难受地。”
    雷九指精神一振,大喜道:“有秦爷帮忙事情就更简单了,我想把香贵引出来,需知他们巴陵帮贩卖女子无恶不作,若是能趁机搜到他们作恶的证据或者帐本,然后宣之于众。岂不是大快人心。”
    秦一抚着下巴,点头说道:“巴陵帮这些年做的事情我也清楚。本来与他并无仇怨,但香玉山这小子前段时间竟然不自量力想要联合旁人算计我。
    桀桀,虽说后来也也给他带去不少的麻烦,不过前次只是利息,若是能把他整个家族搞臭甚至倾家荡产,应该更有趣。
    雷兄这个主意确实绝妙,既然他是开赌坊的,那我们就利用正当的手段去赢的他哭爹喊娘,哈哈”雷九指微笑道:“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秦爷竟会如此好相处,本来我还心中忐忑害怕被扔到江里喂鱼呢!”
    秦一闻言,拍着雷九指的瘦弱的肩膀哈哈笑道:“看来还是吓住雷老哥了,试想若我不在那些外人面前展示雷霆手段,早就被那些宵小之辈爬到头顶上撒尿了。
    不论在任何地方这人都是喜欢欺软怕硬,就好比今次为什么夏妙萤不敢去成都闹事?
    就是因为她害怕我秦一,所以才跑来这里抽冷子想要报复一下,这就是心中地恐惧在作怪。
    哼,别说杀她徒儿灭巴盟,不管是谁只要敢来找我秦一的麻烦我就敢灭他全族,这年头始终是拳头大的做老大。
    不过对于自己人自然是没这必要,整天装腔作势板着个脸也是很痛苦的事情,莫非你老哥真以为我就天生喜欢杀人不成?没点好处的事情,傻子才会做呢!”
    雷九指听的目瞪口呆,半晌终于摇头叹道:“原来天下人都被秦爷给骗了。”
    秦一笑道:“你是鲁老头地弟子,也算是自己人,叫我名字就成,嘿嘿,而且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保镖了,哪有老板叫保镖大爷的道理,不过先说好我的工钱可是很贵的。”
    雷九指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闻言脸上同样露出一个爽快的笑容说道:“有名震天下的‘妖皇’给我保驾护航,这笔买卖怎都值了。
    再说,这钱最后还不都是巴陵帮出吗?”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更是充满了一种恶作剧式的邪恶意味。
    与秦一交谈一阵后,雷九指也大概清楚了他的性格,一开始的拘紧逐渐消除。
    他本就是师从鲁妙子,把他这个老师地性格也学了个十足,回复本性后倒是颇对秦一胃口,两人又都是好玩之人,把酒对饮称兄道弟,在这无聊的路途中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话题说到赌术,雷九指立刻来了兴头。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红着脸一脸兴奋的对秦一说道:“既然要去赌坊替天行道,怎都要掌握一些门道,不知秦兄会哪几种赌术?”
    秦一沉思了一下说道:“比的赌法对我来说太麻烦,我就喜欢干脆的,赌大小就比较不错。”
    雷九指讶然说道:“莫非秦兄还是听骰高手?”
    秦一笑嘻嘻的说道:“雷兄难道不知道功力到了一定境界很容易作弊的。”
    雷九指闻言一愕,竟然从衣兜里拿出几枚骰子,又找来个盒子,使出独门手法使劲摇晃了半天盯着秦一说道:“几点?”
    “嘿嘿,没想到雷兄摇骰还有这等技巧,三个一点且都是叠在一起地,好手法!”
    雷九指叹道:“难道这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
    秦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都说了很简单哩,以我此时的功力方圆数十米内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听骰只是小把戏,而且只要我愿意,就能作出任意改变,不信你看。”
    雷九指将信将疑,重新打开盒子,里边的点数竟然变成了三个六,立时色变,瞪大了眼睛,叫道:“怎么可能,我方才明明摇的三点。”
    秦一笑道:“这就是功力高深的好处了,三大宗师全都可以做到,只要懂得真气控制的技巧,某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说罢为了让雷九指看的更加清楚,赫然只见桌面上的三枚骰子竟然飘在半空,毫无声息的坐着各种变化,最后又变成三个鲜红的一点,紧密的交叠在一起。
    雷九指何曾见过如此神乎其神,仿若魔术般的真气操控技巧,终于颓然坐倒,说道:“你已经可以当我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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