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罢,炙热的气息顺着脸颊往脖颈钻去。
    二人的呼吸依旧错乱。文卿望着狭小的天,感受着脖颈上火热的喘息,以及破碎而缠绵的亲吻,浑身像被抽去筋骨,绵软无力。
    今晚的夜色很美。
    “文卿……”
    那人呼唤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放开了对她的束缚,一手解开她衣襟前的盘扣,一手握着她的腰肢。
    文卿获得自由的双手并没有挣扎,而是轻轻搂着野兽的脖子,捧着她的脑袋,好让她能更自如地融入自己。
    “文卿……”
    其实直到结束,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但文卿非常喜欢她用那种颤抖的音调呼唤她的名字。
    因为这会让她有一种她正被十份爱着的感觉。
    爱总会让人感到心安,只是,如果没有那对r夹,一切会更加美好。
    没错,r夹。
    金属质地,打横将乳头根部死死扣住。那人一手抓着她的衣服掀起,看了看她,又满是玩味地看向她衣服下赤裸的身体,以及那对娇嫩花比A。
    她的眼神中是各种赤裸裸的打量,似还嫌不够,更是将其狠狠掐了一下,比得文卿立即叫了出来,两腿一软,虚脱地扑进了她的怀里,“讨厌,你弄疼我了……”
    她的脸庞被托起来,被夺去了呼吸。
    文卿抓着莲青的袍子,半个身子依附着她,脖颈向后折到了极致。而那人只一意孤行将她吻着,一面肉得她湿了身子,最后抬起脸,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嫂嫂大可以一会儿我走了就把它取下来,不过我想应该很舒服才是,夹着它面对荣卿,面对下人,多很有趣啊。”
    有趣么?
    回东院的一路,文卿的腿都还是软的,步履飘然,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尚未散去。
    脸颊火烧一般,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这种味道、触感,以及炽热的温度。
    已至屋前,文卿心惊胆战将发髻与衣襟整饬了一番,适才推门而入。
    屋内,荣卿正在灯下看摘页,忽闻门声,倏而抬眼向她看来。
    在对上与那人别无二致的双眸,文卿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文卿,能跟我出去走走么?”
    “……现在么?”她心虚地含了含x,生怕被看出胸前的不自然。
    荣卿点头。
    如果是之前,文卿可能会对于跟荣卿在夜晚的庭院散步而感到欣喜。
    但此时……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旁的人。
    月光下的庭院纵显诗意,而他身上的书卷气与宁静的夜色亦是相衬万分。
    一切都是相得益彰,偏偏此刻,她的胸前竟夹着羞耻至极的r夹,夹着那种亵弄着她的身体的东西。
    文卿羞愤欲死地低下头,不停确认胸前的痕迹。
    “文卿……”
    “嗯?”
    荣卿停下脚步,文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亦复如是。
    然而他却唇瓣几张几阖,欲言又止起来。
    “怎么了?”文卿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莫名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不安。
    “我、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他将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一方锦盒,“前阵子你生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后来你回了金陵,所以一直没机会给你。”
    文卿松了一口气,笑着接过,打开来看,是枚普通的镯子,“谢谢,麻烦你了。”
    “其实你要是告诉我你想家,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文卿一惊,奇怪地看他,“怎么突然……”
    “我的意思是,我至今尚未拜访过岳父岳母,实属不该。”
    这个倒是,不过她爹娘看在他家世的份上,也没计较。
    “没事,来日方长。”
    “嗯,来日方长。”
    与荣卿的谈话,打乱了她的心绪。
    尤其当夜里,他们照旧并肩而卧,可按照往常,她们的肩应是碰不到一起的,今日她却感觉那人离她格外地近,近到让她闻见了他身上墨水与书本混杂的气味。
    “太奇怪了,这姑爷最近也太奇怪,”翌日,春桃瞧着荣卿送的礼物,惊讶不住,“小姐,您说姑爷该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赶紧收起来,若是摔了,教我怎么跟他交代。”
    “他给你就是你的了,还要交代什么?”
    文卿别无二话,只差春桃将锦盒收到安稳处。
    确实太奇怪,散步还是礼物什么的,长久以来,哪里有过这种稀奇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那人还是荣卿。
    但这事不好说出口,她只暗暗闷在心里,但鹤生却依然从她连日的纠结中看出了她的疑虑。
    按她的说法是:“就算狗吃屎,也要有人抢才吃得香。”
    “一看你的心不在他身上了,他反而着急了,呵呵,我这哥哥很贱吧。”
    文卿一听,当即恼得捶她,“你说谁是屎?”
    “不好意思,比喻得不是很恰当。”
    文卿气恼移目,心中顾自翻涌着五味杂陈,不作理她。
    而那人依旧托腮瞧着她,笑眯眯的,“怎么样?即便我们不欢而散,至少我还帮你留住了荣卿,没教你吃亏吧。”
    这话比方才的还要难听几分。
    文卿一怔,眼珠子瞪了她一会儿,这回也不打她,而是径直拂袖而去。
    鹤生并不去追。
    她自个儿坐在桌前,人一走便硬了神色,恨得咬牙切齿。
    这厢文卿见她没来道歉,一时怒从心中起,火急火燎折返回去。
    正想给这人一个大耳刮子,却见这人猩红着双眸直勾勾抬头看她,是一副又委屈又愤怒的模样。
    片刻,鹤生避开视线,讪讪憋出几个字,“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没、没事……”
    双胞胎果然还是很奇怪没错。
    当文卿再次被这人莫名其妙扒了衣服的时候,她心头的疑惑反而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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