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片刺眼的阳光扑向我的脸,迫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昨晚的夜战让我感到有些疲惫。我转了转腰,推开窗户,污浊的空气和着汽车的喇叭声立刻侵占了我的鼻腔和耳朵。
    眼前一幢幢拔地而起高矮不齐但又呆板土气的高楼上的窗户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辉,像一个个初出茅庐不懂化妆却又想争奇斗艳的小姐向这个古老的城市抛着媚眼。
    不远处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们在四周像蚂蚁一般匆匆忙忙聚集散开,接触,说话,继而又接着赶路。付萍已经醒了,眯着眼睛从凌乱的长发后面看着我。“你该走了。”“玩完我了?”“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怕你们家那位着急。”
    “放屁,昨天夜里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这话?”她站到地上,四下翻看:“我内裤呢?”“我他妈哪知道?昨天晚上你自己脱的。”“你真他妈混蛋,以前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也一样,”她从沙发上一堆散乱的衣服里找到了她的内裤穿上。
    我和付萍原来是同事,我辞职之前就已经上了她。那时她是财务科的出纳,还没有结婚。辞职以后就断了联系,后来听说她嫁了大款,也辞了职在家养着。上个月我们在王府井偶然碰见了,互相留了电话。
    昨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聊聊。见了面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吵架了,后来我们就回到我这儿。“我不跟你说了吗,我今天真有事。”
    “鬼才信你呢。”“我说付萍,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是已婚妇女。”“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跑过来打我。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上。“放开我!臭流氓!”“不放,谁让你这么漂亮呢?”
    “臭流氓!”她怒视着我,挣扎着想抬头咬。我躲她,把她的两个手腕并在我的左手里攥着,右手伸进她的内裤,揉搓她的阴蒂。我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耳边亲吻那里的敏感处。她喊着,使劲地扭动的身体。
    “混蛋!流氓”她的身体松懈下来,双腿反扣住我的腰,顺利地让我将勃起的yin茎插进已经流水的yin道里。
    她呻吟着,完全像一个荡妇,然而这样的荡妇是每个男人在床上都想得到的。“啊操死我了我要我要操我”我飞快地不停歇地抽送着下面。
    直到把一股精液射在她的阴毛上。“喜欢我操你吧?”“你就是个混蛋,完完全全的大混蛋。”
    她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冲洗,这时手机响了,常建说他已经到了楼下等着。我赶紧跑进浴室用最快速度梳洗并告诉付萍:“我马上得走,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过来,我时刻准备着。”
    “滚!臭流氓!”我穿好衣服跑到楼下,常建在车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那么半天,是不是又操逼呢?”
    “没有,大白天操什么逼啊?”“少来,你丫操逼什么时候有过钟点儿啊。”汽车在二环路上蜗行,半个小时也没开出一百米。
    长长的车队无奈地排在拥挤的路上,每个车窗上都反射出阳光,明晃晃地让人看了更加心烦。不知道是谁首先按了喇叭,接着有人就跟着效仿,很快刺耳的喇叭声就连成一片。
    常建看见旁边一条辅道就挤了进去,钻进一条胡同里。“天天堵得跟便秘似的。”他一边骂一边在胡同里转来转去,同时小心地躲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常建酷爱汽车,虽然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开车。除了享受开车的感觉,用他的话说讲:“车就像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开她?”而对我来说。
    虽然我曾经是一个给领导开专车的司机,但车只是工具或手段。在我心里,车是车,女人是女人,终于绕出了胡同上了大街,又开了十分钟在一座豪华的饭庄前停了下来。婚礼已经开始了,主持人手拿话筒满脸闪着油光卖力地说着什么,看上去像一个没有经验的春节晚会的主持人。
    秦建军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旁边站着一个化浓妆身穿白色婚纱的少女,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掩饰不住的快乐,下面不时有人起哄喊一两句话,这时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朝我们走过来。
    “张小海,常建。”我认出了她,建军的姐姐,秦燕君。“燕姐,你好啊。”“你们怎么才来?跟我来。”她把我们领到一张圆桌前,示意我们坐下。我们和桌子周围所有不认识的人假装微笑,点头示意。
    经过冗长繁琐的仪式以后,来宾们开始狼吞虎咽推杯换盏地大快朵颐。秦建军和他媳妇一桌一桌地陪笑敬酒点烟,不时地被几个坏小子耍弄一番。
    我感到实在无聊,走出大厅站在楼道的窗户前抽烟。“你怎么在这儿呢?”秦燕君站在我身后说。“燕姐,没事儿,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很多年没见了,你没怎么变。”“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特有气质,有点像那个播音员,叫什么来着?就是播新闻的那个。”“行了,别逗我了,听说你出国了?”“早的事了,头几年东欧倒闭了。
    人民生活不能自理,我帮了他们一把。在那儿呆了几年,早就绿叶归根了。”“你还那样,没变,就爱耍贫嘴。”“你干什么呢?”“我在高中当教导主任。”
    “从小你就爱教育人,你这也是找对自己的位置了吧?”“唉,现在当老师可没有以前那么神圣了”
    “妈妈。”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从后面跑过来抱住秦燕君的腿,有些胆怯地望着我。她抱起女儿指着我说:“叫张叔叔。”“张叔叔。”小女孩逐字发音地叫我。“你好。”我伸手摸摸她细滑的头发。
    “长得真漂亮。怎么越看越像我啊?”“真讨厌。”秦燕君笑着拍我的肩膀。“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再跟你聊。”我掐了烟也跟在她后面回到大厅。
    常建正在和两个女孩子眉飞色舞地神侃,看见我便招手让我过去。“你们眼力可真好,这里最有钱的就是他了。”
    我点上一支烟在一个女孩子旁边坐下来。“他正跟我们说你们在布加勒斯特参加婚礼那事。”我身边的女孩子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别信他的,都是他瞎编的。”女孩子看看他,又看看我“那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相信我你就找到组织了。”“没劲,我这儿刚跟她们聊上,你就毁我。我倒霉就倒霉长了一张让别人警钟长鸣的脸。”常建不满地抱怨。“你们叫什么名字?”我问身边的女孩子。
    “薛静,别告诉他,他们想跟咱们套近乎。”她的女伴急忙脱口而出,马上又吐吐舌头。薛静瞪着眼睛盯着她说:“谢谢你的提醒,吴国丽。”我和常建笑起来。
    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旁的秦燕君也望着我们这边笑,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正哄着她的女儿。
    回去的路上常建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事情。“我觉得那个叫薛静的喜欢你,海子,有戏。反正她给你电话了,给丫约出来上了完了。”“那吴国丽,我觉得丫挺傻的。”“长得还行,要不是你搅局,两个都是我的。”
    “得了吧你,她们俩是哪拨儿的?”“她们俩都是王红的朋友啊。”“谁是王红?”“我操,建军的媳妇儿,新娘子啊。”
    薛静站在马路对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衣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显出苗条的身材。看见我便挥手笑着向我这边跑过来“你好,你怎么看上去和上次不一样了?”
    “你眼力真好,实话告诉你,那天我没化妆。”“才不是呢,你没有刮胡子,不过看着成熟了。”我辞职以后,很幸运地正好赶上东欧巨变。
    历史就这样给投机的人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时期。我和常建还有几个哥们儿去了那里淘金。先开始在匈牙利捣腾衣服,看形势非常不错,我就立刻联系了在国内辞职之前建立好的人际关系,转作成衣出口,大批地用集装箱往那里运。
    而且又继续向周别的几个国家发展,后来看着市场趋于饱和而且鱼目混杂,当地政府又出台了新的严格的政策,我和常建就转卖了生意。回国之前在几个国家之间旅游了一趟,当然最主要的是体会一下东欧的少女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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