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清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边的事情交给李牧行，你放心，真有阴谋的话，我们肯定不会轻饶了凶手。”
这一夜，对黄玉莲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手术室的门到了凌晨才打开，颜明强和赵杏花都被转入重症监护室，只有熬过这一关他们才算脱离险境，好消息是手术很成功，颜明强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等人醒了观察一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赵杏花的情况比较严重，估计要多观察几天。
这对黄玉莲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她悬着的那口气总算能吐出去了。
这一夜，包翠屏睡得极好，梦里全是她怎么跟黄玉莲和赵杏花吵架，把她们狠狠踩在脚底下，还有蔡薇那个贱人，也被她当成下人使唤，丝毫不敢忤逆她。
正当她洋洋自得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包翠屏被惊醒，没好气地踹了身边的许建武一脚，“谁啊！大清早的叫魂呢！”
许建武被痛醒，幽怨地瞪着身边的婆娘，嘴里骂骂咧咧。
这时候外面的人大声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包翠屏瞬间精神了，猛地坐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春梅，她家谁死了？”
春梅就是住在巷子里另一户人家，许家的邻居，也是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帮包翠屏打架的女人。
“不知道啊！赶紧去看看。”许建武神色凝重，赶紧起来穿衣服。
包翠屏也跟着下地，想去看热闹。
夫妻俩冲冲跑出院子开门，下意识地看向右边，正好瞧见，春梅跌坐在她家门口，惊恐地看着前方。
夫妻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包翠屏认出那身衣服，疯了似的冲过去，对着尸体狂吐，眼泪都下来了，吐完她才嚎啕大哭，“勇仔！勇仔！我的勇仔......”
许建武白着脸，小心翼翼靠近，还没走到尸体跟前就受不了跟着吐了。
此时巷子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这是被人开膛破肚了吧！死得太惨了！”
“不知道谁干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弄成这样？”
“你看看，血迹从巷子口一直延伸到里面，他是趴到一半才断气的吧！”
......
听到那些人的话，包翠屏直接晕死过去。
警察过来了，人群疏散了，当包翠屏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卫生院，身边是，脸色苍白的许建武和形容消瘦的儿子许耀祖，还有许建武的大哥许建文以及许建文的妻子刘巧。
包翠屏眼泪当即就落下来了，虚弱地看向许建武，“勇仔怎么样了？”
许建武抹了一把眼泪，“警察把尸体拉走了，案件还在调查，一会儿还会来问我们.....”
话还没说，警察就来了。
包翠屏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冤枉啊！我弟弟死得太冤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替他报仇啊！”
“我们肯定会努力破案的，现在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根据你丈夫的供述，包勇昨天晚上是在你家喝酒，差不多九点了才离开，初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警察怀疑地盯着包翠屏。
包翠屏使劲儿摇头，一脸凄楚，“那是我弟弟啊！要是知道他遇到危险我怎么可能不管！”
“警察同志，昨晚我跟小舅子喝酒，我是喝多了，他人一走，我倒头就睡，什么也不知道。”许建武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警察又问，“你们知道包勇有什么仇家吗？”
许建武果断摇头，“我只知道他性子比较厉害，以前没少打架斗殴，现在没听说过了。”
包翠屏目光闪烁，想到那个可能，旋即又摇头否定，就算颜家那边怀疑事情跟他们有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包勇头上。
包翠屏跟着摇摇头，不过她的迟疑还是被警察看见了。
警察把病房里无关人员请出去，开始给包翠屏做思想工作，包翠屏就是一色厉内荏的妇女，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在警察的一番劝说下，很快就把包勇开车撞颜明强和赵杏花的事情给说了。
许建武惊愕不已，不敢相信枕边人竟然让小舅子开车撞死人。
包翠屏辩解道：“我当时就是心里不痛快，跟我弟抱怨了几句，我也不知道他会开车撞人，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严肃地同包翠屏说道：“包翠屏同志，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车祸有关，请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包翠屏吓死了，疯狂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弟做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第452章 调查取证
不管包翠屏怎么狡辩，她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许建武只觉得混身疲惫，许家其他人则眼睁睁看着包翠屏被警察带走，全都懵了，冲进病房七嘴八舌地询问。
许建武凄然一笑，将包翠屏怎么教唆包勇开车撞人的事情给说了。
许家众人震惊。
刘巧更是捂着嘴巴，“她她她.....她怎么敢.....”
许建文跌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哥，什么意思？”许建武眼中全是茫然。
许建文拍着大腿，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劝好了耀祖，让他好好读书考大学，将来出人头地，你媳妇这么一闹，你们家就有案底，他以后就算上大学也不可能分配到什么好单位了！”
别看许建文只是一个农民，当年要不是为了供弟弟上学他也不用放弃自己的前途，后来徐建文毕业分配工作他也是帮着出过主意的，懂得自然更多。
许建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察同时派人去包勇家，对货车进行取证，事发时间段，上面应该会遗留作案痕迹，果然，几个刑警在货车底部夹缝找了破损的红丝塑料袋，同时还在车身发现大量粘附的干紫菜，车头还有撞击的痕迹以及豆腐的残渍，可见包勇有多嚣张，故意开车撞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留下作案证据，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还是真的以为法律不会把他怎么样？
几个刑警提取证据后，又把赵桃花控制起来，带回警局问话。
赵桃花整个人都慌了，在家的时候警察什么都没说，她一直惴惴不安，胡思乱想，把自己做过的那些缺德事过了一遍，顶多就是背后说人是非，跟别人吵架，看比她漂亮的女人不顺眼而已，最严重的就是悔婚，但这个也不至于让警察抓她啊！
想不通的赵桃花越发忐忑，等进了警察局才知道包勇竟然开车撞人，还是故意的，她整个人都炸了，急忙撇清关系，“那是包勇干的，跟我没关系！”
警察有些无语，“我们知道跟你没关系，叫你过来主要是配合调查，你知道包勇昨天早上去干嘛了吗？”
赵桃花摇摇头，见警察皱眉，忙说道：“他主要是跑运输的，经常出门一两个礼拜才回来，回来也是不着家，喝醉了还会打我，我哪里敢多问.....这次因为我女儿被人退婚的事情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前天一回来就把我们母女打了。你们看，我这身上还都是伤呢！”
“他前天出车回家除了打你还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赵桃花呐呐道：“我不知道啊！他打了我就去村里了，具体谁家不清楚，不过左右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后来我大姑姐来了，姐弟俩还跑门外说悄悄话了，他们分明就是没把我当自家人。
我那个大姑姐心最毒了！看我被打得那么厉害也没说两句关心的话，还嘲讽我，说我不会教女儿让包家丢脸才会被打，我是活该！”
越说赵桃花越委屈，怎么好事都轮不上她，现在包勇犯事了警察就找她不找包翠屏，凭什么啊！
“你是说前天包勇见了包翠屏，两人还出去说了悄悄话？”
赵桃花使劲儿点头，“说了很久呢！也不知道又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桃花寻思着她不好过包翠屏也别想好过。
警察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昨天早上呢？包勇那么早出门是去做什么？大概几点回去的？”
赵桃花陷入沉思，“他的工作是开货车，这辆货车是他借钱买的，平日主要接海鲜公司的单，就是去东水县接海鲜，送到一些大客户手里，通常就是跑省内其他地方，一般是连续出货一两个礼拜才休息一次。
休息的时候他会自己带一批海鲜回来，卖给一些小商贩或者饭店，这样能再赚一笔，那天早上他应该是去送海蛎了。”
“送哪里？”
赵桃花这次是真的不清楚，不过她说了几个名字，就是经常跟包勇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他们应该知道。
警察让赵桃花在自己的证词上盖手印。
赵桃花有些不安，“我我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警察摇摇头，“不行，还有另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还有！”赵桃花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心里把包勇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她怎么这么倒霉，嫁了一个混蛋！
警察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地说道：“包勇死了，今天尸体才被发现，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你好好想想，包勇有没有什么仇家？这两天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赵桃花还没从包勇死了的噩耗里反应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包勇，你个混蛋！说死就死，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桃花捶胸顿足，整个人都崩溃了。
警察倒是看不懂了，问道：“包勇警察打你，你还对他这么有情有义？”
赵桃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废话！他对我再不好也是我男人，是我儿子女儿的爸爸，我们一家还指望他赚钱养活，他现在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赵桃花不停地拍打桌子，痛不欲生，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警察给她时间平复情绪，等赵桃花不哭了才接着问。
结果赵桃花这次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不过她却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村里几个跟包勇混得好的人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警察立马派人去找。
另一边，包翠屏就在隔壁审讯室，警察审了半天，她一直坚持开车撞人不是她的主意，但有赵桃花的证词在，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有教唆包勇犯罪的嫌疑，且因为包翠屏的缘故包勇才开车撞人，包翠屏有连带责任。
幸好颜明强和赵杏花没有死，所以包翠屏不用坐牢，但要负担二人一部分医药费，另一部分由包勇出。
第453章 终于知晓
即使包勇死于非命，他的遗产也要先用来赔偿，包家逃不掉。
赵桃花在得知包勇死了还得赔偿受害者高昂的医药费后，还没走出警察局就晕死过去了。
等她缓过来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哭天抢地地回到娘家求助，这下连赵家也惊动了。
李芬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我之前就说了，包勇太狂了，做事太嚣张，没想到会被杀.....他死就死了，竟然还给你们留了这么多烂摊子！警察局那边有说要赔偿多少医药费吗？”
赵桃花抽泣，哭得六神无主，“警察说包勇撞伤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很严重，咱们这边市医院都治不好，已经转到首都医院去了。”
众人脸色瞬间白的跟死人似的，在他们眼里，首都那是高不可攀的地方，人都送到那个地方了还能好吗？得花多少钱？他们都不敢想？
赵长安也跟着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天降横祸！”
“爸，这可不是天降横祸，要怪只怪包勇不是东西！竟然开车撞人，他死了也是活该！”赵康明气得不行，当着赵桃花的面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芬呵斥道：“好了！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主要是看赔偿多收钱？以后你二姐和孩子们怎么过日子！”
说到这里，李芬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戳了戳赵桃花的脑袋，“要不是你眼皮子浅，现在还有何家帮忙，就算包勇死了你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太难过，现在好了，有一个肇事逃逸还被杀的爸爸，娜娜以后能说什么好人家？
等赔偿的钱再拿出去，你连给娜娜的陪嫁都拿不出来，还嫁女儿，嫁个屁！”
这一夜，对黄玉莲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手术室的门到了凌晨才打开，颜明强和赵杏花都被转入重症监护室，只有熬过这一关他们才算脱离险境，好消息是手术很成功，颜明强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等人醒了观察一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赵杏花的情况比较严重，估计要多观察几天。
这对黄玉莲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她悬着的那口气总算能吐出去了。
这一夜，包翠屏睡得极好，梦里全是她怎么跟黄玉莲和赵杏花吵架，把她们狠狠踩在脚底下，还有蔡薇那个贱人，也被她当成下人使唤，丝毫不敢忤逆她。
正当她洋洋自得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包翠屏被惊醒，没好气地踹了身边的许建武一脚，“谁啊！大清早的叫魂呢！”
许建武被痛醒，幽怨地瞪着身边的婆娘，嘴里骂骂咧咧。
这时候外面的人大声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包翠屏瞬间精神了，猛地坐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春梅，她家谁死了？”
春梅就是住在巷子里另一户人家，许家的邻居，也是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帮包翠屏打架的女人。
“不知道啊！赶紧去看看。”许建武神色凝重，赶紧起来穿衣服。
包翠屏也跟着下地，想去看热闹。
夫妻俩冲冲跑出院子开门，下意识地看向右边，正好瞧见，春梅跌坐在她家门口，惊恐地看着前方。
夫妻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包翠屏认出那身衣服，疯了似的冲过去，对着尸体狂吐，眼泪都下来了，吐完她才嚎啕大哭，“勇仔！勇仔！我的勇仔......”
许建武白着脸，小心翼翼靠近，还没走到尸体跟前就受不了跟着吐了。
此时巷子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这是被人开膛破肚了吧！死得太惨了！”
“不知道谁干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弄成这样？”
“你看看，血迹从巷子口一直延伸到里面，他是趴到一半才断气的吧！”
......
听到那些人的话，包翠屏直接晕死过去。
警察过来了，人群疏散了，当包翠屏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卫生院，身边是，脸色苍白的许建武和形容消瘦的儿子许耀祖，还有许建武的大哥许建文以及许建文的妻子刘巧。
包翠屏眼泪当即就落下来了，虚弱地看向许建武，“勇仔怎么样了？”
许建武抹了一把眼泪，“警察把尸体拉走了，案件还在调查，一会儿还会来问我们.....”
话还没说，警察就来了。
包翠屏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冤枉啊！我弟弟死得太冤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替他报仇啊！”
“我们肯定会努力破案的，现在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根据你丈夫的供述，包勇昨天晚上是在你家喝酒，差不多九点了才离开，初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警察怀疑地盯着包翠屏。
包翠屏使劲儿摇头，一脸凄楚，“那是我弟弟啊！要是知道他遇到危险我怎么可能不管！”
“警察同志，昨晚我跟小舅子喝酒，我是喝多了，他人一走，我倒头就睡，什么也不知道。”许建武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警察又问，“你们知道包勇有什么仇家吗？”
许建武果断摇头，“我只知道他性子比较厉害，以前没少打架斗殴，现在没听说过了。”
包翠屏目光闪烁，想到那个可能，旋即又摇头否定，就算颜家那边怀疑事情跟他们有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包勇头上。
包翠屏跟着摇摇头，不过她的迟疑还是被警察看见了。
警察把病房里无关人员请出去，开始给包翠屏做思想工作，包翠屏就是一色厉内荏的妇女，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在警察的一番劝说下，很快就把包勇开车撞颜明强和赵杏花的事情给说了。
许建武惊愕不已，不敢相信枕边人竟然让小舅子开车撞死人。
包翠屏辩解道：“我当时就是心里不痛快，跟我弟抱怨了几句，我也不知道他会开车撞人，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严肃地同包翠屏说道：“包翠屏同志，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车祸有关，请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包翠屏吓死了，疯狂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弟做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第452章 调查取证
不管包翠屏怎么狡辩，她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许建武只觉得混身疲惫，许家其他人则眼睁睁看着包翠屏被警察带走，全都懵了，冲进病房七嘴八舌地询问。
许建武凄然一笑，将包翠屏怎么教唆包勇开车撞人的事情给说了。
许家众人震惊。
刘巧更是捂着嘴巴，“她她她.....她怎么敢.....”
许建文跌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哥，什么意思？”许建武眼中全是茫然。
许建文拍着大腿，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劝好了耀祖，让他好好读书考大学，将来出人头地，你媳妇这么一闹，你们家就有案底，他以后就算上大学也不可能分配到什么好单位了！”
别看许建文只是一个农民，当年要不是为了供弟弟上学他也不用放弃自己的前途，后来徐建文毕业分配工作他也是帮着出过主意的，懂得自然更多。
许建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察同时派人去包勇家，对货车进行取证，事发时间段，上面应该会遗留作案痕迹，果然，几个刑警在货车底部夹缝找了破损的红丝塑料袋，同时还在车身发现大量粘附的干紫菜，车头还有撞击的痕迹以及豆腐的残渍，可见包勇有多嚣张，故意开车撞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留下作案证据，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还是真的以为法律不会把他怎么样？
几个刑警提取证据后，又把赵桃花控制起来，带回警局问话。
赵桃花整个人都慌了，在家的时候警察什么都没说，她一直惴惴不安，胡思乱想，把自己做过的那些缺德事过了一遍，顶多就是背后说人是非，跟别人吵架，看比她漂亮的女人不顺眼而已，最严重的就是悔婚，但这个也不至于让警察抓她啊！
想不通的赵桃花越发忐忑，等进了警察局才知道包勇竟然开车撞人，还是故意的，她整个人都炸了，急忙撇清关系，“那是包勇干的，跟我没关系！”
警察有些无语，“我们知道跟你没关系，叫你过来主要是配合调查，你知道包勇昨天早上去干嘛了吗？”
赵桃花摇摇头，见警察皱眉，忙说道：“他主要是跑运输的，经常出门一两个礼拜才回来，回来也是不着家，喝醉了还会打我，我哪里敢多问.....这次因为我女儿被人退婚的事情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前天一回来就把我们母女打了。你们看，我这身上还都是伤呢！”
“他前天出车回家除了打你还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赵桃花呐呐道：“我不知道啊！他打了我就去村里了，具体谁家不清楚，不过左右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后来我大姑姐来了，姐弟俩还跑门外说悄悄话了，他们分明就是没把我当自家人。
我那个大姑姐心最毒了！看我被打得那么厉害也没说两句关心的话，还嘲讽我，说我不会教女儿让包家丢脸才会被打，我是活该！”
越说赵桃花越委屈，怎么好事都轮不上她，现在包勇犯事了警察就找她不找包翠屏，凭什么啊！
“你是说前天包勇见了包翠屏，两人还出去说了悄悄话？”
赵桃花使劲儿点头，“说了很久呢！也不知道又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桃花寻思着她不好过包翠屏也别想好过。
警察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昨天早上呢？包勇那么早出门是去做什么？大概几点回去的？”
赵桃花陷入沉思，“他的工作是开货车，这辆货车是他借钱买的，平日主要接海鲜公司的单，就是去东水县接海鲜，送到一些大客户手里，通常就是跑省内其他地方，一般是连续出货一两个礼拜才休息一次。
休息的时候他会自己带一批海鲜回来，卖给一些小商贩或者饭店，这样能再赚一笔，那天早上他应该是去送海蛎了。”
“送哪里？”
赵桃花这次是真的不清楚，不过她说了几个名字，就是经常跟包勇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他们应该知道。
警察让赵桃花在自己的证词上盖手印。
赵桃花有些不安，“我我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警察摇摇头，“不行，还有另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还有！”赵桃花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心里把包勇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她怎么这么倒霉，嫁了一个混蛋！
警察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地说道：“包勇死了，今天尸体才被发现，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你好好想想，包勇有没有什么仇家？这两天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赵桃花还没从包勇死了的噩耗里反应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包勇，你个混蛋！说死就死，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桃花捶胸顿足，整个人都崩溃了。
警察倒是看不懂了，问道：“包勇警察打你，你还对他这么有情有义？”
赵桃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废话！他对我再不好也是我男人，是我儿子女儿的爸爸，我们一家还指望他赚钱养活，他现在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赵桃花不停地拍打桌子，痛不欲生，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警察给她时间平复情绪，等赵桃花不哭了才接着问。
结果赵桃花这次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不过她却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村里几个跟包勇混得好的人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警察立马派人去找。
另一边，包翠屏就在隔壁审讯室，警察审了半天，她一直坚持开车撞人不是她的主意，但有赵桃花的证词在，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有教唆包勇犯罪的嫌疑，且因为包翠屏的缘故包勇才开车撞人，包翠屏有连带责任。
幸好颜明强和赵杏花没有死，所以包翠屏不用坐牢，但要负担二人一部分医药费，另一部分由包勇出。
第453章 终于知晓
即使包勇死于非命，他的遗产也要先用来赔偿，包家逃不掉。
赵桃花在得知包勇死了还得赔偿受害者高昂的医药费后，还没走出警察局就晕死过去了。
等她缓过来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哭天抢地地回到娘家求助，这下连赵家也惊动了。
李芬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我之前就说了，包勇太狂了，做事太嚣张，没想到会被杀.....他死就死了，竟然还给你们留了这么多烂摊子！警察局那边有说要赔偿多少医药费吗？”
赵桃花抽泣，哭得六神无主，“警察说包勇撞伤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很严重，咱们这边市医院都治不好，已经转到首都医院去了。”
众人脸色瞬间白的跟死人似的，在他们眼里，首都那是高不可攀的地方，人都送到那个地方了还能好吗？得花多少钱？他们都不敢想？
赵长安也跟着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天降横祸！”
“爸，这可不是天降横祸，要怪只怪包勇不是东西！竟然开车撞人，他死了也是活该！”赵康明气得不行，当着赵桃花的面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芬呵斥道：“好了！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主要是看赔偿多收钱？以后你二姐和孩子们怎么过日子！”
说到这里，李芬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戳了戳赵桃花的脑袋，“要不是你眼皮子浅，现在还有何家帮忙，就算包勇死了你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太难过，现在好了，有一个肇事逃逸还被杀的爸爸，娜娜以后能说什么好人家？
等赔偿的钱再拿出去，你连给娜娜的陪嫁都拿不出来，还嫁女儿，嫁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