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用他的沐浴露?”
    “……”詹子延生出不详的预感,回应的语气转弱,“不是沐浴露……他用的肥皂。”
    还是肥皂。
    其他男人擦过身体的肥皂,再往自个儿身上擦,这叫什么?间接肌肤相亲。
    他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家里沈皓的气息抹除,这才出门一两天,詹子延就染上别人的气味了。
    还怀疑他不行。
    罪加一等。
    詹子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老实回答了,骆恺南却好像更生气了。
    南南仍在脚边徘徊,尾巴卷起,勾住他的脚踝,明澈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疑惑,仿佛在问:我都这么撒娇了,怎么还不来摸我?
    詹子延哪儿有空摸它,他自己正被人上下其手,动弹不得。
    骆恺南没再客气,扯下他最后一层底裤,熟门熟路地按了上去。
    “!”
    詹子延重重一抖,咬紧牙关。
    冷静,这么大的人了,要是在这种事上露怯,多丢脸啊。
    可身后的手指揉了两下,突然停住了。
    耳畔传来骆恺南愈发沉冷骇人的嗓音:“你自己玩儿过了?在别人家里?”
    异物骤然入侵,詹子延猛地弹腰,本能地趋利避害,可腰被箍着,脚被裤子缠着,哪儿都逃不了。
    如果此刻面前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他此生最手足无措的模样。
    “说话。”骆恺南的食指全部没入,触感柔软潮湿,绝对是刚开发过。
    男朋友明明就在身边,却选择自己偷偷动手,这不就等于认为男朋友非常不行?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质疑。
    “不说话是吧?”骆恺南抽出手指,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地上的小猫咪大惊遁走,缩在茶几后面探头张望——它主人的半边屁股上浮现出了红通通的掌印,紧接着被它哥擒住了下颌,强行扭过头去接吻。
    不多时,两人激烈的喘息与吞咽声便在整间客厅内回荡。
    在它主人越颤越厉害的同时,它哥扯下自己的运动裤,抵住了它主人的后方。
    詹子延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浑身剧震,如梦初醒,莹莹闪烁的目光中充满羞惭,难堪地解释:“因为你说……太费时间了。”
    骆恺南皱眉:“什么?”
    “你上次说我太……太紧了,要做的话,很费时间。”詹子延扶正了激吻后歪斜的眼镜,尴尬地低头盯着地板,“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你本来就挺忙的……所以我就自己弄好了,这样你想要的时候,就很方便了。”
    骆恺南呆愣住。
    詹子延瞧他反应,觉得自己或许是好心办了坏事,连忙补救:“如果你喜欢自己来,我以后就不准备了。”
    骆恺南:“……你怎么准备的?”
    “每次洗澡的时候顺便……”
    “每次?你准备了多少次?”
    “你那回说了之后,我每晚都会准备。”詹子延攥着毛衣的下摆,努力遮住腿根,清俊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只能这样。”
    脸皮薄如蝉翼的詹教授,问不出“你什么时候睡我”这种放浪的问题,于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每天都把自己紧窄干涩的地方弄软弄湿,等着他光临。
    他的随口一说,詹子延贯彻了整整两个星期。
    第70章 学成实践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小小的客厅内,虽说是在私密的家里,可毕竟有一只毛孩子围观着,詹子延也害羞。
    “所以……要做吗?”他轻声问。
    身后半天没传来动静。
    骆恺南听完他的话,似乎变成了一尊暴晒过的石像。
    特别热、特别硬。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很期待吗?所以才每天……”
    骆恺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詹子延居然能天天做。
    是因为习惯了吗?
    “算……是吧。”詹子延察觉自己的声线在颤,吞咽了下,压稳了,慢慢地说,“我原先以为你不要,既然你要,我肯定会给你的。”
    骆恺南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他的下颌,缓缓下滑,抚过他山丘般起伏的修长脖颈,心潮也跟着起伏:“我当然要……这就要。”
    耳畔呼气灼热,詹子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吸血鬼咬噬的无助人类,危险逼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警报。
    “等、等等,我们定个安全词吧。”
    骆恺南停顿住。
    想问,什么是安全词?
    学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专业术语?
    不愧是比他多许多年经验的詹教授,知识储备量不容小觑。
    不行,不能让詹子延发现他一知半解,是个纯新手。
    骆恺南一下子紧张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考试都紧张,尽量用熟练的语气回:“你定就行,我都可以。”
    他果然也知道啊。詹子延惭愧地想,哎,就我孤陋寡闻。
    “那就……‘停下’,可以吗?”
    “停下?”
    “嗯。”
    骆恺南还是没搞懂安全词的定义:“如果我不想停呢?”
    詹子延愣住,没想过提出安全词后会被拒绝,乔怀清也没教过他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但是,骆恺南既然这么有经验,肯定懂分寸,不会做过头的,所以才有信心不用安全词。
    嗯,一定是这样。
    “那就……随你吧。”他稍稍侧头,亲了亲骆恺南的唇角,余光扫到角落里的南南,小声恳求,“我们去房间里做,好不好?”
    “…………”
    到底是有多期待?
    詹子延主动得就差自己坐上来了。
    那还忍什么?
    探头探脑的小橘猫察觉他俩之间气氛缓和,以为休战了,正打算跑出去,忽然注意到,它哥的武器升得更高了,硬梆梆地胁迫着它的主人。
    像个持枪要挟人质的歹徒,极具攻击性。
    聪慧的小猫嗅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机敏地继续躲藏起来,下一秒,它哥果然行动了——
    骆恺南踩着地上皱成一堆的裤子,拦腰将人抱起。
    詹子延在慌乱之中蹬掉了皮鞋,两条腿在半空中晃了晃,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了起来。
    骆恺南横抱着他,踹开了半掩的卧室门,又反脚踹上了门。
    “砰!”
    小猫咪被震得晕晕乎乎,冷静下来一想,这两人今晚的气氛实在不对劲,还是少掺和为妙。
    原地伸了个娆的懒腰后,它一跃而起,重新回到窝中,还没躺稳,就听见主卧内传来一声惊慌的“啊!”
    小猫咪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大晚上的,还打架,让不让猫睡觉了?
    ……
    詹子延摔到床上,弹起来,又被镇压了下去。
    骆恺南迅速扒光了他上身的衣物,眼镜在混乱中被毛衣挂住,也丢到了地上。
    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视线,眼前模糊了一瞬,再度清晰时,他发现骆恺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方方正正的薄片,利落地用牙齿撕开,直接往下面套。
    詹子延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熟练啊……随身带着吗?
    骆恺南那儿快硬炸了,套上最大号也觉得紧,但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低头亲上那张湿润薄红的嘴唇,手开始在清俊的身躯上游走。
    “唔……呃!”
    詹子延前阵子天天晚上被压着又亲又摸,浑身上下的敏感地带全被掌握了,此刻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很快,嘴里的喘息与低吟便此起彼伏,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发软,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软绵绵地陷进床垫里,无意识地轻喊身上人的名字:“恺南……嗯……恺南……”
    骆恺南听得头皮发麻,捂住了他要命的嘴,声音带着暗流涌动的哑:“留着嗓子,一会儿再叫。”
    詹子延的脸又烫了几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说不了什么。
    骆恺南很快便直奔主题,手指插入他双腿之间,曲起来搔刮里面。
    詹子延一个激灵,猛地弓腰弹起:“唔!”
    骆恺南沉重的身躯压下,拨开他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准备得不够,还是太紧了,会疼,放松点儿。”
    詹子延也想放松,可骆恺南的手指进得特别深,抽插得特别快,也特别会找敏感点顶,老练得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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