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来汇报:王成骁现在昏迷不醒,听医生的意思,醒过来的几率不大。而医生的原话是,做好后事准备。
    昨晚他没在现场,但过程也听说了,所以倒是便宜那个王成骁了。
    要是按他的来,肯定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王成阳呢?听了一半没下文,余清和追问道。
    谢俊回神对上余清和的目光,赶紧道:已经被警方逮捕。
    也是他倒霉,两月前刚过十六,可以付刑事责任。谢俊说。
    只是他面上说着惋惜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惋惜之意,开什么玩笑,试图绑架他们老大的人,最好是有多倒霉就多倒霉。
    反正按那边的说法,不管怎么样,一个杀人未遂肯定跑不掉。
    就算有谅解书也好吧,他忘了,另一个还昏迷不醒呢,想来也写不出谅解书。
    我知道了。余清和听完后道,让人盯着后续收尾,出去吧。
    好咧。
    等谢俊出去,余清和打了个电话给朱家明,让他去通知一下钱玲苑云城的事情。
    而此时的钱玲苑对此还一无所知。
    她昨天没联系到王成骁,心里着急,所以早上又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回去,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最后她想了想,干脆也不问了,就按着之前王成骁交代的方法做。
    她就不信了,有她在,还搞不定一个刚成年的臭小子?
    到时候闲言碎语就能压死他。
    下了决定后,她像昨天一样,做了伪装后准备从后门溜出去。
    可是今天她刚出门就遇上了似笑非笑的朱家明。
    昨天就是因为猴子不知道还有个后门在,才导致跟丢了人,所以今天他们是两个人看着。前门是猴子,后门是他,大壮则在学校跟着叶未歇。
    钱玲苑看到朱家明后立刻警惕起来,她抓着手里的包,面色不善道:你们跟踪我?信不信我报警?
    报吧。朱家明嘴里叼着根草,又恢复了混混本性,吊儿郎当道,正好问问他们,像你儿子这种杀人未遂的,要判几年。
    钱玲苑闻言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好好的,什么杀人未遂?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马上报警。
    朱家明却半点不惧,甚至还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钱玲苑气急,你!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朱家明笑嘻嘻的,实话怎么就不听呢?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马上去买火车票,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最后一面?钱玲苑闻言无意识的抖了一下,她想说别胡说八道,但联想到昨天开始家里就没人接的电话,她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出事了?
    她顾不上许多,转身穿过招待所跑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这次她没有再往家里打,而是打给了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亲戚。
    亲戚听到是她,立刻道: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我跟你说,你家又出事了。
    钱玲苑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亲戚就把王成阳绑架余清和,还差点掐死王成骁的事情说了,现在成骁还在医院里,成阳在拘留所,你赶紧回来。
    哐当!
    钱玲苑手里的听筒应声坠落摔在地上。
    她的脸惨白一片,嘴里不自觉的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在骗她。
    电话那头的亲戚听到哐当一声后就没了音,着急道,喂?钱玲苑?
    你在听吗?
    你没事吧?
    钱玲苑却恍若未闻,她在说服自己,是亲戚在骗她。
    可亲戚骗她有什么用?
    被余清和威胁?为了让她离开沪市?
    对,一定是这样的。
    就是为了让她离开沪市才故意骗他的。
    她还要去F大找叶未歇,她还要用叶未歇来逼灾星妥协。
    她转身出了电话亭,迷迷糊糊的往F大走。
    走了几步后,她突然想起自己要带东西过去,她打开包,拿了一叠东西出来看了看,都是她昨晚连夜赶出来的。
    确定没漏东西后,她准备把东西放回包里。
    可就在这时,她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叮的一声,断了。
    她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转身就往招待所里跑。
    朱家明让猴子跟过去,他则过去捡起了杯钱玲苑丢到地上的几张纸。
    等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只见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对叶未歇的控诉。
    说他故意拦着余清和,不让他和亲生父母见面,还说他仗着余清和没成年,霸占余清和的财产
    反正通篇下来就是,叶未歇是个道貌岸然,霸占他人资产的败类。
    朱家明抓着纸张的手恰时绷紧,这么恶毒,活该家破人亡。
    钱玲苑当天下午就坐上了回云城的火车。
    等确认人的确是离开沪市后,朱家明也不敢隐瞒,把钱玲苑准备干的事情如实报给了余清和,余清和听完半点不意外。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王利群和王成骁王成阳这样的丈夫和儿子,钱玲苑也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看她毫无胆怯的干的那些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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