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至于拖到十七岁还没说好人家。
    秦小视点头赞同:“也是,上次在镇上看见你在卖羊肉,就是因为她俩去镇上相看人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说完又接着叹一声气说:“秦家村好几多个年轻汉子对她俩有意,这下不知道还会不会娶了。”
    余霜说:“就算他们愿意,怕是他们的老爹老娘不愿意。”
    谁也不愿意娶一个搅家精回去,何况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亲家母。
    秦晚领着在自家做事的婶子过来,指着远处的姐妹俩说:“麻烦婶子送她俩回去,路上避着点人,其他的话就不用说多了。”
    那位婶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样子想来也知道是两边人起争执了,她也不多问。
    三人看着婶子领着姐妹俩走了,才回家去。
    秦小福怏怏不平,瞪着秦晚说:“干嘛管她俩这么多,她们从小到大可没少欺负小霜的。”
    余霜却说:“她们不仅学了她们娘的爱占便宜,还自由发展了爱慕虚荣。被她们的亲娘拿着扫把追半个村子已经够她们受的了,你放心吧,就我那后娘也不会放过她们的,有些罪在后面等着她俩呢。”
    “也是,看她俩来的方向应该是躲着人的,死要面子的人这下连里子都没了,是够她们好受的。”秦小福幸灾乐祸地说:“我来的时候好多人围着两只羊在讨论还能不能吃,如果能吃让秦三霞便宜卖,估计秦三霞是被人围着没空打她们,才让她们有机会跑过来。”
    余霜问秦晚:“羊口吐白沫了死了还能吃?”
    秦晚想了想,说:“这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吃了有毒的东西死的,就不能吃。如果是因为饿久了,猛地吃多了引起的身体不适死的,最好也不要吃。不知道两只羊是不是生病没被发现,万一吃了感染什么病症就不好了。”
    这缺医少药的时代,还是忌口些为好。
    秦小福一想也是,忙说:“我得回去跟家里说一声,让他们不要为了贪便宜去买死羊肉。”
    他们一家老小十几好口,可得注意些。
    两亩多的荒地秦大壮、秦晚、余霜三人起早贪黑忙了六七天才好,乘着秦大壮挑选种子的时候,秦晚把家里最后只成年羊牵到猎户家去杀了。
    家里的竹签所剩无几,余霜在家学着削竹签,这是以后常用的,他总不能一直不会。
    秦小福想起上次吃的羊排骨,讨好着凑到余霜眼面前,说:“我给你帮忙,中午请我吃羊排不?”
    “行呀,你去叫你未婚夫吧。”余霜专注手里的竹签,他家里事、田里事都做很好,为什么削竹牵不行?
    秦小福讨笑道:“哪能次次都带上他,今天就我一个,我虽然比他削的慢,但削竹签的活不比他做的差。”
    余霜赶紧说:“那你教教我。”
    中午秦小福如愿的吃上羊排,余霜削竹签的活也上手了。
    下午秦小福被家里人喊回去,看样子是要被训了,余霜暗叹一声。就是算是训,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完全不用担心。
    看到秦晚坐那摆弄青竹,余霜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
    “等下就知道了。”秦晚神秘一笑
    余霜于是坐下削竹签,一边等着看秦晚能做出什么东西。
    等秦晚把东西挂在篱笆护栏的新门上时,他还是不知道那叫什么。
    微风吹过,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撞击声响起,秦晚扬起灿烂的笑容。
    他问:“好听吗?”
    余霜会心一笑:“好听。”
    这个豆芽菜原来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秦晚坐到余霜身边,自然削起竹签:“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余霜歪着头,满脸求知欲:“叫什么?”
    秦晚忽然就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嗓子就跟粘住似的,他看着眼前的面容,倏地转过头去。
    稳住心神后,说:“风铃。”
    秦晚轻咳一声:“它叫风铃。”
    余霜看着飘飘荡荡的几根青竹制作的风铃,说:“名字挺好听的,只能用竹子住吗?”
    “那倒不是,这是最简的,条件所限嘛。”秦晚细细地给余霜讲起风铃的样式:“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做一个最精致豪华的风铃。”
    余霜抿嘴忍着笑,说:“那我等着。”
    却在心里想道:等你有钱了,我俩估计早和离了。
    想着自立门户的美好,余霜差点乐出声。
    秦晚虚看了余霜一眼,见人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满意:东西果然没白做,看他高兴的。
    两人削着竹签,一时间气氛看上去非常和谐。
    竹签削的数量差不多的时候,秦晚把羊肉腌制好,他要准备出门了。
    余霜看他推出独轮车,诧异地说:“现在就去吗?”
    现在也就申时多几刻,去干什么?
    秦晚想着心里计划,回道:“对,今晚先去卖烤羊肉串,羊腿骨就在摊子上熬着,顺便就在那过夜。”
    “过夜?你是又租了房子?”余霜不解地问
    秦晚笑着说:“暂时还没那条件,就在摊子边凑合一宿,烤着灶火也暖和。以前来不及回来的时候,经常在外面找地方过夜,习惯了。”
    余霜心里难受了,说:“那我带条薄被。”
    “不用。”秦晚说:“今晚你就别去了,你一个哥儿不方便。”
    他要去的地方,男人的温柔乡,镇上的玩乐一条街,青楼、赌坊、唱戏的都有。
    环境过于混乱,他真不敢让余霜跟着去。
    余霜反驳道:“怎么不方便?哪里不方便,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秦晚:“……不是。”
    说这话的身份是不是得换一下?
    余霜一脸认真地说:“你大可放心,我大你两岁,还比你高那么多,照顾你是应该的。我……”
    余霜话还没说完,秦晚就开始跳脚了。
    “你哪里高我那么多,最多两公分,我还会再长的。”
    “我才十六,十六!”
    “我知道你十六,所以说我比你大应该照顾你……”余霜理由当然地说
    秦晚绷着脸,一甩手打断道:“大可不必。”
    说完异常坚决地推着车走了。
    第21章
    两公分?
    两公分是多少?
    余霜纳闷,手指对比着也对比不出多少来。
    不过秦晚才到他耳边,余霜比划了一下,这都有半个头了。
    看秦晚那样子,两公分应该是大不了。
    哎,还是太小了,孩子心性这么重。
    算了,先当成弟弟照顾着,以后也不提身高之类的事了,免了秦晚再跳脚。
    余霜转身去收拾菜园子,心里还想着,有空还得去屋后把地挖了种点啥。
    因为秦家把这边两亩多的荒地全买了,村长就把一些边边角角半卖半送了,虽然地不咋好,但仔细照顾也能长出点东西。
    秦晚走着走着速度慢下来,他哑然一笑,那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幼稚。
    哎,小孩做久了,心性都变得不成熟了。
    不妙,不妙。
    “这个时辰推这么多东西,是去哪?”
    秦晚定眼看去,秦小福的未婚夫——姚圆。
    上上下下扫了两遍后,秦晚心里翻酸,余霜喜欢的肯定是这种身材。
    看他到现在还对那个猎户念念不忘。
    哼!
    也是个只看表面,不懂内里的肤浅人。
    姚圆被秦晚犀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他摸着后脑瓜子,憨厚地问:“你看啥呢?”
    秦晚收回视线,算了,一个大男人徒有其表有什么用,还得看赚钱的本事。
    心里一动,他再次看向姚圆,露出标准礼貌、慈爱性微笑:“这是从哪来?去往何处?可还有事?”
    姚圆愣住了,干巴巴地说:“从……从小霜家来,去……去我家,没、没……没什么事。”
    “雇你给我干活,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五十文,做不做?”
    姚圆一愣,有些惊讶,想了想说:“行,我做。”
    听说在矿山挖一天矿也没五十文,想到这姚圆又忐忑起来。
    他小心地问:“是什么样的活需要在夜里做?”
    不会是不好的事吧,没听小福说过秦晚有啥不良嗜好。
    秦晚抬着下巴示意:“过来推车。”
    姚圆伸手接过,刚才他就想问秦晚需不需帮忙,那么瘦一个人推这么高的东西,看着怪不忍的。
    秦晚在前面领路,姚圆跟在后面。
    “我去镇上卖烤羊肉串,怕一个人忙不过来,余霜是哥儿不适合。”秦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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