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人们通过战争,占领了大多数土地,而在此之外,海面上有无数岛屿,或被国界覆盖,成为某个国家的领土,或被贩卖,成为某些人的私人土地。
    在M国与X国的接壤处,有一座不出名的小岛,名为天堂岛。
    说它不出名是因为绝大多数普通人从未听闻,可如果提及18年前覆灭的国家笏塞,方宣却是有点印象。小祝助理就是笏塞遗民,这座天堂岛,正是曾经笏塞的部分国土,如今已成为一个叫阿雷斯的人的私人岛屿。
    “人是欲望的产物,它们会想尽办法拥有比现在占有的更多,当一部分人已经站在金字塔顶,这个人世间它们已经得无所得,就会妄想成神。”
    “神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而天堂岛的拥有者正是阿雷斯,这其中代表的含义难以细想,李迪伦提供了这些信息,并且在必要时刻,还会帮助方宣进入天堂岛窃取资料,条件是杀掉岛主人阿雷斯。
    怎么看都是一桩高风险买卖,在陌生的地界,摘取陌生人的生命,难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说,还容易把自己折在里面。但如果成功,亦能砍去赵家政敌的臂膀,拔除A国暗藏的毒瘤,最重要的是,方宣的皮肤癌正在恶化,在死神的威胁下,无论如何他也得去赌天堂岛内有相关研究。
    赵潜明显不信任李迪伦,对方抛出的饵就像只铺了一层薄薄草皮的陷阱,既粗糙又低劣,一望就能看得到陷阱内为他们预设的尖刺,摔进去必然九死无生,“如果我没记错,阿雷斯所在的布朗家族跟你没有冲突,如果你只是为了私人恩怨就让我的人去送死,那么恕我不能奉陪。”
    方宣抿紧了唇,没有出声,他同样在衡量,如果注定没有出路,他是否该跃进这条狭隘的山崖,尝试去前方寻找光明,或者是摔得粉身碎骨。
    面对两人的紧绷,李迪伦倒显得悠然,“私人恩怨都被你们挖出来了?先抛去这点不谈,M国跟A国的根本不同,你们对政敌的态度是既痛恨又需要,但我们是生意人,如果能够做掉一个对手,分食他手中的蛋糕,才是我们最喜欢做的事。”
    “当然我只是个拍电影外加传话的,如果宣哥儿注定只有一个结果,那不如多付出一点,能否让我看看宁宁一定会出现的更让人惊喜的变化呢?”
    他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宣布自己的计划,为了完成自己的剧本毫不在意的将所有能够利用的变成棋子,方宣可以肯定,即便要李迪伦付出生命,只要能够让他的剧本完美呈现,他会以身燃火,点亮自己的作品。
    “疯子。”赵潜低骂,可李迪伦成功让他们上钩,方宣与他对视,点了点头。
    即使赵潜可以派别人去,但天堂岛所处的尴尬位置,与李迪伦所掌握的信息,都是达成目的以后,撤退所需要倚靠的关键。
    他们只有这一个选择。
    方宁飞往M国前夜,方宣开来一辆机车,载她兜风。
    往前观二十年,他统共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与自己的亲妹妹乱伦,他在她身体里面时常感觉罪恶,又被罪恶包裹着沉沦。
    他在猎猎风声下,载着她逃离这个世界。
    方宁从身后抱紧方宣的腰,他最近这些时间瘦了很多,她刻意忽略掉这些东西,但抱着的时候尤其明显,感觉他衣服里头空荡荡的,手上用些力可以摸到皮肉之下的肋骨。
    机车速度太快,她的声音丢失在风里,方宁大声喊。
    “宣哥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方宣也大声回应她,“不知道,你想去哪儿?”
    “……日出……”
    “什么?我没听清。”
    “哥,我说,我们跟日出赛跑吧。”
    方宣笑出声来,清越的笑声伴着胸膛从身后传至方宁的身体内,她看到方宣从公路驶向一条遍布野草的小路,跟着小路一往无前,是一座耸起的山峰,他们来到山峰上,一起下车。
    “那不行,没这么多油。”方宣说。
    “真没用。”
    方宁嗤笑他,取下头盔,把方宣摘到一半的头盔掀起,揽住他的脖颈迫使他狼狈低头和自己接吻。
    头盔摔到地上,砸落草叶上的露珠,黑天之下,无星无月亦无人,他们翻滚在一起,撕扯着彼此的裤子,做一场最粗暴的爱。
    没有前戏,没有安抚,他前驱直入,刺痛着她的身体。
    她咬破了他的嘴唇,咬破了他的舌尖,如同一只野兽噬咬他的血肉。
    这是一场掠夺,没有温情,只有彼此的侵略与摧残。
    方宁痛呼,“方宣,你干什么,你要痛死我吗?你要操死我吗?!”
    方宣禁锢住方宁的双手,舔她细长的脖颈,感受她脉搏的跃动,就如她旺盛的生命,一边亲咬,一边留下被她咬破的点点血渍,她一边承受着一边夹紧他,居然听到方宣做爱时从不愿意喊出的称呼了,“妹妹、妹妹,方宁,我是想操死你。”
    “我想把你捆起来,把你关起来,操一辈子。”
    他做爱的时候不爱说话,非要让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捂住方宁的嘴,恶狠狠的顶她,求她不要再逼他,为此不知被方宁咬过舔过掌心多少回。
    而今他竟然主动说那些他想要做的,他不能做的,他疯狂压抑在心里的。
    “宁宁,我真想娶你,我想给你婚礼,我想你做我的新娘。”
    “那些都不重要,哥哥。”
    方宁把他抱在怀里,他的攻势缓下来,像一只小兽一般缩在她身体里面呜咽,她的心变成了蓬松的棉花,被他打湿,变得沉重。
    “哥哥,宣哥儿,你爱我吗?”
    她问出了天底下最俗套的问题,所有的爱人之间都会向对方倾诉“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爱你到愿意付出生命”,那是相爱的人之间的互诉衷肠,是温馨时刻安抚对方心灵的良药,可是他们兄妹之间从未说过“爱”。
    “我爱你,宁宁,我爱你。”方宣说。
    “我也爱你,宣哥儿,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方宣答应着她,方宣欺骗了她。
    他们做爱到晨曦微露,他射了很多在她身体里面,她与他的胯间都湿漉漉黏糊糊的,他们的心里也涨到要满溢出来。
    重新戴好机车头盔,方宁捏捏他的手指,“还有没有力气开车?”
    方宣示弱,“好宁宁,好妹妹,你来载哥哥吧。”
    他们骑上车,与初生的红日赛跑,女孩的余音渐渐散去,“太疯狂了,希望明天不会在娱乐刊头条看到,方宁野地打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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