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昏礼之前,陈朝三天没有睡好觉,却精神得很。陈暮看他眼下隐着淡淡的青黑,情绪却十分高涨,陈暮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就这么喜欢那个傻子?”
    陈朝不悦道:“哥,我都说了,她不傻,你要再说,小心我和你翻脸。”
    “哼,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陈暮道:“我不过说几句,你瞧你那个小气的样,你能堵住我的嘴,还能堵住街上的?”
    “街上的我管不着,随他们怎么说,我又不和他们过日子。”
    陈暮抄起烟袋,在嘴边吸了几口,“那这几天铺子怎么办?”
    “先关了,等我回了门再开。”
    “铺子里日日离不开你,你成了婚不住在许家,打算和那个盎......什么春两地分居?”
    说到胭脂铺,陈朝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一丝谄媚,“我们新婚燕尔,自然不能两地分居。”
    “那不分居怎么办?你把许盎春带到咱家来住?那她不是成了入赘?”
    入赘倒是可行,陈暮问道:“那她母父能同意?”
    “不是入赘,是我嫁去许家。”
    “那怎么办?”
    陈朝握住他哥哥的手,学了许盎春的招数,笑吟吟地看陈暮,“哥哥学了这么多年,定能将铺子打点地井井有条,铺子就靠哥哥了。”
    陈暮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说你怎么总教我那些用不着的,还让我去铺子顶你,原来早就谋算好了。”
    这倒是冤枉了他,陈朝解释道:“我那时只是看你日日忧郁,想给你找些事做,不是为了这个。”
    “我知道。”陈暮吞云吐雾了一阵,便同意了,他想,等陈朝和许盎春过了前几个月黏糊劲,大抵就用不着他了。
    因为众人皆知陈家一女一儿,所以出嫁的必然是守寡多年的陈暮,陈朝顶着陈暮的名字嫁给许盎春,陈暮则顶着陈朝的名字打点生意。
    昏礼当天,许盎春身带大红花,骑着马,一大早便出发,临近中午终于将陈朝迎回了崇安县。
    戏班子热闹地吹吹打打,整个桃林镇的人都走到了街头,看全镇有名的傻丫头盎春二婚。
    放过鞭炮,跨过火盆,二人站在正房拜堂成亲。观礼的人站了一院子,许盎春因为已经经历过一回,并不胆怯,熟门熟路地将陈朝带回了新房,并且塞给他一包糕点,自己则出去应酬往来的宾朋。
    不过许盎春没有喝酒,因为酒不好喝,又辣又苦。许青便给她换成了白水。各位亲友怜惜许盎春惨遭第一个夫郎抛弃,便也不为难她,强迫她喝酒。
    所以许盎春灌了一肚子冷水入了洞房。她神采奕奕,挑开了陈朝的盖头,又同他饮了一杯合欢酒,但只一杯下肚,她便有些醺醺然。
    就着新房明亮的龙凤烛火,陈朝拿剪子剪下了二人的头发,放到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说这便是结发为妻夫。随后又问:“你和他的盒子呢?”
    “什么盒子?什么他?”许盎春手撑着脸,茫然道。
    “他......就是。”陈朝垂下头,和他的寝衣较劲,说:“就是你第一个夫郎。”
    “哦,我睡着了,醒来就到了白天,不记得有没有盒子。”
    那必然是没有的,陈朝思量,既然江远岫不愿意嫁给许盎春,那他自然不会多事。说不准都没有过肌肤之亲。
    “那你和他圆房了么?”
    “嗯。”许盎春点点头说,“他说我很厉害。”
    陈朝哽住一口气,但气着气着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那时他还没有遇到许盎春,她娶了夫郎,岂有不圆房的道理?
    而许盎春已是坐到了床上,拍拍床褥,“朝朝过来,来圆房。”
    她认为自己已经圆过了两回,很有经验,应当能照顾了朝朝。
    陈朝顺着她豪迈的语气坐在了床边,局促得手脚不知该放在哪里。
    许盎春丝毫不怯场,摆出了妻主的姿态,直接伸手脱他的衣裳,迅速将他剥得一干二净,随后回忆着那日和岫岫的场景,揉捏着他挺立的下身。
    见许盎春手法熟练,似乎做过许多回,陈朝虽明理也不免介意。
    “你还喜欢他么?”陈朝酸溜溜地问。
    “喜欢?”许盎春思索着,“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喜欢你,你是我种的小桂花。”
    小孔雀长着翅膀能飞,但小桂花是栽在地里不会跑的,她更喜欢小桂花了。
    陈朝过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日子,所以下身那物也是粉嫩,不过尺寸不小,许盎春道:“你的尾巴比岫岫的还要大。”
    陈朝免不了窃喜,“那你喜欢哪个?”
    “我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有毛的尾巴,松松的尾巴。”
    “那妻主去摸松松的好了。”
    “我们在圆房呀,我只能摸你的尾巴。”随后许盎春拿床头的布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陈朝的尾巴,“你们的尾巴怎么都会流水,松松的就不会。”
    陈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怕许盎春兴致来了,忘了圆房,反而和他说起动物的尾巴。
    她照料那些小动物,比照料他还要费心。
    他噙住许盎春的耳垂,低声道:“妻主别说松松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许盎春自然不懂什么是春宵,但她很是尽职尽责,将陈朝的腿分开,随后揉揉他的大腿根。
    白皙的嫩肉,瞬间便有些泛红,陈朝觉得痒,不住地躲,于是胯下两粒饱满的卵囊,便像吊起来的核桃,沉甸甸地颤了颤。
    许盎春握了满手,轻轻一捏,陈朝便颤了一下,哼道:“妻主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早着呢。”许盎春振振有辞,“岫岫说我折腾到了丑时,我和你也要折腾到丑时。”她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
    经过不竭不休的抚摸,陈朝的阴茎高高翘起,涨得发紫,许盎春拨了拨,觉得他的尾巴像根棍子,便握着敲了敲她的手心,瞬间便想起来许青教她认字时候,打的手板。
    她不能再责打自己,便将苗头换到陈朝身上,她按住陈朝胸口的乳头,问:“小宝宝是从这里喝奶吗?”
    “是,可是……”可是现在还没有奶。
    但许盎春不听他说,便已然含上了他的乳头,因为许盎春想要尝一尝小宝宝吃的奶是什么滋味。
    也算是为自己将来的孩子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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