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利琴熟练地点完菜,白里鸭要了四瓶白酒。
    叶光军不胜酒力,加上昨夜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了,高烧还没退,喝了两小杯,脸一下涨得彤红,头也变得渐渐重起来。梁丹波,步云山,权真孝酒量尚好。白里鸭总编又贪杯,硬要求他们陪喝,白酒喝完,他还要闹着喝几瓶啤酒。
    在酒桌子上每人都信势旦旦发势与白总编一道干翻事业,努力工作,争取多出成绩,决心都表示要把这个联络处搞好。白里鸭的酒也喝得基本到位了,眼睛发红吃力地睁着,酒杯也拿不稳,眼睛看东西也开始发花,用筷子夹菜老是夹不上菜,一直在碗的边缘夹个不停,听了这些新来的员工的发言,心里特别的高兴,嘴里还不停地咕咕地说他今天和大家在一起是缘份,非常高兴。
    单利琴一边帮白里鸭把菜夹到白里鸭碗里,一边劝说他不要再喝了,现在已经出洋相了,并还不停地哄他夸他如何如何地能干,说下午还要上班呢。白里鸭就喜欢听人夸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单利琴,一段肉丝菜从嘴角下颌滑掉下来,掉到桌子上,说今天下雨,大家下午不用上班了,可以睡觉,明天再上班。他一只手还搭在单利琴的肩上,说她最能干,而且是最了解他的。
    区童英没有喝酒,一直喝的是白开水,见白里鸭醉样,一边吹捧他能干有事业而且待人又好,然后转脸对新来的同事们解释,白总的酒量不是特别的大,可就是贪杯好酒,就是这一点不好。
    人醉半醒,白里鸭一听区童英说他“不好”眼睛努力地一瞪,脸一拉长,很生气的样子,当场骂小区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好?区童英顿时不吱声了。
    午饭一直吃到两点多钟近三点。单利琴接到一个拷机电话,提前把账给全部结了,说自己有事先走,下午不来了。白里鸭醉得还不肯走,说还要喝,一定要把所有的人喝趴下。最后步云山,权真孝,梁丹波也被劝喝得差不多了,纷纷假装称赞白总编酒量最大,捧他,说白总你量无人能比,表示喝不过他,甘拜下风,愿俯首称臣,个个为他竖起大拇指。白里鸭这才肯罢休。
    白里鸭走出大排档的时候,身体摇摇晃晃,站不稳,人要扶着他走。他还不肯,呈强,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喝多,能自己走的,不需要人扶着他走的。在马路上白里鸭歪歪斜斜几次撞了路边的电线杆和停放在一边的自行车,外面还在一直下着小雨,最后还是区童英和叶光军一人扶着一个白里鸭的胳膊,缓慢地回到办公室。
    白里鸭倒到办公室里卧室的小床上,打着呼噜大睡了起来。其他人各自倒着开水喝,一边议论着这个自己的上司领导,不象是一个有素质的总编,但谁也没有议论太深,因为区童英是老员工,也怕她告状,但对白里鸭是总编的头衔还是深信不疑的,一致认为这个白总编还是可以好相处的,只要你吹他捧他,他就高兴。
    区童英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将门带上关好,向大家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说话小声点,不要让白总编听到了,她告诉大家,白总编是一个多疑的人。
    叶光军只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和聊天,自己感觉头重重的,打不起精神来,有一点想睡觉休息,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区童英走过来热情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叶光军表示可能感冒了,问她这附近能不能买到感冒交襄。区童英说她自己感冒刚好,包里还有一版子的感特灵,治感冒的,效果很好。说着区童英就到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包,打开,拿出感特灵,过来递给叶光军,让叶光军吃下。叶光军非常感激,还是这里同事好,能够关心他。叶光军问区童英在这里工作有多长时间了?区童英坐了下来,说她与白总编一起工作有一年多了,这个蓝黑信息报社江苏联络处是刚刚成立不久的。叶光军表示请她以后多多帮助他,因为他以前没有做过记者这一职业,问她这个蓝黑黑信息报社总部是哪里的?区童英说总部是北京的。叶光军又问,白总编是报社总部派来的人吗?区童英说她也不清楚,表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叶光军问,你是老员工,和白总编在一起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不清楚呢?区童英说,以前和白总编一起工作是在书化导报社,后来白总编成了蓝黑信息报社江苏联络处的主要负责人,他叫我过来工作,我就过来了。叶光军点头表示理解,认为区童英可能到这里来工作更能发挥她自己的才华,所以被白总编当人才给挖过来的,心里面更加敬佩面前这位十**岁的小姑娘。叶光军问区童英,当记者是不是很风光啊?你一定写了不少文章了?区童英笑道,是的。叶光军赞赏她道,区童英,你真厉害,看上去你人很小哎,却这么有学问的。区童英羞搭搭带有自豪的样子说她今年十九岁,中专毕业就当记者了,说当时毕业能当上书化导报社的记者还幸亏白白总编的帮助介绍,否则自己不会当上记者的。区童英说着将叶光军的杯子又添倒满了水,叫叶光军快把感冒药吃下,表示明天将给他再带一盒感特灵来,下午不用上班了,叫他休息。
    区童英叫叶光军好好休息一下。叶光军吃下药片,于是扒在桌子上睡觉了。区童英给他从卧室里拿来了一个毯子盖上。
    外面下着雨,不便出去,其他人也都纷纷扒在桌子上睡觉了起来。
    叶光军醒来的时候,只有梁丹波和徐海涛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个在讲话。这时外面的雨也停了。叶光军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快六点钟了,觉得有点畏寒,意识自己可能是高烧还没退。叶光军在办公室里来回活动了一下身子。过了一会儿,白里鸭总编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道:“就你们三个人在啊?其他人呢?”
    梁丹波说:“白总编,你不是说今天下雨,下午不用上班了吗?他们都回去了。”
    叶光军给白里鸭腾了个坐。白里鸭自语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接着解嘲地笑着说:“中午,***,我可能喝多了。现在外面不下雨了嘛,什么时候停的?”
    徐海涛说:“刚停不久。”
    白里鸭掏出烟,叶光军和徐海涛不抽烟,他递了一支给梁丹波。梁丹波掏出打火机忙给白总编点上。
    白里鸭看着叶光军说:“小叶,你好象感冒了呀?要多穿点衣服,吃了感冒药没有?你没有药我这里有几颗。”说着就要拿感冒药。
    叶光军说:“谢谢白总,我吃了药了,是区童英给的。”
    白里鸭关心地问:“发烧吗?”
    叶光军说:“可能有点发高烧,我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的。”
    白里鸭说:“气温或高或低的,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过是年轻人,身体好,晚上早点睡,吃点药,用被子捂一捂,出了汗,保你明天就好。”
    他们说着,天色暗了下来,白里鸭打开灯,不一会儿,单利琴来到办公室。
    白里鸭看见单利琴来了,精神一下振奋了起来,笑说道:“单小姐来啦,有什么事情报告吗?”
    单利琴扭着凸起的圆臀,走到白里鸭身边,拧了一下白里鸭的胳膊,带着撒娇的声音笑说道:“白总,有事要单独报告呀!”
    白里鸭哈哈笑了起来,连说好好,还拍着她的肩膀,作安慰状。
    单利琴问:“你们吃晚饭了吗?”
    白里鸭说:“还没有,你吃过啦?”
    单利琴说:“没有,那我们就一块去吃晚饭吧,晚上不要喝酒了,中午你喝得太多了,醉成不象样子的,下午睡到几点钟起来的呀?”
    白里鸭笑道:“我喝酒你也管!”
    叶光军见了这个情景,心想,一成功的男人,身边有这么一二个多情的女人也不作为怪的。这些风流倜傥的婚外野史也读过不少,提醒自己不要少见多怪,现在包二奶养情人都可以公开化了,自己思想不要太落伍了,别也象农村老头老太一样,不能接受这新观念新情景,这可在大城市里呀,文化品味多样化了,不要让人家看出自己内心的好奇,被认为无知,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人,让同事们见了笑话,以后自己是记者了,见到各色各样的事可能还会更多,那怎么写稿呢?要公正评判,多学习知识,多了解情节,多分析背景,不要一谓地对自己不曾见过的事,就自认为不公正和离奇,一棍子打死,吐弃,要争取做到利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辩证地分析和看待问题。所以叶光军只是看着白里鸭和单利琴之间的亲昵行为,当作没看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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