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走进了茶园中。
    蹲下身来细细看了一番,确定了是没有变化。
    难道是稀释的太过了吗?
    但那一日一滴血就能影响半个山头,这根本说不通啊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种茶当日她伤了手,次日心中生疑,过来查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只有那一天有奇效?
    这么快就失灵了?
    落银再次咬破了手指,几滴血滴下去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现在真的想骂娘!
    老天爷真的是在逗着她玩吧!
    想给就给,说拿走就拿走,要不要这么坑
    落银仰着头,望着无边际的蓝天,大声喊道:贼老天,耍我耍的很爽是不是!
    咕咕,咕咕
    忽然,一只布谷鸟飞了过来,在她头上空盘旋着叫了几声,很快的又飞走。
    连只破鸟也欺负她
    落银欲哭无泪,无力的蹲下了身来。
    直到蹲的双腿发麻,她才揉着膝盖站了起来。
    纵然没有异能,可茶还是要种下去的,只是少了一条捷径罢了。
    只要有毅力有耐心够细心,付出总会得到回报!
    她吐了口气,心绪平复了七七八八。
    她又重新将土仔细的培了一遍,检查了一遍有无缺苗的情况,确认一切妥当之后,这才离开了茶园去。
    *******
    落银回到家的时候有些意外。
    院子里从所未有的热闹。
    她本还以为叶六郎和月娘该是跟王田氏他们下山去了,却不料还在家。
    门没关,她走了进去才发现王大赖一家除了王玉田之外都在,老寨主也在,坐在院中的树墩上。
    见落银回来,他朝落银摆着手。
    落银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看着叶六郎他们。
    却听王大赖问道:落银头上的伤要紧不?
    落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撞上了一双关切之极的眸子,王大赖笑眯眯地看着她。
    落银干笑了声,不打紧。
    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泛着恶寒。
    真心的也就罢了,可王大赖这眼神,显然是装的过头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大赖点着头,又满脸堆笑地跟落银道着歉,玉燕我也都骂了,你看你俩从小一起玩也知道她,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没看住那头猪
    对此,老寨主和落银一家只想说三个字:呵呵呵
    碰着王玉燕这家人,这头猪也委实够倒霉的,平白背了这么个黑锅。
    落银听到这也明白了,他们今日过来是赔礼道歉来了。
    昨个是我不在家不知情况,孩子她娘做的不对,我回去也教训过了,这件事儿还望叶大兄弟多多包涵。王大赖最擅长的就是耍滑头装孙子。
    说着,他还有有模有样的朝着叶六郎弯身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谈银子太伤感情,咱们也出生入死这些年,所以,下山验伤的事儿就算了吧!他又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昨日那事儿王大赖也的确没掺和,今日登门就是一阵赔礼道歉,叶六郎便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反正,他跟落银的想法一样,是也没真的指望王大赖家能拿钱出来赔偿。
    叶大兄弟你看王大赖恬着一张脸看着叶六郎,等着他回话。
    老寨主朝着叶六郎无奈地一点头。
    罢了,都是一个寨子里的,能和解还是和解的好。
    没必要到最后非弄得下不来台。
    落银也不在乎叶六郎怎么处理,对她来说,揍完出了气就没她什么事儿了,随他们去。
    他们要闹,她则奉陪到底,他们知趣一些,她也不愿浪费时间。
    那便算了吧。叶六郎不温不冷的道,后又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
    那是,那是!绝对不可能有下次了。王大赖哈着腰保证道。
    老寨主也训诫了王大赖几句,他都好声好气儿地应下来。
    老寨主见状,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也都到晌午了。
    说罢,拍了拍落银的手交待她小心着头上的伤。
    落银笑着点头,和叶六郎一起将老寨主送了出去。
    折身回来,却见王大赖一家三口脸色各异地看着他们。
    王大赖仍是假笑的模样,王田氏欲言又止似想说话又拉不下脸,王玉燕则是撇着一张嘴。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叶六郎看向王大赖,问道。
    叶大兄弟王大赖绉媚地笑着,上前几步,指着王田氏母女,道:呵呵,你看能不能让弟妹给她俩这伤瞧一瞧?
    叶六郎看了一眼王玉燕的胳膊,心有几分不忍。
    进屋里去吧。
    王大赖顿时欢天喜地地点着头,对王田氏二人摆着手,道:快,还不快谢谢叶大兄弟!
    王田氏脸色颇为不甘地道着谢。
    王玉燕毕竟还是个孩子,这胳膊疼的她昨晚一夜没睡着,的确是疼的怕了。
    现下一听叶六郎愿意让月娘给她治伤,就眉开眼笑的道:谢谢叶伯伯,谢谢叶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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