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谢箐见檀易合上了笔记本,知道他问完了,便适时地开了口:曹先生经常会情绪低落吗?
    三五秒后,王海亚道:最近是有点儿低落,但只是最近。
    具体表现在哪里?
    经常叹气,愁眉苦脸,我觉得他工作上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问他他也不说。
    他平时喜欢做什么,最近还做吗?
    他喜欢钓鱼,但很久没去了,说没意思。
    他最近反应迟钝吗,例如记忆力减退,说话少,语速慢,音量低什么的。
    那倒没有,只有睡不好才爱忘东忘西,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谢箐在王海亚失去耐心之前,对曹璐仕的抑郁情况做了个简单测试。
    从接待室出来,檀易问谢箐,你觉得曹璐仕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谢箐道:通过她的回答,我认为死者或者会失眠焦虑,但远不到生病的程度。
    所以,她其实也不相信死者会自杀。
    檀易点点头,对傅达说道:我们再去和其他厂领导谈一谈。
    傅达答应一声,二人一起朝楼外走了过去。
    韩峰看着二人的背影,说道:檀队看着年轻,办案很沉稳,不是一般人啊。
    谢箐附和道:确实。不过我们常常接触,倒也没什么感觉。
    韩峰问:他结婚了吗?
    谢箐摇摇头。
    韩峰道:那你们局的小姑娘不得疯了啊。
    谢箐白了他一眼,不至于,我们局的女孩子很矜持。再说了,檀队这个人有些高冷,除了二大队的人一般接触不到他。
    那也是,人家有资本,哈哈~韩峰哈哈一笑,换了话题,你接下来怎么安排,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
    谢箐拒绝了,不了,我先回市局,结果出来后我给你电话。
    韩峰有些失望,行,电话联系。
    谢箐对韩峰无感,当然不愿意私下里有过多的接触。
    她上了车,重新往机械厂去了。
    照例在檀易的桑塔纳旁停了车。
    谢箐在厂门口传达室的窗前站了一会,这里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曹璐仕的办公室。
    传达室的白班人员还姓李,六十左右岁,一直陪在谢箐身旁,问道:姑娘,你这是看什么呐?
    谢箐不答反问:李大爷,曹科长在厂里人缘怎么样?
    李大爷道:我来的时间不长,接触不咋多,感觉有点儿傲,咱实话实说哈。
    他下班一般都跟谁一起走?
    诶呀,这可多了,人家是厂里的财神爷,几个厂长对他都挺好,今儿上这个车,明儿上那个车,说不准。
    他和出纳关系怎么样?
    哦,对对对,他和出纳关系特别好,上哪儿都带着。
    他跟谁关系不好?
    都还不错吧要说不好,可能也就刘副厂长了,这位和陈厂长的关系也一般。
    如果说连传达室的大爷都知道,可见关系着实不好了。
    谢箐又问:曹科长有仇家吗?刘厂长能算他的仇家吗?
    李大爷赶紧摆摆手,诶哟,这个可不知道,他和刘厂长顶多算分帮分派,扯不上仇吧。
    谢箐问:那您觉得曹科长自杀前有什么异常吗?
    李大爷想了想,他这几日好像确实总是愁眉苦脸的,跟他打招呼不爱搭理人了。
    谢箐问:从哪天开始?
    李大爷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星期二吧,就刚过去的那个星期二。
    谢箐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厂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李大爷压低了声音,刘副厂长要进一些新设备,扩大生产,但在星期一的办公会上被其他几个厂长否决了。听说刘副厂长还发了脾气。有人就说,机器卖的这么好,扩大生产也正常,老大不同意,是不是钱被吃完了?不瞒你说,听说他们经常去金柜、万豪、霸王海鲜啥的。然后第二天,曹科长就心情不好了,还有人说,他是管钱的,钱肯定被挪用了。
    这些话听起来是老百姓胡言乱语,但未必空穴来风。
    财务科长的死,大多与账目难以填平有关。案件的关键在于,他填不平的账目属于谁,曹璐仕自己的,陈厂长的,还是其他几个厂长的?
    谢箐谢过李大爷,一边思索一边上了三楼,第二次进入案发现场。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向曹璐仕生前的办公桌,心道,一个人逼着另一个人自杀,如果不是有亲人的性命握在对方手里,就是命在对方手里。
    那么,凶手真的有枪吗?
    如果凶手有枪,就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案件。
    从她进入市局,接触到的枪击案只有汪鑫阳一案。
    尽管这桩案子里没有扫晴娘,但有凶手有枪,这起案子有没有可能和sqn案有关呢?
    如果有关,对方为什么要接这样的案子,为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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