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他讨论这样的问题,因为毫无作用,在我看来,他的江湖地位已经消失,上了大理寺的红色通缉令,就等于挂上了地雷,1碰就炸,江湖上其他势力恨不得出现这种情况,等于是扫去了1个最大的对手,下面的人更容易上位。
    “韩立,究竟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跟我合作?成为我阵营中的1员猛将?你要知道,消灭了这些分身,我这边的体系出现了很多空缺,可以为你挑选1个最适合你的。”
    我笑着道谢:“卧龙先生,并不需要,我在这里是好好的,等这边的事情告1段落,也许就该离开京城了……”
    卧龙先生打断我的话:“错了,你还没有报仇雪恨,找到杀父仇人,怎么可能离开?我布下焚书坑儒局,本来可以帮你找到杀父仇人的,你不领情,帮着大理寺粉碎了我的计划,简直是恩将仇报!告诉你吧,我知道1些江湖秘密,其中也包括你父亲的仇人,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这种情形下,就算我想听,也不可能相信对方,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韩立,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就算是大理寺也不得不承认,对不对?”
    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不管卧龙先生如何夸大他的力量,实际情况就是,他被大理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经处于混乱状态,他以为的焚书坑儒局也不可能继续发展下去。
    “卧龙先生,我们还是点到为止,不用再讨论下去了,你离开京城,你的布局就结束,这件事可以翻篇了。”
    “韩立,你还是听不明白,天下大势周而复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给你面子,再给你1个加入我们的机会,你应该感激涕0才对,可你现在已经被白道力量蒙蔽了双眼,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记住这个号码,我会随时打给你,向你展示我最伟大的力量。”
    电话挂断,我凝视着无人机的摄像头,或许卧龙先生将会永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1个他,使用另外的名字,继续在京城里兴风作浪。
    但我相信,有大理寺在,他不可能造起太大风波,黑道力量正面对抗白道力量,从来没有1次胜利过,历史已经证明。
    无人机停在那里,足足有4十分钟,我悠闲的喝茶看书,不再理它,好让卧龙先生知道,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为他刚才说的话分半点心。
    当无人机离去时,我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有点累了,对抗卧龙先生的战争,以他的全面失败而告终,也是因为他操之过急,露出太多破绽,并且迫不及待的向大理寺宣战,自己陷入疯狂之中。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我又迎来了旭日朝阳,大理寺那边传来崭新的消息,又在京城之内发现了卧龙先生的6个巢穴,里面的人员全部不明原因死亡,巢穴已经夷为平地,让我放心。
    他们还是贯彻了金手指的意图,抓住就枪决,不留任何活口,也不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对于卧龙先生这种人来说,只有如此,才能取得绝对的胜利。
    英姐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韩立,我得向你道歉,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你识破了对方是卧龙先生的分身,我们想抓活的就太难了,我1直忍着没有反杀他,也是因为担心他是真的卧龙先生,大理寺需要活口。”
    我笑着摇头:“那都过去了,卧龙先生已经给我通过电话,他将继续潜伏京城里,还会掀起其他波浪,他想让我们知道,卧龙先生将会永远存在,不死不休,让白道力量永远不得安宁。”
    我们两个相视1笑,卧龙先生这样说,简直是不自量力,偌大的京城,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想用焚书坑儒局来改变京城的面貌,想想就可笑。
    “韩立,我知道大理寺需要你,过去锦衣卫邀请你的时候,我劝你赶紧就职,这1次也是如此,这是很好的机会,如果你能跟他们合作,未来前程1片光明,对不对?”
    英姐1番好意,我笑着拒绝:“我觉得住在别墅里,每天喝喝咖啡,看看书,就是最惬意的生活,心情平静,安宁祥和,只有这样,在京城里才能安下心来继续向上,到了大理寺那边,任何1个办公室都无法让我真正平静下来。”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感受,面对英姐,根本不用过多解释。
    她笑了:“既然如此,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就以别墅为起点,继续开始新的征程。”
    阳光从落地窗射进来,照着英姐脸上的笑容,光明灿烂,如花似玉。
    这才是真正的她,京城里最与众不同的1朵花,值得让人永远珍惜。
    1连串地死亡噩耗,是在几天后的1个晚上传来,首先是王红,接着是大人物,最后是甘甜。
    我和英姐都想不到,这3个人竟然连续死亡,不管是海梦摄心局,还是焚书坑儒局,全都消失了,他们随着卧龙先生的离去,也离开了我们。
    大人物的死十分离奇,就在他自己的房间吞枪自尽,没有留下遗书,也没有任何预兆。
    我带着人到他的办公室,看到了那1幕惨状,子弹从他的下巴射入,又从后脑穿出,整个人的头部像1颗打烂的西瓜,鲜血飞溅,脑浆迸流。
    想不到,这就是大人物的结局。
    所有跟我同行的人都感到难过,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有人进来收拾大人物的残局,把他办公室里的1切全都封存,所有可疑的文字和电话都11调查,以证明,他到底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
    最终结果表明,完全是自杀,而且毫无预兆。
    关于这件事,金手指连续过问了3次,对于所有的检测结果亲自查看,但看不出任何破绽,到最后不得不承认,大人物的死完全是自然发生,没有任何外力促进。
    在金手指的办公室里,她苦恼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韩立,这不可能发生,大人物1向都很坚强,让他领导锦衣卫,是所有领袖同意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他。他经过各种心理测试,自身没有任何缺陷,也不会产生抑郁症自杀倾向,可现在他突然吞枪自尽,让我怎样向上级解释?你们给出的这份调查报告肯定不行,上级不会通过。”
    那份报告已经重复上交了3次,每1次都被金手指打回来,她认为,1个像大人物那么坚强的间谍硬汉,是不可能自杀的,没有强大的心理能力,也不可能成为间谍。
    我亲自主持调查,所以这份报告上有我的签名,尽管如此金,手指也不予通过:“韩立,还是要再查,把所有的细节再推敲1遍,他到底为什么自杀?1定要给出1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我报到领袖那边,也是无法通过,让他认为大理寺和锦衣卫同样无能,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因为它会影响你我的前途。”
    我淡定地望着她,外面女助理送进来咖啡,我开始喝咖啡,并不急于回答金手指的话。
    “韩立,你好好想1想,大人物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在追查卧龙先生这件事的过程中,有没有露出什么不满意的倾向?总之,你必须告诉我他自杀的理由,就算没有,也要编造出来,让领袖相信,他的确是自杀。”
    等到金手指咆哮完毕,在我面前坐下,我才淡定地开口:“前辈,连我都不相信大人物会自杀,但现在这1幕真实发生了,就在我们眼前,而我们找不到自杀的原因,只能判断他是情绪突然失控,这无可厚非。如果你非要我们举出1个恰当的理由,那就是逼我们撒谎,撒1个谎,后面就需要十个谎来掩盖它,我们将会变得更加被动,对不对?”
    我不是想推卸责任,但现在实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证明他会自杀,更不能证明别人会杀他,那是在锦衣卫的大楼,没有任何1个黑道人物有胆量进去杀人。
    我们两个长时间的沉默,这道难题让我们同时陷入僵局。
    我也知道,如果不能给出1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大人物自杀这件事,将会成为锦衣卫永远的污点。
    “韩立,我最相信你,现在也只能相信你,那么,我给出1个原因,有人看好了大人物的位置,使用各种方法,逼他自杀,或者引诱他自杀,他死了,职位就会落在另外1个人头上,那么,这另外1个人就最有嫌疑,因为他是唯1的受益者,其他人都不会从这件事上得到任何好处,你以为呢?”
    我1下子明白过来,金手指是什么意思?
    此前,在锦衣卫大楼1直传言,大人物死了,我就可以接替他,直接坐上他的宝座,成为那个办公室的主任,就像从前王红被抓走了,我代替了王红,成为办公室主任1样。
    这实际是不存在的,我根本不想取代大人物,他的死活跟我无关,我在锦衣卫这边只是1个过客,即便现在到了大理寺,仍然如此,与世无争,闲云野鹤。
    我甚至想,推卸掉1切责任,回到英姐的别墅,去做1个真正自由的人。
    “前辈,如果有这样的消息,我会自动离职,离开大理寺和锦衣卫,不跟这边发生任何关系,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坦然,就是因为这是我的追求,很长时间以来我就想离开,尤其现在王红和大人物都死了,锦衣卫大楼已经变成了不祥之地,所以在这里久了,都会发生命案,风水毁了,再住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我是风水师,似乎能够感受到这1点。
    金手指摇头,忽然间涨红了脸:“韩立,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只是想要1个替死鬼,不管是人或者理由,只要有1个替死鬼在这里,我就可以交差,你也可以交差,而且不久的将来,你真的会做上大人物的位子,这样,怎么样?”
    我再次摇摇头,对她的提议不屑1顾。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职位,甚至就算是让我取代金手指,我都不1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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