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无尘,月色如银。红烛昏罗帐。
    殷晴哭哭啼啼,嗓音里半是舒爽半是痛苦,竟与那晚瞥见的野合之人一模一样,她也是这回才体会过来,为何那女子嗓音奇怪。
    当真难以形容她而今感受,下头酸胀,浑身绵软,哪哪都使不上劲,像风里云,海里浪,随着少年的动作颠簸起伏,她只能求他慢点,轻点。
    可少年初尝情事,食髓知味,哪会轻易放过她,恨不能再快点,重点,全塞进去还不嫌不够,真想死在她身上。
    “殷晴…你还疼不疼?”燕归不忘问她,心里却想,疼也不会停了。
    殷晴想他停下别来了,想得不得了,于是乎眨巴眼:“我好疼…”
    “又想骗我?没用了。”燕归轻嗤一声,目光逡巡着她红润面颊:“你脸这么红。”
    他翘起唇角,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也爽得不得了?”
    “你不许讲!”殷晴哪会承认?她脸上烫得要命,心里觉得他太不要脸了。
    燕归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讲,爽还不让人说——”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柔软小手贴在他唇瓣之上,堵住他剩下的话,是殷晴。
    她一下拱腰起身,用手捂住他的嘴,两人环对而坐,一下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愣,少年忽然一笑,起了坏心,伸出舌头,沿着她覆在他嘴唇上的手心指缝,轻轻舔了一下。
    殷晴脸红到冒烟,整个人如遭电击,手心一痒,又羞又恼:“你不许舔……”
    沉闷低沉的少年音从手底下传来,阵阵音波透过指缝:“你说不就不?那我偏要。”
    殷晴一下将手撤回,杏眼鼓圆,舔舔舔!这么想舔,让他舔空气好了!
    燕归提着她的腰,往上一顶,这个姿势比之方才一上一下,入得更深,一撞之下,双双倒吸一口气。
    殷晴更是一下咬住唇,止住将要溢出口的娇吟,少年伸手,抚过她唇瓣贝齿。
    “别咬,忍什么?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喜欢?殷晴皱皱鼻子,她更不想叫了。
    不想出声?少年一哼,目光幽暗,探掌揉上她软嫩酥胸,在那两点红果上一拧,便令殷晴破功嘤咛一声:“啊!”
    “燕归!”殷晴眼中水气弥漫,湿漉漉一片。
    “对,就这么叫我。”燕归笑得无辜,露出洁白牙齿,眼底得意洋洋,一点也不知错:“我喜欢。”
    他他他!他故意的!
    “你好过分!”殷晴有点生气。
    “让你爽就叫过分?”燕归不服气,又是好几下顶弄,听她一阵咿咿呀呀,话不着调:“你你…燕归…”
    真不可理喻!
    他唇边噙着笑:“殷晴,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讲话。”
    “你又不会听我的。”殷晴气鼓鼓,他天天就知道威胁她!
    “要是我听呢?”少年低低的嗓音似能蛊惑人心。
    殷晴目露警惕,她才不会轻而易举地上当了,燕归嘴巴根本没有几句真话:“你到底想干嘛啊…”
    燕归低下头凑进她,殷晴想要往后躲开,又被少年伸手一把按住头,银发垂落而下,他与她颈项交错,燕归弯唇,声音暧昧:“我要你,亲我。”
    少年呼吸带起热风,熏得她脸颊红晕蔓延到脖颈,一片桃花色。
    “亲不亲?”燕归舔着她耳垂,引诱般开口。
    要有骨气殷晴!她暗自鼓劲,才不能三言两语又被他哄骗:“不……”
    一根手指压在她唇上,止住她的话。
    “不准说不,你亲一下我,殷晴。”燕归放缓动作,闭目张嘴等她吻,不料殷晴半天没动作,他睁眼,轻车熟路捏玩她弹软雪乳:“快亲我?不然我就舔你。”
    “你就会凶我威胁我…”殷晴心里委屈地冒泡。
    “你就会哭还不听话…”燕归态度强硬,不容置喙:“亲我,快点。”
    哼,要她亲是吧!亲就亲,殷晴心底豁出去,扬首,露出雪亮小齿,在他薄唇之上,恶狠狠地咬上一口,兔子急了也咬人,她才不忍了,管他三七二十一,非出一口恶气才行。
    少年冷嘶一声,白皙指腹擦去唇上血线,直勾勾盯着她,怒极反笑:“殷晴,你胆子真大。”
    殷晴视线落在他被血染红的唇上,秾艳昳丽,像涂了一层口脂,见那唇勾起一抹笑,她心底才一慌,后知后觉害怕起来,怂得缩成一团:“我错了……燕归…”
    “哪错?”燕归冷笑,两手一左一右,将她往外逃得腿往里一拉,她“呀!”一声,长枪贯入,猛地肏进又退出,半点不留情,两人下体相接处,捣出一股白沫。
    “饶命…燕归呜呜…好快!”
    “小青。”燕归恍若未闻,出声招来青蛇,往少女柳叶腰上一缠。
    殷晴只觉腰上一股冰凉滑腻之感,低头一瞧,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蛇!蛇在她腰上,那青蛇圈圈缠绕,且越绕越紧。
    殷晴又惊又慌,忍不住并拢双腿,内里更是深深一绞,层层迭迭的嫩肉如千万张嘴儿吮着含着他,少年浑身一颤,一时受不住,当即一泄千里,射了出来。
    穴道一股激热暖流,殷晴烫得一瑟,身体抖动,随及怔怔一愣,她细吟出声:“那是…什么,有东西进来——”
    殷晴望向燕归,只见少年眼底一片茫然,像是懊恼又难以置信,半晌说不出话。
    殷晴自是不知怎么了,可看过春宫图的燕归心如明镜,他这是释放而出,可这也…太快了些。
    少年从她身体里缓缓退出,瞧着那沾着浓浓白浆的穴眼儿,面色不好,形容狼狈。
    殷晴怯怯问:“你怎么了?是好了吗……”
    燕归目露不甘,口中哽噎难鸣,讲不出话,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知晓她怕蛇,想拿蛇欺负殷晴,谁料……
    见他不言,殷晴以为终于结束…她欢喜地松一口气,几步作势要爬下床。
    燕归抬眼,看着膝行欲走的殷晴,虽披着一件外袍,可若隐若现间,雪臀高翘,底下春色浓丽,下身又是硬挺如枪,少年咬牙翻身,一把拉住她脚踝,往回一拽,复又压住她:“殷晴,谁让你走了?再来一次。”
    帐里鸳鸯交颈情,笙歌翠合,绮罗香暖。
    注: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行香子·述怀》苏轼
    红烛昏罗帐。《虞美人·听雨》蒋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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