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框消失了,杀意值还在上涨,温容照着仅有的线索急中生智。
    虽无道德感,却意外有责任心。
    她现在要装成被道士轻薄的可怜女鬼,然后让他负责。
    “那还得怪你。”温容拧着眼角泪水越说越委屈:“我见你昨日伤及丹田,那把银刃特别阴损,儘管拔出来了,但还有叁截留在你体内,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拔那叁截断剑,为了保你我先将内丹借给你续命,哪知道...哪知道...”
    说到哽咽处,温容靠在何方的肩窝啜泣:“你一得到内丹就醒了,说着好热,又说着好香就...就将鬼给轻薄,我失去内丹功力大损,怎敌的过你,登徒子呜呜呜...”
    陆谨行有剑不离身的习惯,才要伸手碰剑,祝离川就夺过他身旁黑剑,深怕他再起歹心,虽说温容是厉鬼,但这些年来祝离川受过她许多恩惠,也亲眼见过有许多人受她帮助,若是不明不白将鬼给灭了,未免有些过分。
    陆谨行没有指责师弟的戒备,只是突兀笑了下:“一搭一唱的反倒是我成了坏人,师弟这厉鬼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如此护短?回头我给师父说说,让他老人家笑一笑。”
    解下腰间青玉令牌,指尖轻敲两声,令牌闪起微弱光芒:“此令牌有许多功用,其一是华山避免弟子遭遇凶险无法辨认尸骸,其二便是有特殊道法能够留声,方便后人知晓记死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不若现在确认下昨日我究竟有没有说过『好热、好香』。”
    【杀意值:70+5】
    温容:...
    温容推开何方递的帕子,她站了起来试图让自己有底气些,指着路谨行的鼻子:“你这道士好不要脸,怎么能把淫秽声给别人听,太不道德了!”
    陆谨行打量着温容:“是吗?”
    “那是!”温容挺起胸仰着脖子,恨不得站上桌,一双眼炯炯有神倔强不移:“你再污衊我,就将内丹还给我,然后滚出这庙。”
    凤眼似刃划开温容强装出来的皮囊,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令人寒颤,陆谨行剑指推开温容的手有种逗弄猎物般的愉悦:“人在说谎时,特别会眨眼,儘管你忍住了,但我还是看到你眼脸细微颤动。”
    【杀意值:75+5】
    “就算我夺走你的元阳,依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温容不敢再看陆谨行,就怕被他抓到辫子,殊不知这作贼心虚的模样早让陆谨行看在眼里。
    “就算?”陆谨行嘴角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刚才可是信誓旦旦说我是登徒子,这会怎么改口了?”
    温容当神棍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钉子,初见时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话不过叁句的高冷道长,现在只觉得他是狐狸精转世,特别狡猾,笑得也不真诚,眼底空净,如强被鞍上魂魄的玉石凋像。
    陆谨行没有继续深究只是含笑看着温容骂咧咧跑开。
    温容的话掺有谎言,陆谨行还是信了几分,昨日为救师弟,因此中了催情的东西也不无可能,纵是中了春药,陆谨行也有把握保持理智,只怕那厉鬼是趁人之危,但她确实用这颗气息纯净的内丹帮助自己,着实奇怪,还须观察。
    温容离开后祝离川抓着自己的令牌左右端详愣是没看个明白:“师兄你刚才说的功用还有哪些?”
    “没有,为了看她反应临时编的。”
    祝离川没拿稳让令牌摔在地上,他立刻捡起来确认没破损后挂回腰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上课开小差没听见呢!”
    陆谨行接过佩剑,笑容越发和煦,喊了声:“师弟。”
    祝离川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不管如何,先跪在说,他双膝跪地,挺直腰杆,双手抱住后脑杓,挨鞭领罚的模样,但嘴上连珠砲似喋喋不休:“师兄我知错了,虽然这次有些鲁莽,还让师兄受重伤,但我真的立功了,我可是独自一人斩杀芙渠鬼母!”
    黑剑抱在怀中摇了摇头:“错不错,不是重点,下山前师傅嘱託我多看着你一点,所以希望下次犯险时能知会一声,让师兄有个准备。”他并不在意祝离川有无悔过之心,只是临行前师傅有命。
    “师兄...我”祝离川欲言又止,情愿师兄对自己打骂,也不想被师兄当成“孩子”,他下山这些年独立完成许多任务,原本想带着斩杀芙渠鬼母的喜讯回华山,好让师姐刮目相待,结果还是搞砸,如果不是师兄带着他杀出重围,大概凶多吉少。
    祝离川也说不出为什么,心底堵得慌。
    逃出来后温容仍心有馀悸,好在赌对了一半,陆谨行给人的态度实在难以捉摸,好像忘了,又好像记得,但能确定的是他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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