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毛师傅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连她父母都管不了的人,让我怎么管。毛师傅苦苦哀求,说我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免得他女儿两口子这辈子就得毁在佛牌上。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两天后在机场候机,毛师傅又给我打电话,听到我这边有语音播报的声音,就问我是不是要外出。我说在沈阳机场,准备到北京中转回泰国去。
    毛师傅说:“田老板,我女儿最近一直都在埋怨女婿,说后来买的佛牌没效果,就是因为他没上网找对店主,眼光太差。你看能不能这样,我让她们两口子去趟北京,你当面给她讲讲这东西不能管人一辈子,至于听与不听,我也没办法了,你看行吗?”
    我苦笑:“爹妈说话都不管用,我一个卖佛牌的,说话能有多少份量?毛师傅,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和我老伴说话不管用那是从小惯的,你不一样,我女儿相信你啊,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小时,行不?就当我这快退休的人求求你了!”
    毛师傅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实在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把毛苗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将到北京的行程时间以短信发给她,说方便的话可以见个面聊聊。毛苗立刻打电话给我,说她们马上就出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说到了北京首都机场后中转还要两小时,尽快出发的话,应该来得及。
    等我到了北京,正值中午,就和毛苗夫妻约在机场内的一家加州牛肉面店碰面。他俩到得比我居然还快,两人都是三十来岁,穿的倒是挺光鲜,看到我站在店门口寻找,两人连忙举手招呼,我过去坐下,互相介绍之后,我问他俩吃饭没,两人说也是刚到,一早就从唐山出发了。
    我点了三份牛肉面上来,边吃边聊。毛苗长得不算难看,但却化着很刻意的妆,一闻味道就知道没什么名牌化妆品。她老公尖尖瘦瘦的脸,眼睛叽里咕噜转,看上去没什么福气的面相。毛苗急切地问:“田老板,你有佛牌的报价单吗,给我看看?”
    “还想请佛牌?”我问。
    毛苗的老公比我更疑惑:“要不然咱们见面干什么?”
    我说找你们见面不是为了卖给你们佛牌,而是聊聊别的。毛苗笑道:“得了吧,田老板,大老远把我们从唐山忽悠来,肯定不是要给我们讲笑话的吧?你是商人,除了做生意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你的佛牌确实效果好,别家我们还真不敢信。前阵子我老公在淘宝上买了两条,没什么效果,觉得还是你的佛牌性价比高。”
    我无奈地问:“你们俩现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
    毛苗的老公笑着说:“我俩都是自由职业,赚的还行,不少。”我心想还在这吹牛,明明两口子都是没工作的人。我不动声色地说,我不光在泰国卖佛牌,还会看面相,你们不要骗我,否则生意方面的事都免谈。
    一提会看相,这两人更来了精神头,马上让我给他们看有没有财运。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就假装看了毛苗几眼,说:“我能看出来,你们夫妻俩根本就没有工作,也不是自由职业,都是无业在家,对吧?”
    两人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几分惊讶。毛苗问:“你再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我说:“还看出你不会做饭。”
    毛苗更惊讶:“连、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我认真地点点头,毛苗老公抢着说:“田老板,能看看我有没有财运啊?”我说你们俩都有财运,就在三年之内,但必须要找到正式的工作才行,不然没戏。
    第0393章 无语的夫妻
    这么一说,两人都泄了气,毛苗说:“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必须上班才能赚到钱?世界上那些成功人士,哪个是靠上班成的富翁?”
    我笑了:“你们俩凭什么认为自己有当富翁的能力?”
    毛苗的老公说:“这可不好说,你刚才不也说了。我俩三年之内就能发财吗,有时候钱从天上都能掉进你嘴里,就看你愿不愿意张嘴接。”
    “那你们接到钱了吗?”我忍不住问。
    毛苗说:“怎么没接到?前几天我们去超市买东西都中了台大电视,我老公还帮人开发票赚了好几千块呢!”她看了看身边坐着的老公,那男人一脸骄傲,看得我想吐。
    我问:“这几千块钱也不够花一辈子。你们也不可能总接到这种外财,就没想过人的运气有起有落吗?”
    这话提醒了他俩,毛苗老公说:“肯定有啊,前阵子就一直倒霉,所以现在我们俩也该转运了。”我说佛牌有没有效果,和人也是要看缘分的,我要对你们多做了解,知道你们的家庭情况,个人情况。才好考虑什么样的佛牌适合。
    这下他俩都来了劲,争着要和我讲,毛苗先说:“怎么说呢,我在女人里也算是中上等的吧,不管论见识,论眼光,还是论能力,都比一般女人强得多。虽然我不会做饭,但那不是缺点,做饭是保姆的活儿,你看哪个有钱人自己会做饭的?我这辈子哪都好,就是没摊上一个好爹妈。他们没钱不说,也没什么眼光。凡是我做的事,从来就没支持过,要不然现在我说不定都是个女强人了。”
    我没想到毛苗对父母居然是这种评价,她老公在旁边说:“是啊,我其实也一样,我有才华有志向,但我爹妈不行,全靠我自己打拼才有现在。你不是也说了,看出我俩不怎么上班,没错,我俩就是那种根本不用怎么上班,也能活得很潇洒的人,一天吃喝玩乐样样都不用愁,你都不知道,我们俩身边那些亲戚朋友同学都多羡慕我们。说我们是上辈子的福气,这辈子就是享受的命。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叫能力,你没有能力,怎么享受生活啊?”
    “你们两口子有没有依靠过父母养活?”我忍不住问。
    毛苗说:“没有啊,从来都没有,那是啃老族干的事,我们怎么能混到那个地步?”听了这话,我有些混乱,难道之前毛师傅和我说的那些,里面有水分不成。我问她在饭店吃饭和人打架,被酒瓶击伤所花的医药费是谁出的。毛苗说:“我爸出的。”
    我很奇怪:“那不还是吗,你们自己怎么不出?”
    毛苗比我更疑惑:“那是他欠我的钱,早晚得给啊!”我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毛苗说那阵子她要炒股票,都看好了,向家里要本钱,可她爸不同意,说你也不懂,炒什么。后来那股票涨了,她一算能赚五千块。
    这是什么逻辑?我实在想不通她的理由,又问那你们现在一日三餐要是没饭局的话,是谁出钱买菜做饭给你们,毛苗的老公说:“当然是她爸妈,我们俩成天想尽办法搞投资啊,创业啊什么的,这么辛苦,他俩就在家做个饭,这也算事?”
    我问:“你们的孩子学费、补课费都是谁来出?”毛苗说那是他们的亲孙子,不让他们出钱,爹妈肯定会不高兴,我们不能剥夺父母爱孙子的权力。
    这番话听得我头都大了,心想这对夫妻还真是没救,我在这多浪费时间也没用。就问毛苗:“你是否知道,你爸妈对你是什么看法?”
    “看法?”毛苗摇摇头,“我爸妈把我当成宝贝,能有什么看法。”我气得不行,就直接告诉她,她俩那段时间特别倒霉,就是你爸找到我,花钱买了个阴物整你们,就想让你们觉得不赚钱养父母,就是要遭报应的。你们怎么还不醒悟。
    毛苗夫妻瞪大眼睛,互相看看,她丈夫嘿嘿笑了:“田老板,你这人真逗,开什么玩笑啊?”
    我把手机的短信记录出示给他们看,两人的脸像变色龙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是黑。毛苗用力把手机摔在桌上,我生怕摔坏了,连忙拿起来查看。她老公气愤地说:“你爸太过分了,我们俩这么辛苦想办法赚钱,他居然这样,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说:“够了,你们就不想想,要是你们真辛苦给家里赚钱,你爸会这么做?他又不是精神病!看看你们自己的行为,成天不务正业,也不上班,就盼着天上掉钱进嘴里,正常吗?”
    毛苗愣了半天,才说:“这叫什么话?就算我们不上班,也不是死罪吧?现在中国有多少年轻人上班?上班赚的钱都不够自己花,有什么用?因为这个就要教训我们?”我告诉他们,说毛师傅明年就要退休,他很担忧当他俩动不了的时候,这个家能指望谁。
    毛苗的老公哼了声:“当然得靠我们俩,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没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我俩想做事业早就成了,可惜啊,恐怕还得十几二十年。我俩命也真苦,这辈子算是毁在他俩手里了。”
    我运了几口气,实在不想和他俩多说半句话,就说还要转机回泰国,时间不多了,就结账要走。毛苗把我拦住:“哎,田老板,你不能走啊,还没给我说什么佛牌适合我俩呢!”
    “到了泰国我再发给你资料,现在没有。”我找借口搪塞过去,离开牛肉面店。
    从曼谷回到罗勇表哥家,他进了一大批猫山王,准备做成冷冻肉发到国内,我尝了两块,真是美味之极。但我心里却想着毛师傅那件事,不知道在得知真相之后,毛苗夫妻会和父亲翻脸到什么程度。当时我是一时气愤,说了实话,现在有些后悔。
    晚上,毛师傅给我打来电话,我半点也不意外,他叹着气:“女儿两口子和我吵了一架,说我不配做父母,我这个爸爸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我无言以对,这场架因我而起,完全没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很难想象,等到十几二十年之后,当毛师傅夫妇病卧在床时,毛苗夫妻会是个什么表现。
    在罗勇呆了几天,这天上午老谢给我打电话,称清迈的婆难等又出了一批厉害的独立灵佛牌,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我又不囤牌,有兴趣也没用,除非有客户要货。老谢说:“田老弟,你可不知道,婆难等的独立灵很抢手,出来了要是能第一时间请走几块,转手出货不是难事,值得跑这一趟腿。”
    我知道这老狐狸是自己很想去,可又害怕那个老奶奶黑巫,才劝我同行的。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去就去吧,顺便请两条回来留着出货也不错。到孔敬和老谢会合,又赶上中午吃饭时间,只好请他下馆子。在brt车站附近有两条商业街,两旁都是店铺和摊位,很像曼谷的夹肚夹,但规模小些。
    和老谢在街里找个家餐馆,为省时间,我俩坐在门口叫了两份海鲜炒面,吃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低,但又听得若有若无。我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这条街很热闹,店铺和摊位都很多,行人来来往往,不太可能会听到那么低的声音叫我。
    第0394章 鬼王徒弟
    老谢嘴里塞着炒面,问:“怎么了?”我摇摇头,低头继续吃。
    又有几声“田七、田七”钻进我的耳朵,似乎是从东面传过来的,我放下叉子,站起来走到路中央向那边张望。但没看到有人在叫。我疑惑地坐回去,老谢问到底什么事,我告诉他一直听到有人叫我,却见不到人。
    突然,老谢表情凝固,指着我的脸:“鼻子。鼻子!”
    我摸了摸鼻头,什么也没有,刚要问话,老谢伸手在我人中处抹了抹,把手掌翻过来给我看,他的手指肚上竟有血迹。我连忙用餐巾纸去擦,老谢问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啊,一直都挺健康的。”
    刚说完。我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发黑,眼皮也有些沉。老谢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表情大惊。
    我问:“怎么了?”
    老谢左右看看,立刻从皮包里掏出两张钞票扔在桌上,拽着我就往西面急走。我很奇怪,在我记忆里,和老谢认识也有快两年,他从来就没付过账,可今天怎么回事?走出几十米,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我头晕的症状好多了。老谢掏出一把旧的瑞士军刀,掰开副刀割破我左手中指,将鲜血抹在额头几下。
    “这是干什么啊?”我问。
    老谢左右看看,低声说:“有人在给你下降头!”
    我大惊失色,老谢对孔敬的街路很熟悉,带着我左拐右拐,边走边向后看,确认没什么人跟踪。拐了一阵子,我居然发现又回到了brt车站。刚巧一辆去往西北方向的大巴车要走,我俩连忙买票跳上去。
    坐在最后一排,大巴车启动,老谢又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从皮包里翻出创可贴让我包手指,我问:“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有?”
    老谢笑着:“有备无患嘛。”我心有余悸地向后玻璃看去。似乎害怕有人在后面跟着跑似的。我问老谢刚才是怎么回事,老谢问我:“你从来没中过降头吧?”
    我说当然没有,只是前年被一个附在旧骨灰盒里的阴灵缠过几个月。老谢说:“下降头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上分两种,一是用术,二是用物。物的话就是降头油、降头膏、降头水和粉之类,抹上或吃进去就中招。用术,就是要收集你的头发指甲衣服什么,再配合巫咒给你落降。你做牌商两年多,也应该了解这些。刚才我怀疑有人在附近使用降头术,你的眼珠有一道隐隐的竖线,但非常浅。说明还没有完全中招。刚才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幸好我们跑得快,又是在商业街,不然就麻烦啦!”
    听了老谢的说法,我很感激地表示,下次吃饭由我来请客。老谢却伸出手,让我给他两百泰铢,说刚才的饭钱本来就该由我掏,我无语,只好付钱给他,又给方刚发去短信,把刚才的事说了。
    在从孔敬到清迈的这一路上,我俩都在想是谁干的,想来想去,除了蒋姐,似乎没有别的可疑对象。姜先生被阿赞屈带烧成那副德性,连出院都成问题,肯定不会再下手,可蒋姐不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送到曼谷大使馆,遣返回国了吗?
    方刚打来电话,我打开免提,他说:“我给一些朋友发了短信,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个蒋姐在泰国露面。我也给阿赞巴登打了电话,他说问过鬼王,那个蒋姐近期没去菲律宾找过他。但有个情报,不知道是不是可疑之处。”
    我问:“什么消息?”
    “上周有人在曼谷见到鬼王的一个徒弟。”方刚说。
    老谢问:“这算什么情报?”
    方刚哼了声:“老狐狸,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事先说好,你们俩各欠我五百泰铢的信息费。菲律宾第一降头师、鬼王派的老大共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大马的,还有一个是菲律宾人。那中国人几年前就回国去了,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修法。那个马来人倒是在东南亚四处游荡,还接过不少台湾香港的生意,但很少落死降,都是以解为主。而那个菲律宾人因为和他师父一样,收钱就落降,生死都行,多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没一百也有九十五,结仇不少。所以他很少离开菲律宾,而现在到了泰国,不是很稀奇的事吗?”
    我和老谢都哦了声,忽然,我想起一个人,问:“阿赞巴登不是鬼王的徒弟?”老谢也跟着问。
    方刚说:“严格来讲,阿赞巴登并不是鬼王正式承认的徒弟,只是和他学过两年多的菲律宾降头术,最多只算半个。”
    “半个徒弟都这么厉害,那正式徒弟得到什么程度?”老谢问。
    方刚没回答,说以后碰面再详谈,让我们去清迈的路上小心谨慎,晚上要是在清迈过夜,尽量找市中心比较热闹的地方落脚。
    到了清迈已经是傍晚,我俩先按方刚的嘱咐,找了家在大巴车站附近的酒店订客房住下。睡到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刚打来的,说他连夜到清迈办事,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酒店名称,方刚让我等他,说马上就到。
    我睡得迷迷糊糊,心里很奇怪,方刚连夜到清迈有什么事要办?又睡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方刚说已经到了这家酒店,让我去楼顶找他。我问为什么是楼顶,他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出门,顺便去敲老谢的房门。里面传出呼噜声,我敲了几下没开,就没再敲。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顺楼梯往上走,到了顶层,找到通往顶楼的安全门,来到酒店的楼顶。清迈是泰国北部城市,温度比曼谷、芭堤雅和罗勇这些南部城市要低不少,晚上更是有些凉意。我看到方刚站在楼顶边缘,朝楼下看着。
    我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站着?正在疑惑的时候,方刚回头看到我,朝我摆了摆手。我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方刚嘿嘿笑了,纵身从顶楼跳下。我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抓,早就晚了好几秒。站在楼边缘,看到方刚已经摔在楼下,却慢慢爬起来,抬头朝我招手。
    难道这样也摔不死?我忽然也想试试,刚要屈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回头看是老谢,和另一名服务生。
    “方刚跳下去了没事,我也试试。”说完我就要跳,老谢和服务生冲上来死死把我抱住,我嘴里说没事,你们别太激动。又有一名服务生跑上顶楼,两人把我抬起来弄到楼下。我忽然一阵困意涌上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老谢就站在床边,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我醒了,他马上跑过来,还没等他张嘴,我已经把昨晚的事全都记起来,连忙问:“我没跳楼吧,方刚来了吗?”
    老谢说:“哪里有什么方刚啊,田老弟,你居然还记得那些事?要不是我尿急上厕所,听到似乎有人敲门,就开个缝探头看看,发现你朝楼上走的半个身子,现在你都……唉!”
    我后怕极了,心脏怦怦直跳,很清楚昨晚那只是个幻觉。老谢说:“是魂魄降,绝对是鬼王派的魂魄降!”
    我问什么意思,老谢说昨天中午在孔敬,我听到的声音和症状,再加上昨晚的事,证明我虽然没有直接中招,但还是被魂魄降所侵。我说:“魂魄降有这么厉害?我不是已经躲开了吗,跑到清迈居然都不行?”
    第0395章 魂魄降
    老谢严肃地说:“就因为你躲开了,才只是在半夜睡觉的时候出现幻觉,不然的话,你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能就操起餐刀插向自己眼睛了。”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这鬼王派的降头术有这么邪,躲开也不行?立刻想起以前方刚给我讲过的阚仔和陈鬼斗法的场景来。那时的台湾黑社会大哥肥东。就是被阚仔的魂魄降弄得用餐叉自残眼睛。
    手机响了,是方刚打来的,昨晚的幻觉太真实,我已经不敢接了。老谢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这才按了键,方刚说:“你醒了?”看来老谢已经告诉过他。我说已经没事,他让我立刻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她就在清莱,等着我们过去呢。
    发生了这种意外,老谢也不提去找婆难等请牌的事了,我俩动身来到清莱,阿赞nangya已经租了自己的公寓,在一层,善信找她也更方便。阿赞nangya用缅甸秘术给我施了驱邪法。好在昨天我躲过没真正中降,但即使这样,也让阿赞nangya耗费了不少法力。我头疼得要炸开似的,呕吐半天才好。
    阿赞nangya问:“这是谁下的降头?”
    老谢告诉她,怀疑是菲律宾鬼王派的一名降头师所为,因为这种霸道的魂魄降属于鬼王派独门秘术,据说鬼王本人能在几百公里之外念动咒语,让中降者用手指挖出双眼,相当恐怖。
    “为什么要害田七?”阿赞nangya不解。
    我说:“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蒋姐,因为她和鬼王很熟,而且又是我们的仇敌,除此之外,我们都想不出别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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