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其他人:看苏明渊的眼神骤然变得古怪。
    就连苏明渊自己,这会儿也愣住。
    他是真的收了太多东西,此刻要他说起自己身上穿戴的所物件是从何而来,他是没法说清的。但是,当下毕竟是与自己生死存亡有关的严重状况。按照苏明渊的意思,他最想做的,其实是一脚踹在那小厮心窝子里,将人踹死完事儿。但是,这么一来,无疑是做实了他收了人家的钱,纵着那家人在余杭肆意妄为。
    不过,辩解还是要有的。只听苏明渊嘴唇颤抖一下,说:你这东西,血口喷人!这玉佩,分明是我家夫人买了料子,特地以我生辰为像,找人刻成!
    朝臣们:哦~
    焦琴还是一脸憨厚老实的笑容,说:哦,那我记错了。
    苏明渊、朝臣们:嗯?
    他们愣住。别说苏明渊本人了,就是其他人也开始觉得,焦琴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紧接着,焦琴又说:我们方老爷给苏大人送的那玉,上面刻的是《清明上河图》。是比这块要大很多、精细很多。
    其他人眼神闪烁一下,再看苏明渊,眼神愈发微妙。
    他们之中,是有人亲眼见过那块玉的。而且,还是苏明渊有意朝他们炫耀。
    焦琴又说:再有,倒是不知道苏大人对夫人这样爱重。我们老爷,此前曾给苏大人送过数房小妾。
    朝中一片寂静。
    苏明渊只觉得焦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巴掌,直直扇在自己脸上。
    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最终克制不住自己,要把那一记窝心脚踹出去。不过开始动作之前,旁边的护卫隐隐围了过来。不光是要挡住焦琴,还是要把苏明渊控制住。
    行了。皇帝开口,制止了接下来的闹剧,将苏大人请下去。你这小厮,是叫
    明王积极补充:焦琴。
    皇帝轻轻嗤了声。倒不是反感焦琴,而是对这么插话的明王,并非和善态度。
    明王一愣,心头微沉。不过,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忌讳,才让父皇待自己这般不喜。
    但都走到这一步了,自然要把事情做完。
    明王暗吸一口气,听皇帝道:也一并带下去。乱哄哄,把这宣政殿当成什么地方了?
    说到后面,皇帝嗓音骤然抬高,像是一声惊雷,炸在诸人耳边。
    此前幸灾乐祸的皇子、朝臣们瞬间收敛神色。一个个低着头,成了一窝鹌鹑,绝不多翘一根毛。
    殷玄也在其中。但是,他比其他人更多了一重领会。
    父皇真的有他表现出的这么生气吗?别的不说,焦琴可是已经把关于苏明渊的事情抖完了。
    行了。小小施展一下龙威之后,皇帝的语气重新变得冷淡平和,还有什么事要奏?
    其他朝臣相继开口。早朝继续,再看不出前面的波澜。
    等到早朝结束,明王,睿王,加上齐王,一并被皇帝留下。
    因皇帝前面的表现,到了只剩下父子四人的场合,明王低眉顺眼,绝不多说一句话。齐王则觉得虽然事情出乎预料,但对自己来说,总算是洗刷冤屈的机会,便先一步开口,道:父皇明鉴!我正说,耿云不是那种会陷害忠良之人。
    耿云就是被殷玄、苏明渊拖下水的那个与齐王关系亲近的官员。
    这话下来,齐王微微一顿,预备把自己在朝上想好的、可以拿来刺殷玄两句的台词说出口。可在那之前,皇帝竟说:老八,你来说。
    明王、齐王一起怔住。
    再到殷玄开口,说了自己这前面的一番考量,最重要的,讲明这一切早就告知父皇。
    苏明渊当时那么说,我听着,自是心惊不已!他哪来的胆子,要拖十一弟下水?哥哥我有意去查,却毕竟怕打草惊蛇。奏明父皇之后,方有了这出顺水推舟之计。只是委屈了十一弟。
    齐王听着,面皮一抽,说不话来。
    都不是小孩了,谁听不出殷玄话音里带的嘲笑意味:就你,还想着和父皇告状?下辈子吧。
    齐王心中憋火,却也当真不能说其他的话,一口牙都要咬碎,出口的仍然是:原来如此,八哥考虑得十分周到。
    殷玄似笑非笑,说:你可莫要怨皇兄。
    怎会!齐王立刻道。
    这两人兄友弟恭,旁边明王也不远落后,紧接着说:裴钦找到大理寺,将那小厮带去的时候,我便想着,八哥不至于如此不仔细,十一哥也绝非包庇奸佞之人。如今真相大白,可喜可贺!
    殷玄抓住重点,道:你说,那小厮是谁带来的?
    裴钦。明王道,西南裴焕之子。
    殷玄眼睛眨动一下,若有所思。
    裴钦?是了,上辈子仿佛也曾听说,余杭之地,曾出现一名义士。只是对方出现的时间,早在苏明渊案发之前。如果这是裴钦,说得过去。
    但也的确打乱了殷玄的计划,让他升起十分烦躁。
    这种烦躁,在皇帝面前要掩饰,在两个弟弟面前要伪装。回了睿王府,总算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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