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上司没完没了开会,翻来覆去说的还是他那并不高明的方案。姚简烦得不得了会说要出门去买咖啡,坐电梯下到一层踩着擦拭地锃亮的地砖走出公司后门,咖啡店隔条街,才走了没几步,被人拉进后门旁一条幽暗的小巷。
    姚简凛然一惊,伸手要打。
    “姚述?”
    这次他还算聪明,没给她打的机会,已堵住了她的唇,唇舌交缠好似她看过的伏羲女娲图。在秋风卷落叶的萧瑟小巷里,嶙峋的砖块碎瓦触目便是,抵着墙根,姚述对她说:“我想蹭蹭。”
    姚简悬空的手被他抓住,先是挣扎而后软绵绵地垂下。
    掀开包臀裙剥开细线般的内裤,姚述双手环过她胁下护住姚简的脊背,用烙铁似得肉棒在她肉穴前前后剐蹭,尖端上勾部分有几次实则已探进洞口,搅起她褶皱一阵收缩,又挑逗般抽出继续研磨着她呈桃粉色的穴口。
    不时棒体已潮气淋淋,被捣碎的蜜桃水打湿般反光。
    四下无人,唯一的监控录像安装在东南角,小巷里是名副其实的死角,可毕竟是户外,可能也因为是户外……刺激比往常来得更为剧烈,他们面对面站立,姚简肉穴深处花心则因欲求不满而酸涩地收紧,终于还是没忍住求饶。
    她恳求般扬起头对上姚述的双眸,继而沿着墙根滑落,半蹲着张开双唇沿着龟头亲吻至根部,肉棒在口腔深处跳动时,姚简胯下漏出一串小水珠,沿着味蕾品尝,咂巴嘴般用齿贝剐蹭着棒体青筋。
    姚述也不是时刻都在,他除了当监工还有自个儿的本职工作要干。
    这天逾下班时分,同事把打印好的策划方案和储有ppt的云盘账号一股脑丢给姚简,千叮咛万嘱咐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直说。别像体育场那项目似地,临了快结束了来了声惊雷,方案要大改:“可都靠你了姚简,”在进电梯前同事向她摆摆手:“向我跟姚述问个好。”
    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不想走,无人的写字楼很安静,她攥着u盘没动弹,把端得很是笔直的姿态抛诸脑后,斜躺在海绵充实的椅子里,可能是她睡着了也可能是她睁着眼睛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忽然有种感觉,好像陆东羿在她身边那样。
    她这些天来没想过他,可能是办公室清浊难辨的冷空气让她蓦然回到她勾引他的那个晚上。姚简快忘记陆东羿的模样但还记得他的声音,也许有一天像忘记她的初恋,陆东羿彻底消失的那一天也不会远。
    下楼出门,自动开合的大门外那辆锃亮富有精神头的车头耀武扬威地竖着知名品牌标识。姚简一眼就认出来,驾驶座上的是姚述,他看到她很高兴似地,仿佛他们好久没见了,激动地想按下窗户,却按错按钮,尴尬地冲她隔着车玻璃笑。
    姚简也在笑,她发觉姚述有点儿喜剧天赋。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了?”
    “十二点,凌晨了你还不回家。”
    她说自己在工作,心虚地将脸扭向另一侧。
    他问她:“去看日出么?”
    她楞楞地将脸扭回来,脸上呆滞无神,她没听懂姚述什么意思。
    “明天休假跟我去看日出吧。”他抻开手臂处的衬衫袖口纠正道:“不对,今天跟我看日出去吧。”
    姚简觉着他的神情像个离十八岁成年还有一天紧张地睡不着觉的小孩儿。好像明天开始他就要自个儿签蹦极要签的生死契约书,迫不及待要去作死了。
    但她答应了。姚简也不太懂为什么陪着他在宝贵的假期瞎胡闹,她不太懂的地方多着呢,一桩桩一件件她总是不能想个清楚明白。
    他们规划好路线,如同第一次独立春游的少年队看什么都充满新奇,在车上姚简换下了那双碍事的高跟鞋,姚述开车至商业街,跳下驾驶座为她买了双贴合脚掌的帆布鞋,她说你买的什么怎么还带花的,这我穿不出去。
    姚述说就今天一天,下次,下次买纯色的。
    姚简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许某一年她又在某个橱窗外徘徊,对着某双带着花花绿绿图案的鞋子流口水,问姚述:“这个在体育课穿合适么?”他记忆力比她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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