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与攻 作者:月关

    分卷阅读67

    小留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问题了。

    有几个孩子顶着大光头在玩风筝,总也放不起来。

    不论生活命运多么不公平,人类总有一些小乐观支持着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着拉锯战,经过的一个冬天的封闭,住院的人们不顾各种肆虐的病毒都打开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

    月月的出场有巨星味道,刚做完各种检查,他显然有点疲惫,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还在阴影里磨蹭了一下,有点灿烂的日光照的他眯着眼睛。阳光不小心就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滑倒了,带着人们的目光,一直顺着开敞了两个扣子,往衣服里面滑。

    风筝无声的掉在丁香丛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懒散,有着暧昧的花草香。

    尽管知道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月月还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风吹起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隐约着可看见他白皙的小肚皮。

    青蓝色的眼珠四处这么轻轻一扫,不知道多少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美人如玉也如剑,美丽的耀眼。

    走路走成他这么妩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张的喜剧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几乎是有点夸张的,月月象一只血红的吗啡一样,暂时使人们忘记了病疼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观赏着舞台艺术一样被他吸牢了眼球。

    有点无奈的揽住慢慢蹭过来的月月,北北无声的询问着。

    皱着黛色剑眉,月月故意的先长长叹一口气,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双虎目,才高兴的热吻在他唇上:“一切顺利,明天手术。”

    开始只是一声惊叹,然后是轰动的欢呼,每一个窗子里探出的头都在尖叫,整个住院部好象闹一场大暴动,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号。

    欢呼声震天动地,为了这种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感情,也为了他们喜欢的人也许有希望获救。 北北脸涨红的发紫,推开还不断攀上来勾他舌头的月月,一路拖着月月回去,月月边笑边一路挥手飞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装死狗的赖在上面。

    他很快乐,死了也值得。

    舌头挨个检阅那些牙齿,口腔里充满了粘稠的液体。咬破的嘴唇和口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

    前一个晚上,北北用一个小时去吻他的嘴唇和口腔,然后和他说:“我不去看你手术了。”

    月月点头,然后住进隔离的无菌病房。

    次日,他被急速的拉动着向手术室走去,猛然就有一点心慌了。不只月月心慌,越立和司觅也心慌,怎么那人失踪了一样,千万不要上演个梁祝或者罗米欧与朱丽叶之类的。

    上了电梯到四楼,正一拐角,月月突然竭嘶底里的大声喊停。北北就在拐角站着,目光冷森森,抽着一根烟,看见月月看过来的时候牵了一下嘴角,生硬的没有笑出来,挥了一下手,消失在拐弯处。

    松了一口气,月月瘫软回床上。

    手术病房灯打开了,月月的心跳的厉害,给他打麻醉药的医生干扎扎不进去,拉下口罩说:“你别紧张啊,你欠刚才那人多少钱,做完手术还上就好了。”

    肌肉一软,月月想起北北看自己的恶狠狠眼光,不由笑出来。

    我欠他,一辈子都还不上。

    尾声

    作者:月关

    位于澳洲北部的兹那新,平均气温25度,天气舒适宜人。

    连绵26公里的细沙海滩,接通着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的大堡礁及茂密的热带森林,自然风光旖旎,生物资源丰富,可知的鱼类品种高达1500种,软珊瑚的数量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形成九百多个珊瑚岛,还有多种鸟类和水系生物。

    更兼各种娱乐、豪华赌场、设施高级的饭店,是各地的有钱有闲的趋之若骛的休闲度假胜地。

    变换的故事场景徒然增添的是陌生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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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好。”

    “你好。”北北把草帽从脸上挪开,看着扶着单车向他打招呼的金发小孩。

    “呃,先生,我经常看到你呢,你这样能钓到什么,你总这样躺着,你的鱼都跑了。”小孩子搓搓鼻子。“嘿,其实我是想说,你是中国人么?”

    “是的,我是。”北北从小艇上的小冰箱里拿出啤酒喝,顺便拿出瓶西瓜汁问小孩子:“来一瓶么?”

    “啊,谢谢。”小孩把车停在一边接住北北扔过来的饮料,坐在码头上喝着。“我想你怎么不这样这样?”小孩子比划着几个姿势。“你一发功,那些鱼就会自己跳上来。”

    北北暴寒,直到今天西方人对中国人的认识还是一生出来就会打太极,一不开心就发功,发功的程度比导弹还厉害,全民都是东方不败的形象。

    “啊,我想你可能没有练吧。”小孩子竟然完全不是北北想的外行,北北正松口气想给他解释一下,不料他继续接着说:“怎么也要练一两个月的。”

    完全没有解释的欲望了,北北一脸黑线的讪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来度假的么?可我看见你住在这里半年了。”

    “啊……”北北的脸色黯然。“不,我是来逃避的,我爱的人病死了,我不能在他呆过的地方呼吸了,我必须离开我的国家。”

    “对不起。”将瓶子放下,小孩跨上单车,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成年男人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真对不起。”

    “不,孩子,不关你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聊。”

    “好的,先生。”

    踌躇的走回船舱,北北看着月月的照片。

    凑近了看,然后“哈哈哈哈哈——”几声长笑,拔起上面的飞刀退几步,“嗖——”的扔过去,正中月月的笑脸,中国工夫还是有的,过几年他可以改名字叫小北飞刀。

    “你就这么恨我。”正看着一本裸男裸女画报的月月拿掉墨镜问。

    “恨死你了,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真比臭虫更讨厌。”

    “唉……北北啊,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给我西瓜汁。”懒洋洋的伸着跟阳光不协调的雪白的手臂,月月大小姐第一万次哀叹美人不幸。

    将西瓜汁拿出来,推开月月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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