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的肥草尽管这些庄户家的牛羊来随便吃,在地里吃草的牛羊产下的粪便肥沃了瓦砾之地,养上一年,此处便能种植了。
    此时京城地下沟渠密道中,一队人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麻布袋里的人醒了,发出呜呜声,寮清门的长老们见状,朝乌古看来。
    乌古听到这呜呜声,脸色很不好看,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三位长老,沉声开口:“此时再将阿墨带回君上面前,来日定会报复咱们,你们可曾想好了?”
    三位长老显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杀了侧妃娘娘身边所有的暗卫,又将她掳了出来,将来会不会记仇,会不会报复他们,还真就难说了。
    解开麻袋,阿墨露出头来,她看到这是京都地下沟渠挖成的密道,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然而没有人知道阿墨这一辈子所受的苦楚,她对眼前的处境毫无惊慌,反而一脸平静地看着几人,尤其是乌古,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几人面面相觑,本位长老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兵器,是杀还是留?
    乌古开了口:“动手啊。”
    长老们还在犹豫。
    阿墨却是笑了,“乌古,你得不到神机营,见我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便要杀了我,可是如此?”
    乌古瞪大了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你背叛了君上,你不配再回寮国去。”
    “还不动手么?”乌古再次看向三位长老。
    寮清门隐入中原,借着江湖门派的门面,暗中追查侧妃娘娘阿墨的下落,多少年过去,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侧妃娘娘,却不曾想要对她下杀手,他们这些年的蛰伏,用意是什么?要如何向君上交代?
    阿墨却是笑了,“要杀便杀吧,当年长公主带走神机营,扶持三皇子耶律琰熔上位登基,再借以寮国兵马杀回燕国夺回政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三皇子兵败身死,长公主也没了依仗。”
    “最后长公主悔恨而亡,我偷走了神机营的火器谱,救走了部分人,耶律英德有所察觉,他那些年却并没有制止,无非是我与神机营的人都在寮国走不脱了,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罢了。”
    “后来我带着他们逃离了寮国,想来耶律英德没能得到神机营的机密,怒而派人入中原寻我下落,什么用情至深,不过是做为君王替自己的野心而掩饰的借口罢了。”
    “你们不必犹豫,也不必担忧,带走我而没有得到神机营,你们也活不成,杀了我回去复命,也未必有活路,动手吧。”
    四大长老像是被阿墨点醒,原来君上的意思是为了燕国的神机营而来,所谓的深情果然是君上的假情假意,火器才是强国之道。
    随着阿墨的点醒,有长老率先动手,一把匕首便解决了她的性命,可是阿墨临死时却是面带微笑的,她死也不要离开家乡,去往那条年轻时走过的路,即使是死在这地下沟渠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玄阳城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乌古显然满意了,将阿墨的尸体丢入沟渠中,带着部下接着往前走,而出口却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大清早的,城北的门突然打开,一队骑兵匆匆赶来,到了这块草坪前,却见漫山遍野的牛羊,不见放牛羊的庄户。
    众人疑惑间,只见此地突然冒出几个人影,正要离开,竟然被京兵撞了个正着。
    从使臣馆走地下沟渠密道离开京城,不及他们在上头骑马来得快,倒是被任荣长猜对了方向,也找准了时机。
    便是乌古也没有想到,寮清门的人在京都潜伏了这么久,挖了这一条密道,竟然能被人发现,而发现他们的居然是京城里传说中的傻气贤王。
    刚入玄阳城的时候,乌古的确没有将这傻气的贤王看在眼里,到如今他终于有些防备和后怕起来,此人带着一股子狠劲,这么快追到了这儿,看来今天难以逃脱了。
    任荣长带来了京兵,见到使臣团的人,纷纷跳一下马背,迅速包抄了过去。
    刚从密道中出来的使臣团顿时防备起来,一个个的将乌古保护在中间。
    寮清门的四大长老只剩下三个,还有一个在何处?
    乌古冷眸看向任荣长和泰安郡主,事实上即使来了这么多的京兵,乌古也没有将任荣长和泰安郡主放在眼里。
    中原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这两人敌不过寮清门的长老,只是不能再拖延了,这么下去,只会惹来更多的京兵,这样反而有了阻力。
    随着乌古一声令下,寮清门的三位长老也露出了杀心,贤王和泰安郡主反而成了他们的目标,擒贼先擒王,只要抓到他们中的一个,就能威胁万千京兵,也能快速离开京都,而不必在此耗费时间。
    显然任荣长和泰安郡主都发现了他们的意途,泰安郡主没有在使臣团里看到母亲长公主,心都沉入了谷底,当即下了决断,“此处交给王爷,我且去密道看一眼。”
    此刻的泰安郡主还对他们抱有希望,母亲定然还是活着的。
    任荣长看了泰安郡主一眼,倒也没有阻止,而是叫住京兵布阵,平时怎么操练的,如今派上了用场。
    丑奴的兵防阵法现在用得上了,任荣长一声令下,京兵们变得井然有序,很快一个新阵形成,也堵住了使臣团想速战速决的想法。
    乌古看着这陌生的阵形打法,还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待身边的护卫冲上前去时,才知道这阵法的厉害。
    攻守兼备,全部京兵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谁上谁死。
    转眼间乌古身边的护卫死伤了不少,再这么耗下去,想必护卫都要保不住了,寮清门的长老们出了手。
    当初一位长老便能伤了任荣长和泰安郡主,如今三位长老一齐上,不过是片刻间,再顽固的阵法也被他们三人深厚的功力给破了。
    任荣长看着被拍飞的京兵们,心头一沉,手摸向了腰间布袋里藏着的手甲钩,快速将兵器带上,也不再浪费时间,飞身上前,挡在众京兵之前,与三位长老接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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