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礼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
    相反,他是不怎么能理解两个人之间嘴对嘴吞没唾液,缠绵中交换体液的,他继承父母的轻微洁癖,对自己要求高,对未来伴侣也是,嗤之以鼻于那些被天然基因所操控,动不动就精虫上脑的男性的拙劣情态。
    圈子里玩的花的大有人在,就连他周围几个从小就认识的发小,也是换女人如换衣服,床伴不胜其数,衬托周崇礼像个不落凡尘的老古董,最皮的,送过几个女人到床上,扒光衣服光溜溜的,骚的清纯的,环肥燕瘦什么都有,周崇礼也是皱着眉,让她们穿上衣服滚出去,连带着送人的,也被训了一顿。
    哪怕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戚今寒,他也把持着母亲关于要尊重女孩子的教诲,从未碰过她,要等到结婚的初夜——虽然戚今寒也嗤之以鼻,她在和他闹翻之后,指着鼻子的骂他虚伪。
    除了竞争对手,没人这样骂过周崇礼,他觉得戚今寒是胡乱咬人。
    现在。
    现在他突然能理解了。
    戚月亮抓着他的头发喊哥哥的时候,周崇礼才稍微恢复些理智。
    他抬起头来,戚月亮脸很红,红到耳根,连同她雪白的脖子、柔软的乳肉都透着一种娇嫩的粉色,是雪白里自然渗出来的粉色,看上去很极为诱人。
    哦,周崇礼很快意识到,这就是他的杰作。
    他从她的唇一路往下品尝,直到珍视着亲吻她平坦的小腹,戚月亮终于受不了了。
    周崇礼撑起身子,把她拢进怀里,略有愧色:“是不是累了?”
    他想起来戚月亮还发着烧,受惊过度,本该是要在怀里好好哄着,养到身体全好的,现在应该要她去睡觉。
    但是他那不受大脑控制的性器官气势汹汹,和他本人完全不一样,霸道蛮横,极为不讲理,鸡巴才不讲体贴,到头来只会折磨主人。
    戚月亮摇摇头,两个人体温都很烫,她没觉得不舒服,反而忍不住贴近他,于是这一靠近,轻而易举感受到他那极有存在感的鸡巴。
    这姑娘其实一直很好奇,她问:“哥哥,你真的不会难受吗?”
    她十分诚恳。
    难受吗?难受死了。
    从前,人没有躺在怀里还好,他多余的精力可以从运动和工作中发泄,现在,戚月亮这样赤条条眼巴巴看着他,让周崇礼欲火焚身,快人格分裂。
    他气笑,低头,含着她脸边的软肉,模糊的气音:“那你摸摸好不好?摸摸。”
    半是哄半是吓,其实周崇礼知道,戚月亮是怕的,她对于男性生殖器有本能的恐惧,这源于她受到的伤害,周崇礼没打算要强迫她适应什么,凡是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他都下意识排斥这个选项。
    但戚月亮竟乖巧的伸出手钻进了他裤子里。
    她睁着一双澄澈的眼,有些睁圆。
    “好烫。”
    她没有放开,补充一句:“好大。”
    戚月亮是见过的,比她在那座老房子见过的所有男人的鸡巴都大,但是这一摸到,依旧被分量吓到。
    那东西硬如铁柱,粗且长,撑起一片帐篷,浓密的阴毛微曲卷,有些扎手,隐约能摸到凸起的青筋,顶端凸起的部分很是湿黏,戚月亮只是轻轻握着,就感觉滚烫的温度,还一跳。
    周崇礼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喘了几声,突然喘的戚月亮腿心酥麻,他把她抱在怀里,看不见他的脸,戚月亮只听见他难忍的声音:“月亮,不怕吗?”
    她头动了动,像困惑的小兽,她想到,周崇礼和她说的最多的是,别怕,为什么这次是问她不怕吗?就好像是,他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戚月亮小声对他说:“不怕。”
    她信任周崇礼。
    而且,她其实想补偿周崇礼。
    听到这句话,男人像是极为动容,他胸腔急促上下浮动,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头发上,声音性感且沙哑:“那你动一动,乖乖,手动一动。”
    他像是诱惑夏娃堕落的蛇,尾音的最后,又变成求爱的亚当,整个伊甸园都成为爱欲的温床,他引导者戚月亮的手,去触碰自己难捱的欲望。
    戚月亮指骨匀称修长,算不上细腻,从接回后,尽心尽力养了很久,才自然而然磨掉手上的茧子,变得柔软,此刻也足以慰藉周崇礼。
    她脑子晕乎乎,只感觉手上的鸡巴实在让人心惊肉跳,她只感觉自己被周崇礼拉着,撸动着情动的性器官,显然这个玩意比周崇礼更热情,马眼兴奋流出来的黏液沾湿了她的手,作为润滑沾湿了整个鸡巴。
    那根肉棒还不停的冲撞着她的手心,激动的往她的方向靠,但其实这些都还算好,她更忍受不了的是,周崇礼在她耳边喘,他的气音发闷,从喉咙里溢出来,爽快时,胸腔震动,戚月亮原本就对声音和气味极其敏感,现在这样,她小腹一阵紧缩痉挛,感觉自己湿的无可救药,甚至淫水都打湿了大腿。
    这个时候,戚月亮恍惚意识到,这次似乎不是发病,是她自己。
    她好像被周崇礼诱惑到了。
    脚背绷直,双腿禁不住夹紧,懵懂中,周崇礼的手摸上她的背,轻的像羽毛,他哄她:“月亮,别怕。”
    然后她被他掰过身体,背对着周崇礼,她被这一下弄得没有什么安全感,周崇礼伸出手来,手臂环绕住她,与她十指紧扣。
    “月亮。”他又说了一遍:“别怕。”
    他炙热的气息扑在戚月亮的后颈,蹭的她痒痒的,这一下促使她分了神,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臀缝里蹭过硕大的肉棒,有了之前的前列腺液做顺滑,加上周崇礼发现她穴里湿的厉害,滑动变得极为顺畅。
    “月亮,月亮。”他喘着气,说:“我不进去,别怕,我不会进去的。”
    他不情愿让戚月亮看见自己这样被情欲操控的样子,手下极为尽力的安慰她,顺着小腹下滑,摸到一片泥泞,他手指小心找到那颗发红肿起的阴核,戚月亮轻轻啊了一声,发出甜腻的呻吟。
    鸡巴激动的挤进她的大腿,顺着淫液就撸动起来,戚月亮只感觉那根肉棒紧挨着她肥厚的阴唇,很奇怪的触感,一点也没有缓解她小穴的空虚,反而更加瘙痒难耐,逼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花心深处空虚的厉害。
    周崇礼相当克制,也很有礼貌,真的就是蹭蹭,他压着戚月亮,飞快撸动几十下,戚月亮只感觉他的龟头时不时还刮擦过阴蒂,好几次差点滑进小穴里,快感一阵接着一阵席卷大脑,腿心发麻,周崇礼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戚月亮眼泪汪汪,转过身,张嘴索吻:“……哥哥。”
    她的吻被周崇礼吞下,这次两个人缠绵更加热烈,几乎狂热索取着对方的津液,纾解着未尽的欲望。
    周崇礼高大的身躯压着她,速度越来越快,强有力的冲刺,两瓣可怜的阴唇都被蹭的外翻,滑溜溜的,戚月亮在接吻的间隙呻吟:“哥……哥哥……嗯啊……慢点,慢点……”
    她甚至无意识的想要叉开大腿,渴求着什么,但周崇礼死死抓着她的腿,大舌在她口腔里搅动,拖着小舌舔舐纠缠,还未来得及吞下的津液顺着下颚滑下。
    直到戚月亮抖着身子高潮了第二次,周崇礼也闷哼着射了出来。
    大股的精液全喷射在她身上。
    他的手指猛地插进戚月亮早就泥泞的小穴,高潮过后她身体本来就极为敏感,此时愕然瞪着眼睛,呜咽着求饶:“哥哥,别……”
    肉穴潮湿,像是无数张小嘴拼命吮吸着入侵物,轻而易举插进叁根手指,他抽插速度富有技巧,插的戚月亮大发淫水,忍不住拱起腰,像是在迎合对方的行为。
    周崇礼低头,看见她面若桃花,娇喘连连,嘴半张开,隐约窥伺柔嫩小舌,指腹找到一块凸起的软肉,随即对着它发起了猛烈攻击。
    戚月亮爽得睁圆眼睛,只感觉逼穴疯狂痉挛,她无力的抓着周崇礼结实的手臂:“不要了……咿呀……”
    周崇礼喉结滚动,眼眸幽深。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
    戚月亮最后是在周崇礼怀里高潮的,她完全被他的气息侵入,仰着头承受他暴风雨般的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来的温柔细致,几乎想将她拆骨入腹,似乎是在濒临失控前竭力要点甜头。
    她就这样乖乖被周崇礼亲,亲到周崇礼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牲。
    他平复着呼吸和欲望,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她亮晶晶的唇瓣,戚月亮看着他,强忍着睡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哥哥,你好点了吗?”
    周崇礼这下真觉得自己是畜牲了。
    他好气又好笑,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说:“月亮,告诉我,你舒服了吗?”
    餍足过后的男人声音极具性感温柔。
    戚月亮耳根子泛红,说:“舒……舒服。”
    周崇礼摸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低声道:“宝贝,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都是他们的错,你不必惩罚自己。”
    “我看见你舒服,就觉得高兴,我做的事就有意义,相反,如果你伤害自己,我就会难过,月亮,你要爱惜自己。”
    他想到什么,顿了顿,补充:“你姐姐也会难过的。”
    戚月亮很难理解,她忧心:“哥哥,我咬疼你了吗?”
    她说的是之前意识不清的时候。
    “没有,月亮。”
    他把她的人拢在怀里,手指摸着她纤细的手臂,半晌,才说:“如果你咬的是我,我可能没那么难过,但是如果你伤害了自己,我也好像会觉得痛。”
    “为什么?”她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茫然又惊愕:“你也生病了吗?”
    少女的头发散落在他臂弯间,周崇礼哑声:“有可能是的。”
    她离奇又不可思议,忽而懊恼,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过了半晌,周崇礼感觉到她双手环上他的腰。
    “那我会像喜欢哥哥还有姐姐一样,喜欢我自己的。”
    她跟着说。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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