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最后一夜
    最后,于曼丽还是决定先与明诚一同前去法国,行李运送不易,所以明诚及于曼丽都早已把较重要的行李以货运的方式送去法国了,这段时间明堂刚好在法国办事,所以便在法国那头帮忙处理,剩下的一些简单行李,是要跟着人过去的,所以明诚及于曼丽很快的整理完毕。
    这一夜,就是他们在明公馆的最后一夜了,明天下午,他们就要搭着飞机前往香港转机,然后转往法国。
    明诚整理完行李后,在明公馆整个绕了遍,莫说明家人对这里十分有感情,他亦是,小祠堂的牌位已经送去了苏州老家,本在几十年前已分了家的明家,如今又重新归为一家。
    说来战争总让活着的人分离,却让死去的人团聚。
    明诚走下楼进房时,并没有留意房里有什么不同,今天窗外透进了月光,所以明诚没有开灯,准备就着月光走到床边,却发现窗户并没有关上。
    明诚有些疑惑的走到窗边,想着他什么时候把窗子打开了,他閤上窗,在感觉到身后有动静的同时,立刻回身就想反击,但他的手被准确的擒住,明诚受了惊吓,感觉到眼前的黑影欺近他,他退开身子同时想反击,却忘了自己还站在窗边与入侵者之间的小小腹地里,整个人撞上了墙,他闷哼一声,感觉到入侵者用手挡住了他的后脑与墙的撞击,明诚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入侵者不会这么体贴。
    「明楼?」
    明诚的耳边只传来一声轻笑声,很熟悉,熟悉到明诚不会反抗,明楼似乎还没玩够,他单手把明诚的双手扣在他头顶墙上,接着便倾身吻住明诚,像是一个夜探姑娘家闺房的登徒子。
    不过……这个姑娘家其实是个公子哥罢了。
    春夜里寒凉,但明楼的身子很暖,他的吻来得霸道,但明诚一向承受着他的霸道,无怨无悔,明楼说过,他在他人面前可以温文尔雅、可以斯文有礼,但只有在他的面前,明楼就只是真的明楼,不是那个拘谨的学者、不是那个威严的新政府官员、更不是那个为了达成任务,可以杀人不眨眼的特务。
    在明楼的吻来到明诚的鬓发间时,明诚轻唤出声:「明楼,放开我的手,我想抱你。」
    明楼没依从他,反而又加入了一手,双手扣着明诚的双手,与他十指紧扣,用自己的身子压制住明诚的身子,更加激情的吻着他的鬓发、他的颈项、他的肩窝,明诚知道明楼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才如此激情,他终是如了他,还回应着他的吻,啃咬着明楼的颈项、他凸出的喉结。
    明楼被吻得兴起,略微拉开身子凝视着明诚,此时连明诚的双眼也适应了黑暗,可以清楚的看见明楼双眸之中炽烧的渴望。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这句话像一簇火苗点燃了彼此,明楼再次吻住了明诚的唇,蛮横的攻城掠地,尽情佔有明诚的每一寸,明诚只是微啟双唇迎进了明楼,与之激情共舞,明楼后来换了香水,明诚认得出来那是自己的味道,于是明诚也换了明楼那一种,那是他们思念彼此的方法,如今他们身上的香味一如以往的纠缠在一起,一如以往的再也分不出彼此。
    明诚被吻得几乎站不直身子,他想告诉明楼这个讯息,但他的声音闷在两人交缠的吻中,并没有清楚传达,可明楼能感觉得到,他托着明诚的臀抱起他,明诚则顺势用他修长的双腿勾住了明楼的腰,让明楼抱着他往套间的里间走去,明诚得到自由的双手也改而勾住了明楼的后颈,不愿与他分开。
    漫长的一吻几乎夺去两人的呼吸,在明楼把明诚放在床上时才暂时停下,明楼看见了明诚眼角的溼润,知道他在感伤两人即将分离,明楼抓住明诚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记,一边抹去他刚滑出眼角的泪水。
    「别哭,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我们能长久相处在一起。」
    明诚不想在今夜再听到一句分离,他用吻堵住了明楼的唇,主动的吻住他,明楼明白,也不再说,只想给彼此一个激情的夜晚,于是他再不甘于一个吻而已,他的手往下探,推高了明诚的睡衣,手掌探进了明诚的睡衣里,揉着手掌之下比一般男子纤瘦的腰间,明诚的身子在没有疤痕的地方,摸起来十分滑手,虽然比女子少了柔软,却多了弹性,那是明诚长年练武所锻炼出来的。
    明楼的吻滑下了明诚的唇,在他的下巴漫延开来,再顺势滑下明诚的颈项,在他的喉结上稍做停留后,又吻进了明诚的睡衣之下,舔舐啃咬着他的锁骨,明楼的手轻慢的解开明诚睡衣的釦子,感觉到明诚正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逐渐暴露的身子感到寒冷,还是因为动情。
    然而,在明楼的唇由锁骨移向明诚小巧的乳尖时,明诚无法抑止的发出了一声低吟,明楼明白,明诚的颤抖是因为动情。
    明诚虽然已经站在平等的地位看待明楼、接受了明楼的爱,但对于情事他还是羞怯的,他咬着自己曲着的食指,避免自己发出更丢人的声音,明楼在他胸前的挑逗给他的兴奋他无法宣诸于口,只有急喘的胸口及唇齿食指间流洩出的声音能看出、听出一些端倪,明楼其实不爱明诚如此抑忍,半惩罚性的加了力道,明诚因为那一咬而洴发了快意,终于放开手指轻喊出声……
    「啊!明楼……」
    明楼感到满意,像是嘉奖明诚一般的收起牙齿,改而大肆的舔弄明诚的乳尖,一边不够也没忘了另一边,明诚已经知道了明楼的恶趣味,不敢再咬手指抑忍声音了。
    「明楼……」明诚因为急喘而让嗓音显得沙哑,他的急切除了埋在明楼发间的手指,也充分的经由下身慾根的昂扬而展现,他想沉沦在慾海,但明楼似乎还不急着满足他,明诚一双圆眼再度泛出湿意:「求你了……」
    明楼听到明诚的请求,慾念强烈得无以復加,这一夜,他想让明诚记得牢牢的,直到他到法国去的未来几年,都会深刻到忘不了的程度。
    「听你喊我的名字,跟喊我大哥,有不一样的感觉。」
    明楼的吻乍止,拉高了身子与明诚平视,一张脸饶富兴味的看着他,明诚就知道明楼是不打算让自己好过了,今夜的他绝不会痛痛快快的与他来一场激情的性事,他要玩弄他。
    「明楼,你对自己的情人真是无情,你感觉不到我多想要你吗?」明诚睡裤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不阻碍他慾根已经昂扬,他将自己的身子贴紧了明楼,能感觉到明楼的呼吸也紊乱了。
    「你太美好了,我想慢慢品嚐你。」
    明诚的戳吻落在明楼脸上的每一处,轻声问着:「你喜欢听我喊你大哥……还是明楼……」
    「让你喊我大哥,有一种背德感,十分刺激,但让你喊我明楼,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让我想倾尽所有,与你一起缠绵,让你开心快意。」
    明诚突然止了吻,拉开身子看着明楼:「所以你就是一个被虐狂。」
    明楼岔了气,瞪着明诚:「怎么得出的结论?」
    「一个在你身下承欢,将你当成天的弟弟你不要,却想要一个让你双手把自己的一切捧上,让你愿付出一切给予快意的主人,你还不自虐?」
    明楼捏了捏明诚的鼻尖,带着纵容的笑了:「有你这么解读的吗?」
    明诚翻了个身跨坐在明楼的身上,俯身看着他:「明楼,还不快给你的主人快活,要不然你的主人要自己解决了。」明诚说完,双手就往下探,想要解放还被束缚在睡裤里的慾根。
    明楼反剪明诚的双臂,压制在明诚的背后:「你这坏孩子,得处罚……」
    明诚狡黠一笑,突然装出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明楼:「大哥……我想要……」下身还有意识的轻摩挲着明楼的,渴望着爱抚,挑情至极,让明楼勃起的分身再也隐藏不住。
    明楼一声低吼,将明诚翻过来压制在床上,再次霸道的吻住明诚,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皮带,明诚并没有思考太久,便伸出手帮明楼脱去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衣料,明楼自然也没忘了明诚,已经光了上身的明诚,下身的衣物也很快的被明楼剥除,赤裸的躺在了他的身下,他们昂扬的分身轻轻蹭着彼此,都在渴望着彼此的身体。
    明诚想要明楼那宽厚的大掌抚摸,明楼想要深埋明诚紧窒温暖的幽穴之中。
    在两人深吻之中,明诚感觉到后穴探入了润滑,明诚瞪大了眼,推开了明楼:「你连这也准备好了?」
    「明知道我来会做什么事,怎能不准备好。」
    「敢情你就不是来跟我道别而情不自禁的,是想着来睡我的。」
    明楼似笑非笑,一手挑情的圈套摩挲着明诚的慾根,一手则探入了明诚的后穴轻捻扩充,明诚很快就不能坚持对明楼的质问了,他们侧躺面对着彼此,明诚的一条腿已经跨在了明楼的腰上,让他更便于带给他快意,明诚的双手也抵在明楼的胸口前,不是为了推拒,只是因为快意而无措。
    明诚的手指修长纤美,有时光是搁在明楼的身上,让他看着就颇有感觉,明楼把唇贴近了明诚,轻声说着:「也摸摸我……下面……」
    明诚勾了一抹魅惑的笑,将右手滑下,直到攫获了明楼的分身,秀美的五指开始缓缓的在明楼硕大的分身上套弄,对比出一股綺旎。
    「好烫……」
    「因为你摸了,所以这么烫。」
    「会变大也是因为我摸了?」
    「自然是。」
    「那好,我们重逢之前,你只许在我手中还有你手中变大,其他人都不行,男的女的都不行。」
    这是让他除了他就只能自瀆的意思吗?明楼倒也不难给出承诺,他虽重慾,只是只有明诚能勾引出他的慾望罢了。
    「好。」
    明诚很满意,像是嘉奖似的服侍着明楼的分身,时而在他敏感的顶端停留摩挲、肆意而为,明楼的呼吸紊乱,忘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阿诚……你……哪来的技巧……」
    「跟谁学谁嘛!」明诚知道,明楼最爱听他说这句。
    明楼看着明诚,被他气笑了:「悠着点,你绝对不想我现在就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打发你呢?」
    「好啊!越来越没大没小,我这个大哥……不!我这个夫君看来得好好威风一次,重振夫纲。」
    明楼暂停了明诚后穴里手指的动作,倒是他身前的手掌开始反覆套弄,他要让明诚看看,要打发他至少得有什么样的手技。
    明诚因为明楼的服侍而陷入情慾之中,失焦的眼神透露出他正全心意的享受着这样的情慾,明楼俯首吻他,他仰首应和,诱人的呻吟全藏在了两人的吻里,明诚的双腿开始下意识的蹭动,那是对明楼放出的邀请。
    但明楼没有应邀,只是一边吻着明诚,一边用手给他快意,他能感觉明诚的吻渐渐变得狂乱,直到他弓起身子,在他的手中缴出所有,晕开了一片湿润。
    两人的吻没有分开,但只是贴合,明楼在等着明诚的气息喘匀,然后才将明诚翻身趴在床上,从身后压着他,继续对他后穴的缓慢揉弄。
    不管两人做过多少次了,明诚的后穴还是那么紧窒,总是不能适应突然来的入侵,总得要明楼耐着性子,慢慢的探索扩充,那软热紧窒的甬道才会想起主人是谁,缓缓的将自己变成了主人的形状,有时光是食指侵入明诚,感觉到明诚的身子在渐渐迎合自己,就几乎让明楼发狂,想疯狂的在明诚的体内衝撞。
    「明楼,快点……我要你……」明诚终是忍受不住了,他已经在明楼的手中发洩了一次,不想在明楼的扩充中再来一次。
    明楼自然是乐于配合的,他抽出被润滑溼润的手指,改而用自己坚挺的分身抵在了明诚的深穴口,微抬起明诚的腰,然后扶着自己的硕大缓缓插入。
    「明……明楼……」明诚发出了甜腻的声音,搔得明楼心痒,让明楼得用足了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一探到底伤了明诚。
    明诚太紧了,有时即便润滑扩充了也不够,明楼得慢慢的将自己的分身全都送入了,等着明诚适应,才能进而与明诚进行这激情的合奏。
    明楼吻着明诚额上的汗,有些心疼:「疼吗?」
    「太久没做了,跟我们的第一次、第二次一样。」
    「我会温柔。」
    「你老是骗我。」
    「这回不骗你了,我不会让你上不了飞机。」
    明诚转头吻着明楼,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子:「再……进来……」
    明楼怎能辜负明诚的配合,他缓缓退出身子,又再次探进明诚的身体里,明诚低吟了一声,似乎比第一次听来痛楚稍轻了些,明楼抱着他、爱怜的吻着他的后颈,然后再退出一些、再探入,听见了明诚又比前一回轻了些的痛吟。
    明楼反覆的进行推送,由明诚的呻吟声中去感受明诚的感觉,明诚一向是隐忍的,唯有真正陷入了情慾,才会放开声的呻吟,明楼等的那是那一刻。
    随着明诚的痛吟渐轻,明楼的律动则渐渐剧烈,在明诚失神的呻吟起来时,明楼知道时候到了,他猛一深埋,把自己齐根埋入了明诚的身体里。
    明诚仰起头,明楼立刻吻住了他,把那声会让明诚害羞的呻吟吞下,不让他被自己的呻吟声唤醒,明诚因为这样的深埋而缩紧了后穴,几乎要绞出了明楼,明楼忍着,让自己一下下的撞在明诚最敏感的地方,让明诚渐渐忘我。
    「大哥……」完全沉腻在慾望之海中的明诚还是忘了称呼,自小到大刻在骨血里的,明楼就是他的大哥,他本能喊出的也是这两个字。
    明楼不在乎明诚怎么喊他的,他知道自己是明诚心中的唯一,这就足够了。
    明楼将明诚翻转过来,想看着他的脸进入他,他将明诚修长的腿抬起,扛在肩上,两人的身子不断的重覆撞击,一次次的贴合又分开,明楼喘息着,明诚的意识已经彻底沦陷,再也抑止不住呻吟,明诚的慾根无须触碰,随着这样的撞击而晃动,几许透明的前液已经由顶端渗出,此刻的明诚感觉不到羞耻,他的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十指泛白,全身心的感受着这样的交合。
    「大哥……我想……抱着你……」
    明楼把明诚的身子托起,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仍没忘了挺着腰给明诚快意,明诚跪在明楼双边身侧的双腿想协助明楼完成这样的交合,但抵不过被慾望侵袭得乏力,只能搂着明楼,将脸埋在了明楼的肩窝里。
    明楼扶着明诚的腰进行交合,明诚身体的重量帮助明楼将他的分身探进了明诚身体里更深的地方。
    「啊……嗯……大哥……我爱你……大哥……」
    「我爱你……阿诚……」
    此时的明诚哪里感觉得到什么痛楚及不适,只有源源不绝的快感,他紧拥着明楼想宣洩这份对明楼的爱意,明楼也感受到了。
    「大哥,我要……到了……」
    「嗯!出来吧!我会撑到你出来……」
    明诚身子一紧,白浊由慾根顶端喷溅而出,落在了两人的小腹之间,后穴因高潮而紧缩,让已经在高潮边缘的明楼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尽数将灼热释放在明诚的体内。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倒在了床上,明楼在下,明诚在上,都还深喘着,明楼轻轻抚着明诚的背,吻着他的双边锁骨,享受这份馀韵。
    激情过后,洗浴过的两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明诚坐在明楼岔开的双腿间背靠在明楼的胸口,明楼点了一支菸,放进嘴里吸了一口,而后吐出白白的烟圈。
    这是明诚第一次看明楼抽菸:「怎么开始抽菸了?」
    「你不在身边,心烦。」
    明诚拉着明楼的手,把菸送到嘴边,也吸了一口,然后将白烟徐徐的吐在明楼嘴边:「继续用我的香水,记着我。」
    「你也得继续用我的。」
    「好。」
    「别被法国狐狸精勾引了。」
    「我不喜欢女人。」
    「法国公狐狸精也不行。」
    明诚忍俊不住,然后抬起手,让明楼看他的手指:「管他公狐狸、母狐狸,我是已婚人士了,倒是你,对外你可是鰥夫。」
    「戒指我不会拿下来,我也是心有所属的已婚人士。」
    「答应我……快点来找我。」明诚握住了明楼的手,让他紧拥着自己。
    明楼收紧了怀抱,应承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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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这一篇也写了那句「虎狼之词」,是说……
    我当时写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怎么官家一说,味道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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