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孟茯苓的眼泪决堤了,到了这关头,他忍得双目如充血一样,那里也硬如铜铁,却还不忘顾忌她的感受。
    孟茯苓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到底有多在意她,才能做到这样?“我不怕,你快点!”
    待葫芦一进入她体内,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
    至云收雨歇之时,孟茯苓本想起来清理身子,可哪还有半丝力气?浑身软绵,连手都抬不起。
    而葫芦受了伤,又这么折腾,此时也沉沉睡去了。
    待方亮之际,葫芦才转醒,昨夜的记忆滚滚涌来,再瞧怀里的孟茯苓。
    她阖着眼,小脸却有些透白,身子软成了春水一般,秀致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似有疲惫之色。
    葫芦知道自己受药性控制,实有些孟浪,一定将她累坏了,既心疼、又愧疚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茯苓,我此生定不会负你!”他低头轻吻她的眉眼,脑中涌现出那一夜他同样受药性侵控,那时全理智地强要了她。
    是的!在毒性与媚药混合刺激之下,又经与她一番云雨,令他恢复了记忆。
    可他该怎么告诉她,他是小冬瓜的亲爹?恐怕她会恨死他吧?毕竟,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背负种种骂名,更不会………
    在他正为不知该如何孟茯苓交代而纠结时,孟茯苓醒了,打断他的思绪。“葫芦,你醒了。”
    “感觉怎样了?”葫芦瞬间调整好情绪,唇边勾起一抹略带宠溺的笑意。
    呃?孟茯苓怎么觉得葫芦好像有些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怎么不说话?可是这里不适?”葫芦见她不语,便把手放在她那里,明明有占便宜之嫌,偏偏又一脸关心。
    弄得孟茯苓非常不自在。又想起昨夜两人所做的事,忍不住羞红了脸,急忙将他的手拉开,“不会!”
    “茯苓,你可是害羞了?我以为你与别的女子不同,应该不会害羞。”葫芦戏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脸皮厚,所以不会害羞?”孟茯苓听了这话,当即柳眉倒竖。正要去掐他的腰,才察觉他哪里不对劲。
    他竟会戏谑她?对她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柔,难道是因为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
    也许是吧?想来想去,孟茯苓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葫芦不知孟茯苓的思绪已转绕过好几圈,笑道:“我没说。”
    孟茯苓轻哼一声,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和你说了,我要沐浴!”
    说罢,她一边喊兰香备水,一边扯过被子将自己与葫芦盖得严实。
    昨夜是不得已才与葫芦行房,却弄得家里人人都知道,就算她自认脸皮不薄,也觉得不好意思,更不想兰香进来后,看到她和葫芦赤身躺在一起。
    岂知,孟茯苓刚喊备水。房门就被敲响了,“小姐,奴婢已经将水备好了。”
    这么快?孟茯苓微怔,心里涌过阵阵暖意,兰香应该是守了一整夜,早早烧了水。
    可他们事未毕,定重烧过几次水,不然也无法在此时随叫随有。
    确实如孟茯苓猜想的那样。只不过是乔婆子在厨房烧水,守了彻夜,兰香则在房外侯着,以便孟茯苓传唤。
    这会,得了孟茯苓准许,兰香叫了乔婆子一起把热水抬进房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待她们调好水温离开房间后,孟茯苓准备沐浴,奈何葫芦死皮赖脸地要与她洗个鸳鸯浴。
    沐浴完后,孟茯苓依旧累得不想动弹,虽然天已大亮,但还想再睡一会。
    不成想,她刚睡着,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应,同时响起兰香惊慌的声音,“小姐,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第104章 找人背黑锅
    “死人?谁死了?”孟茯苓疑惑道,猜想莫不是云素心死了?如果是云素心的话,龚烈肯定会处理得干净,绝不会让村里人发现她的尸体。
    “小姐,死的人是黄二狗,他是死于那个——”说到黄二狗的死因,兰香显得很羞赧,有些说不下去。
    “你是说他是精尽而亡?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非得急匆匆跑来告诉我?”虽然兰香说得含糊不清,孟茯苓却听明白了。
    兰香也并非真的扭捏之人,只得把听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孟茯苓。
    原来这黄二狗近来被人打伤,在家养伤。他父母俱亡、无人照顾,在他养伤期间,他大伯黄兆生会给他送饭吃。
    这不,黄兆生今早来给黄二狗送早膳,发现他赤身裸体、浑身指甲抓痕地躺在炕上,那些抓痕上的血迹已发黑,他身下还有许多白色的液体,一看便是精尽人亡之象。
    “本来这些与小姐没有任何干系,可在炕上还发现一件绯色外裳,有人认出是您的。”这才是兰香着急的原因,孟茯苓的衣裳出现在黄二狗屋里,黄二狗的死因又是那样。
    岭云村这么小。死个人可是天大的事,没一会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都在传孟茯苓和黄二狗有染,弄得他精尽人亡。
    “我的衣裳怎么会在黄二狗那里——”孟茯苓听了吃惊不小,但突然想起自己昨晚被云素心扒了外裳和外裙。
    兰香也是极聪明的女子,也想到了这点,“小姐,会不会是昨晚假冒您的人?”
    孟茯苓正想屏退兰香,兰香便道:“黄二狗的大伯围在外面,叫器得厉害,要帮黄二狗讨回公道。”
    “你叫他们去报官,在门口吵,像什么话?”孟茯苓蹙眉道。
    兰香本想劝孟茯苓出去一下,若她不出去的话,肯定会让人以为她是心虚,但见她根本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兰香便不好再多说。
    孟茯苓何尝不知道兰香的心思,只是她已经疲于应付那些粗野村民,说再多,他们都不会信服。
    “这事交给我。”葫芦舍不得她再烦心,之前他失忆,处事难免会缚手缚脚,如今不同了。
    “你行吗?”孟茯苓忍不住质疑道,心想葫芦该不会想用武力解决?
    “你最好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葫芦故意曲解孟茯苓的意思。
    他心知自己失忆这段时间,已给她留下鲁莽、暴力的印象了,看来很难扭改。他打算暂时隐下他恢复记忆的事,是以,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都什么时候了,尽想着这种事。”孟茯苓哭笑不得,忘了他胸口有伤,就抡起粉拳就捶打过去。
    “哎!好痛!”葫芦也不闪躲,任她捶打,待被打中,才捂住胸口,大声呼痛。
    “啊,我忘了你有伤,你没事吧?怎么不躲开?”孟茯苓懊恼不已。
    “好痛、胸口、还发闷,不、不过你高兴就好。”葫芦‘痛’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孟茯苓见他不像作假的样子,更加心疼、后悔,着急地掀开他的衣服一看,包扎的白色布帛果然泌出血了。
    “我去叫洛昀皓帮你重新包扎。”孟茯苓说完,就要出去,却被葫芦拉住了。
    葫芦可怜兮兮道:“别去,你吹一下就好。”
    孟茯苓狐疑道:“都出血了。吹一下就好?”
    “嗯!”葫芦不容置疑地点头。
    “不行,虽然毒已经解了,也不能不当回事。”孟茯苓不赞同道。
    岂知,葫芦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向他,堵住她的唇,如攻城掠地般吻着她………
    这一吻极其火热,而又霸道,令孟茯苓有些承应不及。
    葫芦尽情吸取她口中甘甜的蜜液,愈加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他素来不是重欲之人,可面对孟茯苓。却难以自拔,甚至不惜装可怜,来博取她的心疼。
    在葫芦还未尽兴之时,突然响起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将军!”
    孟茯苓如被人迎面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在葫芦松开她时,急忙将他推开。
    她窘得不行,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在叫器着诋毁她,她居然还和葫芦亲热,又被龚烈打断,真是丢死人了!
    再看葫芦,他神色如常,因知道龚烈想禀报云素心的事,只淡淡道:“说!”
    龚烈面巾下的唇角微抽,他也不想打扰将军的好事,只是不及时向将军禀报,将军和孟茯苓又滚到炕上,岂不是还得等很久?
    他暗叹口气,跃进房间,单膝下跪道:“属下昨晚…………”
    龚烈将昨夜追云素心的事道来,本来云素心重伤,龚烈要追她不难,但那烟雾弹有毒。他刚离开孟茯苓家,毒就发作,才让云素心逃脱了。
    龚烈料想云素心重伤肯定跑不远,就在村里搜寻了一番,可依旧寻不到她的踪迹。
    他只得前来向葫芦复命,但那时葫芦与孟茯苓正在行云雨之事,他不便打扰,就先为自己运功驱毒。
    直到天明,他听到黄二狗的死讯,才知道云素心竟躲在黄二狗家,莫怪他找不到。
    说到最后,龚烈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孟茯苓听了,感到很震惊,云素心伤成那样了,竟还有余力逃跑,还能将男人榨干,真是强悍得可怕。
    而且,那个烟雾弹居然有毒,亏得云素心没扔一颗在房间里。孟茯苓也庆幸昨夜也离得远,她以及屋里其他人都没闻到。不然,一家老小都得中毒了。
    葫芦却不提责罚龚烈的事,沉声道:“云素心练的邪功,可靠男子精元疗伤,若放任下去,定有不少男子无辜损命,你且继续追查她的下落。”
    龚烈领命,正要退下,葫芦却问:“你的毒清除了?可要紧?”
    “将军放心,属下已无大碍。”葫芦没责罚龚烈,还关心他。令他心生暖意。
    待龚烈退下后,孟茯苓才道:“云素心竟如此厉害,能在龚烈手中逃脱。”
    “她不过是练了邪功,又擅使毒,若非她扔出的烟雾弹有毒,绝非是龚烈的对手。”葫芦说道。
    孟茯苓还是后怕不已,云素心如此为人狡猾,骗了她这么久,要毒死她轻而易举的事,她能活到现在,算命大。
    葫芦看出孟茯苓的惧意,“不怕,我会保护你!”
    他正要将她揽入怀里,她急忙退开几步,“别闹了,还有正事要处理。”
    葫芦顿时失笑,他只是想安抚她,可没别的意思,刚才也是情不自禁才吻她,她还真当他满脑情欲?
    “你好好养伤,黄二狗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孟茯苓说道。
    她已经想出事情的解决之法,又喊了兰香和梅香进来,吩咐她们一番。
    孟茯苓又问了外面的情况,知道黄家人不肯报官,所谓要帮黄二狗讨回公道,不过是想借机讹诈她罢了。
    哼!黄二狗的死根本就与她无关,休想她背下这黑锅!
    ******
    午后,梅香和兰香站在粉条作坊不远的路边,这条路可通往山上。
    “兰香,你说卓大嘴真的会经过这里吗?”梅香有些紧张道。
    “作坊有人见过卓大嘴好几次都在这时候上山挖野菜,应该错不了。”兰香说道。
    不等梅香说话,她又继续道:“说是挖野菜,不过是和村里几个娶不上妻的老光棍苟合,王大柱头上的绿帽可真够绿的。”
    因为作坊每日制粉条,需要大量的柴火,便有工人专门负责砍柴,自然是到这山上砍,久而久之,就发现卓大嘴与人苟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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