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华和禎明两人是一起追求可忻的。仕华俊帅,言语幽默。禎明朴实,忠厚木訥。两人虽然起跑线一样,但禎明哪敌得过仕华,虽然可忻选择的是仕华,但禎明从未放弃,他默默的暗恋着等待着可忻。而且输的是自己好友,所以心甘情愿,也希望他两人能快乐幸福,一直以来三个人还是关係良好互动频繁。
    两人当然非常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下班一定马上到可忻家里报到。仕华当然更关心,虽然可忻没什么搭理,但两人都能谅解。如此的关心,所以浩哲在被追问的情形下,不得已的说出了可忻悲惨的遭遇,会说出来最大的原因也是要寻求帮助,他愤恨难平,计画要为可忻出口气讨回公道。
    浩哲有什么计划可以讨回公道呢?这天大的灾祸岂是轻易能够要的回来?血气方刚的浩哲打算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讨平,那就是要狠狠地揍这人渣一顿,当然也把这想法告诉了两个好友。
    三人连续几日的寻找,今天终于掌握到行踪,跟着谢添帅来到了夜总会的门口。禽兽行事招揺,找他当然不是难事,但要如何下手呢?尤其是看到身边还有两个壮汉保护着,就算三打二也毫无胜算,而且万万不能让人知道是他们下的手,因为已经报警了,万一暴露身份可是会害了自家人。今晚他们没有动手,因为人太多而且也没有任何准备和周全的计策,所以只有在外围耐心的等候着,也顺便讨论如何下手?
    既然身为禽兽,心中当然不会有丝毫悔意,酒照喝女人照泡。今晚他还是来找柳媚,而自已经连续一週都来捧场。柳媚确实帮了大忙,来感谢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是他被掌握的一个弱点,但禽兽当然不是来妥协,来的目的是要柳媚更死心塌地跟着他。
    而柳媚是怎么想的呢?她确实因为有这个把柄而沾沾自喜。这几天来的旧梦重温让她更觉幸福,也认为谢添帅没有骗她,他对别人都是玩玩的,只有对自己才是认真的,自以为掌控了大局,殊不知一头栽进了罪恶的泥沼。
    酒过三巡,谢添帅有些乏了,一样的包了柳媚全场,但今晚却不带她离开,柳媚撒娇的纠缠了起来。谢添帅被闹到毫不留情地发火,大骂:「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是多么重的一句话!柳媚吓到了,她还是抓不住他,但不敢哭出声,因为知道哭声只会更惹人讨厌。
    看了这个情形又想到自己的把柄,恶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安慰着,最后还是把她带走了。
    浩哲在外头等了快3小时,仍然讨论不出什么对策,这时候看他们一行人走了出来,发现车子只有司机载着禽兽和一名女子,其他两名随从则是坐另一辆车紧跟在后,就这样一直回到郊区的兽窝。
    一路跟监一路思考,浩哲心中大喜,他想到了好办法!他看到除了司机,其他两名随从也似乎都有些酒意,步伐有些颠晃,于是决定下一次如果再有这种机会,三人将在回程中,比较靠郊区的地方将其拦下,用棒球棒好好的很揍一番,而所谓的下一次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最好就是明天。
    三人相约好在兽窝等候。浩哲和禎明都刻意的戴着帽子及口罩并准备好了傢伙,却迟迟等不到仕华,拨了电话,仕华推说有事不能来,二人又纳闷又生气,老实的禎明止不住怒气的说:「不管他,我们两人一样可以,两人一辆机车刚刚好。」口气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浩哲莫名的感动到热泪盈眶。
    两人等了几小时,见他们一群人走出来,心中窃喜,皇天不负,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样,又带着一名女子出来,这时两人并不是跟在后头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先行离开,到他们认为最好下手的地方,先行佈置。
    二人来到了离兽窝不远处的马路上,夜深人静,没什么人车出没。二人将预先准备好的一把大钉子放在必经的马路上,等着猎物踏入陷阱,老天有眼,轮胎刺到大钉子发出了巨响,车辆只能驶向路旁停下,老头首先开了门下车察看。
    这时两人手持棍棒,闪电似的向其奔去,一开门,便狠狠的向禽兽挥去,但车内空间有限,难以使尽全力咨意洩恨。这时两名大汉也很快迎上来,浩哲和禎明虽然手持棍棒,迎头痛击,但难敌打架老手的两名壮汉,没多久禎明的棍棒就被抢走了,然后扎扎实实的挨了两棍。
    见状不对,两人拔腿快跑,还好两人年轻跑得快,加上壮汉半醉也跑不快,所以幸运的死里逃生了。
    禎明被狠k了两棍,还好是打在身体上,虽不致命但却是痛到不行,然而他却不觉得疼,反而得意洋洋,一脸快意的大笑。浩哲虽然心疼但止不住的跟着大笑,两人如此深厚的交情,在经过此次的出生入死,有此好友万事不惧!有此好友夫復何求!这是世上最美的笑声。
    教训了禽兽的隔天晚上,禎明下班后一样准时到浩哲家中报到。他不只要关心可忻,更想知道为什么昨晚仕华没有来?他想问仕华,更想把昨晚的痛快畅说一番。三人都是好朋友,当然不会因为仕华昨晚没参加就记恨在心,而且仕华有解释是公司出了点事,强迫一定要加班,虽然昨晚俩人很生气,但经过一晚的消化,他们能谅解,同在科技公司上班,深深了解这是难以避免的事。
    禎明张大的眼睛一直向可忻房间的方向看去,但和平日一样,可忻就是锁在房间不肯出来。
    「你在发什么呆?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浩哲的大声量唤醒了失神的禎明,他确实没听到浩哲问什么?所以吱吱唔唔不知怎么回答?
    浩哲又问了一遍:「我是说都8点了,怎么仕华还没来?」
    浩哲是在问废话,他不知道,禎明怎么可能会知道?只因为心中还是有些怒气,不肯主动打电话给仕华,如此问是希望禎明能打电话问看看,但禎明虽然憨直却是牛脾气,两人就这样又僵了半小时。
    禎明心有期待,眼神还是紧盯着可忻的房门,期望能奇蹟出现的看到可忻,所以一点都不会无聊。最后还是浩哲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电话打给仕华,满心欢喜的问候却收到一句:「我在忙,再联络。」的回应,瞬间脸臭到不行。
    禎明了解情形,试图安抚:「可能又加班,不用想太多啦!」
    浩哲很轻易就被说服了,因为昨晚的喜悦到今天都还没消散,而且以三人的交情,当然不用多怀疑,两人又一起轻声愉悦的回忆的昨晚的点滴。
    隔晚禎明再次准时报到。其实这段时间这个家一直弥漫着低气压,令人很不舒服。宇骏夫妻俩除了不得已的用餐,其他时间大多在房间内,不会像以前一样热心的打着招呼,如此难受的氛围,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那还会每天来报到?这完全是因为禎明已经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了。
    两人一开始就聊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们都在等着仕华的到来,等待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两人越等脸越沉,沉到说不出话来。
    8点了还是等不到人,这次浩哲硬是强迫禎明打电话给仕华,为了安抚浩哲就拨了电话,然而这通电话不但没有安抚到浩哲,更让他火冒三丈!仕华一样说在忙,就掛了电话。
    两人都知道就算晚上加班再忙,白天总有休息或空档时间可以联络,这很明显的是搪塞的理由,他在躲着不见面。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一样,仕华不再来了。既然刻意躲避,两人不会不识相的再联系,但都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忽然间会形同陌路?多年的情谊难道就这样无由的消失了?不!一定有理由,俩人认为一定和可忻有关联。但她正在伤痛期间,两人自然不敢多问,他们仍坚信这只是暂时的,三人的情谊是不会消失的。
    禎明本有计画再接再厉,棒打禽兽,但恐怕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了。因为吃了亏的恶人找了更多人来保护,而他俩却反而少了一个战友。
    自从被谢添帅打入冷宫不理不睬后,痛苦万分,整日无精打采,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犯什么贱,竟然会喜欢上这个毒害自己的人?她只能自甘堕落继续毒害自己,吸毒成癮的玉珊,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如今的模样连自己看了都怕,哪有脸见人?当然更不敢找她的闺蜜可忻,也完全不知道可忻的惨况。
    这天他来到柳媚的住处。照理说她应该恨柳媚,但并没有,原因是她吸食的毒品都是靠柳媚向谢添帅拿来的,而且心中苦也只能说给柳媚听。
    柳媚心中是有歉意的,见到单纯的学妹如今因为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当然于心不忍,也曾多次劝说不要再吸毒,但已经成癮的玉珊那听得进去?毒品可以麻醉自己,可以让自己忘却痛苦,她当然离不开,柳媚因为愧疚也不敢再多劝了。
    这天,就在玉珊又哭又笑,麻醉恍惚的快活中,连续响了几通不知名的电话,因为太吵人了,所以柳媚忍不住的接听电话,是警察局打来要约谈玉珊。
    柳媚知道东窗事发了!她机灵的谎说玉珊不在,电话忘了带出去,等她回来一定会转告回电。为何要这么说?玉珊现在的神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一脸吸毒样,总得等清醒后再说吧!再来就是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好好思考该如何向玉珊说出这件事。
    玉珊醒了。柳媚告诉警察来电的事,但没有说出那一件事,因为柳媚心想玉珊那天昏睡到完全不知发生何事?就算去也是一问三不知,如果让她知道了,以她和可忻的交情反而会坏事。玉珊央求柳媚陪同,但柳媚当然不敢,因为她也是恶人,心中有鬼,当然更不敢踏进警察局。
    检察官从可忻的描述中,知道会招此劫难的最大原因便是玉珊的简讯。他也曾侦办过谢添帅的案子,但最后都无法起诉成功,以目前只有可忻一人的証词,没有其他有利证据,难以将狡猾又强势的恶人起诉,所以玉珊的证词是相当的重要。
    玉珊被带到了侦讯室,因为摸不着头绪,完全不知为何被唤来?再加上这是第一次走进警局,所以显得神情紧张不安,从一进来就魂不守舍的东张西望。
    坐定检察官紧握时把可忻的惨况遭遇鉅细靡遗严肃的说了一遍。
    自己最好的闺蜜发生这种事竟然不知道?更夸张的是自己的一通简讯害了她!她为可忻感到万般不捨与心痛,面容哀伤的流下眼泪,久久不能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当检察官再一次叫她的时候,才收起悲伤缓缓地说:「可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绝不会伤害她,我绝对没有传简讯给她。」说完又继续哀伤的流着泪水。
    检察官接连的问了几个问题:「不是你传的讯息,那是谁会用你的手机传呢?」「那天你在哪里?」「那天有上课吗?」..用毒成癮的玉珊每天迷糊的过日子,上课更是完全看自己的心情,要回想那么多天前的事情,她那记得起来?所以只能说「我完全不知道,想不起来。」
    「証据就在眼前,不是你说不知道就没事了。」检察官拉高了分贝,狠狠地瞪着,然后又说:「快快从实说来。」
    自觉无缘无故被这么一兇,心中当然觉得委眼泪洒得更兇。
    但眼泪可阻止不了检察官的追问:「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可忻不是你的好朋友吗?遭遇到这种不幸你不会难过吗?不想帮她吗?」语气变得温和些。
    「我当然想帮她。」玉珊努力回想着,把谢添帅多次想要她介绍可忻的事情说出来,并坚定的说可忻一定不认识谢添帅。然后又在两人的问答中,说出了案中的这位学姊应该是柳媚,自己最近也常在柳媚家中,当然就是不会提到自己吸毒的事。儘管坚称自己没有传简讯给可忻,但可忻被残害的事,自己绝脱不了干係,再加上谢添帅如此的兽行,她后悔觉悟了,一定要帮可忻讨回公道,并让恶人得到制裁,最后也答应如果需要,她会出庭作证。
    检察官得到玉珊的说词,如获至宝!眼看就要水落石出,当然马上传唤柳媚协助调查。
    柳媚对警局当然也陌生,但她却是格外的镇定,似乎已经和谢添帅研拟好该说些什么。检察官所有的问话,她都回答的相当肯定,说自己是受玉珊之託,说可忻和谢添帅两人是刚交往的男女朋友,可忻是自愿上车的...所有的说明和开庭时的陈述大致相同。
    经验老道办案无数的检察官当然没有完全採信,也多次威逼利诱想找出破绽,但都徒劳无功。检察官有些失意,原本的破暗曙光瞬间消失,两人截然不同的说词着实令人头痛,后来也曾经让两人对质,但依然各说各话,理不出头绪,只能暂把两人都当嫌疑人及証人。
    检察官抽丝剥茧,接连到学校问了可忻的同学,问说有没有人认识谢添帅?知不知道两人在交往?答案都是不知道。但不知道只能说是接近没有,并不代表没有。但这已能稍微的鼓舞士气,然后又调出当日在学校载走可忻的画面,虽然可忻不是被强拉上车,但画面看出确实费了一段时间才上车的,和可忻的说词完全符合,这时更增加了检察官的信心,认为应该可以起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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