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嗯了一声。
    黎可又道:幸好我悬崖勒马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箐还是回答了她一个嗯字。
    黎可自顾自地往下说,箐箐,你觉得檀队能看上谁,还是谁都看不上?
    谢箐道:目前看来,两个都没戏。
    黎可惊讶地看着谢箐,怎么,是她们不够优秀吗?
    谢箐反问,优秀就得喜欢吗?
    黎可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了下去,这倒也是。
    谢箐笑道:檀队对她们,还不如对江队和柴秘热情。
    黎可又弹了起来,箐箐,你说檀队会不会那啥啊?
    谢箐道:那啥?
    黎可想了想,没啥,嘿嘿嘿她不敢说,却偷着笑了起来。
    谢箐道:放心吧,檀队喜欢女的,没那回事。
    黎可就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你个臭丫头,就知道逗我玩儿。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市局宿舍。
    谢箐整理好洗漱用品,去浴室前给檀易打了个电话。
    檀队,我到宿舍了,你那边顺利吗?
    顺利,江寒之的爷爷家就在我家对面。
    那就好,还有
    你说。
    檀队,可以说工作吗?
    当然。
    沈懿和蒋之胜都是副市长的儿子,且是唯一的儿子,结合一些蛛丝马迹,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就是某个人物因为某些事死了儿子,所以才要报复到某些人的儿子身上呢?
    檀易沉默片刻,就在谢箐觉得是时候放下电话的时候,他又开了口。
    很高兴你和我有同样的看法,但不一定是唯一的儿子,有两三个儿子的也照杀不误。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杀手,但经过沈懿和蒋之胜案后,再跳出来再看我哥哥的案子,我发现自己进了一条误区。谁说绑匪就是绑匪,绑匪绑了人,先大赚一笔,顺便报个仇,岂不是快乐加倍?
    他隐晦地提及了他哥哥的死,这是从前没有过的。
    谢箐不该知道这件事,便保持了沉默。
    檀易道:等空了再细说此案,你早点休息吧。
    谢箐道:好,檀队再见。
    再见!檀易挂断了大哥大。
    好姑娘,知道里外。他点燃一根烟,看向窗外平静的海平面,唇角挂起一抹笑意,江寒之十几年前就赢不了我,现在更赢不了。
    柴煜把脚踩在写字台的边缘,大喇喇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檀,给我狠狠打他的脸,抽肿他!
    檀易回头看他一眼,反正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这话说的。柴煜掸了掸烟灰,送到眼前的热闹,不看白不看不是?
    滚蛋吧你!檀易在写字台旁坐下,目光重新落在两侧墙面的资料上。
    柴煜道:谢箐发现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檀易道:没什么,跟我之前说的一样。
    柴煜啧了一声,高材生就是了不起,太敏锐了。我说,江寒之不会来真的吧。
    檀易冷哼一声,他来真的又怎样,你放心,小谢看不上他。
    柴煜问:怎么说?
    檀易道:小谢年纪不大,但性格沉稳,单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就不合适。
    柴煜摇摇头,你别看江寒之跟咱们咋呼,他在单位肯定不这样。能在东城分局混上中队长,非常不错了。
    檀易按了烟头,你相信我,他那样的糊弄糊弄黎可还行,谢箐他糊弄不了,而且还异地,扯淡呢。
    柴煜惬意地吐了一口烟圈,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这老脸往哪搁。
    檀易道:人家都没往心里去,您就甭庸人自扰强说愁了好吗?
    他起了身,把三张剪报撕了下去。
    柴煜放下双腿,为什么撕了啊。
    檀易道:如果凶手不单纯为钱,也不单纯为人,这三桩案子就可能与我哥的案子无关,不如先拿下来,以免分散精力。
    柴煜道:这倒也是。
    檀易把剪报放在抽屉里,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个忙,把咱们圈子里的人和事,事无巨细地整理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
    柴煜道:好,这些我比你熟,我来搞。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谢箐反而早早醒了,拿起手机时才七点半。
    她带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一通操作后,清清爽爽地往宿舍走。
    才走两步,就见李骥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小谢,翔安县发掘出了大批遗骨,案情复杂,曹科长休息,陈法医马上退休了,檀队的意思是让你自己走一趟。
    有案子啊!咱们一组去不去?黎可蓬头垢面的出来了。
    李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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