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山,你想干嘛?”
    沈长歌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保镖见傅寒山人多势众,连忙掏出手机,就打电话给宗政越。
    那边刚接通,保镖的手机就被打掉,一脚踩碎。
    “小长歌,你不是想吃这款蛋糕吗?这是我特地让蛋糕店甜点师现做的。”傅寒山语气温和地解释。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想吃这款蛋糕的?
    并且她前脚踏入这间蛋糕店,他后脚就出现了。
    沈长歌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我现在不想吃了。”她怕这蛋糕有毒。
    傅寒山刚想跟她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是宗政越打来的,他深眸倏地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杀意。
    随即,傅寒山接听:“有事吗?”
    “傅寒山,你想死了吗?”电话里,宗政越的声音冰寒刺骨,带着强大的威压。
    “不,我想活着。”傅寒山邪恶笑道。
    心道:他会好好活着,将宗政越给他的伤害,百倍奉还回去!他会活着,看宗政越死!
    “你敢动长歌一下,就算你母亲跪下来求我都没用!”
    宗政越刚才看电话是保镖打来的,刚接听,保镖那边就通话中断了。
    猜测长歌出了什么事并且与傅寒山有关,他立刻打电话来确认。
    果然如他所料。
    “我只是想送小长歌一个蛋糕,是你的保镖太大惊小怪了。”傅寒山语气很是无辜,却给人一种在挑衅的感觉。
    听到‘你的保镖’,沈长歌才知道傅寒山在跟宗政越讲电话。
    不想多生是非,沈长歌接过傅寒山手里的蛋糕:“我可以走了吗?”
    “小长歌收下了我的蛋糕,没事了。”傅寒山对着电话里的宗政越说道。
    挂断电话,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舅舅派司机送我出来的。”沈长歌皱着眉拒绝。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的车子轮胎好像被人扎破了。”傅寒山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搭在轮椅扶手上,一副好整以暇姿态。
    沈长歌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默念了句:不要激怒一个疯子。
    “你舅舅并不希望你送我回家。”
    “他是怕我再像上次那样,把你绑了。放心,这次不会了,我是单纯想送你”
    很显然,傅寒山不接受她的拒绝。
    “那就劳烦了。”
    说完,沈长歌拎着蛋糕走出蛋糕店。
    豪华宽敞的车厢内。
    傅寒山指着沈长歌手里的蛋糕:“小长歌,尝尝这个蛋糕是不是你想象中的味道。”
    “我想等小月牙放学回来,和她一起吃。”
    沈长歌把脸偏向车窗外,拒绝再跟傅寒山交流。
    蛋糕店距离凤栖豪墅不远。
    不一会儿,就回到凤栖豪墅大门口。
    “傅少,多谢你送我回来。”沈长歌拎着蛋糕下车,站在傅寒山面前,向他微鞠了下/身体表达感谢:“晚上见。”
    傅寒山因她那句“晚上见”,而感到心情愉悦。
    他温笑道:“晚上见,小长歌!”
    沈长歌朝他挥了下手,转身迈进凤栖豪墅的铁艺镂空雕花大门。
    她小声催促跟在身旁的保镖:“关门,赶紧关门!”
    两个保镖愣了一下,没有问原因,以最快的速度把大门锁上。
    “少夫人,门关好了。”保镖向她报告道。
    闻言,沈长歌扭头迅速往镂空雕花大门外看一眼,见傅寒山还并未离去,坐在轮椅上望着自己。
    沈长歌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往前走了几步。
    “看什么?是不是很羡慕宗政越的老婆这么漂亮?”沈长歌双手叉腰,朝傅寒山叫嚣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傅寒山把眼睛看瞎了,我沈长歌也不会是你的!你以前身体健全,我都没有喜欢上你,现在你双腿残疾,我更不可能看得上你,略略……”
    下一秒,傅寒山突然驱动轮椅上前。
    “啊……!”
    正朝他做鬼脸挑衅的沈长歌被吓一跳,大惊失色后退一步。
    “少夫人,大门锁得很牢,您不必怕他。”保镖小声地说。
    “真、真的?”
    沈长歌心里其实怂得一批,但是想到自己惧于傅寒山的淫威,从蛋糕店到回来的路上,都在忍气吞声,她就想出一口恶气。
    “真的。”保镖肯定地点头。
    “生气了?有本事你进来打我啊。”沈长歌继续嚣张叉腰:“还晚上见?越告诉我说今晚的宴会是家族式晚宴,妄想给你舅舅戴绿帽,你最好不要出现,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哼,保镖我们走。”
    说完,沈长歌傲慢地抬着下巴扭头,朝府邸走去。
    傅寒山微眯起幽冷眼眸,望着她大摇大摆远去的背影,交叉的十指握紧,唇角勾起一抹病入膏肓的弧度。
    如此可爱的小长歌,想要拥有她的念头,更强烈了!
    踏入给她安全感的屋子,沈长歌双腿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差点儿摔坐在地上,幸好保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少夫人,您怎么了?”
    “腿、腿软。”沈长歌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扶我到沙发坐会儿。”
    管家没问什么,倒了一杯温水给沈长歌。
    “少夫人,您喝点热水平复一下情绪。”
    “嗯。”
    沈长歌接过水杯,将大半杯温水一饮而尽。
    “少夫人,还要水吗?”管家问。
    “不用了。”沈长歌摆了摆手:“我打个电话。”
    管家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神,保镖相视一眼,跟着管家离开客厅。
    沈长歌软绵绵靠着沙发:“越,我回到家了。”
    “傅寒山没有对你怎样吧,长歌?”宗政越紧张地问。
    “没有。”沈长歌不禁向他嘚瑟:“一路上我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回到凤栖豪墅,我让保镖把大门关上,才把傅寒山狠狠臭骂了一顿。”
    傅寒山就是个疯批。
    她是在确保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才骂人的。
    “怎么骂的,嗯?”宗政越只是听她嘚瑟的语气,就能想象到,她如果有尾巴的话,尾巴肯定翘上天了。
    沈长歌绘声绘色,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将她骂傅寒山的话,一字不漏地讲了一遍给宗政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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