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流鼻血吗?”
    “无事,劳你挂念。”
    遣二仆先走,融野定足与真冬说话。
    “寺中作绘一月,先生不可勉强,回府我即差人来帮衬先生。”
    “多谢。”
    两手偎进衣袖,真冬走下缘廊,边走边吩咐:“鲣鱼不比前月贵,记得捎上一些。骏河屋的羊羹美味,不用多,寸把长的足够。来时路上的白玉团子好吃,酱油的……”
    没见松雪融野跟来,真冬回身看她:“怎么?我付钱。”
    笑够了,融野上前牵住真冬的手:“既不必融野付钱,融野也就放心了。”
    袖中手,两相勾,朝夕相处六七日,真冬已不舍再对她刻薄。
    两人走到下坡处,遂是分别之时。
    “抱一下,先生不会生气吧。”
    说这话时真冬已叫她抱住了。
    “我说‘会’的话你要怎么办。”
    “噫。”让开距离,融野惊问:“当真?”
    近在咫尺的娟秀眉眼,真冬被她傻到了。当不当真的,抱都抱了,松雪融野还能亏是怎么?
    反正松雪真冬不亏,软得很。
    “那我可以亲先生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
    下唇一咬,融野垂头转身,“先生会生气,那我就不亲了,先生保重,融野走了。”
    还真不亲了?
    想伸手拽她来亲个痛快,这呆头鹅真就走了,叁步并作两步地走了。
    哪有这种人,真冬没见过。
    松雪融野不曾忘记约定,既到过大德寺,也于叁日后遣送来得力门人两位。吩咐下的零嘴吃食大包小包装了一车的,真冬满意极了。
    江户木挽町,松雪宗家府邸。
    “法会顺利进行,觉庆大师要的《云龙图》模本女儿也交与了大师。”
    “好,你办事日渐稳妥,为娘很是高兴。”
    母女相视一笑,不再提起妙心寺的觉庆大师。
    融野企图自母亲的脸上寻出破绽,找到她对背负着松雪家秘密,迫不得已遁入空门的丈夫的怀念。
    “那么女儿告退,午后登城觐见将军大人。”
    向母亲早兰请安后融野沐浴更衣。
    母亲奉命所绘《鬼子母神图》已完工,择吉日将由柳泽美浓守吉保和松雪法桥融野送至纪州藩邸。母女俩聊了这些,母亲亦叮嘱了于纪州藩邸可说不可说的话。
    初夏已生端倪,邸庭的角落里夏花开得徐慢。它们不急,还有梅子黄时雨。
    站在缘廊上俯瞰屋前雅庭,踯躅花的残败仍具别样美丽。
    长廊那头的女子往这边行来,融野突发奇想,想用一种花来形容她。
    可是融野没得多想了,女子抱她抱得紧,全不顾是否有人看见。
    “千枝很想念少当家。”
    只要想着有这样一个女子在等待自己回家,心间便会被某种温暖的感情填满。
    融野是喜欢有人对她主动的,又或者说自她与女子云雨欢好以来,谁想跟她做,她能否与对方做,俱是靠对方的反应来判断的。她仅学得了这些。
    “千枝姐有多想我?”
    “很想很想。”
    “‘很想’是多想?我看看我看看。”
    嘴说着手探着,融野探见了千枝的思念。
    “方七日不见,千枝姐就这般想我了。”尝了指尖滑液,融野又伸过去要千枝舔尽。
    “少当家又是如何?”
    “我只会比千枝姐更湿,千枝姐摸摸即知我所说绝非假话。”
    听她这话,千枝当即就要一试真假,却教少当家逮了手。少当家力气比寻常女子足些,轻易要她不得顺心如意。
    “我先来一尝千枝姐究竟。”
    温热的肌肤,清俊的面庞,七日未触碰,千枝而今方知这思念已深入骨髓。
    是好或坏,至少在少当家的舌抚弄她不安的花核时,她难以用言语倾诉她僭越的、过分的相思,遑论其他。
    她的贝肉早由爱液润泽,她知那处的鲜美,少当家的舌会翻来覆去地吮舔,像是真的在品尝世间一等一的美味。
    千枝每见少当家暖如朝日的笑容就会感到无限的幸福。她浸于幸福中,纵是白昼也禁不住发出悦音。
    一浪扑来,腿心抽搐溢水,少当家不予她喘息的时间,两指并入她的花穴,那处别有洞天。
    指腹顶着上壁褶皱不动,少当家倾身来吻,又于两唇要触未触之际施力摩擦摁压那一褶皱。
    “啊……”
    她要死了,骨头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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