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找到了一间人力公司而走进去询问,这个老闆人好一点的仔细看着林佳吟照片后说:「抱歉我没看过,这姑娘架尼水我看了应该不会忘记。」
    我叹口气说:「谢谢你。」
    「这你朋友?还是姊妹?」
    「朋友的姊姊。」
    「你找多久了?」
    「半年。」
    「嗯。我女儿也失踪十年了,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怎么找就是找不到,过了黄金时段要找到就比登天还难。台湾小归小但没小到像绿岛那样,他们若躲到山顶尾端或比较偏僻的小镇你也找不到。」
    我失望的再跟他说声谢谢就离开了,时间越久就越难寻找,我开始异想天开着会不会是做什么山上採茶啊?或是採果之类的?养猪啊、养鸡啊……但这真的是林佳吟愿意做的吗?
    晚上我回家感到筋疲力尽的去泡澡,我很想叫自己别再做这种无头苍蝇的傻事了,但是要我先回到正轨生活我心好难安。
    你们到底在哪里?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看到是林惠瑀打来的我赶紧接通,便听到林惠瑀焦急说:「找到桐禕了!」
    我十万火急的赶到林惠瑀叫我去的后里警察局,当下我听到后里警察局时心情真是有够复杂!果然,果然他们就是躲在后里!但这样一直徘徊在后里找他们的我没碰到这个运气,倒也真的让我碰到另一个运气了!就是他们果然会出乱子!
    林佳吟杀了容炳雄。
    到了警局,我大步跑进去看着让林惠瑀抱在怀里的容桐禕,我情绪激动到眼泪咄了出来恨不得飞过去的一抓过容桐禕就把她抱进怀里,我的天呀!她变得好瘦啊!她是这么的强壮,运动员的身分让她的肌肉很结实,到底怎么折磨的可以折磨到像在海上遇难一样?
    只不过她抱着我时还是挺有力量的,我不停摸着她凹陷的双颊,脸上还有些瘀青,她双眼则有点迷离的看着我小声说:「小律……」听到她的声音显得沧桑让我好心疼。
    我又把她紧拥在怀里说:「没事了,你没事了。」她一直在我怀里哭并且不停颤抖。
    后来警察出来说要容桐禕录口供,只好就是让林葆亨陪着容桐禕进去,我则走到林惠瑀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容耀庭,她一直哭,然后就是一岁小孩的mamama念念有词,她倒还是挺健康的样子让我也给她抱过来安抚着,这可怜的小孩,又让我觉得她有某种幸运,幸好她还什么都不懂,长大后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极小机率会存在她的回忆中成为她人生一部分。
    我把容耀庭哄安静后望向林惠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桐禕说容炳雄在打她,姊姊因此阻止容炳雄却阻止不了,加上受不了这种生活,于是情绪失控后姊姊就把容炳雄杀了。」林惠瑀一脸焦虑样的说:「虽然我还是挺难以置信姊姊会做出这种事……不管怎样,她都有个底线在才对。」
    「这次情况可能比较特殊呀。容炳雄被黑道追杀,林佳吟一定也怕被波及到而跟着处于恐惧里,生活在恐惧里又要躲藏精神难免会衰落吧?做出失控的事就极有可能了。」
    「是也没错。」
    「所以是林佳吟报警自首?还是桐禕报警?」
    「林佳吟报警自首的。」
    「结果他们躲在那?」
    「在容炳雄爷爷奶奶荒废多年的家。」
    我听了头晕一下,天啊!我几个礼拜前才去那附近问过铁工厂跟商家,但想着铁工厂的人都说不知道,我也就没有联想到他们会躲在那,想到自己曾经经过容炳雄爷奶家跟容桐禕仅距离一步之遥过就让我连后颈都冒出鸡皮疙瘩。
    折腾了一番后到凌晨一点庄淇尔便载容桐禕去她家,我也随后骑着机车抵达,林惠瑀现在也住庄淇尔家。庄淇尔安排一间房间给我,也有替林佳吟请律师。
    庄淇尔的警察朋友跟我们透漏容桐禕跟林佳吟的自白中都提到他们后来都认为自己是被容炳雄软禁住,林佳吟才会受不了了感到崩溃而失手杀了容炳雄。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她疯狂的刺了容炳雄二十刀,手段还满残忍的,根本是杀红了眼。
    「帮你洗澡好不好?」我抚着容桐禕柔声说,她软弱的点点头,我便牵着她走进浴室里先放浴缸水,期间我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她衣服都沾到血,让我看了有点毛骨悚然的丢到一边。
    我先帮她冲个澡,她一直抽泣着并不停颤抖也不看我,我想着她这孩子搞不好又担心我的眼色而抬起她下巴说:「桐禕,我不会把你当杀人犯女儿看待的。」她没什么动静只是一直恐惧的看着我,我很难受,她一定吓坏了吧?
    是我也吓坏,就算容炳雄超人渣的,但杀人可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更何况是那么善良的容桐禕,目睹到自己母亲发疯杀人的一面一定惊吓不已。
    我帮她冲好澡要带她去泡个热水放松一下,她抱住了我仍不停发抖,我心疼的抱紧她说:「我知道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我知道。」又承加上被容炳雄这样囚禁起来的压力、不晓得到底是怎么被折磨的而骨瘦如柴,这带给她的恐惧感根本无以復加。「但过去了,你安全了。」
    她只是虚弱的点点头仍一直在我怀里发抖,唉。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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