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弯了弯身子,神色恭敬的道,“爷,我去给季小姐检查一下身子。”
    接着响起的是,陆景殊低哑迷魅的嗓音,“恩。”
    见着顾承安远走的背影,明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传来的阴冷之意,紧接着他便神色尴尬的朝前走了一步,随后转过身。
    果不其然,陆景殊修长的身子就在眼前。
    那张向来精致无比,尊贵无比的脸上,此刻一片阴森,只听他道,“趁人之危?”
    “不不不,”明休连忙摇头,“爷只是善于抓住时机!”
    “哦?”陆景殊淡淡的挑起了眉,下一刻,口中说出的话,几乎零明休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听明旭说,最近他管得店里生意不太好,你就去帮忙坐镇好了。”
    说罢,也不管明休是个什么反应,径直走进了季安言的房间。
    “明少,保重!”跟在陆景殊身后的黑衣男人郑重的拍了拍明休的肩膀,一脸的同情色。
    他们跟在陆景殊的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陆景殊口中的明旭是何人,也知道那口中的店是什么店。
    明休明旭是两兄弟,明休一直跟在陆景殊的身边,但是明旭不一样。
    明旭的性取向在他们看来实在有些特别,于是陆景殊放了话。你想干嘛就干嘛。
    于是明旭这家伙就光明正大的开了一家酒吧,名‘酒’。出入酒吧的人齐齐都是男性,那些人寻找的对象同样也是男性。
    对于明旭开的这家酒吧,众人也只是知道而已,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去过,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喜欢被爆菊!
    而如今,自家爷的那一句话,分明就是要明休去‘酒’挂头牌啊?
    黑衣男人想着,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随后再次以一种同情到极点的眼神看了明休一眼,离开了楼道。
    ——
    季安言在陆景殊的别墅修养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房间,让她待的十分不爽。
    自己的手机当时并没有待在身上,而现在这里也没有带上电话。天知道天权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她想要马上离开,只是自己只要一下床,腿就软的不像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无奈之间,只得乖乖的待在房间里。
    早上九点,顾承安按照老时间来给季安言看身子,推开门,就看到季安言那张有些颓废的脸颊。
    顾承安走上前,有些无奈的笑,“其实你可以让爷带你出去的。”
    季安言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冷声道,“老子跟他什么关系,要他带我出去?”
    顾承安:“……”
    果真如明休所说的那样,季安言这女人和一般女人还真不一样,看起来,他们家爷追妻的路还是遥遥无期。
    十分钟后,顾承安站起身来,笑颜道,“你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季安言不说话。
    她倒是想出去,奈何只要一出这个门,就被门外那几个黑衣男子给挡住了。若是换做以前她绝对一脚踹上去,揍得那几个人连娘都不认识。
    可奈何,她的身子摆在那里,愣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无力的抬了抬眸子,季安言直接挥了挥手,将顾承安给赶出了房间。
    顾承安离开后没多久,季安言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季安言抬眸望去,看到那张令她恨得牙痒痒的脸时,顿时冷哼一声,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陆景殊神色慵懒的走上前去,苍白的手扯出被子,竟是比那白色被子还要白上几分。
    下一刻,只见他弯了弯嘴角,手上一用力,整条被子便被他给扔了出去。
    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孩,他弯下身子,也不说话,只是双手一伸,径直将人给抱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再次迎面袭来,季安言忍不住抬眸盯着那张精致的脸,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景殊的神色出其的温和,“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冷哼一声,季安言也不说话了。
    这么几天的时间内,这男人天天到她房间来,仗着她腿软,就对她耍流氓!
    比如说,现在的公主抱!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
    毛茸茸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口,季安言能够听到男人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陆景殊的身子总是很冰,很冷。但是被他这样抱着,她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意。
    季安言缩了缩身子,抬眸看他,“顾承安说我可以出去走走。”
    “恩。”陆景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将人抱进了浴室,随后又递过来一件白色的女式衬衫和牛仔裤。
    “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出去。”说着,他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当然,也可以我帮你穿。”
    季安言的脸一黑,“穿你妹!给老子滚远点!”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男人真的有时时刻刻都能惹火她的本事!
    当季安言穿上衣服,手扶着墙壁走出来的时候,陆景殊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因为是低着头,所以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令她看不到此刻他脸上的神色。
    只是,那修长的腿随意的搁在案几上,神色慵懒的仿佛一只千年大妖孽,给人十足十的魅惑。
    听到有声音响起,陆景殊抬头之际,便看到季安言正朝着他走来。
    眼底泛起一丝冰冷的柔软,他再次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之后,便下了楼。
    一路上,陆景殊直接无视了自家那群属下眼带红心的眼神,径直来到地下车库,将季安言塞进了一亮黑色迈巴赫的前座。
    紧接着,自己便坐到了迈巴赫的驾驶座上,他看着季安言,淡淡的道,“我送你回片场?”
    ------题外话------
    实在不太会写这俩娃子的对手戏,心好累……
    ☆、第051章:有多远滚多远
    短短几天的时间,眼前这男人已经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这种憋屈的感觉着实让季安言很火大。
    睨了他一眼,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随着迈巴赫的线路,季安言认真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眼底一片深意。
    难怪她感觉这地方特别陌生,原来是因为五行八卦在作祟?
    一时间,季安言感觉到无语,她转过头,盯着男人苍白精致的脸,心里却想着这男人的脸色似乎天天一个样。
    只是,原本看着应该是丑陋的苍白落在他的身上,却极为贴身。这样的肤色,令他看起来更加的高贵不已,宛如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但同样的,这样的脸色配上那双殷红的唇角,给人感觉有时也是十分的诡异森森。
    季安言垂下眸子,问道,“你很怕死?”
    否则这五行八卦放着干嘛?
    陆景殊似乎有些惊讶季安言的问题,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上,他感觉到她眼底流转的一丝幽深,嘴角勾出了一个讥诮的弧度。
    他的眼底流转着彻骨的冰冷和寒意,那殷红的嘴角勾起的也是颇为冰冷的弧度。
    他伸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神色清苒,“为何这般问道?”
    季安言的眸子与他对视,眼底一片清冷,却是不说话。
    陆景殊轻轻的笑,低哑艳丽又迷魅的嗓音落在季安言的耳中,不知为何会有一种震动心扉的感觉。
    然后,她便听见他说,“我倒是想死,可惜死不掉。”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季安言很有可能会笑出声,随后说上一句“那你要不要试试,究竟死不死的掉?”
    可是当眼前这个人换做了陆景殊,季安言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理应该是种什么想法。
    只是还未等她想明白,她便看见陆景殊邪气的俊脸朝着自己迎面而来,错愕之间,唇上传来凉意,她再一次愣住了。
    陆景殊在吻她,这个吻和之前那一次轻啄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似乎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轻柔的呼吸声,抬眸之间,还有他泛着冰冷却满含柔意的目光。
    他忽然轻啄了两下,她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陆景殊的唇划过季安言的唇瓣,划过她的脸颊,继而脑袋搁在了季安言的肩膀上。
    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声,还有他轻轻的笑声。
    “现在,我忽然不想死了。”
    第一眼见到季安言,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本事真不小,竟然可以一眼看穿毛料中的玉石,第二次,是她转眸看他。只不过,他的反应很快,所以躲过了。
    后来,他们的对视,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他活了上千年,对于所谓的爱情没有半毛钱的想法,对于女人也没有半点想法。
    只是,如今,他真正将她抱在怀里,真正感受到她唇角的温度,才恍然发觉,可能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东西,如今正在瞧瞧的印入他的心中。
    他不曾爱过任何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但是第一次,他会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想法,他看着她的唇,想要吻她。
    眯起狭长的眸子,陆景殊的眼眸深处划过一道迷茫和一道柔和,他伸手附上她精致白嫩的脸颊,忽然低低的笑。
    季安言听着他的笑声,眼底同样有迷茫划过。
    活了两世,她从未追求过爱情,从未遇到过像陆景殊这样的男人。此刻,她对于他的吻,不说没有半点感觉,反而她能感觉到他的青涩与温和。
    只是这样的感觉和她与他初见之时的感觉差的实在是太多。
    她季安言从来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不会放任任何不安的因素在身旁,可现在,陆景殊偏偏就出现了。
    对于陆景殊,季安言知道,这个男人她看不透,怎么看不透。
    眼底划过一道暗色,她忽然偏了偏头,嘴角冷硬,“耍流氓耍够了没有?”
    陆景殊听着冰冷的嗓音响起,原本该是生气,只是在见到那故意被冷化的嘴角时,依旧勾起了一丝浅笑。
    他离开她的身边,只是道,“从未有任何猎物可以逃离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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