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的,当时主持人有五个,有男有女,怎么就是我故意跟孙浏一起同台了?他长那么丑我至于为了他这么不要脸吗?”
    “谁知道呢。”孙甜说。
    姜杊气得拉过秦镌,扯着他的领子给她们看,“你们看清楚,这才是我的审美,就孙浏那样上赶着我都不要!什么同台,我承认那是我的黑历史,反正隔壁外院的学长比孙浏帅多了,要不是孙浏非要那时候上来,我是跟外院的学长同台的!”
    “哦~外院学长啊。”
    整桌又是整齐的感慨声。
    秦镌冷漠扯下她的手,对孙甜说:“麻烦把视频发我一份。”
    “不、不用了吧?”姜杊有点慌,“孙浏没啥好看的。”
    “谁说我要看他,我看看你们外、院、学、长。”
    后四个字咬字极重。
    姜杊咬牙,怒视孙甜,孙甜倒是丝毫不慌。
    “你大一考试找我要答案作弊结果抄错顺序补考的事非要我给你抖出来?”姜杊冲孙甜道。
    吴雨桐和徐汇莹有点反应不过来,一齐看向孙甜:“你不是说是姜杊故意给你错答案害你补考的吗?”
    孙甜:“……”
    安静的一瞬,她们才发现卓上几人正端着碗一边看戏一边吃饭,老大听得入神,胃口大开,甚至又加了一碗饭。
    好了,两人面子里子现在都没有了。
    再这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姜杊孙甜两人对视一眼,多年为敌的默契孙甜很轻松就get到了她息战的意思。
    姜杊脑子转的很快,转头扯着秦镌衣摆,半是撒娇凑近在他耳边说:“我跟什么外院学长也不过就是同台主持,我又没什么前男友,你可是有前女友呢,我都没嫌弃你,你吃什么飞醋?”
    秦镌挑眉,扬声问周围几人:“我有前女友吗?”
    周宁洛回忆了下:“有一个吧。”
    杨二:“那算什么有,谈了几天就跑了,不就是看不上小五没钱吗那时候,什么玩意!”
    周宁洛适时捅刀:“几天也是谈啊,不知道那几天干了什么呢,你说是吧,秦哥。”
    老大:“周六你咋捅自家兄弟呢?这事能在桌上说吗?什么毛病!”
    宋茴提醒:“老大你这么一说更不清楚了。”
    “谁让他先捅我的!我就说!谈了好几天呢!那女的主动追的,秦哥没拒绝——唔唔——”周小六被老二捂着嘴拖下去了。
    现在好了,秦镌好好的一个废物前任经历,被几个人越描越黑,解释得稀碎。
    今天这顿饭菜没吃多少,互相揭短,双方底裤都快被扒没了。
    菜味道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吃的挺饱的,后边周宁洛被放了回来重新举起酒杯,闹哄哄的,到夜深才结束,已经醉倒了不少人,老大媳妇过来领人,结果不仅领到了人,还有宋小四送上门的老大“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录音,大嫂立马改拎着老大耳朵出门了。
    酒足饭饱,到了散场的时候,大家各回各家,宋茴酒精过敏整场下来就喝了点果汁,此时是他们之中最清醒的,绅士地替孙甜一行人叫了车回宿舍,沈昭昭跟周宁洛两人相见恨晚,两人醉到发酒疯,也被宋茴拉开,将沈昭昭送上车,临走时,沈昭昭看着宋茴那张英俊的混血脸,心脏扑腾个不停,拉着人袖子就着醉酒非要找人要微信,两人在后座拉拉扯扯,司机都在催,宋茴无奈,只能拿出手机给她扫了码。
    她沈昭昭是什么人,酒桌一霸,怎么会有喝醉的时候,姜杊都看见她掏手机那利落劲儿了,在场几个老男人故作没发现的样子,姜杊也假装没看出来,这时候戳穿沈昭昭,她的名声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之前不也是缠着秦镌要微信么。
    大
    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除了姜杊,女孩子们都送走了,其他的几个大男人也是各回各家,杨二自己打车回去,沈逸清和周宁洛赖在了宋茴车上让他帮忙送回家,这次饭局主角秦镌和姜杊就站在路边送走各位。
    这地方是商业街,车不好停,秦镌的车停在旁边一个居民区。
    姜杊在手机上看代驾,毕竟秦镌明显就醉了,从出门到现在就趴在她肩膀上半睡半醒的,倒是安静,酒品不错。
    他今天被灌了不少酒,不仅是自己的发小,还有沈昭昭这个酒鬼,姜杊由于职业和气质原因竟然没被灌酒,她也不太想喝,所以跟宋茴一样滴酒未沾。
    “我们去取车?然后我找个代驾送你回家?”
    喝醉的男人怪沉的,姜杊一手抓着他腰才把人稳住。
    手碰到他腹肌,隔着一件短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可不是故意的。
    半睡半醒间被吵,秦镌在她颈间蹭了蹭,呢语两句,姜杊也没听清。
    刚打算叫代驾,姜杊忽然想起:她也是有证的人。
    于是她戳戳秦镌脸把人弄醒,“要不我开车吧?你能清醒吗,正好教教我。”
    秦镌沉默半晌,忽然抬起脑袋甩了甩清醒了一些,对她说:“其实代驾更保险。”
    姜杊是个十足的新手上路,之前秦镌也带着她练过几次,但是……嗯,就还是代驾比较保险。
    这话一听就知道他没醉,姜杊难得叛逆:“不要,我想开车。”
    秦镌无奈,额头靠在她肩上缓了缓,最终交出了车钥匙:“好吧。”
    他今天的确是喝的有点多,周宁洛那个叛徒一个劲灌他酒,白的喝完了来红的,喝酒最忌讳混着喝,他这会儿已经开始难受了,脑子晕乎乎的,重心不稳,再加上难得见上小女朋友一面,他都恨不得黏在人身上,——要是她的小女朋友没开车的话。
    这一路自然是惊险万分,比秦镌自己开车都吓人,姜杊这个新手十分敢踩油门,每一个红绿灯刹车踩的他安全带都拽不住他,秦镌差点以为自己这辆车的安全气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安全气囊,他突然发现这辆车因为设计原因,是没有装安全气囊的。
    秦老板酒一下子酒醒了。
    就这么心惊胆战到了他的车库,姜杊倒车入库学的太差,还是秦镌最后帮忙停进去的。
    电梯里姜杊自我感觉良好,朝他要夸奖:“我刚刚都没蹭没碰,是不是特别棒?!就是停车没停进去,你这里车太多了,又贵,我怕把旁边那辆蹭到了才停不进去的,要是再宽敞点就好了。”
    秦镌点点头:“我改天就让人重建一下,把车位画大点。”
    姜杊:“……倒也不必如此破费。”
    后劲上来,秦镌现在放松了,头有点疼,姜杊贴心去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解酒的。”
    “嗯。”他接过,喝了口,淡淡的甜味让火烧一样的喉咙舒服不少。
    秦镌坐在椅子上,模样十分乖巧,一手握着玻璃杯慢慢喝着,姜杊靠在桌边跟她聊天,“原来你有这么多朋友啊。”
    “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有工作,我们在一起之后也没听你说过。”
    这句话里明显是在抱怨,秦镌笑笑,拉着她的手捏捏她手心,“前几个月周宁洛就提过了,只是后来我看你忙着上课还有保研的事,压力太大,就没跟你提。”
    他声音有点哑了,说话也是比平时缓慢,莫名带着一些郑重的意味在其中。
    “我的这些朋友,其实平常都不怎么见面,不像你跟沈昭昭偶尔还会聊聊天约约饭,你也看见了,老大和杨哥都有自己的家庭,比我们年纪大很多,沈逸清忙工作,宋茴也有自己的餐厅要经营,大
    家都挺忙的,要不是有什么重要事不会特地凑到一起吃饭。”
    姜杊安静听着,手心被他包着暖暖的,一时间都不想抽出来。
    “但是今天他们都来了,是你特地说的吗?”
    “不算特地吧,就通知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会来齐,沈逸清为了来吃饭还改了机票,马上要飞国外……”
    姜杊骄傲点点头:“那是我堂哥嘛,他小时候可疼我了。”
    “嗯。”秦镌轻笑,转而看向她,“姜杊……”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忽然被叫大名,姜杊神经一下子就崩了起来,“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今天这顿饭我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意思就是,我不想把事情弄的更复杂,这场恋爱,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姜杊愣住,看着他,一时半会儿被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秦镌还没说完,此时也不是在等她的答案。
    “我的家庭就是他们了,秦家的一切几乎跟我个人没有关系,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可能见到的也是这些人,所以,这顿饭,算是带你见家长吧。”
    “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想说明一下我的态度和情况,如果到了某天你的父母问起来,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他们。”
    四周寂静,秦镌这间屋子灯光都不太亮,此时只有厨房这一块亮着暖黄的灯光,再就是窗外的霓虹,姜杊正在坐在背光处,仰望的时候,就像是他唯一的光。
    他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抚着她的食指上因为握笔太久长出的茧,在那处停留许久。
    等了会儿,姜杊才缓缓出声,“你不要把我说的跟渣男一样……我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没有不对你负责的意思吧?我爸妈可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呢,别说的跟你没名没份似的。”
    秦镌眼角笑意更深,手上蜂蜜水喝完杯子放到桌上,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抬眼看向她。
    “那把视频给我看一下?”
    “什么视频?”
    “外院学长。”
    姜杊:“……”
    她挪过来坐到他正对面,她坐在桌子上,他在椅子上,自然而然的他就没她高,这会儿她都能俯视他,凶巴巴地问:“你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只是想看看大一时候你有多漂亮。”竟然有这么多人觊觎。
    “我现在更漂亮,看现在的我就够了。”
    “嗯,但是男人嘛,都是更喜欢年轻一点的……”
    姜杊震惊:这个老流氓!
    她气得低头去咬他,但是又舍不得下重口,这样一来就像是故意撩人一样贴着他的唇轻咬,忽然凑近,秦镌嘴角还带着笑去吻她,这么个姿势实在是累的慌,他又贴心的将人抱下来放到腿上。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只要是不过夜的酒味都是香香的,是意乱情‘迷最好的催化剂,姜杊尝到味道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纤细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椅子窄小,她的腿这么搭着很快就酸了,下意识要他帮忙蹭了蹭他。
    秦镌掐着她的腰拉开两人的距离,喉间又像是方才没喝过蜂蜜水一样燥热,声音哑的厉害,“别撩了,小心我今天不放你走。”
    姜杊面上红扑扑的,轻喘着,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我可以留下来呀……”
    秦镌一愣,不确定地问:“不勉强?”
    “……”姜杊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再问就勉强了。”
    秦老板识相没再啰嗦,捏着她下巴深吻。
    连呼吸都是奢侈,姜杊难受的呜’咽也被他封住,舌‘根发麻,后背忽然一片冰凉,遮挡也被勾下,他低头覆上某处,意识到他的动作姜杊脸烧的更红,又听见他
    的声音似是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姜杊只想当个鸵鸟把脑袋埋进土里。
    十月底的天气夜晚还是凉的,担心她感冒,秦镌抱着人进了卧室,姜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压到了床上。
    到这一步,她还是很紧张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不敢动弹,被动地等着他下一步,直到秦镌解开衬衣,扣子还没解完,忽然停了动作爆了句脏话。
    姜杊今天发现的惊喜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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