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提着小师妹,右手提着诸葛篾,如仙子般在月夜的空中飞过。
    呵呵,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感觉了呢。在天上坐着小乖的欣儿本来因为离开了娘亲,喊声叫了一阵,但只过一会儿后见到我如飘飘仙子般跟上来,立即拍手转嗔为喜,直叫着“姐姐好像仙女哦”情绪说变就变,想来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吧。
    出了临安城之后,我径直追向了周沉芳的车队。周沉芳的车队本打算趁着夜色,连走五百里的,只是由于两个时辰前的大雨,累得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地点是离临安城四百多里外的地方。只不知现在她们走了没有。
    我放出神觉,寻找着周沉芳她们车队的踪影。当我找到原来他们停车的地方时,却发现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我大吃一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向该地,小乖在天上也迅速跟了上来。
    不一会儿我便来到了刚才由于下雨而使得她们停车的地方。我将小师妹和诸葛篾放下,然后走到现场去看,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自己走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里这么想着。
    泥泞的路面上,周沉芳的大车车轮印和其他车的车印交错在一起,看来当时情形相当混乱。路上的蹄印乱七八糟,地上的脚印更是多得分不清谁跟谁。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这么乱的地面,周沉芳她们一定是忽然遇到了突袭,而且突袭来的人很多,所以才这么乱,这么多脚印。
    其次,从来袭者坐骑的蹄印来看,来人是从南方过来的,所以,很有可能,他们是从临安那边过来的。现在要分辨的是:来突袭者是突然产生掳劫的打算还是预先安排好的。从现场看来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一是有预谋的,我这样认为主要是因为那些来袭者的马蹄印是径直朝这儿来的,中途没有任何拐弯和曲折;二是突发性的,因为车上坐着的是周沉芳,现今周沉芳在各国中这么吃得开,如果知道这车上坐着的是周沉芳竟然还敢来劫人的话,那事件可就大了。
    此时我听到诸葛篾向我眨眼,意思好像是要我解开他们的禁制。看来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于是走过去,将他身上的禁制解开。
    诸葛篾禁制被解开后,立即道:“多谢相救,请小姐也将阿晓的穴道解开吧。”
    我道:“不行,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上次你走了以后,她就出现了,她二话不说,立即就将我的脸划花得像鬼一样,我现在没死掉,应该算是我命大兼且老天给面子,否则早就见阎王去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你问她。”我要说得吓人一点,说话的时候我恢复了她的说话功能。
    小师妹可以说话后,立即道:“你你这个狐狸精还敢胡说,明明,明明是你自己撞向上我的七灵圣刀的,你”我装作假笑一下,然后对诸葛篾道:“你相信我会将自己的脸撞到她的剑上吗?你相信么?”看她还这样不知道自己错了,好,我就耍耍她。
    诸葛篾只好摇头苦笑。
    舒晓急道:“诸葛不亮!你竟然不相信我!我都跟你说过一千遍了,我绝不会去做那种划花别人脸的事情,被关在地下室之时,你不是已经相信了么?如果你再相信这个狐狸精的妖言,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这时小乖从天上降了下来,欣儿坐小乖身上跳了下来。她见到舒晓一动不动,便走过来问我道:“歆姐姐,为什么她老是一动不动啊?”
    我轻声笑着对她道:“她呀,她可是在练一种高深武功,不可乱动的。”我又转过脸来对诸葛篾道:“我现在不管她怎么说,她划花我的脸的事她认了,我现在的样貌长得像鬼一样,这一生休想嫁出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说着,再假装出一长串的哭声来。
    或许是我演技太好了,诸葛篾急道:“这个小姐,这个,你真的被划得很难看吗?”
    我仍是装着哭道:“这个你去问她吧,要不是怕吓着小孩子,我早就取下面巾给你看了。5”没想到我装哭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好莱坞可真是有点太可惜了呢。
    舒晓在旁边哼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还好意思哭,我那天都叫你不要走过来了的,可是你偏不听!”
    我道:“你看,她还这样说,我这一辈子真的嫁不出去了”
    欣儿这小家伙竟然对我的哭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她反而走到舒晓的旁边,用小手指轻轻点着舒晓的腰侧,痒得舒晓面红耳赤,却强忍着不笑出来想来她是不想在我面前出丑丢脸吧。欣儿天真地道:“咦,真的在练功呢,歆姐姐,她到底在练什么功啊?”她一面说一面仍用小手上的手指轻戳着。
    我道:“这你要问她自己了。”我又转过着来对诸葛篾道:“你跟她一定是很熟吧?”
    诸葛篾道:“这个是蛮熟的,那个,她既然是你小师妹,你就放了她吧。”
    我道:“放了她?让我放了她再让她来将我的脸划得比鬼还难看?不行。我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人了,你还想让我丑上加丑啊?要放她可以,除非你帮我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他正要说话时,我忽然盯着他看了一下,看得他面色微红。一会儿后走到他身边道:“看你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你是找不到的了,算了,本姑娘就免为其难地嫁给你吧。”说着就抱起了他的手。
    二人听我如此奇峰忽起,均大叫道:“不可!”诸葛篾将我的手推开,两颊更是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舒晓道:“狐狸精!离篾哥哥远一点!”
    当我再走近诸葛篾时,他道:“请小姐自重。”
    我道:“我和你在一起还有什么自重不自重的,以前你不是每天都都抱着人家,那时你怎么不自重了?”呵呵,做戏就要演全套才行。
    诸葛篾道:“我哪有”一面说一面看向是小师妹舒晓,舒晓气得眼睛好像显出了火焰
    我立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今天有外人在啦,算了,我就不说了。”
    小师妹被我气得够呛的,她怒道:“诸葛篾!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待诸葛篾回答,立即抢先说道:“当然不是真的,当然不是。”我给她来个欲盖弥彰。
    小师妹更是生气。
    最后诸葛篾求饶道:“赵小姐,请不要玩在下了。在下不要你解开她的禁制了,刚才在下使眼色,主要是想告知赵小姐一些其它事情。”
    我道:“什么事情?难道你猜得出来我想知道什么事情?”
    诸葛篾道:“刚才小姐在看这里的地面时,在下便已猜出一二来。想必小姐是与人相约在此相见,但是现在现场却一片狼籍,由此断定你的朋友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第一,他们已被掳走;第二,他们趁乱逃开了。不过后面那种情况不大,还是前一种大一点。因为来者既然要掳人,那他们的准备一定很充分,所以他们一定不会轻易允许一个人逃走的。”
    我道:“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来说了。难道你只想说这些?”
    诸葛篾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我能跟据马蹄印,分辨是哪一方的人来。”
    我不相信地道:“哦?”诸葛篾听出我不相信的语气,他解释道:“这个,在下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跟我堂兄诸葛绍在一起,他这个家伙最是喜欢破案寻根,所以于辨别事物一事也跟他学了一点。”
    又是诸葛绍,我怎么想甩也甩不开这个名字?真是倒霉,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很多啊?
    我道:“那我们就去分辨一下吧。”说着我再次拉起诸葛篾的手,再对在一旁不远处的小师妹眨了眨眼,气得她直对道诸葛篾道:“诸葛不亮,你不要跟她过去,你敢跟她过去,我,我真不理你了!”
    我哪容诸葛篾多想,他在我的半拖半拉之下,跟我一起走到了乱泥中。
    而此时,欣儿正围着舒晓玩,玩得正高兴呢。她轻轻点了舒晓一下,然后逃远,见舒晓无动静,又上来摸摸,搞得舒晓快要崩溃了。
    最后她忍不住对我道:“快快把这个野丫头拉开!我受不了了。”
    我道:“你说什么野丫头啊,她可是诸葛篾的堂兄,诸葛绍的女儿,你竟然敢说是野丫头!诸葛篾,她说你的侄女是野丫头,你过来评评理看。”
    诸葛篾正看着地面上的马蹄印,所我如此一说,马上跑过来。他望着可爱的欣儿道:“她真是,真是我侄女?”
    我道:“这还有假?”
    诸葛篾喜出望外,他立即蹲下,对着欣儿道:“欣儿,过来,让叔叔抱抱。”
    欣儿急忙转过,躲到我身后道:“我不要,娘亲说和陌生的人说话会被捉去卖掉的。”
    呵呵,还真是个鬼精灵呢,她怎么就不怕被我骗去卖掉呢?
    诸葛篾站在当场,只能尴尬地笑笑。最后他只得对我道:“方才我已仔细察看过地面上马蹄的印记,我发现,那些印记竟然分为好几类,也就是说,来过此地的不止一批人或者是一批人却混杂有好几路人马。”
    我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诸葛篾道:“当年我跟着堂兄学查案之时,他曾告诉我,当今天下,各国均有自己的国用马场,各个马场烙在马蹄上的马蹄铁的外形都是不一样的,而马蹄上的印模更能证明该马所属何国。方才我在地上察看了各个马蹄印,我发现地上的马蹄印至少有四种以上。”
    我转身看去,果然如他所言,地上的蹄印至少有四种,因此可以推断至少有四批人来过此地,至于是分批来还是一起来就难猜了。
    此时诸葛篾欢呼叫道:“我知道了,这四批人是同时来的,小姐你过来看”
    他指着地上黑呼呼的东西向我道,我看过去瞟了一眼,立即转头,并且心中产生了一种立即要吐的感觉好恶心,竟然是马粪!
    只听诸葛篾道:“小姐你看,这几堆马粪,它们的干湿程度相差不远,而马粪内又有许多不同的未化掉的食料,哈哈,有草皮,有豆子,还有树叶,它们果然是有四批以上的人,从马粪上便可看出来了。各种粪便湿度相差无几,可见这些马来的时间是同样的。”
    我都快恶心死了,他竟然还能说得津津有味,真是服了他了。不过他说得的确有道理。
    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我就大概能猜出是哪些人将周沉芳掳走了。哼,趁我不在掳人,好高明的计策,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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