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就是周五。
    上午八点,谢箐请了假,穿着板正的西装套裙下了楼梯。
    小谢啊,穿这么正式干什么去?楼梯上传来严局慈祥而又不乏严肃的声音。
    居然被抓包了。
    谢箐飞快地思考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严局,我姐姐和沈懿的妹妹关系很好,我又是法医,不去一趟不大好,就请了一会儿假。
    哦严局道,那是应该走一趟,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不用打车了。
    谢箐也不客气,谢谢严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抵达殡仪馆时,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到处都是高档小轿车。
    司机一直开到最里面才找到停车位。
    谢箐从副驾上下来,正要向严局致谢,就迎面撞上了柴煜柴煜乘坐的车就在旁边,他一手打开主座车门,一手挡在车门上方,叶市长正在从里面钻出来。
    视线对上了,不打招呼肯定不行。
    谢箐点头示意了一下,趁着严局在和叶市长说话,赶紧和司机打了个招呼,脚下抹油,往殡仪馆外去了。
    她在殡仪馆外的花圈店买了花圈,拎进来,顺着花圈队列摆在礼堂外面。
    追悼会还未开始,不少人在礼堂外窃窃私语。
    顾凌也在其中,他面带感伤,沉默地站在几个年轻人中间。
    谢箐往一旁避了避,低头走过去,进了礼堂。
    从中间通道走到最前面,她从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接过三炷香,上前拜了拜,插在香炉里。
    沈清鞠躬做了答谢。
    谢箐道:沈清姐节哀。
    沈清这才认出她来,略带惊讶地看向了谢筠。
    谢箐转过身,与谢筠略一点头,目光在她身边一扫,便瞧见了一个穿黑西装的健硕男子。
    此人痞气十足,气场强大,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他想必就是关旸之了吧。
    关旸之和沈懿是高中同学,父亲经营啤酒厂,房市起来后,他便杀进了地产业,赚了个盆满钵满。
    比起犯罪分子,关旸之不算太坏,他只是占有欲强、报复心重,商业竞争时不择手段,又在感情上反复纠缠谢筠,手段非常强势。
    谢箐不想和关旸之对上,迅速收回视线,在门口的角落里找一个地儿,默默观察花圈上的花、挽联,以及落款。
    几分钟后,叶市长和沈副市长一起走了进来,严局等小领导跟在后面。
    待叶市长上完香,对沈家人说几句安慰的话,追悼会就开始了。
    奏哀乐,鸣礼炮,默哀
    一整套流程下来,谢箐也感觉吃不消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啊。
    沈夫人和沈清的悲悲切切的哭声像一把把钝刀子,不紧不慢地在谢箐的心上推拉着,丝丝拉拉地疼。
    追悼会结束了,一干领导先出了礼堂。
    谢箐虽在门口,却也不敢造次,让来让去,反倒走在了后面。
    谢筠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箐道:我是沈懿的法医,你是沈清的好姐妹,来一趟省得有人挑理。
    谢筠道:原来如此。
    前面走完了,姐妹俩一起出了大礼堂。
    顾凌和几个年轻男子正等在外面,见到姐妹俩,几双大眼珠子同时亮了起来。
    顾凌道:筠筠等下去哪里,我送你。
    谢筠朝停车场指了指,温温柔柔地说道:谢谢顾总,我今天开车来了,正好送我妹妹回去。
    哦顾凌有些恍然,对,这是你妹妹,我们见过面。
    谢箐礼貌地点点头,顾总好,大家好。
    小妹妹好。
    你好。
    几个年轻人乱七八糟地打了招呼。
    谢筠问:大家都怎么来的,我们去凤山区,有搭顺风车的吗?
    顾凌道:车够坐,一起过去吧,大家边走边说。
    堵在大礼堂门前寒暄确实不是好主意,一干人一起朝停车场走了过去。
    才走几步,就听前面有人叫道,顾凌?
    大家伙儿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谢箐也不例外,就见关旸之站在一辆奔驰旁,车门开着,明显在专程等他们。
    走在顾凌右侧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他怎么来了?
    另一个也道:是啊,我记得沈懿和他关系一般。
    顾凌没有过去的意思,只是招呼了一句,关总也来了?
    关旸之是什么人物,当然知道顾凌的下一句是什么,立刻大步走了过来,和沈懿的同学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把目光落到谢筠身上,这位是
    顾凌只好做了介绍:这位是谢筠,旁边的是她妹妹谢箐,在市警察局工作。
    谢箐看了谢筠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色。
    谢箐明白了,谢筠只说她在警局,却没说她是法医。
    行吧,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想介入谢筠的圈子,随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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