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猝然起身,仓皇无比的逃离了包厢。
    她要走。因为她不确定,再这样下去,她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需要先冷静冷静,其余的,日后再说。
    叶落银!荣寅见她要走,忙地追了过去。
    祖父。我先去看看落银!曾平康紧张不已,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刚才落银的反应看来,她之前肯定是跟睿郡王认识的。
    而她之所以要跑,想来定是很害怕很不愿意看到他吧?
    平康, 你等等!然而曾平康刚直起身要追出去的时候。却听曾通玄在背后叫住了他。
    祖父?曾平康万分不解地回过头去,年轻俊朗的一张脸上满都是焦急的神色。
    你不必过去了。曾通玄深深地看了曾平康一眼,道:那睿郡王,对叶丫头显然没有恶意。
    可是落银她分明不想见他!曾平康现在满心都挂念着落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
    曾通玄叹口气。叶丫头定也不希望你过去,她自己的私事,我们就不要掺和进去了。
    别的不说,就说落银方才瞧见那睿郡王之时的表情,他便能断定,二人关系绝对不匪,只怕只有平康这个满眼只有落银的傻小子,才会看不出端倪来。
    祖父曾平康仍旧放心不下。
    你放心好了。曾通玄又叹了口气。
    曾平康只得将满心的担忧按捺下来,然而一个盖过一个的猜测,却不住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不止是曾通玄,他也不曾见到落银如此失态的模样,方才她仓皇离去的样子,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过去,才能使她如此?
    曾平康觉得想象不出来。
    落银冲撞着跑出了四观楼。
    外头夜色已然漆黑如墨,空气也格外的冷,春日里的寒风却仍旧肆虐着。
    落银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她现在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曾一度以为他对自己的影响在逐渐的削弱,却不曾想,再一见到他,自己就立刻溃不成军。
    甚至,在这场感情里从来没有过任何过错的她,一直等在原地的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失去音讯这么久的易城。
    叶落银,你给我站住!易城朝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喊去。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万一自己真的还有机会再遇见她,会是怎样的情形,设想了千般万种,想过她被哭闹着,甚至对他动手,不满他当初不辞而别,并且没有守住约定的时间回去。
    或者是会死死的瞪着他不说话,就等着他来道歉认错儿。
    可是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掉头就跑!
    不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回去,不问他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亦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是真的不愿意见到他了吗?
    这个认知让荣寅心中一慌,看了一眼前头那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的雪青色背影,他忙就疾步追了过去。
    落银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追了过来,这种感应,分外清晰。
    二人便是这样你追我赶的出了西雀街。
    西雀街上商铺酒楼林立,路两侧都挂着照明的大灯笼,然而一出了西雀街,却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落银看了眼前方,后闪身躲进了一条巷子里。
    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拿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冷风穿过长长的暗巷,掠过她耳边,如同利刀。
    黑暗中。她睁着一双比夜色还要浓黑上几分的眸子,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巷子口前快速的跑过。
    直到那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落银才缓缓地放下了捂住口鼻的双手,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着,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却忽然惊觉有眼泪滑到了唇角。
    落银回到家中的时间,已经接近子时。
    这是去了哪里?听拾香说你不是陪曾先生去听戏了吗?怎地这个时辰才回来。一进了院子,月娘就开始问道。
    因为太晚,院子中的灯火都熄掉了,月娘只手中挑了盏灯来照路。故也看不清落银此刻的表情。
    但等了好大会儿没等到落银的回答,月娘便发现了不对,她一止步,将灯笼举高了些,看到落银苍白的一张脸。忙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落银抬头看向月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来,安慰道:二娘,我没事,就是外头太冷吹冷风吹的太久,待会儿进去就没事了。
    你是走着回来的不成?怎地不让曾公子送你回来呢!月娘不免埋怨道,扯起落银的一只手。才发现冰凉的厉害。
    诶她心疼无比地叹了口气,用自己的体温给落银取着暖,又催着落银赶紧往屋里走。
    在月娘手心温度的温暖下,落银才渐渐地有了些知觉,僵硬的面部也才开始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心细如月娘,岂会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只是方才见她状态太差,才没有开口发问。
    待落银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月娘扯着她坐在了牀边,才细声询问道:告诉二娘,今个儿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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