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鹤记 作者:春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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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战场,哪能没有一把顺手的军刀。

    地方官员与军界要人一拍即合。

    这事一成,谢大将军顿时情绪高涨。

    情绪一高,把爱莲的托付全抛之脑后。

    谢锜与王石山知府其实是故交,但不是亲密关系。

    彼此熟悉,但坐下来谈笑风生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下可好,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相识恨晚。

    这事,后来有人告诉我了。

    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称兄道弟,话传到十二坊梅夫人那里。

    梅夫人似乎是无意地又告诉了我。

    我的仇看来是报不了了。

    可惜的是我与谢大将军船上一晤,女儿家不顾羞,服务的卖力。

    可惜,谢大将军不过是处处留情。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时隔两千年,我不能不说实话。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男人待朋友远比待女人真诚。

    王石山拿出他私藏的好酒,酒一喝,谢大将军与王石山尽在不言中地成为刎颈之交。

    这真是讽刺。

    谢大将军的出尔反尔没有人参得透。

    其实是男人都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想法。

    爱莲本是农家女,清清白白的,好好儿的,怎么就真正做了伎,唱个小曲,胆小如鼠,把个:笙歌起,有凤来仪都唱丢了。

    现在可好,跟了韩校尉,一个死了,一个额上破了相,凭空额上飞了一只红蝴蝶。

    后来梅夫人搭救,爱莲上了十二坊花船,其实也就是唱伎。

    自甘坠落而已。

    都搞的什么事。

    挥一挥手,王石山兴致更高,喝,不醉不休。

    喝到高兴处,有女子抱了琵琶出来唱歌。

    谢大将军是纯正北方汉子,他说:“拉倒吧,咱们男人别学伪娘,这个女子速速下去,你们去找孙三变去。”

    谢大将军差点忘了孙三变这货。

    孙三变一听,如获至宝,跑去与歌女切磋词曲了。

    谢大将军一点也不醉,他指路点着王石山知府说:你这样,铸剑,我给你款项,足够多的款。先定一个小目标,一万把军刀,不不不,一万太少,先定3万把军刀。

    王石山知府说:这个,小菜一碟。这样,明天你跟着我的马车去转转,那大山,那家伙,连石头是漆黑马虎的。全是宝哇。我们有不少小部队在开采,都是小搞搞。不要看是小搞搞,那些小矿主也富的流油,挣的是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哈哈。

    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理想与现实共一个频率,也莫过于两个旧友,找到了共同的爱好,挽起袖子要大干地场。

    我其实不太愿意说这个王石山。

    世上最狡猾的官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起来是父母官,其实眼睛只望上看。

    谁有用谁没用,他拿捏的可真准。

    其实,谢大将军即使军功赫赫,也是一介武将。

    后来,

    后来的后来,

    当朝廷不再相信大将军,朝廷有人到江洲调查大将军的所作所为,这位昔日的王石山知府,尽往大将军身上扣屎尿盆。

    可惜的是,我一直治不了他。

    他太狡猾了,我也是在饱经风霜,看遍千山万水后,才看懂这个人的,可是,看懂了又如何,这个昔日的知府,已安全着陆,退休了。

    所以,人还是要多长一点心眼,做一个坏人,似乎遗憾少一些。

    谢大将军身首异处,落得一个惨烈的下场,可是,你看看王石山,妻妾成群,子孙绕膝。

    人生,不就是年轻时奋斗,年老了圆满吗?

    可是,谢锜大将军的圆满呢?

    唉,我的头真疼,胸口憋的慌。

    度日如年。

    ☆、15,百工 轿子

    政治,就是一个阴谋场。

    我现在不想说政治。

    我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说说谢大将军的另一个朋友。

    哦,我已经泄密了,裴相与谢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只要看到这两兄弟的豹子眼,就分明了。

    只是,这两兄弟在一个江湖,一个在庙堂,各自都有保护色。

    旻元寺的大和尚裴相这些日子心里颇不宁静。从早晨5点进念经堂,盘膝而坐,念念有词,从窗外黑乎乎,不见五指,到微明,到透亮,一直都在念。

    可是,心情的躁动还是不能让自己安静,这现象平时是极少有的。

    不,不是少有,是绝无仅有的。

    他是一个心止如水的人,一心礼佛,心无旁骛。

    裴相俗姓谢,本名祎。山西人。

    生的是帅气英俊,身长八尺有余。

    他的曾祖、祖父都是皇帝的肱股之臣,亲密幕僚。

    到了他父亲这辈,更是做到了宰相一职,为了国家兴旺鞠躬尽瘁。

    中原一带,佛教经过长期与本土文化的整合,佛教成为与道教、儒教并驾齐驱的思想。在民间,出现了一批批佛教高僧,也出众了数量众多有普通僧众。

    宰相身为朝廷大官,回到私宅却学习佛经,立志独树一帜,弘扬佛教精神。

    裴相天资非凡,在父亲的引导下,在家中学习《法华》《维摩》两部佛教经典,那一年他才十岁。

    十三岁时,他在名寺剃度为僧,师从中原名寺高僧学习《涅槃》《摄论》,为了学习佛经,裴相经常头悬梁锥刺股,坐五更起三更。

    佛教教会他的不仅是出尘出世,而是,他感悟佛法无边,见性成佛,即性即佛,佛是一种正义善良的力量。

    虽然遁入空门,但众多佛门弟子,同样心系天下。

    中原一带,寺庙一座座建了起来。

    在一座座寺庙陆续建设的过程中,经常有人看到一个容长脸的中年汉子,在场镇定自若地指挥。

    说他在指挥,只见他跑来跑去,挥手示意。

    不错,这个人就是爱莲的哥哥。这时他的身份是一个天资超群的能工巧匠。

    自从爱莲改名为鹂音后,跟父亲几乎不能来往。

    爱莲稍稍易容,额上一块蝶形火印记号,渐渐地也就没人记得那个爱莲,鹂音在十二花坊渐渐红起来。她的恩人梅夫人虽然是王知府的故亲,但其中却有一段曲折的隐情。

    与其说是故亲,不如说是宿敌。

    要是王知府真是仁义,念故亲之情,梅夫人又哪会沦入烟花之地。

    不过,都是场面上的人,梅夫人人前人后还要说王知府的好话,谢谢他赏她一口饭吃。

    鹂音在世的亲人,似乎只剩下了梅夫人一个人,她死心塌地地在十二花坊讨生活,心中却有一团火,在有生之年,她要报仇,她认得字,不仅识字,她还会乐器,会写词,喜欢上识文断字。

    她不知道哥哥居然在江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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