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斯年见被老相好拆穿了心思,也有些着脑,声音不由冷了下来,“听话,安心在这等着,放手。”笑话,他自个都快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会带个累赘?
    他用力挥开老相好的手,无视相好脸上的悲戚,大步朝西墙走去。西墙上那幅画的后门便有个机关。
    闵斯年是个极有忧患意识的人,不然怎么连杏春楼都建有机关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沈薇怎么会放他离开?
    觉得差不多了,沈薇便对欧阳奈使了个眼色,欧阳奈会意,两个人齐齐跃出战圈朝屋内走去。
    闵斯年的人一瞧顿时慌了,想要过来阻拦,却被小迪和傅二货紧紧缠住。傅二货这会真给力,身形飘忽,东一下,西一下,把那六个人死死地拦在外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薇两人进了屋子。
    闵斯年的手刚按在机关上,就被沈薇一把拽住衣领拽了回来,手上一用劲,直接把个壮汉原地转了两圈。
    闵斯年也顾不上头晕,赶忙求饶,“是何人主使壮士来要闵某的命?闵某愿意付双倍的酬劳,只要壮士能放闵某一马,价钱好商量。”他真以为是家中那两个买凶杀他的呢。
    沈薇闻言眉梢挑了挑,却没有开口说话。闵斯年便以为这二人心动了,心中大喜,“三倍,啊不,五倍,闵某愿意出五倍的价钱,还望壮士能放过闵某这一回。”只要这回不死,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帮子刺客找出来,碎尸万段。
    沈薇依旧不语,只是朝着欧阳奈使了个眼色,就见欧阳奈微一点头,出手如电,两拳快狠准击在闵斯年的双腿上。
    闵斯年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了起来,沈薇的手一松,他顿时就如那没了骨头的癞皮狗萎靡倒在地上。
    沈薇心中满意,冲着闵斯年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脸,有礼地道:“闽三爷,再见!”转身就朝外走。
    外面的小迪和傅二货听到惨叫声,便知道得了手。两人也不恋战,飞速朝后退去。闵斯年的人听到主子的惨叫声,也没有了战意,齐齐往屋里奔去,哪里还顾得上管这二人是否逃了。
    在折回的路上,沈薇还顺手放了一把火,他们在杏春楼外跟暗一等人汇合,迅速朝城外奔去。
    屋内的闵斯年倒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是他!是那个忠武侯府的沈公子!虽然他蒙着脸,可他的声音,还有他临去时那个眼神,跟三天前他离开通州转头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悔恨席卷他的全身,他怎么就惹了这么个睚眦必报的煞星呢?不就是误绑了他吗?他还烧了自己一座别院,毁了自己一大票“货”呢。要知道他是这么个狠辣性子,自己哪还敢派鹤先生去找他的麻烦?
    后悔之后便是愤怒,从那沈小贼离去时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的双腿怕是废了,废了双腿的闵家三爷还不如死了呢。你不就是仗着身后的忠武侯府吗?就可以这样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了吗?凭什么?凭什么?
    忠武侯府,我闵老三此生跟你势不两立。一口热血自他的口中喷涌而出,这一幕正好落入刚把烛火点着的护卫们的眼里,齐齐大骇奔了过去,“三爷,三爷,三爷您没事吧?”
    闵斯年咬着牙忍着巨大的疼痛,好半天才道:“没事,就是腿断了,别碰我的腿,去请大夫,通州城最好的外伤大夫。”豆大的汗珠自他的脸上滑下,他的声音是那般冷静,紧握的双拳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不能倒下,哪怕是废了双腿他也不能倒下,他是闵斯年,闵家三爷,闵家长房的嫡长子。二房三房正虎视眈眈,他决不能倒下!
    趴在床上胸前中了一剑的秦妈妈自然听到了闵斯年的话,很奇怪,她的心里平静极了,一点波澜都没有起,只有无边的哀伤和凄凉。
    闵斯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中间她也接待过别的恩客,但自决定跟着闵斯年那天起,她就没让别的恩客接近她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她以为即便没有名分,她跟闵斯年也算是夫妻了吧。这些年闵斯年待她也很好,帮了杏春楼不少的忙,所以她才会有了这种错觉吗?
    她哪里是闵斯年的妻?连个妾都算不上吧?呵呵,她只不过是他可以随手就丢出去的替死鬼罢了。剑尖入肉的疼痛都比不上他拉自己挡在身前那一刻的心痛。
    如果说闵斯年拉她挡刀她是心痛,那后来闵斯年丢下她独自逃生就让她绝望了。呵呵,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幻想,该醒醒了,她对于闵斯年来说不过是个玩意,一个能给她赚钱的玩意。他待自己的好也不过是自己以为的罢了。
    她算什么?一个能帮他管着杏春楼的老鸨罢了,没了她也自有别人。不过他用自己用顺了手,也有那么一点子感情,自己又安分听话,也没闹着非要进闵家的后院,他这才一直没把自己换掉罢了。
    想想她自己,年老色衰,又没有个子嗣,挣再多的钱又有何用?自己百年后这些钱财还不是一样落入闵斯年之手?闵斯年之所以每年只拿一半银子,还不是笃定自己这一半银子也是他的?不过是放在自己这里保管罢了。
    傻啊!真是傻啊!秦妈妈的脸贴在锦被上,眼中的泪流个不停,心里空空的,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找了通州最好的外伤大夫给闵斯年治伤,又张罗着救火,这么一番忙碌下来,天已经大亮了。等闵斯年缓过劲来吩咐搜捕的时候,沈薇等人早已经出了城骑着快马而去了。闵斯年的年搜了两天也是一无所获,气得闵斯年狠命地捶打枕头。
    而外头的人也都知道了闵斯年吃了大亏,虽不知他的腿伤到底如何了,但都幸灾乐祸瞧着他的笑话。
    回程就不用那么赶了,第三天的黄昏沈薇才又回到船上,对于她的突然离开她是这样解释的:祖父派她顺路去拜见老友,顺便送封信。
    单纯的沈雅母女自然是相信的,因为她们从没想过沈薇会说谎,也因为沈薇确实带回来不少东西,说是人家给得回礼。
    沈薇迎着晚风,笑意爬上她的面颊,此刻她的心情好极了。哈哈,废了双腿的闵斯年还能在闵家力压二房三房一头吗?闵家最激烈的争斗就要开始了,真的好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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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撑着写得,抱歉晚了!谢谢189**6439的10颗钻石,duyijian和152**1742的各5颗钻石,飞纤188**9907和妙玉无痕的花花,恭喜189**6439和忆浓成为举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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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一个清晨
    屋漏偏逢连阴雨说的就是闵斯年,找了十多个外伤大夫,无一例外都说他的腿治不好了,腿骨都碎了还上哪里治去?若是断了,可能还能接上,可碎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招数呀!
    虽然之前知道自己的腿可能不好了,但听到大夫们的确诊,闵斯年还是痛苦万分。他暴怒着如一只咆哮的野兽,满院的奴才都缩着脑袋不敢吭声。整座院子都弥漫着中药的味道,离得老远就闻到了。
    闵斯年的妻子年氏在心腹嬷嬷的劝说下不情愿地来到外院,夫君在杏春楼那种地方受了伤,这让她如何能痛快?她在娘家也是千娇百宠,哪里受过这个憋屈气?
    是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劝她,“夫人哪,满府的眼睛都盯着呢,老爷受了伤,作为妻子的您若是不闻不问,岂不让人说闲话吗?您嫁过来这么多年,老爷对您也十分敬重,男人嘛,不都是贪花好色的?可再是贪鲜老爷不也没领进门碍您的眼吗?退一万步讲,哪怕是为了您膝下的少爷小姐,您也得过去瞧瞧啊,免得被哪个不要脸的钻了空子。”
    这么一劝年氏便不再拧着了,嬷嬷说得对,她是可以冷着老爷,可她得为她的儿女着想,她的儿女还未成人,还离不开老爷的护持,为了儿女她也得把老爷笼络住。
    年氏往外院走的路上闵斯年正在发脾气,“你说什么?密库全空了?”他惊得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腿伤想要站起来,又哎呦一声痛苦地摔回去,来回消息的王管事赶忙把他扶起,“三爷您没事吧?”心中暗暗叫苦,但谁让他是管事的呢,他不来触这个霉头谁来?
    闵斯年挥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管事苦着脸心惊胆战地道:“回三爷,今儿一早醒来奴才便觉得不大对劲,这几天奴才身上不大舒坦,每晚总要醒来两三回,可昨夜奴才却睡得极好,一觉就到了天亮。问了其他的人,都说昨夜睡得香,奴才更觉得不对劲了,一查看,就见密库被搬空了。三爷,奴才,奴才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现在都还摸不着头脑呢,这是哪里来的飞贼咋就这么厉害呢?连点动静都没弄出来就把密库给搬空了。
    王管事摸不着头脑,他的主子闵斯年却心里清楚,他握紧拳头,脸上闪过可怕的狰狞,一字一顿道:“姓沈的!”一定是姓沈的那小子干的!
    别院的那个密库虽不如府里的这个大,但也存着他三成的财力啊!就这么白白丢失了怎能不令他心疼?别院毁了,他都打算把那个密库里的东西起回来了,可谁知姓沈的那小子这么邪门,不仅查到了消息,下手还那么快。真是气煞他也!
    下头跪着的王管事心里头嘀咕了,姓沈的?难不成那飞贼姓沈?三爷还认识?他满腹的疑问却一句也不敢问出来。
    虽知道密库的事是姓沈的小子所为,可闵斯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说他手里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那小子早就溜之大吉,他往哪儿找去?他敢入京吗?敢去状告忠武侯府的公子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
    所以除了吞下这个暗亏他一点法子都没有,就因为没办法他才更加愤怒!向来都是他闵斯年欺人的份,何时轮到他被人欺负了?他却忘记了杀人者人恒杀之,欺人者自然也是如此,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哈!
    清晨,天刚放亮,太阳还未出来,草叶上还缀着圆滚滚的露珠。
    城西的一座低矮的房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随后响起一个憨厚的声音,“娘,您别忙着起来,外头还冷,儿子去给您烧点热水。”
    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下床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走了出来,却被门旁的东西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后生回头一看,眼睛顿时瞪圆了,“娘,娘。”他惊恐地喊。
    “咋了?儿你咋了?”屋内的老娘可吓坏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娘,没事。”后生忙对屋里喊,他瞧了瞧四下无人,哆嗦着手把那锭差点绊倒他的银子捡起了,他狠狠拧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呲牙咧嘴,他却笑了,不是做梦,是真的银子,不是做梦。是老天爷被他的孝心所感,特意赐下银子来帮他了吗?好了,这下好了,娘的病有救了。
    后生狂喜着折回屋里,“娘,您瞧这是什么?银子,一大锭银子!”他献宝似的把刚捡到的银子给他娘看。
    靠在床头的老娘吓了一大跳,“儿呀,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你别是做了什么傻事吧?儿子,娘给你说,你可不能走了歪路,不然,不然娘宁愿立时就死了。”床上这个妇人两颊深陷,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看就知是久病之身。
    后生见他娘动气,忙道:“娘,娘,没有的事,这银子是刚才儿子在门旁捡到的。”
    “啥?捡到的?在咱家门旁?儿子你就别哄娘了。”老娘眼底满是不信。
    后生用力地点头,急了,“真的是捡到的,儿子的为人娘还不信吗?”
    后生一再保证,老娘这才半信半疑,“真的是捡到的?不是你偷了人家的?”
    “嗯,嗯,真的,真的,真是儿子捡到的。娘,这下好了,咱们有银子了,您的病也能治好了。”后生可高兴了。
    老娘却摇头,“儿子啊,既然银子是你捡的,那就是有人丢。这银子咱不能要,得还给人家。你爹在世的时候常说人穷不能志短,娘宁愿不治病也不能让你做出令你爹蒙羞的事。”说着又是一阵急速地咳嗽。
    后生见状,忙替轻拍他娘的后背,心里难受极了,他也知道捡到银子该还给失主,可他舍不得啊,不是他贪财,而是家里实在需要这笔银子,有了这银子娘的病就能治好了,他再也不用时时担心娘会如爹那样离她而去了。
    想到这里,后生咬咬嘴唇道:“娘,儿子绝对这银子不是谁丢的,你想啊,咱们这一片日子过得都不好,谁有这么大一锭银子?还偏偏丢在咱家门口?儿子绝对这定是老天爷见咱们娘俩日子过得太苦,可怜咱们,特意赐给咱们的。”越说到后面后生越觉得是如此。
    老娘一想也对,他们这一片住的都是贫苦人家,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大一锭银子丢?听儿子说这是老天爷赏赐给他们母子的,她有些相信,又觉得不大可能。
    正在此时,母子二人听到东边院子传来一声惊呼,后生立刻开门出去,瞧见东院毛叔手里正抓着个亮亮的东西,俨然也是一锭银子。
    后生瞧瞧的退回屋里,兴奋又小声地说:“娘,您猜儿子看到什么了?毛叔,咱东院的毛叔也捡到了一锭银子。儿子就说这是老天爷可怜咱们穷人日子过得不好,特意帮咱们来了。”
    “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老娘也很高兴,“儿子,这定是你爹在那头保佑咱们呢,回头也忘了给你爹上柱香。儿子,扶娘起来,咱们谢谢老天爷。”
    “哎!”后生应着,扶起老娘,母子儿子跪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多谢老天爷保佑。”脸上是虔诚的表情。
    这真是一个愉快而令人觉得充满希望的早晨,通州城无数贫苦百姓推开门或在院子里,或在门旁边,都惊喜地捡到了金锭子或银锭子。那有见识的便明白这定是城中来了义贼,更多的百姓则是认为这是上天、佛祖、观音菩萨保佑,纷纷跪在院子里磕头,叩谢老天爷、佛祖和观音菩萨地恩赐。
    还是同样的清晨,徐佑坐在轮椅上由江黑江白两人抬着上了青落山。途中遇到的香客纷纷对这个年轻公子投去怜悯的目光,有那年长的老者还好心安慰:“后生啊,可别泄气,咱们珈蓝寺的佛祖可灵了,你多上几柱香,佛祖就保佑你的病好了。”生在富贵人家又如何?没有个健康的身体还不如他们呢,这后生一瞧就是个体弱多病的,生得又这般好,可惜了啊!
    就这样在一路怜悯的目光中徐佑来到珈蓝寺前,抬头望去,整座珈蓝寺都沐浴在晨光之中,肃穆而庄严。若不是得到确切消息,徐佑也不相信这方外之地竟变成藏污纳垢之所。
    “公子,您放心,等拜了佛祖您的病就好了。”江白说着,和江黑一起把徐佑扶起来,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朝大殿走去。跟随的其他人自然留在了殿外。
    徐佑面色苍白,还没走出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江白和江黑没法,只好停下来歇息,拿出帕子给他擦汗。
    短短一段距离,徐佑歇了三回。这副孱弱的模样不仅香客看了不忍,就是寺中的和尚都面带怜悯。
    徐佑被江黑江白搀扶着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江黑替他上了一炷香,又添了五百两的香油钱。江白轻声地许着愿,“佛祖啊,求您保佑我家公子的病快快痊愈,可怜我家公子满腹经纶,您可要保佑他快点好起来啊!若是心愿达成,我家公子定会给佛祖重塑金身。”
    说是轻声,其实这大殿中的和尚都听到了,他们看了一眼蒲团上紧闭双目的病弱公子,眼底浮上几分怜悯。生得这般好,又聪慧,却没个好的身子骨,造化弄人啊!
    站在他们便上的中年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小僧观施主面色不佳,恐是身上有恙吧?鄙寺的道光师叔精通歧黄之术,施主不妨找道光师叔帮着瞧瞧。”
    “真的,那太好了,还求师傅引见。”江白一脸的惊喜,回头见自家主子无动于衷,不由哀求道:“公子,咱们就找道光师傅给瞧瞧吧,您也听到了,道光师傅精通歧黄之术,说不准就治好您的病了呢。”
    徐佑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脸上一片平静,“小白啊,就别费心思了,我这病是胎中所带,多少神医御医都治不好,公子我早就死心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沐浴佛祖圣光,寻一方清静之地,我就心满意足啦,只是苦了你们这些自幼跟着我的人了。”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样。
    江白继续哀求,“公子您可不能这样想,您还这么年轻肯定能好的,求您让道光师傅瞧一瞧吧,您辛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未能一展抱负,您甘心吗?您不为自个,也得替夫人想想啊!夫人只有您一个儿子,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夫人靠谁去?府里的二公子三公子可不会善待夫人的呀,您就忍心看夫人晚景凄凉吗?公子啊,小的求您了,您别泄气,咱出来不就是寻访名医吗?说不准道光师傅就能把您治好呢。是不是啊大师傅?”江白红着眼睛向中年和尚寻求支持。
    那中年和尚双手合什又道了一声佛号,“这位小哥言之有理,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乎?施主既然心有抱负,又心中有所牵挂,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治病的好。道光师叔深研医术多年,说不准就是施主的有缘人呢。”
    “对对对,公子,今儿出门时喜鹊可是喳喳叫个不停,这是好兆头啊!说不准道光师傅就能把您的病治好了。”江白一脸激动地说。
    徐佑好似被劝动了,双手合什对着那中年和尚微一点头,“那就麻烦师傅了。”
    “我佛慈悲,施主不需客气。”中年和尚回了一礼,“施主请这边请吧。”
    徐佑被江白江黑搀扶着又坐上了轮椅,跟在中年和尚的身后去找那个什么道光师傅看病。
    一间禅房里,两个和尚正在下棋,一个便是那大殿里中年和尚口中的道光和尚,另一个则是他同辈的道玄和尚。
    道光和尚落下一子,看了对面的师兄一眼道:“不过是个病秧子,师兄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对面的道玄和尚也落下一子,道:“还是瞧一瞧的好。”顿了一下又道:“方丈师兄说了,朝廷似乎有些异动,这里又是寺庙,人来人往的,谁知道哪会就混进来朝廷的探子了?咱们可要小心行事,坏了主子的大事就不妙了。”
    道光和尚很不以为然,“这些天寺中的情况不还和往常一样吗?不就是今儿来了个病秧子公子吗?你没听明觉传回来的消息?连走个路都得人扶着,能是朝廷的探子吗?师兄啊,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道玄依旧坚持,“我总觉得不大放心,还是细瞧瞧的好。师弟,他们来了,我先回避一下。”他站起身进了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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