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生日·下(高h)
    (1)
    夜幕降临,窗外的天空已完全黑透,淅淅沥沥的雨丝不知何时飘了起来,滴滴答答地敲打着透明的玻璃。
    谢留站起了身,仰头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肩颈,顺带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今天是江雪的生日。以往,就算他在外地出差不能赶回来,也至少会发一条祝贺消息并把生日礼物邮寄给她。
    而今年,他什么也没有准备。
    他关闭电脑,走出了办公室。门外的大办公室里早已空无一人,今天是周五,只有他加班到这么晚。
    时间太晚,回家的路还算通畅。谢留开着车时,又想到了江雪。
    她现在会和谁在一起?周停云,还是郑懿然?又会在干什么事?吃饭,看电影,还是……别的?
    想到这,尖锐的刺痛从身体的深处传来,谢留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他走进了电梯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上,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或多或少缓解了一些他此时的疲惫和烦闷。走出电梯时,楼道里漆黑一片。他没有发出声响弄亮感应灯,走到家门口时,却突然发现似乎有个人影蜷缩在他家门口。
    虽然还没认出那是谁,可心脏却不知为何开始狂跳起来。他试探性地上前了一步,还没发声,那个人动弹了一下,紧接着,他听见了那个熟悉得令人心颤的声音。
    “是谢留吗?”
    果然是她。谢留的呼吸一窒:“雪雪,你怎么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后退了几步,连烟都从口中掉了下来。她像颗炮弹一样冲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谢留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精味。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谢留根本没法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又怕她吵到邻居,只能抱着她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密码,带着她一起走进了家门。
    照顾喝醉酒的江雪,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基本上,江雪喝醉以后会失去所有理智,变成只会凭本能行事的小孩。
    就像现在这样,他被她紧紧地搂着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醉意,发了疯般宣泄:“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呜呜呜……谢留……我再也不恋爱脑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谁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谢留求求你别不理我……呜呜呜……”
    她的哭声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看着眼前这个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小挂件,谢留根本没办法再冷静行事……情感和理智不断撕扯,化作近乎暴虐的恨意,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恨她在他好不容易已经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又这样突然出现,轻易地便扰乱了他一湖死水的心。
    谢留抬手握着江雪的下颌把她的脸抬起来,压低了声音吼:“江雪!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吗?是不是又在别的男人那儿受了伤,这才想到要来找我?我到底算你的什么?我已经厌烦透了,不想再做你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了!”
    江雪呆呆地看着他,眼中迅速地盈满了泪,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滚烫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像是被灼伤了一般松开了手。
    “对不起。”她双手捂住眼睛,拼命地擦着脸上的泪痕,“是我错了,那天,我不该和你吵,不该和周停云一起走掉。谢留,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看到她手足无措道歉的样子,谢留感觉胸口堵得像是快要裂开。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不想再跟她作朋友。她什么错都没有,却为了挽回自己最重视的友谊而这样卑微地讨好他。说到底,卑劣的人其实是他,他气的是自己没被她选择,因为得不到她,所以宁可连十多年的友情也舍弃了。
    如果她知道了他对她抱有着怎样的心思,又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挽回他呢?
    冥冥中,易歆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边回响起来:“真是理智呢谢总,真心希望您能永远这么理智下去。”
    是谁规定他必须理智的?谢留脑中似乎有根绷紧的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别哭了,雪雪。”他上前了一步,捧住了她的脸,“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
    “……”他的声音突然恢复了往昔的温柔,江雪怔住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
    “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的唇角浮现出苦涩又绝望的微笑,墨黑的瞳孔中,像是盛满了一触即碎的月光,声音低哑,“从很多很多年开始,就喜欢上你了。直到现在,也依旧如此。”
    (2)
    死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的,绝对的沉寂。
    江雪看着眼前的谢留,勉强笑了一下:“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谢留?绝对是在骗我的对吧,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喜欢我?怎么可能?哈哈哈……”
    听到他的笑,谢留皱起了眉:“我没有在骗你,我是认真的,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谢留不可能喜欢江雪的……因为……因为,你曾经拒绝过我的表白不是吗?”
    “对。”谢留嘴角牵起一个落寞有自嘲的笑,“错过你,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了。”
    “为什么……”江雪近乎崩溃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能在我喜欢你们的时候好好对我啊!!!”
    “对不起,雪雪。”看到这样的江雪,谢留有些心疼,“或许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让我就这样压抑着对你的喜欢,在你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你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纠缠,却永远只能做个局外人。可是我太自私了,毁了我们最后做朋友的机会。但如果不让你知道,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甘心吧。”
    “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做朋友了吗?”江雪问。
    “如果不能以恋人而继续以朋友的身份呆在你的身边,那对我来说太残忍了。”谢留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语气却坚决,“你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煎熬吧,不如一刀了断来得痛快。”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放下?”江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又有点想哭了。
    “再不舍得也得舍得。”谢留别开了视线,“这对我们俩来说都是唯一的路。”
    江雪没再说话,默默擦干了眼泪,退后了一步。
    “我知道了。”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从谢留身边走过,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谢留强迫自己不许回头,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针扎一般的疼痛。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再是一声关门。
    此后,唯余寂静。
    她离开了。
    谢留突然卸去了全身强撑的力气,高大的男人如同一座山一般,慢慢地倒塌了下去,蹲在地上,脸深深地埋入了掌心。
    怎么能不疼?像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地剜走了一块肉,血淋淋的疼痛袭来,他几乎快无法呼吸。
    名为“江雪”的种子早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身体里,要连根拔除,势必连血带肉,伤筋动骨。
    去把她追回来,有个极小的声音在脑海中说,去追她,趁着她还没走远,求她和你在一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不,不行。理智这样告诉他,可是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自顾自地便站了起来,转了个身——
    然后,谢留彻底傻住了。
    距离他不过几米,站在玄关处,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回头的,不是江雪又是谁?
    “雪雪……你怎么会……你没走吗?”生怕惊醒了眼前美好的幻觉,谢留像做梦一般,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办,谢留……”她的眼泪如同珍珠般一颗颗滑落,无奈地笑着说,“我说过,我永远都没法像你那样,冷静理智。你可以做到的事,我总也做不好。”
    “……”
    “如果我说,我还是没办法放弃你,怎么办?”江雪站在原地,看着一步步走到自己身前的谢留,仰起头,慢慢地说,“如果我说,我宁愿煎熬,也不愿和你一刀两断,怎么办?”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谢留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大拇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要么给我爱,要么离开我,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选择。你留下的话,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我不走。”她闭上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如同翩跹的蝶翅般轻轻在他的手中扇动,倔强又逞强。
    男人的气息缓缓接近,江雪紧张得浑身发麻。接吻,她并不是第一次,可没有哪一次,有像现在这样,硬着头皮也要上的感觉。
    嘴唇相接的那一刻,如同有细微的电流流过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谢留的动作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好像这并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这个吻过后,他微微撤开一段距离,低声道:“好了,雪雪,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
    (3)
    “嗯……唔……”
    卧室里,传来男女暧昧的喘息呻吟,以及接吻时唇舌相接产生的水声。江雪躺在浅灰色的大床上,衣衫半褪,被身上修高大健壮的男人压着,只能无助地抬起下颌任由对方掠夺自己的嘴唇和呼吸,脖颈扬起的弧度,如脆弱的天鹅般美到令人心惊。
    和刚才那个紧紧是嘴唇相贴的吻不一样,这个吻深入而湿热,充满了色情的意味。嘴唇分开时,甚至牵出了一线淫靡的银丝,又被谢留鲜红的舌尖舔断了。
    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和平时清冷禁欲的样子截然相反的谢留,江雪的脸一瞬间便热了。怎么说呢,被情欲所吞噬的谢留,和那天她看到的抽烟的谢留,都和她印象中的谢留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反差感。因为是第一次喜欢的人,那时她对谢留的感情只是非常单纯的好感,她其实不太能够想象谢留情动起来会是什么一种样子。
    但现在她看到了。
    不可置信,现在正与她肌肤相亲的男人,是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谢留。
    吻从嘴唇一路蔓延,细细密密地沿着脸颊、耳垂、脖颈、锁骨一路往下蔓延。到胸乳时,谢留清澈的眼眸染上浓重的欲色,张口咬了下去。
    “啊……”江雪轻呼了一声——其实不痛,只是被吓了一下。男人有力的唇舌卷着乳尖含吻吸吮,将乳肉大口舔舐,这让她很有感觉,下面立刻便微微湿了。
    她喘息着,手摸到了男人胯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团,手指捏住拉链,缓缓拉了下去。
    链齿分开传出清晰的声音,谢留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有点不敢相信她会如此主动……毕竟,从接受他的吻开始,她便一直不正视着他,像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
    江雪的脸更烫了,刚想抽回手,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然后半是胁迫半是诱哄地,按到了他的那一根上面。
    很大,很粗,一只手勉强握上去,满满当当的。江雪闭上了眼睛拒绝去看这场面,但手心指腹无法避免地被他的大掌包着,上下撸动起那可怕的物事。坚硬而虬结的触感清晰地传来,她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描摹出那东西的样子。
    那东西激动地吐出了粘稠的清液,很快便打湿了江雪的掌心,并且还在不断膨大,微微跳动。男人发出了难耐的喘息,在快要忍受不住了的前一秒,拿开了江雪的手。
    “好厉害……”他轻轻地喘着气,“用你的手我就差点……”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江雪当然知道那会是什么内容,脸红得更加厉害了。谢留看到她羞赧的样子,心中怜爱更多,于是俯下身抱住她,轻轻地说:“可能有点疼,忍一下。”
    说完,他就直接冲了进进来。
    “啊——!”江雪尖叫了一声,柔软的腰肢痛苦地弓了起来。润滑不够,甬道内依旧干涩,被如此尺寸惊人的东西毫不留情地贯穿到底,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知道她疼,谢留也并不好过,抱着她压抑着自己挺腰的欲望,轻声道:“雪雪……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在梦中幻想过这样的情景。”
    “像这样,插穿你,让你在我的身下,又哭又叫……”
    数个小时前还只是单纯朋友关系的青梅竹马,此时正插在自己体内说些露骨又下流的话,江雪羞耻得简直浑身发烫,可含着男人肉茎的小穴却不受控制地随着男人的声音涌出湿湿热热的液体,小口小口地吮吸着坚硬的柱身。
    “真是好会含啊……”谢留舒爽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笑意,开始缓缓挺动腰身,“乖孩子。”
    听到他的夸赞,江雪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有无数次自己也是这样拿着试卷或是奖状在他面前讨好卖乖求夸奖,而他也总会像现在这样微笑着夸她“乖”或者“进步好大”。
    “别说了。”她想到这,觉得没法再细想了。她和谢留的关系实在过于亲近,和他做爱,会有一种近乎背德的错乱感。于是主动抬手抱住了谢留的脖子,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每次她的小小主动,都能轻易地让他激动起来。男人双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开始不要命地抽插起来,同时嘴唇封着她的唇,贪婪而疯狂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不够,还是不够。他忍了太久太久,如今梦境成真,他只想让这漫漫长夜永远不要结束。
    “啪!啪!啪!啪!啪!”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她在这疾风骤雨的攻势下软成了一滩春水,花穴中像发了大水一样大股大股地涌出淫液,肉棒的进出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速,从大开大合的尽根出入变成深而快速的打桩,碰撞间水花四溅粘液乱流,黝黑的肉筋在娇嫩的小穴中进进出出,不断的摩擦将那原本粉嫩的穴肉和蜜豆都变得红肿充血,呈现出一种近乎糜烂的嫣红色,交合处粘稠得一塌糊涂。
    “嗯嗯……啊啊啊——”江雪被快感逼迫得失去理智,开始一声比一声娇柔的吟叫,听得谢留额角青筋乱蹦,最后捂住她的嘴,深深地埋入甬道,在她达到高潮穴肉抽搐的时候,乳白的浓精一滴不漏全部灌入了她的身体。
    “哈啊,哈啊……”江雪脱力地大喘着,感到身上的男人拔出来,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扳开腿,硬邦邦的阳物再次冲了进来。
    “怎么……呃啊!”她被冲撞得往上移了一小段,惊惧地说,“不是才刚……怎么这么快……”
    “没办法,肖想你太久了。”谢留轻笑着,趴在她背上咬着她的耳朵说,“不能怪我,你留下来的时候,应该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吧。”
    真的没预料到啊!那时候想的是大不了就给谢留操一次算了,没想到会被操这么久啊!江雪把脸埋在被子里,崩溃地承受着谢留从身后的插入。后入的姿势又深又重,有种直接操到子宫里去了的感觉,没多久她就又颤抖着绞紧了他的肉棒高潮了一次。
    可谢留还没射,于是又给她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一条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张开到最大限度地承受着他猛烈的抽插。射过一次之后,第二次的时间他似乎有意控制,延长了许多。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亲吻过、噬咬过、吮吸过,特别是胸乳,几乎布满了青紫的吻痕。腰肢和腿根则布满了宽大的指痕和齿痕。
    从卧室,到客厅,窗台,再到浴室,到最后江雪已经根本记不清楚自己高潮了几次,只是每次清醒过来,穴里都依旧还插着谢留勃发的肉棒。都说一直理智的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可怕,谢留简直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一般,抓着她要把压抑了多年无穷无尽的爱意灌注进她的身体里。
    “谢留……”到最后天光微亮,她气息微弱地求饶,“饶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不想死在床上……”
    “最后一次。”谢留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挺着腰,肉棒在穴内快速抽插,“雪雪,说你爱我。”
    “嗯,爱你……”她被折磨得都不清醒了,只想让他快点结束。
    “最爱我?”他听得眼眶湿热,俯下身咬住她肩头的肉,加快了腰胯的挺动。
    “嗯,最爱你……”
    “只爱我?”欲望快要到达顶峰,被磨成白沫的粘液从交合处流下。
    “嗯,只爱你。”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他再一次射进了她的体内。无休止的喷射,烫得她哆嗦了一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雪雪,我也爱你。”他拨开她汗湿的额发,在她洁白如玉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最爱你,只爱你。从始至终,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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