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和自己打闹,封绅乐在其中,飞十几个小时来英国的疲乏好似都在这刻被治愈了。
    他知道舒心忧大额度购物有刷信用卡、不占用外汇额度的习惯,也知道她平时花钱虽不计较数额,却胜在没有刻意追求大牌的偏好,所以整体支出不大,加上Ethan也支付了一笔片酬,应该今年没那么快花完才对。“你是交学费占用额度了?”
    舒心忧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嗯,当时看用支付宝交汇率挺高,去银行还要证明这些太麻烦,就用了我的外汇额度……然后,想着我应该花不了那么多钱,谁想到,今年才5月就花超了……”
    封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哈哈哈,缺钱怎么不和我说,你要多少?我转你银行卡。”
    “嗯?啊,我都忘了你不受限!”舒心忧这才想到,他英美国籍花的就是英镑美元,他国外也有产业合作,收支都是外汇。
    怎么就想不起来,舍近求远了呢。
    舒心忧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星星眼地望向封绅,“那转我3万吧。我转你人民币,按今天的汇率。”
    给26K房租Ethan,剩下的够她花到新剧本的稿费入账了。
    3万?折合人民币可就20多万了,她一下要这么大笔钱是干嘛,他担忧地多问。
    “yoyo要这么多钱是什么用途?方便说吗?”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叹了口气,心疼自己住那么贵的房子有点没必要,“是还给Ethan的,他帮我在伦敦租了个房子,把一年的房租都给了。”
    “Yoyo下个月要去伦敦住怎么也不提前和我沟通,我在伦敦也有几套房子,都空着的,反正都是空着,我又和yoyo是这种关系,想住就住,花那么多钱租房干嘛。”封绅瘪瘪嘴,埋冤舒心忧要搬家都不提前透露一点风声,都租好房了才给他发信息,害得他三更半夜就买机票赶来英国。
    ……舒心忧差点没管住嘴,脱口而出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按伦敦的房价,他买的房子肯定是天际线大平层吧,一个月房租不得7.8千?她们不就是睡过的关系,要是她寄人篱下,房租都不给就住进去,万一哪天闹矛盾吵架了,她不得被赶出门,就算没有,她也不好意思待下去啊。
    这么没安全感的事她才不要,又不是拥有共同财产的夫妻,这种金钱上的纠葛还是尽量算清的好。
    舒心忧没明说这点顾虑,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听他的住址,“说出你的邮编……”
    “你放心我那里位置还算不错,主要是我买了有装修过,住起来肯定比这里要舒服。”
    “那么是SW1还是SW3还是……”舒心忧上一趟去伦敦,知道他们是看邮编分区域的,这几邮编就是传说中的富含云集地。
    封绅回想了自己名下几套房的位置,如实道:“都有,不过我住W1,附近有很多吃的,米其林餐厅云集,大型商超也有,唐人街不远,考虑一下?或者明天我带你都去看看,喜欢哪套就住哪套,yoyo不用和我客气,我还能收你钱不成。”
    “那不收钱你想收什么?”
    “我想要什么yoyo心里不清楚吗?”他眨着那双丹凤眼,把他的心思显露出来。
    说实话,虽然舒心忧不肯去他那里住而是选择Ethan  给她租的房子,他是有些儿不开心,但想到,舒心忧要把Ethan给她垫付的房租还回去,他的气突然就顺了。
    看,舒心忧不承他的情,也不受Ethan的示好,他们在舒心忧眼中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算清的人。
    舒心忧不吃装可怜这套,在她看来,他一个富二代说往来国内外就立马买票了,现在露出可怜巴巴表情,她可共情不了他的不顺心。
    打开手机就操作APP,在计算好今天的汇率后,给封绅的银行卡转账,“哈哈哈哈打住,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高攀不起,房租太贵了,我住狗岛那块儿挺好,房租都给了,别贫了哈,我把人民币转给你。”
    封绅知道是说服不动她了,泄气的气球般,怏怏不乐道:“好吧,要现金么?”
    “嗯,也拿一点吧?”
    “行,那就是我借你英镑,你还我人民币……你别去找其他人换私汇,尽量也别拿现金去存,英国对金融管理这块蛮严格的,你如果拿大额现金去存,税警得来找你了,问你资金的来源,是否上税了,轻的冻结你账户,重的可能说你涉嫌洗……”封绅怕舒心忧对这方面不重视,或者不好意思对他开口问钱的事,到时候又找同学或者其他商户换汇,赶紧对她说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舒心忧点头,将之暗暗记下了。
    “走,我们出去吃饭。”转完账,舒心忧招呼着封绅,要出门吃饭。
    封绅对小镇上的餐馆提不起兴趣,他大学时早就吃腻了,当目光所及舒心忧买的那一大袋子菜肉果蔬,他提议道:“yoyo不是买酒了么,是不是原本要做饭?我不想出去吃,想吃yoyo  给我做的饭。”
    舒心忧思索一下,点点头,同意了,她撸起袖子就去厨房备菜。
    ————————
    国内。
    “为什么治疗这么久还不行?”颜辞坐在某私人医院的主任医师对面,捏着手中的病例单子,咬牙切齿地反问,这么多次复诊却看不到一点成效,他的耐心已经殆尽。
    自从被那个女人踹了一脚,他的身体就出了问题,他醒来的那天只是下体发疼了一阵儿,他也没当回事。
    可是一个月后,他才后知后觉,以前经常睡醒就一柱擎天的肉棒,已经很久没立起来了,他在应酬时面对两个胸大腿长的女人围绕亲近,也没有什么欲望,甚至在坐着时,对方的胸有意无意地蹭着他手臂勾引他,都硬不起来。
    逐渐地,他隐约察觉不对劲,找了喜欢的类型AV看,自己撸半天都没反应,硬不起来一点。
    他才28岁,就算男人花期再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行,回想过往,只可能是舒心忧踹他那一脚的缘故。
    他咒骂着舒心忧,在忍了几个月后,终于还是偷偷摸摸地去检查身体,可是换了几个医院都说他的身体没问题,中药西药都吃了不少,都没有效果,所以在上次遇到舒心忧控诉几个男人还说她有多委屈时,他恨不得掐死她。
    她都把自己踹到不行了,现在女人都碰不了,和个太监有什么分别,她还委屈个屁啊。
    这都快一年过去了,治疗还没有任何成效,问诊治疗的医生就反复那一句,他的身体没问题,没问题个头,没问题他会硬不起来?
    “你的身体各项指标各项功能都是没问题的,目前看来还是心理原因。”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叹了口气,再一次对他的病情下定论。
    颜辞蹙着眉头,一脸阴沉,把病历单重重拍在桌上,手指发力朝掌心攥紧,将那几张报告单捏皱,“我的心理没问题,肯定是那个死女人踹的。”
    医生对他如此执拗的想法,也很没办法,“那你的生理更没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可能你无欲无求了,要么就是你找的女人都不喜欢。”
    “我对着我喜欢的人都不行。”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让他无比憋屈又难堪的字。
    他难道没试过吗?可就算是他喜欢的方菡穿着三点的泳装拍戏,他看了一整天都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半点要硬的迹象。
    “我的建议是,看看心理医生吧,不然我只能开盐酸达泊西汀片了。”医生无奈地奉劝,怎么都来看男科了还讳疾忌医。
    “庸医,我都说了我心理没问题,肯定是之前被踹到哪里导致的,是你们检查不出来。”他不耐烦地解锁手机,准备叫司机来接他换一个医院,就在这时,气急攻心的他手颤抖着误触了某个APP,只见在发现的页面里,其中有一个小图,他眼尖地从几个人的合影中,准确捕抓到了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
    小图里,是舒心忧和Bert站在中间,一人捧着一束花的杀青剧照,文案是说Ethan的新电影在日前杀青,启用的是新人演员当女主……这条新闻的议论热点在前几。
    颜辞怨毒的目光盯着刚刚看到的外网新闻,对医生的方案嗤之以鼻,一时也就说漏了嘴,“我不需要吃那个药,我在早上醒来还是可以的,我做梦的时候也是能硬着的。”
    “你梦里对象是谁?你不是说一直都硬不起来,我需要你知道所有病情才好判断。”在医生眼中,他就像个拒不配合的病患,他怀着对病患的包容心,追问其中被他隐瞒的情况。
    虽为他隐瞒病情感到不快,但作为医生,这种行为他也见得多了。
    “……”意识到说了什么颜辞的猛然回神。
    他愤恨地直勾勾盯着那个上了热搜的新闻,还有那个笑着的女人。
    “操!”
    他梦里对象是谁?能是谁,那个踹她的女人呗,在梦里他一次次把舒心忧绑起来摁在地上操,用下流的脏话粗口骂她,看着她被自己操得涕泗横流地求饶,看着她被自己又操又掐得浑身没一块好肉,把她当成性玩具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他就会感到大仇得报的畅快。
    所以他这一年多不碰女人又没被生理需求憋死是怎么过来的,就是一次次用手机看之前录制的舒心忧那段视频撸管,一边用手撸一边嘴里骂着“骚货,操烂你……”在脑中想象着女人被他各种姿势操得嗷嗷叫唤,意淫着她被自己操出各种淫靡的样子,才射出来的。
    可是,这让他怎么和医生说,说他对别人没兴趣,现在唯一能硬起来的因素就是想着把那个自己讨厌的女人往死里操,只有像个变态一样凌虐她,才能让他有报仇的快感,才能兴奋地硬起来?
    真他妈的!他又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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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是愚人节,也是女鹅生日哎!happy  birthday!舒心忧!
    祝舒舒生日快乐,愿她在平行世界的人生璀璨闪耀,愿她踽踽独行亦无畏无惧,愿她自由翱翔到瑰丽多彩的地方,愿她不被我的文字或结局所束缚;可以的话就随心去就找寻自己的生活无限可能,被爱包围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择一隅而安也好,在事业上开疆拓土只把爱给自己也可,只希望她的人生底色是温柔强大和清醒坚韧。
    嘿嘿,以后本亲妈会把美好都塞给她,让她的故事圆满,剩下的,交由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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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的文男主除外,哈哈哈哈!
    嘿嘿嘿,就用他的惨给舒舒的生日助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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