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易把话题带了回来,聊聊吧,为什么要杀阎秀芝,而且还在你父亲病重的时候。
    阎诺把快烧到头的烟怼到另一根上,猛吸几口,京华大学毕业,那么聪明的人,猜不到吗?
    檀易道:我当然能猜到,但这是你的故事,当然还要你讲。
    阎诺醒悟了,你想要口供是吧,我若不给呢?
    檀易神色淡淡的,你刚刚承认过了,我们的证据足够了,不想说也行。
    阎诺很识时务,你说得对,我从二十岁开始杀人,一直杀到前年,手上有九条人命,这么轰轰烈烈的一生,没人知道怎么行呢?
    我在杀阎秀芝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杀人,一般都是睡女同学,找找乐子。那时我爸病重,为了照顾他,我一直没法出去找人干那档子事。那天晚上,我爸昏迷了,我知道他就那一两天了,心情烦躁,就出去走了走,恰好看到那傻子去后院上厕所。
    傻子别看傻,长得好看,身形绝美,比我那些女同学都强。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偷摸地攀上了厕所墙
    于是就动了邪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等她从厕所出来就叫住了她,说我爸不好了,我心情不好,让她陪陪我。她平时很喜欢跟我玩,立刻就从小门过来了。我把她引到西屋,怕她喊,一砖头就砸昏了她,按炕上就办了。
    还没完事她就醒了,考虑到我们没出五服,我怕丢我爸的脸,就掐死了她。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断了气,不得不说,这是我第一次感觉亢奋,尤其是和我父亲的尸体调换、藏尸的那个过程,简直太美妙了。
    我们村的人大多不喜欢我爸,说我爸当镇长不偏向阎家村,什么都不敢干,别人吃肉他们只能喝汤,所以我妈才抛下我们爷俩跑了,我爸连个续弦都找不着。但我知道,我爸是个好官,他不找女人只是因为心灰意冷,也为了好好照顾我。
    我在上高中之前很争气,上高中以后就不大行了,总觉得学习没意思,枯燥、乏味,不如和女同学搞对象好玩。我长得好,学习好,不少女同学喜欢我,她们投怀送抱,看着清纯,其实还不如我妈呢,我要亲就给亲,要上就给上,一点儿不知道廉耻。
    但床上那点儿事特别吸引我,我的学习成绩急速下降。我爸开始对我失望,没完没了的批评教育,偶尔还暴打我,我虽然不怎么反抗,但也能把他气个半死,他的病我有一大半功劳。
    所以,我想把他安葬在一个好地方,离阎家人远点儿,虎牙山很适合他,那是我在他病重后踅摸很久才找到的地方。
    杀了阎秀芝之后,我找到了除上床外的新乐子,那就是杀人。
    说到这里,阎诺越来越自得,口齿伶俐,眉眼飞扬。他的冷汗没了,灰白的脸颊有了红润,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杀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首先你得找一个不会暴露的地方,再找到一个不大起眼的目标。我在矿上跟着工友去找过两次那种女人,我觉得这些人最好下手。物色了两天,我找到一个相对干净,年纪不大的小野鸡。两三次后,她就很喜欢我了,我说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我开大车把她拉到在矿山附近的一个小水库,先在车里做,做完后骗她下车,按到水里淹死了她。
    那时候天气很凉了,没人去那种地方,尸体藏个一两天也没事,等到晚上,我把车开出来,拉上尸体去虎牙山,那里虽然不好走但很适合抛尸,还可以孝敬孝敬我爸。
    第二年,我看上了我们矿主的女儿,她长得丑,人也蠢,但她有钱啊,钱是个好东西。攀上她,我就借光去了办公室管库房,接触到了车家的私密产业私采黄金,顺便我还发现了氢化物这个好东西,这玩意儿杀人快且安全,在车里就能完成全套,省时省力
    审讯结束了,谢箐、黎可,以及旁听的几个干警好久都没回过神。
    黎可道:真没想到,这种畜生居然还生了两个孩子。箐箐,他的孩子会不会
    谢箐摇摇头,犯罪是遗传、神经生理学、环境三者交互作用的结果,非常复杂。教育和环境能对人产生正向、负向两种作用。所以,一般来说,不会对儿童和青少年进行这方面的评定,这对他们有失公允。
    那也是。黎可点点头,阎举是好官,儿子却是杀人狂魔,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我想得狭隘了。
    杜准起了身,女孩子啊,谈恋爱归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只看脸。
    黎可笑道:放心吧杜哥,我看脸,更看人。
    案子破了,食堂也关门了。
    檀易请客,去烧烤店庆祝了一番。
    照例还是老王烧烤。
    因为是常客,老板给他们在角落里找了张大桌。
    待肉串上来,檀易举起了酒杯,大家辛苦了。
    杜准道:檀队不但破案辛苦,还得钱包辛苦,谢谢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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