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地震山摇,即使是正自呆在秀州城外大营中等待娄敏中归来的方腊,也都被此巨响震得不知生了什么天变。而至于亲自目睹此景的娄敏中,更是直接被此撼人心弦的爆炸,震惊的跌坐地上。
    一座小山就这么没了?这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娄敏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娄敏中亲自观看了那轰天雷的火炮射阵地,并由李民亲自带着漂浮在半空,亲自在高空全程观看了轰天雷凌振的火炮阵地,直接在城内隔着城墙,就给十来里外的一个小土山来了一次覆盖性的齐射。
    娄敏中甚至都宁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李民的神通所为。毕竟,李民的神通形象,早已在娄敏中心中无敌了,即使再有这么一个毁山平地的大神通,李民也是高不到哪去,何况,即使李民的神通再高,那也只是李民一个人的。只要是一个人,终究人力有时穷,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也终究有办法对付李民。
    可这轰天雷的火炮方阵,那却是彻底让娄敏中心服口服了。那东西,李民已经能大规模制造,就算是出动摩尼教暗部的杀手,可以杀的掉一两个炮手,可如何能尽屠之。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民那火炮阵地,能射十余里远,而方腊的大营,距离李民的城池不过六里,这方腊的大营,那可是完全呈现在李民火炮的覆盖射程内啊。而李民的火炮,又隐藏在城池内,可以隔着城打,根本不惧敌人的靠前摧毁,绝对是他能打人,别人不能打他。即使他娄敏中知道了,那也根本奈何不了那李民城内的火炮如何。这岂不是无敌了。
    这娄敏中原本只是觉得方腊的大势不如李民。被那吕助说动了心思,有心在李民这里谋求一条退路。本还有点自高自傲,挟重自居的心态。可来了李民这里之后。被李民习惯性地一顿秀,却是想多了,害怕。自觉身陷险地不安全,却是把什么风骨都抛去了。只求先顺了李民心意,讨得李民欢心。先能平安再说。甚至连在李民这里谋退路的心态,都降了几许。若不是李民有后手。这娄敏中甚至都有可能回到方腊那里,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了。反正方腊一时半会还完不了,而且方腊也不可能听信李民的说词。
    可如今目睹李民这火炮地大威力,这娄敏中却是觉得,就算是有大神通者。其威力也是不过如此。而这里布置的才不过是几百架,若是千架,乃至万架的火炮布置在一起。一次齐射,数十里地方圆尽被覆盖,任是何等的神通者,岂不是也是要死于炮火之中。
    有这些火炮在,李民军中犹如有了无数的大神通者。而且还是不用避讳那种战场杀戮地大神通者,这要是两军交战,正自厮杀时。一方于阵后射此等炮火。直接灭了另一方的中阵,令其前锋无援。后军无进。岂不是战无不胜。
    至此。娄敏中这才真是心服口服了,彻底在心中萌生了李民以及李民大军无可抵挡信**。方腊不过是李民一统江南地踏脚石。天下必将被李民所统治。他娄敏中若是能抓住机会,那必将是李民手下的开国功臣,绝对能流芳后世。可若是他娄敏中没有把握住机会,他娄敏中也必将陪着方腊被李民的大军,碾压而死。
    要知道,李民那火炮,那可是随时能炮轰那方腊大营的。
    只是,娄敏中却是不知道,那凌振火炮的靶山布置地那些标靶下面,那可是暗藏着火药桶,炸药包。要不然,凌振的火炮,虽然能打那么远,甚至声音也绝对不小,可爆炸的威力,绝对不会能达到毁山平地的效果。
    此等威力,也许只有李民留守在二龙山的青铜大炮能达到。可是,那青铜大炮虽然能有这般的威力,但是,就算不理那青铜大炮有多重,如何的难以搬运。就是青铜大炮的射程,却也是只到了三里,还没有达到凌振这风火炮可射十里的射程。
    只是,这些李民不跟那娄敏中说,这娄敏中一个不懂数理化地书生,又如何能明白这些关窍。他只相信自家眼睛亲见地。
    只不过,娄敏中在李民这里的时候,灵光禅师地大营内,也是来了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却不是那种寻常的和尚,一个正是那灵光禅师的师兄,白马寺的监寺住持灵隐禅师。而另一个,则是跟随那灵隐禅师而来,确认那鲁智深如何能会他大威禅院密传大威金刚菩萨法身的大威禅院伏魔堂主持,大德禅师。
    那灵光禅师在把那大德禅师安置好后,随即把今日所为,以及心中所想,说与了师兄灵隐禅师。
    那灵隐禅师听了,半晌无语,二目微合,只待那手中的一百零八颗菩提法珠挨个数了一遍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道:“师弟!糊涂啊。”
    灵光禅师当即不解,连忙问道:“师兄。何以此说?”
    灵隐禅师淡然道:“师弟。世人皆知,指亲不富,指友不。我白马寺要想重立世人之前,凭借的只能是自家的真本领。令那三山宗门有所顾忌,不敢鱼死网破,这才能真正的复出崛起。就连与这方腊联盟,都不过是一个借以出山的名头。只不过是借用方腊麾下百万的军兵,无尽的百姓,为我白马寺扬名而已。故此,即使是这方腊不敌李民,我白马寺需要转换一个盟友,借助这李民的声势起事。也是需要先打出咱们白马寺的威风来。否则,如师弟这般,一个徒儿被打死,一个徒儿大伤,连个大阵都不敢全力一战,竟推脱说什么被战斗的余威坏了布置,难以即时开战。如此,且不说那李民,就算是世人,万众瞩目之下,又如何能认同我白马寺一门的神通。就算我等投靠李民,似这等墙头草,没有决战之心,又如何得那李民重视。彼时,三山宗门打将过来,我白马寺岂不是要被那李民当作炮灰?”
    灵隐禅师说罢。灵光禅师当即汗颜无比,高喧佛号:“弥陀佛!师兄,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灵隐禅师淡然说道:“无妨!有战不为输。即已约战明日。明日就好好的打过一场。就算是输,也无所谓,却一定要打出我白马寺的威风与誓死如归之气。元智那孩子,就做的很好。损伤寿命算什么。如此拼命一战,谁还敢小瞧我白马寺。”
    这灵隐禅师虽然始终话语淡然,可此话一出,却是凭自添了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灵光禅师当即有些心愧的保证道:“弥陀佛。师兄放心。明日师弟我就亲自上阵,就算舍了这副皮囊,也要一展我白马寺的神通**。”
    灵隐禅师当即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那灵光禅师保证完,随即又想起那李民的神通,正是他白马寺善无畏近身肉搏一脉的克星,就算是他灵光想舍了这副皮囊拼命,也是根本显不出他白马寺的神通,只能是平白的被那李民以神通摄离了地面,任由那李民随意蹂躏。
    这灵光参禅多年,也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说的人。而今不说,若是打斗起来,岂不是更损了白马寺一门的颜面。
    故此,灵光禅师当即把那推测的李民神通,说与了灵隐禅师得知。最后说道:“师兄,那李民神通,已是到了外丹大成之境,说是6地神仙也不为过。随手就能以神通摄人离地,我善无畏一脉,修肉身,擅肉搏,以无畏金刚之身,展佛主伏魔怒像。却是正受了那李民摄人神通的克制。而师弟境界不足,根本看不出那李民神通的根脚,空即使我施展了那不动金刚法身,也是难以稳住自身。任我神通再高,若被摄入了空中,也无处借力使力,身形移动,皆不由己。以之与那李民决战,只恐不仅不能杨我白马寺一门的神通。更恐丢了颜面。敢请师兄指教。”
    灵隐禅师闻听,也是次重视起来。要知道,这灵光禅师的本领和脾性,这灵隐禅师都是深知的。那修炼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又有哪个是怕事的人。这灵光更是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恐惧、畏战等心态,那在灵光那里,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故此,灵光能说此言,必是灵光亲见了李民的神通后,仔细揣摩后,觉得一丝战胜的可能都没有,这才如此说的。
    而能让灵光确认到了这种地步,那李民的神通可想而知。
    不过,灵隐也不过就是稍稍重视一下罢了。毕竟,灵隐禅师这一脉的秘法,那可是正是补足灵光禅师这一脉神通不足而存在的。灵光禅师那一脉绝对应付不了的高手,在他灵隐禅师这一脉,也许就是一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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