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痞子男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敢来插手他的事。
    “请不要随便对女性动手动脚,”楚非然说话的语气平稳冷然,然而自他两眼中射出的目光却阴森地叫人心寒。“尤其是对我的女人!”
    将巫苏稳稳地护在怀中,这时候的楚非然已不再是平日优雅自若的贵公子。
    然而,从他周身流露出的阴森怒气来看,与其说他是名保护心上人的骑士,还不如说是一只怒瞪胆敢窥视他宝藏的恶龙。此刻,恶龙发火了!尤其当他发现巫苏在大厅的角落与一名男人争执,而那个男人企图吃她豆腐,以及,当他看到她竟不顾两人体形上的差异,重甩男人一巴掌,而他却仍在数公尺外,未能及时到达时
    楚非然简直急疯了!
    直到楚非然接下男人袭向巫苏的手,并把她周密地护在怀中时,他的心脏仍不由自主地为刚才惊险的场面剧烈跳动。
    “楚楚非然!”反应足足慢了三拍半,巫苏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你你怎么会”
    “闭嘴!”楚非然恶狠狠的截断她的话。
    虽然现在她已完整无缺的被他搂在怀中,但他的心依然停在差点遭袭的瞬息害怕不已,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为何物。
    等他先把眼前那个胆敢对他守护的“珍宝”动手的痞子男解决之后,他自会回头找她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做个彻底的清算。
    这时,四周已经有人注意到角落-有事情发生,一个个停下伫足观望,有少数机灵聪敏的人士,则迅速反应通报服务人员,请求保全出面。
    因为楚非然的气势太过慑人,一直到这个时候,痞子男才回过神来。
    “你你是谁?居然敢管我虎尾仔的闲事,就算我打女人,又干你什么事?”痞子男再次报上道上的名号,以期吓退楚非然。
    他恶狠狠地上前一步,以一向擅长的阴险目光,从头到脚威胁打量著不为所动的楚非然“软脚小子,老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让你好看!”
    痞子男说话的用词虽凶狠霸道,然而微颤的语气,已完全暴露他欺善怕恶的小人心态。
    “是吗?”对于痞子男的恐吓,楚非然连瞄也不瞄他一眼,直接扭头,对著匆忙赶来的船上保全人员吩咐“请这位先生回客房。”
    “是。”保全人员毫下迟疑的应答。
    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全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痞子男“这位先生,请让我们送你回房。”
    “放开我我要求退费我会找议员抗议你们不尊重客户”痞子男在保全人员严密的“护送”下,一路不停挣扎叫嚷,却没有人理会。
    随著痞子男的叫嚷声逐渐远去,四周气氛再次回复原来的欢乐与轻松。
    宛若船过水无痕般,乐队悠远的乐声与游客的交谈轻笑声再次传开。
    当楚非然硬搂著巫苏走过时,许多人对著他们微笑。
    或点头致意、或鼓掌、或朝著两人竖起大拇指,还有人则是放纵地对著他们大吹口哨
    尤其是参加这一次联谊活动的会员们,对巫苏的不畏暴力、努力捍卫会员,以及楚非然的英雄救美之势,让他们欣喜之于,一对对的佳偶也一一诞生。
    而这其中,他们不知道的是,身为女主角的巫苏正处于被她的救命“英雄”威胁中
    楚非然气得说不出话,一路不顾巫苏的意思急行,直接把她带到甲板上吹风。
    虽然楚非然的怀抱够暖和,海上的夜景也不错看,不过在接连看了五分钟相同的景色,且连吹了五分钟的海风之后,巫苏觉得她受够了!
    这根本是典型的出了“虎”口又入“狐”嘴啊!
    她用食指戳戳楚非然厚实的胸膛“喂,楚非然、楚狐狸你抓我到这来就是为了吹风啊?!”
    对于她的质问,楚非然恍若未闻,眼神依旧一个劲地凝视著漆黑的海面,不加以理会。
    “唔”巫苏白眼以对,因为被楚非然揽得紧紧的无法脱身,她也赌气的不说话。
    她不明白这个狡诈的男人是怎么了?为什么浑身散发出不安、恐惧的气息?他不像是会不安、恐惧的人啊?
    她知道,这个男人狡诈、多疑、善变、喜怒不定,心思更是深不见底,还有爱耍人的不良嗜好。
    不过,因为他优越的外在条件实在太容易博人好感,而他也实在太会假仙,以致除了拥有过人直觉与先知卓见的她之外,至今没有几个人能看穿他翩翩优雅形象下的真面目。
    一开始,她畏惧他是基于本能、直觉,但到了现在,她怕他,则是因为长期吃闷亏上恶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偏爱玩她一人。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本质,反而以其最顽劣的一面出现,特别是,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她每每少不了被他要著玩的经验,且常是有冤无处申、不得申。
    斗不过、骂不听、说不通、推不走、打不赢、也逃不开以上,是她历经无数次的失败经验后,所得到的结论。
    所以,她努力的避著楚非然,不过,她知道这一点用也没有,她总有一种预感,如果哪一天,她逃得不够快、走得不够远,可能会就此栽在他手上,被他牢牢抓住,任他捏圆捏扁。
    光用膝盖想也知道,届时她绝对会死得很惨、很惨、很惨!
    所以,巫苏一直极尽所能地躲著、避著他
    此时,顶头上方突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巫苏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楚非然环住她的身躯稍稍放松,不再紧张僵直。
    她不想开口说话,只是用她的食指戳戳他环著她人的臂膀,示意他放手。
    “为什么?”楚非然反问。
    虽然看不见,但从楚非然带笑的嗓音中,巫苏清楚的知道,他现在一定笑得十分白目。
    “哼!”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继续用力的戳、死命的戳著他的手臂,像是不把他戳出个洞来不甘心似地。
    巫苏的心思哪-逃得出楚非然的眼,不过,他没有马上制止她摧残他手臂的暴行,只是闲闲凉凉地说了句“戳坏了,拿你来赔。”
    巫苏吓得立即收手,急忙把一双犯案的“凶器”藏到身后装傻“啊,有什么事吗?没有吧”
    她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嘀咕著,哇!伤了他一只手臂,就要她赔上一辈子,她巫苏有这么不值钱吗?
    “没事最好,”对于巫苏的装模做样,他也不点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更何况有些事太早讲明就不好玩了。
    他微微一笑,如她所愿地转移话题“今晚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唔要什么解释?”巫苏眉头轻颦,接著白眼送上“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我是无辜的受害者耶,还要我解释什么?”
    “是吗?”楚非然嘴角不置可否地一撇“你无不无辜我不清楚,不过,假如我没有看错,先打人的好像是你吧?”
    “那是因为他对我不礼貌!”
    一说起那件事,她的情绪顿时慷慨激昂起来。
    “而且那时候,大厅那么多人,如果我不把事闹大,哪会有人注意到啊!”瞧她竟把事情说得如此轻松,楚非然不由得怒上心头“你就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全?”
    “安啦!我才没那么傻咧,现场有那么多人在,才不会出什么大事,况且我都算好了,最惨的状况不过是让他回打我一巴掌反正,我也打了他一巴掌,并不吃亏。”
    “难道除了甩人一巴掌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引起众人注意?”楚非然不以为然的反问。
    “唔有。”巫苏不甘愿地低头承认。
    其实,把旁边桌上的装饰打掉,或是把摆在角落的椅子用力推倒,都可以制造出与甩人巴掌相同的效果
    其实,她知道,当众甩人巴掌显得过于冲动,可是知道归知道,在她受激怒火直升时,她哪会有心思考虑怎么做最完善,只能先出手再说。
    “不过,那又怎样?”她昂起头目光灼灼地与他对峙“像那种讨人厌的苍蝇,本来就要一巴掌给他死的咩。”
    自我反省饼后,巫苏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没有错,她当然也没有必要感到愧疚。
    “真是的——”眼前这名战意十足的小女人,全然没半点反省之意,楚非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有谁会知道,在你娇小的身躯下,根本是动手比动脑快的好战份子,亏你还身处于服务业”
    对于她全然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样子,楚非然不以为然地摇头叹息。
    不是他对巫苏甩人巴掌的行为有什么意见,真正让他有意见的是巫苏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
    不过,想教这个个性冲动、一激就上火的小女人别急著动手,他想是不可能的任务。
    “唔”巫苏无言反驳,乾脆撒泼要赖。
    “对啦、对啦,我就是动手比动脑快,那又怎样?况且,苍蝇又听不懂人话,和他们说得再多也未必有用,直接拿起苍蝇拍打下去,比较快啦!”
    昂著脸蛋,皱鼻、噘嘴,巫藕老实不客气地对著楚非然大做鬼脸,一副让人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罢了!顶多以后暗中多看着她一点就是了看着一脸“你奈我何”得意表情的巫苏,楚非然由衷地想。
    “啊!”她相中的目标啊、她预订的未来男朋友蓦地,巫苏发出一声惊呼。她终于想起今晚预定的计画了!
    楚非然关切的低头问:“怎么了?”
    巫苏低头扁嘴,刚才的洋洋得意一扫而空,剩下的全是沮丧失落“没没有。”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是你不敢说?”楚非然不放弃,他知道,对付巫苏,请将不如激将好用。
    “哼!说就说,谁说我不敢?”巫苏果下其然应声中计。
    “还不是你!本来我都已经计画好了,今晚要用什么方法和会员档案编号a2158,或是会员档案编号c3250套套交情,增进彼此的友谊,如果计画进行顺利的话,说不定我就有一个男朋友了可是,因为你,现在全没了啦!”巫苏越说表情越见失落。
    现在八成每个人都看到楚非然“英雄救美”的样子,而九成九的人一定都会以为,她和这头坏狐狸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呜她就知道,只要有他在,不管她的计画再完善,最后一定是落得“杠龟”收场
    这个楚非然一定是她命-的灾星啦!
    “你的计画?!”
    听她这么一说,楚非然脸上立即呈现不好的脸色。
    “原来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啊!看来刚才,我还真不该鸡婆插手管事,最好是让你被打不要管,说下定这样还能引出你看中的人,演出一场英雄救美的完美懈逅景象,是不是?”
    “对,你自己知道就好,本来就是嘛”巫苏不知死活的应了一句,这才发现事态不对。
    楚非然一边冷笑,一边额冒青筋,嘴角抽搐著的样子实在怪吓人的,巫苏被他吓得赶紧收口,只敢偷偷地用眼角白他几眼。
    “怕什么?你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出来,我又不会吃人。”他欣然鼓舞著,标准的笑-藏刀模样。
    事实明显摆在眼前,不过以巫藕那沉不住气又死鸭子嘴硬的臭脾气,在楚非然面前她哪可能示弱?
    “说就说,谁说我怕你”巫苏赌气回嘴,还劈哩咱啦的说上一大串。
    “你本来就是个大灾星嘛!虽然你总是装得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超级坏心眼的狡诈鬼,还是个标准有仇必报、有怨必申的小人!”还三番两次妨碍她寻找幸福。
    “我不知道是哪-不小心惹到你,结果你居然因此记恨心头,三不五时就使诡计要我、破坏我的计画”
    巫苏越讲越气愤。
    “每一次,明明都是你的错,偏偏每个人都叫我向你致谢或道歉而且,你明明有钱有势,干么偏和我过不去,我开设红娘婚姻介绍所又哪惹到你了?你为什么偏要在-面插一脚,趁著我不注意的时候,鼓动小月让你入股,然后再藉由股东视察业务的名义上门找我麻烦,还要我感激你的指点”
    说起过去的辛酸血泪,巫苏的怨气直冲云霄。
    因为在她过去的经验-,每一次,只要是有楚非然在的场合,她一定会上他的当,被这头狡猾狐狸害得倒大楣,从无例外。
    “还有,你最讨人厌的是,每次我只要一相中新的目标人选,你一定会出来搞破坏,我究竟是哪-惹到了你,让你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陷害我,害得我到现在连个初恋也没有!”
    说到激动处,巫苏情不自禁地把过去的新仇旧恨全都挖出来。
    “都是你害的,让我本来只是单纯想找个男朋友的想法,变成多年不果的心结”
    巫苏指著楚非然的鼻子大声控诉,摆明了就是迁怒诿过。
    楚非然含笑倾听巫苏的抱怨,一句也不反驳“哦!就这些啊,还有吗?”
    闻言,巫苏下意识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而那双眼瞳-,竞闪著一丝丝的笑意
    笑意!
    “你啊——”巫苏瞠目结舌,身躯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楚非然的笑意像桶装著冰块的冷水从头洒下,迅速将她打醒。巫苏明白,自己又一次被他给算计了。
    惨了啦这一次,不知又让这个小心眼兼小气的狡猾狐狸记上多少笔!巫苏第三百九十五次痛骂自己笨。
    明知自己斗不过他,但她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每在气愤中做出或说出冷静之后绝对会后侮不已的事。
    所以,在巫苏神智没被怒火冲昏时,她总是忙不迭地躲著他,离他离得远远的,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靠近他一步。
    巫苏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然而却受困于他,根本动弹不得。
    凝视著像只惊弓之鸟缩在他怀中的巫苏,楚非然蓦然又是一笑,眼底的笑意除了温柔之外,瞬间更添几分狡诈之色。
    一场酝酿多时的风暴,就此开启。
    三天后,巫苏坐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检讨这一次的企画成效。
    她一份份翻阅著古小月送上的会员意见调查表,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酸
    “呜该死、该死”她越看,口中的咒骂也越加恶毒“那个应该死个十七、八万次,更该千刀万削的楚狐狸”
    特别是当她看到某两位会员的回函时,她的咒骂声达到最高点。
    “该死的楚非然,我巫苏这一辈子和你誓不两立!”巫苏对天怒吼。三天两夜的超豪华旅游行程,除了一开始的小插曲外一路平安顺利,每一位参与的会员都心满意足的返抵家门。
    这一切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楚非然应该归首功。
    每一位新进会员回来后,无不对这一次的联谊行程赞誉有加。
    可见,这一次的新进会员联欢会是相当成功的,而且是许多对有情人的完美结合,但巫苏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活动意见调查表中,明显表示会员们的满意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调查表的“建议&改进”栏-,会员们亦大方地填上许多诚挚的赞美。
    甚至有将近六成的会员表示,在这一趟联谊旅游中,已寻得希望进一步接触的对象,看到这,巫苏就忍不住想哀嚎。
    “啊——”巫苏在办公室中大肆悲鸣。
    因为因为她好不容易才看上相中的两名新进会员,又飞了!
    他们在活动意见调查表中,也表示已找到希望进一步接触的对象。
    结论是——她失败的战绩再次新增一笔,这叫她怎么高兴得起来嘛!
    就这样,她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一边看着会员的意见调查表,一边自怨自艾的生闷气,一个早上都是处于这样的心情。
    直到十一点五十分时,办公室外传来阵阵吵架的喧闹声,才将巫苏“郁卒”到最高点的心情引爆。
    她生气的推开门,劈头就骂“搞什么啊!怎么这么吵?”
    接待大厅-,似曾相识的花衬衫痞子男,领著数名头大脚粗横眉竖眼的“俗仔”正与古小月发生激烈争执。
    “学姊——”
    “干!”
    不同格调的嗓音迎面而来,巫苏凝神一看,第一个反应是——这下麻烦真的大了!
    “很好,兄弟们,她就是那个不让我追的马子,还敢对我虎尾仔动手的贱女人,终于给我找到了。”
    食指指向巫苏的方向,自称虎尾仔的男子气愤地大叫。
    “又是你!你想干么?”巫苏眉头立刻皱起。
    正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对这位下三滥的虎尾仔,巫苏同样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嘿、嘿、嘿我想干么?”痞子男阴阴的冷笑,表情十足的瘪三兼下三褴。
    “我不过是想要讨回一点公道要你们拿出赔罪费三十万,还有你这个贱女人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
    欺善伯恶是小鳖三、痞子的专长,发现红娘婚姻介绍所中只有几名女性员工,痞子男狮子大开口地敲诈威胁。
    阁言,巫慈斜挑的凤眼眯得更细长,她侧首,对著柜台内的古小月下令“小月,马上打一一0报警。”
    “你敢?!”痞子男不敢相信。
    他们来了将近十个兄弟,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有胆反抗,这个女人居然敢叫人报警!
    “你敢报警试看看,到时就会知道我虎尾仔的兄弟们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人。”
    “是吗?”巫苏怒极反笑,昂首挺立“你可以等著看我敢不敢!小月,现在就打!”
    “学姊”古小月犹豫著。
    遇上这种事,古小月当然知道要报警处理,可是不管怎么样,远水总救不了近火,现在摆明了眼前红娘婚姻介绍所-就有近十几名流氓,真要叫人民保母上门保护,一定会来不及的。
    “小月,报警!”巫苏怒斥迟疑不定的古小月赶快行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挡著,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不是不怕痞子男的威胁,但她知道,对付这种只会欺善怕恶的瘪三小流氓,越是怕他,他越是吃定你。
    “可是,学姊”古小月还是犹豫著。
    而这时,已没什么时间让巫苏再次下令斥喝古小月。
    小流氓已在痞子男的示意下,开始动手拉扯电话线,企图阻扰她们的对外求援。
    眼看不对劲,古小月总算下定决心听从巫苏的指示,可她的举动更是激怒了痞子男。
    眼看着,事态一触即发,突然传来一声从容自若的嗓音,不高不低地划过紧张的空间
    “你们这么多人站在门前,是为了欢迎我吗?”众人闻声一致回头。隔著红娘婚姻介绍所透明的玻璃门望去,一道熟悉的顽长优雅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是楚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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